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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大結(jié)局下輩子我來找你

176大結(jié)局下輩子我來找你

花沐雲(yún)將泡好了的清茶放到鳳玨面前的小竹桌上,聽著隔壁屋裡的聲音,心下冷笑!

在怡紅樓也有些變態(tài)客人會玩這些的,但也是極個別,且都不是姑娘們受罪,如今那五個肥婆卻在太子身上玩得不亦樂乎,也還好他們不知道他這是太子的身份,要不然嚇都得嚇掉牀下去!

“你找的到底是什麼人?”

花沐雲(yún)很無辜,“這五人皆是竹找的,有兩個據(jù)說是達(dá)官貴人有特殊愛好養(yǎng)在別院的!”

鳳玨無語了,將暗格給關(guān)了起來,端起桌上的清茶喝了口,“東宮左顏那頭準(zhǔn)備怎麼樣了?”

花沐雲(yún)坐到她旁側(cè),“這些日子他都沒動靜,像是學(xué)乖了!”

鳳玨冷笑,“盯著他,現(xiàn)在東宮籬清回來,是他最大的威脅,他能學(xué)乖除非天塌下來了!”

花沐雲(yún)悶笑,自然懂這其中的深意,“主子,既然這般麻煩,何不直接讓人刺殺了東宮左顏?”

鳳玨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只怕是你還沒接近人,就已經(jīng)死無葬身之地了!”

花沐雲(yún)徒然一驚,“東宮左顏,他?”

鳳玨起身,“東宮史闌交給你,明天早上記得好好招待他,直到東宮籬清登基爲(wèi)止的這段時間內(nèi),我不喜歡在朝堂上看到這個人!”

花沐雲(yún)忙跟著起身,“主子放心!”

鳳玨瀟灑的擺擺手,走人了!

此時屋頂上的四個老頭卻是石化的附身在青瓦上,盯著下面的動靜,耳根紅透的同時,滿臉黑線!

看到玨丫頭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四人忙跟在她身後回了王府!

待他們四人都回房後,鳳玨這才勾起脣角,神色未名的盯著四人的房間!

呵呵直樂!

期間幾個下人走過,鳳玨招來一個家丁,讓他給四個老人燉些清熱的補(bǔ)品上來,那下人滿臉疑惑,都大晚上了,還吃這些事不打算睡覺了嗎?

不過王妃的話,他哪敢不從,撒腳丫子就跑人了!

鳳玨這才慢悠悠的回房,東宮皓月還沒回來,鳳玨有些失望,瞪大雙眸盯著牀頂!

就算是要忙都大晚上了,還不回來!

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卻是一夜好眠!

東宮皓月連著三天沒在王府出現(xiàn),然而卻在第二天早間,整個東浩皇朝都傳瘋了太子事蹟!

說是被幾個肥婆給壓樂了,在行房事時直接口吐白沫!

還不忘將那場景描繪得繪聲繪色的,任誰聽了也不懷疑,更何況這還是他們認(rèn)爲(wèi)所親眼看見的呢!

整個茶樓小巷都津津有味的回味著,戲謔著!

鳳玨抱著沒睡飽的東宮晟坐在偏廳時,忘了眼四個老人,垂頭低笑,而此時的朝堂卻是要鬧瘋了,彈劾太子的人一下子增加到了三分之二,萬利山一張臉紅青交替,很是尷尬更多的是氣憤!

北辰國太子的事他的權(quán)利就已經(jīng)被皇上給架空了,如今又出了太子這檔事,如今擺在眼前的事情卻是在明顯不過!

於是也跟著啓奏,彈劾太子的同時,舉薦五殿下東宮籬清破敵有功,理應(yīng)加賞!

而傾向左殿下一派的人卻是憤憤不平的瞪著這萬利山,這人斬斷了手腳還要出來插一腳,真正是可惡!

萬利山卻是陰暗的想著,既然他們鬥了這麼多年,太子沒了,他左殿下也休想得逞!

於是更加賣力的說著五殿下哪裡哪裡好等等!

東宮籬清似笑非笑的倪著萬利山,東宮左顏卻是神色陰暗,看著萬利山閃過一道殺氣!

皇上悠然的坐在龍椅上,一副沒睡飽的神態(tài),任由自己的朝臣在殿上掙得面紅耳赤!卻不發(fā)一語!

這頭鳳玨將餵飽的東宮晟丟給鳳錦和小西兩人後,便讓豐元年端上昨日炒好的瓜子,在偏廳和幾個老人可閒著說話!

除了那四人外,加了段紅,張初一!

七人談天說地,鳳玨大多隻是笑而不答,聽著他們說這天南地北!

卻也時不時的瞇著雙眸盯著門外徐徐升起的太陽!

這早朝也快下了吧!

幾個老人在一旁爭辯,鳳玨覺得無趣,東宮晟卻在這時候抖著小腿跑了進(jìn)來!

“娘!娘!”

鳳玨起身摟過小傢伙,擦著他額頭上的汗珠,“你又調(diào)皮了?”

東宮晟眨眼,摟過鳳玨的脖頸撒嬌,“娘,童兒沒調(diào)皮!”

鳳玨哼了哼,“那你能玩得這麼一身熱汗出來?”

東宮晟嘻嘻傻笑,“誰讓舅舅玩不過童兒,該!”

鳳玨瞧著門口走進(jìn)來的鳳錦和在他身後沒形象哈哈大笑的小西,只覺頭疼!

“你把舅舅怎麼了?”

東宮晟很無辜,蹭著鳳玨的臉蛋,“娘,童兒沒將舅舅怎麼了啊!是舅舅自己從樹上掉下來……唔!”

剛說完東宮晟就將小嘴給捂住了,雙眼賊兮兮的看著鳳玨,還一副我特?zé)o辜的表情!

