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還有一種沒有被南宮楚狂拋棄的安慰。
遠(yuǎn)處的黑點(diǎn)越來越大,逐漸展現(xiàn)出它本來的面目。
三個龍捲裹著無數(shù)的細(xì)沙,並排呼嘯而來。
兩人回身一望,便被身後那壯觀的景象嚇得膽戰(zhàn)心驚。
終於。黑風(fēng)呼嘯的聲音已經(jīng)傳到耳邊。周圍已經(jīng)看不見光亮,漆黑一片,即使還沒有被黑風(fēng)捲進(jìn)去,但臉上也有細(xì)沙劃過。
“楚狂,這似乎就是我們的宿命了,這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那麼恨你。”白言扶充滿了死志,她不認(rèn)爲(wèi)這種情況下,兩人還能活下來。
“不,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放心,我們都會活下來?!边籽苑鋈彳浀男∈?,南宮楚狂出聲安慰道。
“呵呵?!逼岷诘奶炷灰呀?jīng)看不見白言扶臉色的蒼白。
兩人不過離開剛纔的地方一里,黑風(fēng)就無情的將兩人捲了進(jìn)去。
南宮楚狂死死的摟住白言扶,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臉上都是風(fēng)沙,在沙窩中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但他還是死死的抱著她,讓她舒服一點(diǎn)。
終於。兩人在狂風(fēng)與流沙的席捲下,還是沒能摟在一起,南宮楚狂在觀察見看見一抹夕陽的餘暉,用盡身體的最後一絲靈力,將白言扶送出了黑風(fēng)。
“還是沒能死在一起?!蹦蠈m楚狂在心裡想到。卻沒看見昏迷的白言扶在最後留下的一滴淚水。
黑風(fēng)還在遊動,將失去力氣的南宮楚狂卷向遠(yuǎn)方,在黃沙中,白言扶靜靜地躺著。
“水,水,楚狂,楚狂……”聽著牀上的人輕聲的夢語,小清跑到外面,取來一罐水,輕輕的順著嘴脣給牀上的人灌下。
黑暗,沉重,白言扶的意識慢慢清醒,腦海中滿是無盡的黑風(fēng),黃沙漫天,只知道自己被南宮楚狂抱住,卻再也不知道以後的事。
“言扶,好好活下去?!蹦蠈m楚狂的最後一句話在白言扶的腦海中怎麼也揮之不去。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慢慢流下。
“楚狂……”白言扶大叫一聲,猛的睜開眼。
“爺爺,爺爺,她醒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傳入白言扶的耳朵,但她面前卻是一幅完全陌生的場景。
黃泥沙磊成的牆壁上露出蛛網(wǎng)般的裂痕,房頂上還有一個小洞不時的落下一點(diǎn)細(xì)沙,房間很是空曠,沒有幾件傢俱,只有一張不知道存在多久的桌子和兩把椅子在屋裡擺放著。
“楚狂呢?我還沒死嗎?這是哪兒?”白言扶心裡閃現(xiàn)出許多疑問。
“姑娘,你醒了!”一個年過六旬的老漢拄著柺杖從門外進(jìn)來,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
“想來最後就是這個姑娘把她爺爺喊來吧!”白言扶在心裡想。
“老人家。是你救了我?”白言扶怎麼不明白,自己一定是被這家人救了。
“姑娘,快喝點(diǎn)粥!”這時白言扶纔看見小姑娘手裡還端著一碗稀粥。
小姑娘走到牀邊,慢慢的將稀粥喂進(jìn)白言扶的嘴裡。
一碗稀粥喝完,白言扶感覺身體好多了,想掙扎的坐起來。
“唉,姑娘,別動,你身體還很虛弱,先躺下休息幾天。”老漢看著白言扶掙扎,出言勸道。
白言扶衝老漢笑了笑,只是身體虛弱的她,笑容有些蒼白。
“老人家,看見我身邊還有什麼人嗎?”白言扶又想起南宮楚狂,出口問道。
“什麼,還有人?這個我也不知道,你是小清帶回來的?!?
“小姑娘,你,你看見我身邊有人嗎?”
“姐姐,不用那麼客氣的,我叫小清。”小姑娘忙忙擺手,被白言扶的稱呼有點(diǎn)拘束。又開口道:“那個姐姐,我發(fā)現(xiàn)你時,只有你一個人,對不起啊,沒有看見其他人?!?
小清臉上浮現(xiàn)出抱歉的神色,似乎爲(wèi)自己沒有幫到白言扶而感到愧疚。
“沒事,沒發(fā)現(xiàn)就沒發(fā)現(xiàn)吧?!痹掚m如此。但白言扶臉上明顯的失落劃過。
“小姑娘,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命大,這沙漠黃沙漫天,縱橫不知多遠(yuǎn),而且還有可怕的黑風(fēng),從來沒人敢進(jìn)到深處?!崩蠞h臉上寫滿了驚奇,又有些後怕。
“老人家,真的謝謝你了?!?
“不用,不用,誰沒有需要幫助的時候,碰到你幫助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老人家,怎麼稱呼?”
