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的話中的火藥味濃濃的,她挑著下巴,盛氣凌人的敵視著清允。
她的話一出口立刻就吸引衆(zhòng)人的目光,她們不由得再次打量著清允。
只見清允的眉眼並沒有出現(xiàn)一絲的慌亂,相反的是,她眸中的清冷和寒意惹得她們身形一顫。
總覺得她的眼眸中有著令她們感覺到恐懼的東西,她們不禁垂下了頭顱。
一眼都看不穿的女子,竟然是個廢材?她們斜睨著眼看向柳如煙,見她的臉色也不像之前的那般的紅潤,反倒驚恐的臉色都白了……
正如衆(zhòng)人說所看到的那一樣,柳如煙也是這些女子中的一人一樣,被清允帶著寒意的眸光一掃,心中都顫了顫,腳底陡然的冒著寒意……
清允瞧著衆(zhòng)人垂著眉眼,脣角陡然的勾了一勾。
心中暗道:“這著都只不過是什麼風浪都未成見過的千金小姐大家閨秀,自己只是比平常嚴肅了點,她們就這像是做錯了事的學生一樣。”
在離清允不遠處的凌蕭瞧見著那羣她自認爲如洪水猛獸的的惡毒女人,她們竟然被溫清允一眼就閉上了嘴。
那個罵得最兇,最潑辣,自視清高的柳如煙竟然也退縮了?
一個眼神就嚇的蒼白了臉?剛纔剛在衆(zhòng)人面前扇自己耳光的不顧臉面的女子哪裡去了?
暗罵柳如煙也不過如此,不過是一個草包而已!
她一直盯著柳如煙,望她能夠反駁一把溫清允,讓溫清允也嘗試這顏面掃地,最好是滾出著皇宮!
果真,凌蕭在心裡一直祈禱是有用的。
柳如煙的臉白了一會兒,她登的擡起頭,不甘心的注視著清允。
她的爹可是洛熙國的第一大丞相,官居一品,是洛熙君的左右手。
而,溫清允呢,只不過是個富商的女兒,雖然爲嫡長女,可跟自己的身份比起來。說一個是天,一個是地都不止。
更何況,都傳說她是一個廢物,說不定她就是一個啞巴。
是個紙老虎在哪裡裝腔作勢,弄虛作假!
想到此,柳如煙的膽子就大起來了,她橫著清允一眼,脣角慢慢的延開,蕩起一朵極具嘲諷的笑意。
清允瞧著柳如煙脣角的變化,已經(jīng)知道她必然會對著自己說些什麼。
剛纔的一眼而已,清允已經(jīng)對著在場的女子有一個底了。
所以,對於柳如煙對她的任何的攻擊,清允都有把握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而且,她好像根本的就不放在眼裡。
柳如煙對著清允輕笑道:“喂,你是不是一個啞巴?都說咬人的狗不叫看來是真的呢!少在哪裡裝腔作勢,蠱惑人心。”
“你……”小鈺聽到這個女人又出來侮辱人,往前邁出幾步,緊緊的貼在清允的身後,怒視著柳如煙,第一個站出來護住清允。
小鈺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清允擡手給阻止住。
“柳小姐,生的一張巧嘴,那你又如何的又會叫還會咬人呢?”
清允嗓音就如她今天穿著的一聲淡綠色的長裙一樣,清脆如翠竹,婉轉(zhuǎn)如林間的輕風。
“你……”柳如煙被清允突然的一反駁,嘔得心口一窒,胸口的一口氣險些都快喘不過來!
她雖然爲人大膽,潑辣,蠻橫驕縱,但是她的腦子不笨,十分的清楚著溫清允在變相的反罵著她。
這時,衆(zhòng)人聽到二人突如起來的一場對話都反應過來了。
捂嘴的竊笑聲一片……
柳如煙剛纔變
相的罵著溫大小姐是個啞巴,是條會咬人的狗。
溫大小姐則厲害的輕鬆自如的罵著柳如煙是一條既會咬人又會罵人的狗。
“溫清允你敢罵本小姐是一條狗?”柳如煙不顧丫鬟的阻攔朝著清允走過去,她自小都被家人捧得高高在上的,何等受到過這種侮辱?
掃了掃那些女子譏笑的面孔,她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紅白相交的甚是好看。
柳如煙的架勢好像要把清允給生吞活剝,清允脣角勾起,淡定自如的看著頭上險些氣著冒煙的柳如煙。
不由得感到好笑,這裡可是皇宮,難不成她還有這個膽子和自己打一架?
芯片儀裡如此多的毒藥,任何一種都能夠讓她悄無聲息的死的很狼狽,且根本就不會讓人察覺。
清允瞧著她的娉婷而來的步伐,脣邊的笑意深了幾許。
不過,她不值得浪費自己的毒藥。
“小姐!”小鈺見著離清允越來越近的柳如煙,她的心懸了起來,這個柳小姐的眼光可是兇煞的狠啊!
看上去好像要把清允給吃了!所有的人呢都在準備看著這一場的好戲。
心中都想著,這個柳如煙可不好惹,溫大小姐這一次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沒事,小鈺。”清允微笑的輕聲安撫小鈺道。
這個時候還有人在關(guān)心著自己,別提有多心暖了。
安撫完小鈺,清允轉(zhuǎn)眼的就看向著柳如煙,面色冷靜沒有一絲的異樣。
清允對清允的關(guān)心落在柳如煙的眼中,她只覺的自己被清允的無形的被輕視了。
到了此時,溫清允居然在無關(guān)緊要的跟著她的丫鬟說話,難道她就如此的不把她放在眼中?