段紅在一旁笑彎起脣,拉著可憐兮兮的鳳錦到身旁,仔細(xì)看著有沒有受傷,張初一拿著一旁的帕子給小傢伙擦臉!

小西卻趴在張初一的背上哈哈大笑,直取笑鳳錦是個笨蛋,爬顆樹都爬不上去!

鳳錦瞪著小西,很是不爽!

她就說話不腰疼,就是來惹他生氣的!要不是有她在樹底下叫喚,他也不會從樹上掉下來!

那四個老頭也跟著瞎起鬨,尤其是幽冥,一個勁的要讓東宮晟將他怎麼捉弄鳳錦這小子的!

平日裡這小子就一副冷峻,愛理不理人的模樣,童兒是如何將他給收拾到了!

鳳玨無語的望著幽冥,“師父,不要教壞童兒!”

東宮晟忙跟著點頭,恩恩嗯,他是被師公帶壞的!

鳳玨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老實點!”東宮晟縮在他的懷中,很是委屈!

幽冥也跟著瞪鳳玨,很不滿她這話,什麼叫他帶壞童兒?

身後幾人一同掩脣偷笑,段紅也拉著鳳錦和小西在一旁笑呵呵的!

鳳錦和小西兩人在那鬥牛眼,誰也不讓誰!

“王妃,不好了……”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在前院響起,緊接著只見一個家丁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了進(jìn)來!

鳳玨抱著東宮晟轉(zhuǎn)身,皺著眉頭看著慌慌張張的人,冷下臉來!

“怎麼回事?”

那家丁跑得臉紅脖子粗,來到偏廳慌忙剎住腳步,口氣急切,“王妃,不好了,左翼王又在戲弄王爺,讓王爺當(dāng)衆(zhòng)脫光衣服,在胸膛上刻上我是傻子……”

屋子裡衆(zhòng)人臉色突然變了,一陣凌厲的風(fēng)勁瓜過,鳳玨將懷裡的小人兒往後一拋,人就閃了出去!

幽冥,項婆婆兩人一驚,忙將小傢伙接住,看著風(fēng)馳一樣的背影,側(cè)頭問著那家丁道。

“怎麼回事?”

那家丁顯然被王妃這一動作給嚇傻了,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頭像!

“就……就……”

幽冥想踹他,要他急的時候不急,不該他急的時候話都說不清楚!

雷霆抓過要想動手的幽冥,沉著臉問道,“你剛剛說你們王爺怎麼了?”

那家丁這纔回過神來,“剛小的幾人經(jīng)過義興街,聽到左殿下幾個心腹說著要將王爺給抓來,剝了衣物,在王爺身上刻上我是傻子幾個大字!”

“此事可當(dāng)真?”

一屋子老頭臉色黑得很難看,恨不得將那東宮左顏給大卸八塊去!

那家丁怎敢說假話,“前些幾年,左殿下和太子殿下還時常找王爺出府,捉弄我們家王爺,他一定就是不安好心!”

幾人也不在廢話了,幽冥跟雷霆,冥藥三人追了出去,鳳錦,小西也想跟著去,卻被段紅給喝住了!

他們跟著去就是跟著添亂的!

東宮晟抱住項婆婆的脖子,還沒明白只是一個旋轉(zhuǎn)的功夫,自己怎麼就被孃親給拋棄了呢!

“美人婆婆,童兒要孃親!”

項婆婆抱著他坐到凳子上,“童兒乖,你孃親有事要辦,跟美人婆婆在家裡等好不好?”

“不好!”他也想跟著去玩!

小西也撅嘴委屈的看著東宮晟,只有鳳錦冷哼,看著小西的目光那叫一個仇視的!

鳳玨除了王府,正巧看到回來的豐元年,經(jīng)他這麼一問,鳳玨也算放鬆下來!

東宮皓月是誰?豈是任由東宮左顏欺負(fù)的?

豐元年沉吟一聲,忙讓一旁的家丁去後院地牢裡看看,那假王爺還在不在!

鳳玨聽了挑了挑眉!

那人利索的往後院跑去,豐元年說,“以往太子和左殿下戲弄王爺全是在那傻子身上,如今那左殿下會如此光明正大的說明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那此王爺非彼王爺!”

鳳玨眨眨眼,“東宮左顏現(xiàn)在在哪?”

“王爺有信回來,五殿下剛下朝,便被皇上留在了御書房,想來左殿下許是剛下朝到了義興街酒樓中!這家酒樓時左殿下常去的一家!”

鳳玨沉著臉往外走,豐元年想跟上,被她給揮退了,“你去忙你的,若是王爺回府,便說我去去就回!”

豐元年只有作罷,但在暗中還是招來了兩個暗衛(wèi)跟上王妃!

鳳玨一路走到義興街,這條街道只有一個酒樓,很顯眼。鳳玨瞇著眼打量著眼前這酒樓!

卻在進(jìn)樓的那刻,看到個熟悉的身影,“陳思?”他怎麼在這?

陳思一身素衣打扮,聽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下轉(zhuǎn)頭看向鳳玨,閃過驚喜時,本能的要行禮!

“屬下見過王……”

“你也來這酒樓?”鳳玨忙打斷他,幾大步走到他身旁,問道!

陳思明白過來,忙看著了四周,走至王妃身側(cè),恭敬的跟著,“回王妃的話,王爺讓屬下跟著左殿下前來的!”

鳳玨瞇起雙眸,看來東宮皓月全都有安排了,不過,這東宮左顏既然沒少欺負(fù)以前的東宮皓月,總要在他身上收些利息不是?

“帶路!”

陳思忙率先跟了上去,“王爺隨五殿下去了御書房,先讓屬下來絆住左殿下的腳步!”

鳳玨點頭,兩人穿過嬉鬧的酒樓大廳,由小兒領(lǐng)著上了二樓雅間!

兩人到房間後,陳思象徵性的讓小兒上本酒店的拿手菜,而鳳玨卻立在靠窗的位置。

瞇著眼睛盯著下方街道的人羣!

