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從進來就沒看到賽雅,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她的人。
石巖咬咬牙,“肯定是她,我殺了她!”
第一次,他生這麼大的氣。
他認爲,就算他們已經互相沒感覺了,再也不可能了。
就算互相討厭,可是也不至於變成仇人。
他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讓他噁心的了。
他都已經想不起來,他曾經喜歡的那個人是什麼樣子的了。
鳳夜只是自嘲的笑了笑,抱著孩子走出院子,“把左寧公主的屍體冰凍起來,請北國太子來吧。”
……
不夜城,月色如水。
鳳夜獨自站在書房,打開窗子,清涼的風吹進來,讓人清醒幾分。
外面的風不大,卻吹掉了不少落花。
花已落,人已不復存在。
閉上眼,是左寧曾經出現在她面前的種種。
那個曾經北國的公主,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身爲公主,萬千寵愛在一身,性格霸道卻很正直的一個人。
國公府中,她是敢愛敢恨的她,一心求凌鈺翼帶北銘徹去宮宴上。
歷練時,她是用於追求真愛的女孩子,追著北銘徹緊緊不放。
那個時候,他只是北銘徹,是那個手拿摺扇,一席白衣,笑起來很瀟灑的北銘家少爺。
她是驕縱卻不失可愛的公主,單純的認爲自己喜歡,就要去追求。
然而,她追求到了。
他卻不只是北銘徹了,她也不是那個單純的公主了。
時過境遷,香消玉殞,美人的笑顏已不再。
她臨死之前,是不是在想,自己爲什麼會愛上一個心思複雜,心狠手辣的男人。
會不會想,如果再重來一次,她還會不會再次喜歡上那個男人。
鳳夜閉上眼睛,深深的聞著清風帶來的花香。
如果重來一次,她想,左寧還是會再次愛上北銘徹的,而且她從來沒有後悔過。
她來到這裡後,能看出心灰意冷,能看出對幸福早已不期盼。
可是她沒有從左寧的眼中看出過後悔。
這就是左寧,她從來都是那個左寧,從來沒變過。
愛了,便是愛了,永不後悔。
房間中,一股奇異的感覺傳來,周圍的空氣輕微的波動了一下。
鳳夜轉過身,鳳眸頓時撞進一雙深邃的紫眸中。
她心中一動,眸光閃了閃,撲了過去。
凌鈺翼剛站穩就見她撲了過來,立即接著了她的身體,攬住她。
鳳夜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聲音悶悶的,“凌鈺翼。”
凌鈺翼低頭看著懷裡的人,聽到她聲音的一瞬間,心都要碎了。
連忙一手撫著她的頭,順著髮絲慢慢安慰她。
“沒事了,沒事了。”
“凌鈺翼。”
“嗯?”
“凌鈺翼。”
“乖,我在呢。”
她從她懷裡擡起頭,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在,我沒怕。”
“嗯,你沒怕,只是心裡很不舒服。”
被他說中了,鳳夜皺了皺鼻子,緊緊的抓著他的領口。
“你一直知道北銘徹的身份?”
她覺得,凌鈺翼似乎知道。
“嗯,知道。”
鳳夜抓著他的領口的手更緊了,“你知道,你還讓她……”
“我管得住嗎?”凌鈺翼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我能管得住你就不錯了,別人的事情,我管不著。”
“虧了人家還把你當哥哥看。”鳳夜冷哼一聲,“要是左寧底下有知,沒準會來找你的。”
“別鬧了,夜,她喜歡北銘徹,我有什麼辦法,她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他嘆了一聲,垂頭在她脣上啄了一下,還不滿意,繼續啄……
鳳夜不耐煩的推開他,“哪天我死了,你要是也這麼想,我直接殺回來,帶你一起死!”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凌鈺翼挑眉,“你對別人都不是這個態度,怎麼就對我這個態度?”
鳳夜剛要開口,她卻擡手放在她脣上,不讓她說話。
“我知道,因爲……”他慢慢低下頭,落在她耳邊,“我們,是不一樣的。”
他們,是不一樣的,自然不同。
聽到他這句話,鳳夜咬了咬脣。
沒有聽到她說話,他扳著她的臉,仔細的瞧著,“說話,想什麼呢?”
鳳夜繼續咬著脣,直到脣被他掰開,她才忍不住說:“想知道,這四年你都在做什麼,想什麼……”
“其實你想知道,這四年有沒有忘記你。”
“……”
這個男人!
“說對了?”他揚眉,在她發飆以前繼續道:“每一刻都在想你,做什麼都想你。”
鳳夜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若不是夜裡,肯定少不了被凌鈺翼嘲笑。
什麼叫做什麼都想她?
“害羞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重新響起。
“沒有。”
她的聲音很淡定。
“沒有?”挑眉,顯然不信,“不信。”
“不信就不信,啊……”
他竟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還是那個位置。
藉著月光,凌鈺翼能看到她脖子上已經沒有任何痕跡了。
她抹了藥,所以上次被他咬的地方已經沒有痕跡了。
怎麼可以這樣,他還沒看夠他留下的痕跡,竟然被她抹掉了。
他得重新留下痕跡。
“凌鈺翼你……”鳳夜瞪著他,忽然勾著他的脖子,張開小嘴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住。
“嘶……”
凌鈺翼倒吸一口氣,偏偏她還咬著不放。
“夜,鬆開。”
她沒反應,依然咬著不放。
該死的,就他會咬人是不是?
一次也就夠了,還來?
“鬆開。”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她不知道自己的脣緊緊的貼著他的脖子,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是一種多危險的動作。
聽到他危險的聲音,鳳夜才鬆開,倒退一步。
可是晚了!
他扣著她的腰肢,咬牙切齒的瞇起紫眸,十足危險,“敢咬我?”
一手擡起,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能清晰的感覺到牙印很重。
“這只是利息。”鳳夜白了他一眼。
凌鈺翼彎起脣,俊臉靠近她,低聲一字一字的說:“我身上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咬,你還要不要繼續?”
“流氓!”
“我倒是很享受這個稱呼。”
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捏了捏。
“下流!”鳳夜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