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沈?yàn)t冥快血流而盡的時候,才被路過想來找江曉曉的鳳火等三人發(fā)覺了。
“怎麼回事?”鳳火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來稟告情炎那廝已經(jīng)離開虛空這件事,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歷斯走過去,踢了踢他,發(fā)覺他一動不動,“可能死了?”
“怎麼死的,這虛空宮殿這麼安全,不是我們就是影子大人?”越束分析道。
“死得好,我還正煩影子大人怎麼最近這麼寵他,不僅允許他待在身邊,還治好了他的眼睛,相比是得罪了大人?!睔v斯沒好氣地剛想踹他一腳,死了也要補(bǔ)上一腳可謂缺德。
但他毫不同情沈?yàn)t冥,誰讓是因爲(wèi)他,他們才被那個不知哪裡來的小姑娘打敗了,害得丟面子不說,還被影子大人責(zé)怪。
但被鳳火制止了,“等等?!?
“怎麼了?”
“我看到他好像還有呼吸。”說著,鳳火低下身子,觸摸了下他的鼻息,感覺到微弱的呼吸聲,“還沒死……”
“這麼說還有得救?”越束接了一句。
立馬被歷斯罵了一句,“救什麼救,你有沒有腦子,他死了對我們纔好,因爲(wèi)他我們才差點(diǎn)被影子大人責(zé)罰。”
“可是如果對他動手的不是影子大人,而是別人,那大人這麼寵他,我們見死不救,豈不是也會受到責(zé)罰?”越束隨便說了句,就是爲(wèi)了反駁他,他是有腦子的。
他自己纔沒腦子,整天就知道殺殺殺!
“你——!”歷斯沒想到這傻子被他罵久了,也知道反駁了,氣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了,別吵了?!兵P火思索了半天,“越束說得不無道理,但不論是不是影子大人想殺他,我們都不能救,反而還要送他一程。”
“聽到?jīng)]有,傻子?”歷斯得意地挑眉。
越束卻不解,“爲(wèi)什麼,萬一影子大人責(zé)怪下來……”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我們做的,就當(dāng)他失血而死不就行了。如果我們救他,萬一是影子大人想殺他,那我們就會受到責(zé)罰,如果我們等影子大人來再決定,萬一他死了豈不是也要受到牽連,最好的辦法就是現(xiàn)在殺了他,一了百了,當(dāng)做沒啊有來過?!?
“好辦法?!睔v斯笑了笑,然後走過去,“我早就想殺他了,我來動手……”
“行?!兵P火盯著他同意了,她早就想殺沈?yàn)t冥了,之所以沒有動手,萬一到時候追究起來也是他一個人的責(zé)任,不會拖兩人下水。
越束從來是個牆頭草,默默站在一旁聽著她的吩咐,沒有再說什麼。
歷斯走到了奄奄一息的沈?yàn)t冥面前,只見他緩緩打開了黑眸,裡面是虛弱的黯淡沒有一絲光芒,他冷笑著擡腳踩住了他有傷的腹部,加速他流血而死亡。
“別這麼看著我?!比酥翆⑺赖哪抗庖哺裢庹鸷常瑲v斯不由放輕了一點(diǎn)點(diǎn)力道,移開了視線,感覺到他無力擡手拖住他的腿,似乎還在垂死掙扎。
直到他鬆開了拖住他腿的手,緩緩無力落下,歷斯才轉(zhuǎn)過頭來,俯視了他一眼,見他一動不動看樣子是死了,就聽到鳳火補(bǔ)充了一句,“給他一刀,確保他真的死了,如果他死不了,不然我們的麻煩可大了?!?
聽罷,歷斯纔不得已拿出匕首,想了想,還是朝著他的傷口刺去——
這時,一隻看不清是什麼的野獸叼走了他手中的匕首,他愣了愣,然後啐了一聲,“這該死的野獸哪裡來的,鳳火幫我解決那畜生,我還沒殺沈?yàn)t冥……”
他轉(zhuǎn)過頭,只見鳳火使勁給他搖頭,使眼色,但就是一句話不說。
不理解她什麼意思的歷斯自然沒有理會,正想再次殺了奄奄一息的沈?yàn)t冥時,那隻野獸又出來制止了。
歷斯氣極,猛然將那野獸重重踢落至牆角,然後對著身後的鳳火說,“你乾站著那裡看戲,連忙都不幫,是不是怕髒了你的手?到時候影子大人就只會責(zé)怪我,不會知道那都是你……”
“歷斯!住手!”鳳火連忙喝了一聲,然後轉(zhuǎn)向了他背面方向,“影子大人,我們來的時候,沈?yàn)t冥他真的就已經(jīng)快失血而亡了……”
話音剛落,歷斯才僵硬住了身體,慢慢轉(zhuǎn)過身,看到江曉曉面無表情的從他對面緩緩走過來,如同神砥一樣。
“影……子大人?!睔v斯連忙不敢輕舉妄動,退下並且撇清解釋道:“我沒有對他做什麼,真的?!?
江曉曉眸子都不擡一下,俯視著渾身是血躺倒在血泊中的沈?yàn)t冥,彷彿也無動於衷,只見那邊被打傷的野獸艱難爬起來,朝著她嘶吼著。
彷彿,要她救他的意思,很通人性般的懇求。
她擡眸望進(jìn)了那隻野獸的深邃眼睛裡,不動聲色扯了扯脣,“你倒是挺關(guān)心這小鬼,不過我不怎麼想花費(fèi)力氣救他?!?
聽罷,那隻野獸繼續(xù)瘋狂嘶吼,讓人聽著……有種撕心裂肺的痛,彷彿野獸發(fā)出威脅到性命困獸之鬥無奈的叫聲。
見狀,江曉曉蹙了蹙眉,眼看著那隻野獸似乎不肯死心,她纔不耐地問了鳳火一句,“你說不說你們將他傷成這樣,那是誰?”
對她來說,沈?yàn)t冥就是一個解悶的玩物,現(xiàn)在她找到了另一個,她自然也就不緊張,不在意了。
只是那隻野獸彷彿很在意,不停朝著她咆哮,弄得她心情煩躁。
聽罷,鳳火連忙說,“我們?nèi)齻€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其他人的身影,只看到他失血過多躺在那裡,只剩一絲呼吸,想必現(xiàn)在……”
“我沒有跟你追究責(zé)任,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誰傷了他。”江曉曉話音剛落,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襲來,她壓根沒興趣責(zé)罰那個傷他的人,只是想知道誰那麼大膽在她的地盤放肆。
“是……”鳳火壓根不知道是誰,她都沒有看到怎麼回答,可是如果不回答她肯定降罪於自己,所以她絞盡腦汁纔想到一個人。
如果不是影子想殺他,那就是那個女孩?
“回影子大人,我想應(yīng)該是那個闖入虛空的女孩,她重傷他的?!兵P火說,除此之外,宮殿裡也沒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