“王妃!”

陳思關(guān)上房門,走到鳳玨身側(cè)凝神往下看,似乎在確定可有動向!

只不一會街道上就出現(xiàn)了三四個貴公子模樣的人物,他們中間還站著個熟悉的身影!

鳳玨放大瞳孔打量著‘東宮皓月’,還別說,這人長得確實跟東宮皓月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只這人臉上一臉的傻氣,和眼中無神的色彩!

陳思也看到了幾人,身上突然散出一股子殺氣!

“此三人爲(wèi)東宮左顏的心腹,想來抓了王爺是想要一勞永逸!”

鳳玨點頭,朝堂的事情,她雖然不是完全的瞭解,但大底的情況她還是知道些的!

東宮籬清就是個不定性的因素,而今他也該除了東宮皓月,以免在發(fā)生不必要的因素!

冷哼一聲後轉(zhuǎn)身朝一旁的圓桌上坐去,陳思忙跟上,桌上已經(jīng)砌好了一壺?zé)岵瑁o王妃湛了一杯,自己卻恭敬的站在一旁!

鳳玨讓他坐下,不必多禮!

陳思這才坐下說著這些日子以來,東宮籬清的所作所爲(wèi)!

鳳玨只靜靜的聽著,也沒發(fā)表意見,不多時門外傳來一聲聲高亢的笑聲,緊接著隔壁的房門被推開,幾人笑著進(jìn)了房間後大笑也跟著停止了!

鳳玨朝陳思使了個眼色,陳思瞭然的點頭,走到牆邊附耳靜聽,果然一會就聽到咒罵的聲音!

陳思剛要動作,鳳玨便將他給攔了下來,擡頭望青瓦上說了句,“師父來了就下來吧!”

幽冥,雷霆,冥藥齊齊對視一眼,沒想到玨丫頭沒了內(nèi)力竟然也如此這般敏銳!

幽冥呵呵笑著從窗戶邊上飛了進(jìn)來!

身後跟著雷霆,冥藥!

陳思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三個老人!

那三人卻是大搖大擺的坐到了鳳玨對面,自個兒倒茶!

“師父,玨兒想讓師父幫個忙,去一趟左殿下府上!”

雷霆,冥藥淡笑的看著鳳玨,冥藥瞇起眸子,雙眼折射出銳利的精光,“爲(wèi)師有何好處?”

鳳玨笑瞇瞇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師父不是一直好奇一百零八刀子進(jìn)是如何做到的嗎?”

幽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徒然增加了一倍,“此話當(dāng)真?”

鳳玨點點頭,“只要師父將東宮左顏給送到這酒樓來,玨兒便教師父這刀術(shù)!”

“一言爲(wèi)定!”幽冥抓過冥藥縱身急匆匆的從窗口離開了!

雷霆笑瞇瞇的看著鳳玨,“你學(xué)過法醫(yī)?”

鳳玨聳肩,“沒有!”

雷霆挑眉,那你是如何做到在人身上捅個一百零八刀,對方卻不死的?

鳳玨湊到雷霆的審判,神秘兮兮的朝他晃了晃一根指頭,“不是隻有學(xué)過法醫(yī)的人才懂得解剖的!”

雷霆打了個寒顫,怎麼忘了這丫頭也是個難纏的主了?不由將身子往後傾,儘量遠(yuǎn)離這女人!

“咳咳,丫頭悠著點,雷爺爺老了,可經(jīng)不起你這般折騰!”

鳳玨哼了哼,坐正身子,招來一旁看得瞪圓雙眼的陳思,“你去隔壁看看,將他們玩在你王爺身上的手段,記牢了!”

陳思笑呵呵的出門去了!

在沒有比這差事更歡喜的了!

雷霆只覺得屋裡涼颼颼的,透著股陰風(fēng),看著鳳玨那狐貍般的笑容,很沒好氣道,“太子的事是你讓人散播出去的吧?”

鳳玨斜睨著他,“你昨晚看得也很爽吧?”

雷霆嘴角抽了抽,望天,“玨丫頭你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這才過了沒幾年呢!

鳳玨卻是雙手撐在桌上,雙眼亮晶晶的盯著人瞧,“哎,我一直忘了問你了,看現(xiàn)在冥藥看你的眼神透著股崇拜,說吧,你是怎麼把他那一身彪悍的肉給割下來的?以致現(xiàn)在他這麼崇拜你?”

雷霆動了動僵硬的脖頸,“小丫頭以爲(wèi)如何?”

鳳玨不懷好意的盯著他的下巴,“要是我沒猜錯,你指定是將他身上的脂肪全給抽了出來!”

雷霆嘴角狠狠一抽,“你當(dāng)這是現(xiàn)代?能上手術(shù)檯?還抽脂肪呢?”

鳳玨很無辜的撇撇嘴,“我第一次見冥藥的時候,看到他那一身彪悍的肥肉就知道不太正常,也給他把過脈,可卻沒發(fā)現(xiàn)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雷霆喝著熱茶,“這你就不懂了,當(dāng)初我也是在他身上做了個小的實驗,沒想到那味藥草跟他相剋的藥草混在一起,到了他身上便猛長肥肉,其實我也很無辜的!”

鳳玨暗想,你要是無辜,這世上還有不無辜的人嗎?

“你把那藥給找出來了?”

雷霆得意的點頭,“就是銀合歡!”

銀合歡?

鳳玨腦袋裡一根玄咚的就斷裂了,錯愕的看著雷霆,“它?”

雷霆難得看到如今的鳳玨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也不由彎下了脣角,“沒錯,就是銀合歡,它是一顆神奇的藥草!”

鳳玨嘴角抽了抽,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她跟東宮皓月那一塌糊塗賬就是因爲(wèi)這銀合歡,如果不是師父讓她上山採這東西,她怎麼可能中媚藥?

