凌蕭看著六甲火符神情激動,甚至連拿符的手都微微的顫抖。
“這符沒什麼問題,嚴兄弟,你知不知道符紙的品階高低?”
“不知道啊”嚴明搖搖頭。
“那我來給你講一講吧……”
符紙分爲四種,品階由低到高爲:黃,白,紅,紫。
每一種符紙,能畫出來的符咒威力是不同的。
就像是同樣一張御火符,黃符的威力最大也只有白符畫出來的一半威力。
而除黃符外,其餘三類符紙,製作難度比較大。
紫符是最高品質的,也是製作難度最大的,現在能製作這種符的人,已經沒剩幾個了。
同時,不同品階的符對於畫符者和使用者的要求也是很嚴苛的。
現如今,除靈師們所使用的符紙基本上都是黃符,白符大多除靈師都是用作保命符使用,跟不用提另外兩種了。
聽完凌蕭的介紹,嚴明才知道這符居然這麼牛逼。
“嚴兄弟,這符你可要收好,不要被其他人看見了,不然少不了要引來一堆人的嫉妒,還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凌蕭好心提醒道。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嚴明卻很是無所謂,這種白色符紙,在系統商場裡賣十功德點一張,以他現在的功德點來算,買個幾十張完全不成問題。
他眼珠子一轉,露出了一副奸商的笑容,摟住凌蕭的肩膀,嚴明問道:“凌老哥,你說這白符這麼值錢,要不這樣吧,我賣給你幾張,怎麼樣?”
凌蕭拒絕道:“不不不,嚴兄弟,這符紙對於除靈師來說可不是錢能衡量的,這就是一條命啊”
“有這麼嚴重嗎?”
嚴明是沒多大的感覺,用這白色符紙畫的六甲火符打一些厲害點的執念靈那是卵用都沒有。
感覺有點名不副實啊。
“當然”凌蕭目光堅定的說道。
看他那麼肯定,還這麼誠實和自己講了那麼多關於符紙的重要性,嚴明都有點不太好意思用這不值錢的符紙坑他了。
不過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不要臉,呸,仁義。
看著自己的老哥居然會因爲這麼一張白符而受困擾,嚴明又怎麼能不幫他一把呢。
“老哥,咱兩之間的交情,賣你幾張是應該的,來,你看,我這裡有五張,你開個價”嚴明從系統裡兌換出了五張白色符紙。
“這……”凌蕭流露出了渴望的眼神,他也有白符,但也沒幾張,根本不敢隨便用。
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就按照現在的市場價,一張一萬,嚴兄弟你覺得怎麼樣?”
凌蕭說出這個價格的時候心裡也沒底,雖然現在在除靈師這個圈子,一張白符的價格在一萬是正常價格,但也有不少人花比這價高出幾倍的價格購買。
所以他在說出這個價格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嚴明漲價的準備了。
“一萬一張?”嚴明震驚的看著凌蕭。
“不行嗎?那要不你……”
凌蕭正打算讓對方開個價格,誰知嚴明直接說道:“沒問題,成交,凌老哥,合作愉快”
似乎是生怕凌蕭反悔,嚴明直接把符塞在了他的手裡。
一萬一張,這特麼是要發啊!
他現在可是有四百多功德點,全換成白符,那就是幾十萬啊。
靠,早知道這符這麼值錢,當初就應該拿靈筆和那些執念靈硬剛,唉,我的錢啊!
嚴.經常後悔.明心中一片悲涼。
——
夜空是無邊的黑,無月也無星。
此時正值吃飯的時間,醫院附近的飯店已經是人滿爲患了。
飯店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包廂內卻顯得要安靜得多。
空調的冷風呼呼的吹著,桌上擺放著美食。
屈靜韻一口喝下冰涼的啤酒,臉蛋微紅,啤酒下肚,隨後將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大聲喊道:“爽”
“來來來,凌大哥,別客氣,多吃點,不夠再加菜”屈靜韻豪爽的對凌蕭道。
凌蕭微笑著點點頭,直說好。
“小明啊,多吃點,長胖胖,瞧你瘦的”她一邊說一邊給嚴明夾著菜。
嚴明無語的看著屈靜韻,這妹子從進來就開始喝,目前爲止已經喝了三瓶了,而現在距離他們進入包廂還不到十分鐘。
“來,我敬你們兩個一杯,祝你們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屈靜韻站起身端著酒杯極其豪氣的說道。
嚴明扶著額頭,“靠,大姐,你這是敬酒呢?還是祝壽呢?”
“啊,不好意思,說錯話了,重來”屈靜韻道:“祝二位,百年好和,早生貴子,幹了!”