“呵呵,我姓徐,這裡的人都稱呼我徐老漢?!毙炖蠞h爲(wèi)白言扶的禮貌感到開心。
幾天後,白言扶能夠下牀走動了,出了屋子,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不大的村莊,一個村子不過二十多戶人家,大多是老人和小孩,很少有青壯年的人。
這讓白言扶很困惑,一個村子不可能只有這麼幾個面輕人,甚至連稍微年輕一點(diǎn)的中年人都見不到。
“老人家,小清的父母呢?”看著小清整天一個人忙碌,在閒暇之餘,白言扶坐在徐老漢對面,出口問道。
“唉!”徐老漢臉上閃現(xiàn)出一絲痛苦,似乎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才說道。
“小清這丫頭也是命苦,父母在她八歲的時候出去,想有過這片黃沙,我勸過,但他們不聽,和村裡年輕力壯的人一起出去了,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徐老漢看著站在村口的小清,繼續(xù)說道:“小清每天都站在村口,希望看著父母回來,有事甚至像外面走一段路,也就是她,上次在村外發(fā)現(xiàn)了你,並將你帶了回來。”
聽到這,白言扶總算是知道爲(wèi)什麼村子裡沒有多少年輕力壯的人,恐怕這僅剩的幾個年輕人也就是上次沒有隨他們一起去而留下的。
“唉,這片沙漠被稱爲(wèi)黃沙之域,方圓全是沙子,據(jù)祖輩留下來的說法,平常人走三個月也不一定能找到出路。
可每一代總會有人想出去,這片沙漠不知留下了多少人的屍骨。只是可憐了小清這孩子呀!”
白言扶聽了也還不是滋味,靜靜地做著。
過了幾天,在食物的補(bǔ)充下,白言扶的靈力明顯恢復(fù)了,想到了生死不明的南宮楚狂,雖然讓白言扶恨入骨髓,但不得不說,南宮楚狂對她還是很不錯的。
隨著這一段是的相依爲(wèi)命,也讓白言扶漸漸改變了自己對南宮楚狂的看法。
更何況白言扶還曾有過與南宮楚狂一起歸隱深山的想法。
從徐老漢家拿了充足的食物和水,白言扶向徐老漢提出了辭行。
徐老漢似乎早就料到了
會有這一天,也沒有多做挽留,只是叮囑她在沙漠裡要小心。
倒是小清那個傢伙一直抓住白言扶的衣袖,不願讓白言扶離開。
白言扶摸著小清的頭,說道:“小清,姐姐要去找人,等姐姐找到人後再回來好嗎?”
“真的?”小清仰著的小臉上有淚水劃過的痕跡,又讓白言扶一陣心疼,對這個只是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的小姑娘,白言扶滿是同情與憐愛。
“真的。”白言扶重重的說道。
“那,那小清還在村口等著你?!毙」媚锏难凵癯錆M了不捨,徐老漢對此也是無奈。
白言扶終是離開了村子,向無盡的沙漠裡走去,她不可能就這樣留在村子裡,南宮楚狂現(xiàn)在生死不明,她還要去找他。
她相信,憑藉著這充足的食物和水,她絕對能征服這個充滿危險的沙漠。
向著朝陽,白言扶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無盡的黃沙之中,身後的兩人相顧無言。
“唉!”徐老漢微微一聲嘆息,拉著小清轉(zhuǎn)身向村裡走去。
“爺爺,姐姐還會回來的,對嗎?”小清仰著那還掛著淚珠的臉問道。
“呵呵,會的,姐姐還會回來看小清的?!毙炖蠞h怎麼不知道小清的不捨,但他又怎麼不知道白言扶這一走,下次或許再也沒有可以見面的下次了。
但面對自己的孫女,他只能這樣出言安慰道。
黃沙之域又被人稱爲(wèi)死亡沙漠。
白言扶看著一望無際的沙漠,竟有些悲涼。
南宮楚狂,等著我。
白言扶看了看手裡的吃的,輕嘆口氣,這是吃的不能沒有,但是帶著,又十分煩人,可怎麼辦纔好?
忽然,她想起來前些日子問小青姑娘,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厲害的動物,小青說這個沙漠裡有一片綠洲,守護(hù)這片綠洲的就是一條蛟龍。
這應(yīng)該就是最厲害的動物了。
既然能守護(hù)整片綠洲,那一定有寶貝。
這個時候白言扶顧不得許多,就準(zhǔn)備前去尋找這片名叫莫爾科裡多的綠洲。
天色漸晚,她好像聽見了沙漠裡有狼的叫聲。
躺在一個沙丘後面的白言扶坐起身子,側(cè)耳細(xì)細(xì)聽狼叫聲來自哪個方向。
“奇怪?!闭f著,白言扶爬起來,直覺告訴她這不是普通的狼。
白言扶的聽力十分靈敏,再加上記憶裡十分強(qiáng)大,所以她很快的辨別出狼羣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狼羣。
腦海裡閃過小時候隨著父親和幾位兄長去了魔獸森林打獵的場景——魔獸森林裡面的魔獸死後腦袋裡有一個不同形狀、不同屬性的的晶核。
晶核分爲(wèi)一到五級,級數(shù)越高說明利用值越大。
所謂晶核就是可以提升元力的東西,相當(dāng)於丹藥。
這種東西一顆一級的就可以賣到上千金幣,黑市上一般一顆三級晶核就可以賣到兩萬金幣,四級五級額晶核可遇而不可求。
想到這,白言扶忽然來了幹勁兒,哪怕得到一顆也是好的。
她貓著腰,慢慢往聲源行走。忽然感覺腳下的沙子再震動,白言扶立刻爬到地上,將耳朵貼近地面,四面八方傳來嗡嗡的腳步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