“它不是隻有催情作用?”當(dāng)然不止,當(dāng)初師父也說過這是一顆神奇的藥草,一身上下都是毒,卻也都是寶!

莖葉之間是毒藥也是解藥!

當(dāng)然世人也極少知道這東西的真正藥效如何!

雷霆瞪起雙眼,“誰跟你說這隻有催情作用的?讓他出來,老頭兒跟他仔細(xì)講明白了,多委屈人藥草來著!”

鳳玨滿臉黑線的瞪著他,“那你說,它還能幹嘛?”

雷霆嘻嘻直笑,“這便是將冥藥那一身彪悍肥肉給切了的主要藥草!”

鳳玨無語凝噎,“行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沒讓冥藥追著你殺到天涯海角,那是你的本事!”

雷霆依然呵呵的笑,“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追殺。哼,他敢!”

鳳玨直接趴在桌上,朝他擺了擺手,算是回答他這話了,她沒興趣知道這有的沒的!

陳思回來了,一臉憤怒,走到桌前還將桌面砸得彭彭只響!

雷霆在他頭頂敲了下,“你小子吃錯藥了,這桌惹你了?”

陳思冷著臉,“王妃有所不知,隔壁那幾人真正可惡,什麼鞭具都用在了那傻子身上,還相互取笑著!”

鳳玨挑眉,“哦?玩得如何了?”

雷霆有了前車之鑑,對東宮史闌這一招,用在東宮左顏身上也是不太現(xiàn)實的!

“小丫頭想到什麼點子了?”

鳳玨學(xué)著東宮晟的表情,無辜的眨眨眼,“我只是想讓東宮籬清順利登基,一次性解決完東宮史闌和東宮左顏,這樣省事多了!”

雷霆笑瞇瞇的點頭,“東宮史闌的傳聞流便大街小巷,估計他也在兩個月內(nèi)不敢在出現(xiàn)在大衆(zhòng)面前了!”丟不起那個臉,“再者東宮左顏,嘿嘿!”

估計過了今天,也不敢在大衆(zhòng)面前出現(xiàn)了!

鳳玨但笑不語,但眸光卻是閃過道冷光!

無論是東宮左顏還是東宮史闌,亦或是他們身後的鳳府,祝府,便只有一個下場!

陳思顯然不知道這兩人在無聲的交流著什麼,只想到隔壁那幾人曾經(jīng)想要在王爺身上這般施虐,一股無名火憋在胸口,恨不得將那幾人抓起來五馬分屍了!

鳳玨笑瞇瞇的讓陳思去看著人,別偷懶!

陳思只能繃著臉回去!

雷霆瞧著他那一張黑臉覺得有趣,“玨丫頭想要如何對付東宮左顏?”

鳳玨玩著茶杯,“雷爺爺以爲(wèi)如何?”

雷霆哼哼兩聲,“要是嫌麻煩,直接殺了不是很省事?”

鳳玨淡然的搖頭,“殺一個普通人好掩飾,若是殺了皇子太子,只怕後續(xù)會更麻煩些!”

“那你是想?”

鳳玨輕輕搖頭,“待會就知道了!”

雷霆翻白眼,“你這丫頭越大這氣死人的本事也跟著增加了!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鳳玨噗嗤笑了,“可愛?”拜託,這詞你要確定能放在她身上才放啊!

雷霆跟她吹鬍子瞪眼,很是不滿!

鳳玨搖搖頭,放開茶杯,“我問你,我身上的蠱蟲,能解除?”

雷霆不想她這思維轉(zhuǎn)換得這麼快,不由愣了下!

“蠱蟲?”

鳳玨蹙眉,“很麻煩?”不然雷霆這是什麼表情?

雷霆乾咳了聲,“其實你不解也沒事,這對雌雄蠱蟲在你們兩人身上又不會反噬,大多時候都是在沉睡的,你解它幹嘛?”

鳳玨眉頭深鎖,“不爽!”這些年,她睡覺的時候偶爾也能感覺到有東西在肚子裡挪動,很是不爽!

尤其是每次待在東宮皓月身旁時,那種挪動感便會更加強(qiáng)烈,只是已經(jīng)沒有最初開始那般強(qiáng)烈了,如今也只能那股騷動給強(qiáng)壓下去!

但沒人喜歡自己身體裡面有個蟲子!

“哈哈!”雷霆大笑,“玨丫頭可知,如若沒有這對雌雄蠱蟲,你和皓月那小子早就魂歸西天了,哪還輪到你在這逍遙,你該謝謝你身體裡的雌蠱!”

鳳玨冷著臉,“你的意思是?”

雷霆朝她曖昧的眨眨眼,“沒必要爲(wèi)了它煩擾,它早就當(dāng)你是母體,不會傷害與你!”

鳳玨輕輕鬆了口氣,“就算東宮皓月接近也沒事?”

“這是自然!你們體內(nèi)的蠱蟲在幼時本事母子蠱,但那是還沒成型的,如今在你們夫妻體內(nèi),長大後自然便轉(zhuǎn)型成夫妻蠱,你無事,他便無事!”

鳳玨懂了,既然不會在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她便不會在去糾結(jié)著蠱蟲!

幽冥和冥藥回來的時候肩膀上扛著個麻袋,從窗口進(jìn)來便將麻袋給丟到了地上!

彭的砸出好大一聲響!

雷霆哇哇叫,“你就這麼將人皇子給打暈扛來了?”

鳳玨起身解開那麻袋,將東宮左顏給拖了出來!

看著他身上的痕跡,嘴角抽了抽,“師父,你下手還真是一點都不吃虧!”

幽冥得意的點頭,“那是自然的,你師父豈有旁人欺負(fù)去的道理?”

雷霆大罵他不要臉,冥藥覺得這兩人在一起就是火星撞地球,很自覺的到一旁幫著玨丫頭的忙!