得,越說越偏了。
她喝完了酒,看著另外在喝飲料的兩人,“喂,你們兩個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喝什麼飲料啊,喝酒啊”
嚴明道:“大姐,我現在還是病患,你讓我喝酒?我看你是馬尿喝多了吧?”
凌蕭道:“今晚還有事情要處理,不能喝酒,只能以水代酒了,不好意思啊”
屈靜韻撇撇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沒勁,都沒人陪我喝酒,哼,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凌蕭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嚴明給她夾了菜,勸說道:“大姐,這店是你找的,菜是你點的,錢是我付的,你今天要是不把這些吃了,我就打爆你的貓頭,以祭奠我花出去的幾千塊”
“切,沒勁”屈靜韻夾著菜送入了嘴裡。
嚴明轉頭對凌蕭道:“今晚咱們怎麼辦?”
“今晚我打算就待在醫院,看看能不能守株待兔,找到執念靈”
“哦,那你加油,對了,如果找到執念靈,記得告訴我一聲,我有些問題要問她”嚴明道。
凌蕭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酒足飯飽,嚴明看著趴在桌上已經喝得上頭了的屈靜韻。
“大姐,你家在哪兒?用不用我找人把你送回去?”
“不用”屈靜韻擺擺手,“我今晚跟著你們兩個”
“你不回家嗎?”
“不回,萬一那個女人今晚跑到我家來找我呢?那太可怕了,我不回去”屈靜韻搖搖頭。
“要不咱們拿個粉紅色的袋子把她套進去,然後裡面塞入幾塊大石頭,用繩子捆好,丟到橋下去”嚴明問凌蕭道。
“喂,你這個混蛋,我都聽見了,你想拋棄我”屈靜韻指著他道。
“沒有,我只是想帶你去遊個泳,沒有別的想法,你放心”嚴明笑呵呵的說道。
屈靜韻踉踉蹌蹌的站起身,走到了嚴明身前,她醉眼朦朧,嘿嘿的笑著。
嚴明退後半步,心想著這傻子要幹什麼。
卻見她直接抱住了他,腦袋靠在他的肩膀,嬌聲道:“要抱抱”
嚴明都懵了,自己這是被,被人吃豆腐了?!
這能忍嗎?
他嚴明這麼一個冰清玉潔的男人能忍嗎?
當然能。
凌蕭震驚的看著這兩人,這畫風怎麼變得這麼快?
回醫院的路上,嚴明揹著屈靜韻,凌蕭跟在一旁。
晚風輕輕吹,樹葉沙沙作響。
屈靜韻安靜的閉著眼,好像睡著了。
這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
但美好總是短暫的,屈靜韻突然醒來,兩隻手抓著嚴明的頭髮,大叫道:“馬兒,駕,駕”
除了抓他的頭髮,屈靜韻還伸手拍在他的頭。
“馬兒,你快跑,駕,嘿嘿嘿”
“我尼瑪……”嚴明覺得他現在得去找一個粉紅色的袋子了。
——
好不容易回到了醫院,嚴明把再次睡著的屈靜韻放在了牀上。
這是醫院專門給護士值夜班時準備的休息室。
凌蕭整理著自己的裝備,他重新戴上了墨鏡,對嚴明道:“嚴兄弟,我出去轉悠轉悠,屈小姐就交給你照顧了”
“哦,你去吧,我保證不會把她沉到河底的”嚴明保證道。
你這麼一說我有點慌啊。
“總之你照顧好她就行了”
說完,凌蕭就離開了。
嚴明看了眼屈靜韻,此時正是她最沒有防備最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只要他想,便可以爲所欲爲。
嚴明嘿嘿的笑著,向屈靜韻靠近,伸出手……把她身上蓋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唉,也多虧你遇到的是我這樣的帥氣迷人的正人君子,換成其他人,早就出事了,一個女孩子跟才認識沒多久的男人就敢出去喝得大醉,真不知道是該說你純還是說你蠢”
嚴明絮絮叨叨的說著,像極了一個老媽子。
屈靜韻翻了個身,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低聲夢囈:“明天就是我生日了,你想送我什麼禮物啊?”
嚴明愣了一下,看著她,眼中多了一絲溫柔,於她耳邊輕語,“巴掌要不要?”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嘻嘻,韓風,不要離開我,我們永遠在一起”
“清醒的時候拒絕對方不是挺乾脆的嗎?怎麼做夢還是忘不了他,真是個傻子”嚴明搖搖頭。
“混蛋,你居然敢背叛我!”屈靜韻一巴掌揮了出去。
“啪”嚴明臉上多了一個五指印。
我擦咧,你老人家這夢反轉得挺特麼快啊,剛剛還你儂我儂,轉眼就是渣男扇巴掌了?
嚴明嘆了口氣,抽出了被她抓住的手,想著在休息室裡能不能找到粉紅色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