“溫清允你除了會罵人你就是一個廢物,你還有什麼資格進到皇宮裡去!你……”
柳如煙瞪著清允,挪動了挪嘴脣,她還想接著說下去,但被清允的寒眸一掃,她心咯噔的一下,把未說完的話,吞進了口中。
清允脣角一勾,深眸如滔天的古井深不可測,眸光如刀子,一刀一刀的劃著柳如煙的身上的皮膚。
柳如煙被驚嚇的後退了好幾步,不停的揮著手,忙把眼睛給閉上。
跟著她的丫鬟驚訝的叫了她好幾聲,柳如煙全然的聽不進去,踩著她的墜地長裙。
須臾,她的重心不穩(wěn),恐懼的大叫一聲,“呀!”
她身體陡然的向後緩緩攤倒……
還好她身邊的丫鬟手快就把她給扶了起來。
在場的人都不明白,清允究竟對著柳如煙做了什麼?
柳如煙前一刻才氣勢洶洶的欲要殺人似的,怎麼纔到溫清允的面前就落荒而逃,狼狽不堪。
不過柳如煙的這個模樣看上去也著實的滑稽可笑。
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柳如煙你這個廢物!凌蕭站在旁邊在心中狂怒的罵道。這一次怎麼又讓溫清允給逃脫了?
“柳小姐可能是站得久了有些的暈了,你們快把她扶到旁邊去休息吧。”
清允聲音清清冷冷的,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和使人信服的力量。
“小鈺上前去幫忙!”清允忽而頓了一下說道。
小鈺沒有遲疑,儘管陪著柳如煙前來的丫鬟人可不少,小鈺點頭溫順的聽從清允的吩咐去幫忙。
清允的這一行爲讓她們更是費解了,柳如煙衝撞粗魯傲慢無禮,她怎麼就輕易的放過了她呢?
看來,剛纔柳如煙
暈倒確實是因爲站得太久了。
溫大小姐過於慈善,軟弱,她廢物的傳聞相比也不是空穴來風。
衆(zhòng)人思量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清允脣邊勾起的笑意,跟小鈺突然的溫順……
“公公……有禮!”清允將公公二字拉得長長的,讓注視著她的女子全都將頭挺起,蹙著眉峰,臉上的是驚恐的表情。
全都像是呆頭鵝一樣的轉(zhuǎn)身,又各種的丫鬟牽回到各自的馬車跟前等待。
心中都是懊惱不已,怎麼自己就情不禁自的圍成一堆了呢?這事要是被太監(jiān)們稟報到了嚴貴妃的口中,那豈不是失了德!
都聽說,四皇子洛安閔的四皇子妃在宮中都要經(jīng)受考驗一番,誰不定,剛纔就是嚴貴妃的試探……
有些女子都在暗暗的爲自己沒有移動過,沒有開過口說話感到高興。
進過了這一番事,誰還敢小瞧著清允啊,廢物兩個字是跟她半點都沾不上邊的。
清允見眼前的女子都像是腳底抹了油似的,飛快的溜走。
帶著帷帽的脣角,又勾了勾,相比這些的人呢的心中都已經(jīng)明白了。
她溫清允可不是一個任人捏的軟柿子,她們忌諱她越深越好。
也重重的打了柳如煙的臉,廢物?呵呵!
清允前面的公公和藹的笑了笑,對剛纔清允的表現(xiàn)極其的滿意。
進退有步,寵辱不驚在,能言善變,且十分的機智。
他們這羣太監(jiān)都是被皇上和嚴貴妃委託的,今日的遲來就是爲了測試著各位小姐的品性。
“你就是溫府的溫大小姐吧?”
不等清允答話,凌蕭就娉婷著步伐上前給那個尖嘴猴腮的公公恭敬的行禮。
溫聲細語的問候道:“公公好,小女子乃是溫府的溫三小姐,前一年在花會上奪下了洛熙國的第一大才女的稱號。”
“姐姐,要不是你去年生了場小病,沒能剛到花會的現(xiàn)場給妹妹鼓勵,妹妹一定能夠發(fā)揮的更好的。”
凌蕭對著清允眉眼笑成了一輪彎月,好像跟自己的關(guān)係有對麼的好似的。
清允擡了擡眉,不可思議的看著凌蕭,這個妹妹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清允根本就是懶得理溫凌蕭。
她對著在一旁微笑地看著她們二人的公公柔聲說道:“公公,您是來……”
清允直接忽視著凌蕭,讓自以爲是的她下不了臺就是給凌蕭最好的報復。
候公公是公衆(zhòng)的老人,溫凌霄和清允的關(guān)係如何,他一眼就可以瞧得出。
“看,老奴一時忽而見著了兩個大美人自己倒是忘記了自己的差事了。”
候公公佯裝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前額,躬身細語說道:“請二位小姐跟老奴前來,跟隨著老奴去宮廷裡的後花園!”
凌蕭是仍舊的厚臉皮,對清允的忽視絲毫不減她的熱情,她臉上堆積起滿臉的笑容,看似是溫和無害,但是清允匆匆一撇就瞥見了她的指甲又扣進著肉裡了。
清允脣角微微的勾了勾,也不知道,她們是有多能忍!
待清允和凌蕭分別上看宮中的太監(jiān)擡出來的幾頂轎子時。
兩個守候多時的太監(jiān)這時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相似一眼,眸光沉沉,且都快速的往一個方向走去。
他們走了之後,一個穿著太監(jiān)服,身子挺拔,卻器宇軒昂,像千年不化的寒冰雕刻的冰山一樣的美男子也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匆匆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