他就不懂了,當(dāng)初明明他才應(yīng)該跟雷霆不共戴天才是,怎麼到了這會,劇情給變了!

鳳玨也無奈的搖搖頭,只跟冥藥說道,這兩老頭都還沒長大,他們要理解!

冥藥很不客氣的點頭表示贊同!

兩人將人給甩到了一旁的凳子上,鳳玨三兩下就將東宮左顏的衣服給叭了個乾淨(jìng)!

幽冥一看這還了得,忙丟下雷霆樂顛顛的跑到鳳玨身旁,擋住了東宮左顏的羞體。

“玨丫頭不能看,這可是要張針眼的,不能棄皓月那小子於不顧!”

鳳玨嘴角一抽,擡眼示意雷霆,將他給拉走!

雷霆只顧哈哈大笑,冥藥一副你白癡的眼神瞪著大笑的雷霆!

幽冥直接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笑什麼?老頭兒說錯了?”

雷霆笑夠了,哥兩好的攀著他的肩膀,退開一步,“幽老弟,若是看一眼別人的羞體就能長針眼,那你的雙眼怎的還沒千瘡百孔?”

鳳玨抽著嘴角,將人都打發(fā)了,喚來陳思,要來一把小型菜刀!

陳思去的動作很快,這裡是酒樓,要一把刀上來也只是一個呼吸間的時間。

鳳玨將剝了個乾淨(jìng)的東宮左顏給翻了個身,讓在一旁嚇得驚愕住的陳思上前搭把手!

“雷霆,我要一些止血藥!”

雷霆正和幽冥在爭執(zhí),聽到聲音慢悠悠的放開幽冥,從懷中掏啊掏掏出一小包的藥粉,往鳳玨身旁一遞!

“都要給他放血了,還給他止血幹嘛?”

鳳玨哼哼兩聲,讓陳思去接止血藥!

陳思看著那晃動的刀光,覺得有些腿軟,忙轉(zhuǎn)身朝雷霆走去!

幽冥卻是雙眼亮晶晶的上前,也不看躺著閉目的東宮左顏和被他自己給揍出來的一身青紫!

笑瞇瞇道,“玨丫頭可是要行動了?”

鳳玨將手中的給他,“師父,你來!”

幽冥不客氣的接過刀,冥藥在一旁抽著臉,很同情躺著被砍暈的人!

幽冥拿著刀躍躍欲試,“玨丫頭該如何來做?”

鳳玨在東宮左顏胸膛上,按住兩根肋骨中間,用力一按,“這裡,隔著兩釐米,可以插三刀!”

幽冥提著刀就上,冥藥給嚇了一跳,忙攔住幽冥,“哥哥,你可是真來?”

幽冥好心情的揮開冥藥的手,晃了晃手中的刀,“自然是真的,老頭兒早就想這麼幹了!”

說著一刀就下去了!

被迷暈的人只是痛得皺緊眉頭,輕微的痛吟聲傳來,幽冥忍不住一樂!

看著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那腥味傳來,下刀時卻沒有任何阻隔,就在肋骨中間穿了過去,覺得很是有趣!

一連三刀後,幽冥興沖沖的回頭問鳳玨,“玨丫頭,這個有趣,之後該下哪裡,一百零八刀,這可好玩了!”

冥藥默默的閉上雙眼,轉(zhuǎn)頭和雷霆大眼瞪小眼!

雷霆也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幽冥,有人玩這個還玩上癮的了?

鳳玨傾身,兩顆頭湊在一起,比劃著該捅哪裡,陳思也跟著往後退了一大步,隔壁那幾個該殺千刀的已經(jīng)是變態(tài)了,沒想到自己眼前還有更加變態(tài)的!

眼看著東宮左顏身上的血液流出,往兩人身上染紅了一片,地上的人即使是暈迷著,也吐出痛苦的呻吟!

鳳玨朝空中伸出手,道,“陳思,止血藥!”

陳思一個激靈,忙上前將手中的止血藥給遞了過去!

鳳玨將藥粉撒在那刀傷口上,鮮豔的紅色漸漸的凝固住,很神奇的藥,鳳玨挑眉的抖了抖手中藥瓶,還不忘轉(zhuǎn)頭朝雷霆道,“這個不錯,裡面的成分都是什麼?”

雷霆和冥藥坐在桌前,一人手中端著杯清茶,“上好的凝脂露,這可是你雷爺爺私藏的寶貝,就這麼給你一下用光了!你別跟我說話,我肉疼!”

等幽冥那七十二刀下去,躺著的人身上大大小小無數(shù)個小洞時,也跟著抽了抽嘴角!

“這都是洞了,在從哪裡下手?”

鳳玨眨眨眼,“好似都捅完了!”

幽冥雙眼一亮,“能將他拿起解剖嗎?”

鳳玨搖頭,“不行,他還不能死!”

“怎麼不能,留著他也是隱患,何不一刀給解決了!豈不快哉?”

“他若死了,東宮刑一定追究,倒是就不是幫東宮籬清解決麻煩,而是給他製造麻煩,就算不是東宮籬清動的手,也會被懷疑!”

幽冥這才作罷,“好吧,就讓這小子多活段時日,待東宮籬清那臭小子登基後,便將他捉來解剖!”

“隨師父高興!”

兩人這頭不鹹不淡的商量著,那頭,冥藥,雷霆,陳思三人瞪著他們兩人的背影,那叫一個驚悚的!

“陳思,將他身上的血給擦擦,而後將他帶回他府邸,讓人看著,明日早間將他給扒光了掛到府邸橫樑上!”

陳思面無表情的應(yīng)著,上前看也不看東宮左顏身上大大小小的洞口,屏住呼吸不去聞那噁心的味道!

待人都走了後,雷霆和冥藥這纔將隔壁被虐完的傻子給砍暈,抱了回來!

幽冥還在甩著刀子,“這就完事了?”

鳳玨不理他,“東宮左顏的幾個心腹處理得如何了?”

冥藥回道,“都脫光了綁一團(tuán)了,已經(jīng)吩咐了小二,不到明日程晨曦不必進(jìn)房間將人給叫醒!”

鳳玨笑瞇瞇的點頭,這才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往外走,“終於搞定了,可以回去睡覺!”

其他人瞪著她的背影,面色古怪!

此時的御書房,東宮刑軟在了椅上,一雙銳利的墨子早已失去了光澤,只愣愣的盯著東宮皓月,不發(fā)一語!

東宮籬清握緊雙拳,失望的別開臉不想去看著還有著一絲希冀的看暮光,落到對面高位上的男人身上!

“是……朕……是朕害了她!”

東宮皓月依然挺拔的站著,眼前這個男人是他小時候的甜美,卻也是噩夢!

之前見過他一面,還以爲(wèi)他是個收起爪子的狐貍,如今在見,卻也被打擊得直接崩塌!

也是,他心心念念守候的東西卻早厭恨他至今,誰能不瘋?

目光落到他身上沒有任何情緒,沒有同情,也沒有報復(fù)後的快感!

東宮刑受不住這打擊,趴在案桌上乾咳起來,東宮籬清哽咽,側(cè)頭抓過東宮皓月的衣袖,輕聲喚了聲,“哥……”

東宮皓月淡然的看向他,“讓他下詔吧!”說完佛袖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東宮籬清的手僵在半空,只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

東宮刑卻突然從椅子上急急地跳了起來,“月兒……”

東宮皓月的腳步?jīng)]停頓,穩(wěn)步走出內(nèi)室,在外守著的公公卻是突然出聲叫住往外走的人!

“老奴見過二王爺,二王爺請留步!”

東宮皓月轉(zhuǎn)身看向頭髮發(fā)白垂頭的公公,“何事?”

那公公忙跪下,垂頭道,“二王爺,雲(yún)妃娘娘這些年思念二王爺?shù)镁o,還請二王爺?shù)每杖ヒ惶嗣釋m!”

東宮皓月點頭,“你起來吧,回去告訴母妃,皓月過些時日便同玨兒一齊接她回王府!”

那公公當(dāng)即激動得老淚縱橫,連聲應(yīng)著是是是,連東宮皓月的身影消失好久了,才從地上起來說道雲(yún)妃娘娘總算是熬出來了,念著哦米拖佛,天神保佑!

擦了眼淚忙奔了出去!

內(nèi)室,東宮籬清失神的看著東宮刑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幾十歲的男人,這個人是他的父皇啊!

是他小時候最想要觸摸到的那塊太陽,如今在他面前卻是以這種姿態(tài),回憶著昔日的一切一切,東宮籬清真想大笑幾聲!

在宮中,誰不知道除去他哥東宮皓月是個傻子外,他東宮籬清是整個皇朝最爲(wèi)不屑的那個?

母后的算計到死的那刻,心腹大計沒得逞,到死的那刻她也只能不甘的睜著雙眼!

同胞哥哥,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卻是將他當(dāng)成棋子,給他搶龍椅的那顆墊腳石……

哈哈!

如今誰能想到他東宮籬清纔是坐上那個人人掙得頭破血流的椅子?

真是可笑!

“父皇,大局已定,下詔吧!”

清冷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御書房,神色渙散的東宮刑這纔將目光落到東宮籬清身上,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什麼時候已經(jīng)長這般大了?

“父皇老了!”

東宮籬清諷刺的笑笑,“父皇只是到了頤養(yǎng)天年的時日!”

東宮刑手腳抖了抖,深深的看了眼東宮籬清,這才抓過一旁的玉璽,在明黃的聖旨上蓋上了印!

東宮籬清這才鬆了口氣!

而在門口站著的一抹倩影卻是攪著手中的衣袖,美麗風(fēng)韻猶存的臉龐整個扭曲著!

在風(fēng)中顫顫而立!

夜跟著悄悄來臨,風(fēng)雨欲來,二王府卻是一派的祥和,鳳玨心中舒坦,抱著東宮晟在給他將故事!

一旁的小西和鳳錦兩人一人霸佔著一頭,也難得的沒有吵架,聽得津津有味!

幽冥是個閒不住的主,手中晃著把小刀,正是之前用在東宮左顏身上的,在那傻樂!

雷霆在一旁鄙視他,說著這都是小兒科,改天露一手更絕的給他瞧瞧!

幾個老人又開始在那爭辯了,段紅也跟著笑瞇瞇的!

衆(zhòng)人正樂呵著,外面就急衝衝的跑來個小廝,鳳玨擡眼看向他,覺得最近府中的家丁都需要調(diào)教一番,有個什麼事總是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幽冥忙撇下雷霆,跳到那小廝面前,“出何事了?”

那小廝本就跑得急,被他這麼一跳出來整個嚇了一跳,待晃過神來這才道,“王妃,鳳家老爺子鳳九公求見!”

鳳玨面色一頓,眉頭皺起!

段紅臉色一僵,側(cè)頭看張初一,那張憨厚的臉,心莫名的有了安定!

幽冥冷哼一聲,“這老不死的,也敢上來王府求見,膽子肥了!”

項婆婆實在不想他這般丟人,忙起身抓過他在一旁坐下,幽冥不爽,正要出去會會那老不死的,被項婆婆一瞪,果斷的不說話了!

雷霆和冥藥在一旁偷偷的笑!

鳳玨將東宮晟放到段紅的懷中,慢悠悠的說道,“王府的規(guī)矩呢?”

那小廝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家王妃!

正巧從外一臉喜氣的豐元年走了進(jìn)來,看這氣氛不太對頭,忙拉過那小廝低聲問到是何事!

那小廝將事情說了遍,豐元年嘴角一抽,忙低聲喝道,“王妃曾下過死命令,鳳府人止步,就是太子妃前來,也一律攔回去,下去,讓護(hù)院都收回了!別什麼阿貓阿狗都給放進(jìn)來!”

那小廝僵著臉,很委屈的跑出去了。

衆(zhòng)人聽到豐元年那一句阿貓阿狗,也算是緩了緩氣氛!

豐元年尷尬的笑笑,這纔看向目光不鹹不淡的飄向他身上的那雙清冷的眸子,脊背僵了僵!

暗自嘀咕一聲,改日一定要好好整整這王府風(fēng)氣!

最近皮鬆了,曾經(jīng)說過的話都給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去了!

“王妃,屬下剛收到消息,舅老爺在有一個時辰便抵達(dá)王府,這才特來稟告!”

鳳玨一愣,舅老爺只的是……段情?

不由將目光落到段紅身上,眨了眨雙眸,無聲的嘆了口氣,果然啊!那僵硬的身子……

“知道了,你去備下幾間客房,人來了後便將人領(lǐng)到客房去吧!”

豐元年忙應(yīng)下,轉(zhuǎn)身去辦了!

鳳玨這纔看著段紅,“娘?”

張初一也緊張的看著段紅,這些年過來,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氣了,這般僵著身子,也不是個好事!

段紅從放空的腦袋裡回過神來,給了鳳玨一個僵硬的笑容,“娘沒事!”

鳳玨不放心,對張初一說道,“爹,我娘許是累了,爹待她下去歇著吧!”

張初一忙點頭,鳳玨也抱過東宮晟,段紅也不勉強(qiáng),看著鳳玨欲言又止,但出去時仍是什麼都沒說!

待兩人都離開後,鳳玨讓鳳錦領(lǐng)著小西和東宮晟下去休息去,東宮晟不去,鳳玨臉色一變,他立馬乖乖的了!

被小舅舅拉著的時候還是一步三回的,很是不甘心!

鳳玨無聲的笑笑,這小鬼可真是越來越難纏了!

東宮晟說睡不著,鳳錦便領(lǐng)著他去了書房,小西自然也是跟著的,等書房的房門關(guān)上了後,東宮晟便鬧瘋了!

留下的四個老人和鳳玨一陣沉默,幽冥和項婆婆卻是不知道當(dāng)初重城裡發(fā)生了何事,但雷霆和冥藥是知道的!

“這小子來得倒挺快的!”這些人重城的改變也在衆(zhòng)人的眼中,這也是爲(wèi)何其他三國會如此迫切的原因之一吧!

雷霆摸著下巴想著!

冥藥倪了他一眼,童兒都三歲了還快?

鳳玨可沒那麼多的心思,她只想著如何讓段情跟她娘說段鷹已經(jīng)不再的事情,這件事看著還挺不好辦的!

她不說話,衆(zhòng)人也跟著沒說話了,都相互眨眼,想要緩和這氣氛!

鳳玨道,“他來了也好,這便說明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得多!”只是不知道東宮皓月那頭準(zhǔn)備得這麼樣了!

東宮皓月一進(jìn)來便感受到這氣氛不太對頭,臉色也跟著變了,走到鳳玨身邊坐下,“出事了?”

鳳玨搖頭,將背靠在他的胸膛上,舒服的蹭了蹭,“沒事!”

東宮皓月擡眼看向其他幾個老人,那四人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一齊起身,往外走!

“瞧著這夜色也晚了,雷老頭,去一醉方休如何?”

“正有此意!”

“走!”

四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鳳玨勾起脣角,東宮皓月只是將她樓道自己懷中!

兩下巴放到她的頭頂,磨蹭了下!

熟悉的氣息灌入心肺,很是滿足!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東宮皓月勾脣,“忙完了!”

鳳玨眨眨眼,“東宮籬清那邊的事都安排好了?”

東宮皓月輕聲嗯了聲,“詔書明日就會宣讀,三日後東宮籬清登基!”

鳳玨這才從東宮皓月懷中起來,認(rèn)真的看著他,“這麼快?”

“別擔(dān)心。”

鳳玨皺眉,“日子已經(jīng)訂好了不能改了?”

“玨兒以爲(wèi)不妥?”

廢話,明天皇上宣佈退位,東宮籬清三日後就登基,這事太操之過急。

不說東宮史闌,東宮左顏的黨羽未除,便是麗妃和祝府的事情也未安排妥當(dāng)!

東宮皓月端起鳳玨喝的清茶,潤了潤咽喉,“國不可一日無君!禮部已經(jīng)挑好了三日後是個舉國同慶的好日子!”

鳳玨嘴角抽了抽,重新回到他的懷中躺好,“算了,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就好,如今的東宮籬清也算是能獨(dú)當(dāng)一面了,我也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東宮皓月抓過他的手,放在手心,“東宮籬清登基前,父皇會賜酒給麗妃娘娘,能留個全屍也算是對得住她!”

“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了?”

“今日已然將她的罪證都呈了上去,父皇不動手,五弟也會動手!”

鳳玨這倒沒什麼意見,只是覺得後宮之事鬥了鬥去,最後也不過是多了份陰魂!

“算了,不說這些無趣的事,待會段情會來,你去見見他!”

東宮皓月一愣,“今日?”

“剛接到的消息,估計也在城門外了!”

東宮皓月點頭,隨即想到剛剛異樣的氣氛,“就是爲(wèi)了這事憂神?”

鳳玨閉上雙眼假寐,“也不算,今日東宮史闌的事情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又收拾了東宮左顏,懶得動而已!”

東宮皓月輕笑,攔腰將人給抱了起來,“回房歇著,段情此刻來王府,便是重城的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無需擔(dān)憂!”

“嗯!”

回到房間不久,豐元年便來請人了,東宮皓月拉過被子小心翼翼的蓋在鳳玨身上,噎了下雙肩,這才輕手輕腳的出去!

豐元年候在一旁,書房卻傳來笑聲,東宮皓月皺眉,“夜深了將世子帶下去歇息!”

豐元年嘴角一抽,忙喚來個小廝,去書房伺候世子去!

“王爺,今日那傻子跑了出來讓左殿下的心腹給抓了去!是屬下失職,請王爺責(zé)罰!”

東宮皓月擺手,“此事我已知曉,讓陳思去辦了,待那傻子回來後,便將他給安置了!”

豐元年點頭,想著將那傻子送往何處纔算安全!

東宮皓月來到偏廳時,裡面坐著五個人,四男一女,東宮皓月愣了下,這才走進(jìn)去!

段情坐在主位上,胡清,東方睿,嚴(yán)將軍,胡小妹分別坐在兩旁!

看到東宮皓月,除了段情,其他四人忙起身,做了個禮!

“草民等見過王爺!”

東宮皓月坐到段情對面,擺了擺手,“都是自家人,日後無需多禮!”

“謝王爺!”

段情這才道,“來得匆忙,來不及通知,這些時日過得如何?”

東宮皓月笑得自然,這些人也是玨兒所信任在乎的,他自然會好生的對待!

“有勞舅舅惦記,玨兒身子已經(jīng)好了大半!”

段情這才點頭,如今來東浩皇朝,除了來見他姐姐外,放心不下的便是玨兒了!

“如此,我也能放心了!”

豐元年備上了茶水和點心,段情等幾人都是趕路來的,也早些餓了,如今也不客氣,拿著點心便吃了起來!

東宮皓月招待他們,說著話,“娘身子熬不住夜,先行歇息去了,舅舅可待明日娘醒來後有什麼話也可細(xì)說!”

段情點頭,不在傻氣的臉龐,添了份英俊和沉穩(wěn),“姐姐身子一向不好,如今也是我唐突了!”

東宮皓月但笑不語!

一行人說了些話,添好了肚子,東宮皓月便讓豐元年帶他們下去洗漱,回房去了!

衆(zhòng)人風(fēng)塵僕僕的,也不推遲,更何況人都來了,有什麼話今後有的是時間來說!

東宮皓月躡手躡腳的爬上鳳玨的牀,鳳玨像是感應(yīng)一般往裡頭移了個位置,等東宮皓月帶著冷氣進(jìn)來時,便自發(fā)的鑽進(jìn)他的懷中!

“安頓好了?”

東宮皓月憐惜的在她額頭吻了吻,“嗯,睡吧!”

“嗯!”

雞鳴時,王府後院便是一陣聲響,衆(zhòng)人都開始起牀幹著細(xì)活,鳳玨摟著東宮皓月睡得正香!

東宮皓月難得的也懶在牀上不想起來,睜著雙眸盯著思念如心肺的臉龐。

愣愣出神!

鳳玨嘀咕一聲,睜開雙眼,沒好氣的瞪他,“你不起來?”盯著她,讓她怎麼睡?

東宮皓月傾身在她脣上吻住,“不!”

鳳玨側(cè)身翻到他身上,“還有半個時辰,童兒就該醒了!”

東宮皓月笑得賊賊的,“放心,今日童兒不會在吵!”

鳳玨正疑惑呢,便被吻住,催著動情!

待兩人在出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難得的,今日大廳坐得滿滿的都是人,看到他們兩人進(jìn)來也見怪不怪!

東宮晟立馬從段紅身上跳下來,朝鳳玨奔去,“娘!”

鳳玨渾身無力,東宮皓月單手將東宮晟給抓了起來,抱高了!

東宮晟好奇的看著東宮皓月,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這個傢伙,感覺好好奇!

小小胖胖的手摸上他的雙眼,捏著眼皮,用力一擰!

東宮皓月雙眼泛白,停下腳步怒目而視,兩人大眼瞪小眼!

其他幾個笑成一團(tuán),鳳玨也笑瞇瞇的看著東宮晟,腰痠也就沒理會這兩人,慢悠悠走到段紅身旁坐下!

段情坐在她對面,歉意的看著段紅!

鳳玨皺眉,看著她娘紅起的眼眶,眨眨眼,你跟她說了?

段情點頭,說了!

鳳玨哀嘆,不由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等等!

段情冷著臉搖頭,不等!

鳳玨無力,“娘,別難過,外公不想看到你爲(wèi)他難過!”

段紅神色恍惚,這般定定的看著鳳玨,就連想要裝的笑容都勾不起來,只是傷心的看著她!

鳳玨心口一緊,抓過她孃的手臂勾著撒嬌,“娘,和玨兒說說話,好不好!”

“玨兒……”

“嗯!娘說!”

“……你外公走了!”

鳳玨大痛,儘管小時候她娘也生活在鳳言忠給的痛苦裡,但至少有神智,如今這恍惚的情況,卻是不是個好現(xiàn)象!

“娘,外公只是去遨遊了,不日便會回來的,娘不用擔(dān)心外公!”

說著給張初一使了個眼色,只可惜這塊木頭壓根不知道鳳玨在跟他示意什麼,一臉莫名其妙的摸不著頭腦!

鳳玨無語,只能瞪段情!

後者自知理虧,將頭給埋了下去!

段紅似哭非哭的看著鳳玨,摸著她的臉蛋,有股恨意,“都是你……”

鳳玨忙抓過她的手,用你一擰,“娘,我是玨兒啊!”

段紅皺起眉頭,卻是瘋了一樣掙脫著,張初一忙摟過她的身子,不讓她亂動!

其他人也一下愣住了,這什麼情況!

好端端的,怎麼回事呢?

東宮皓月也不跟東宮晟玩鬧了,抱著人走到鳳玨身旁,看向段紅!

張初一將段紅按在胸口,柔聲的哄著。

鳳玨無力,靠在東宮皓月身上,說道,“爹,你先帶娘下去休息,這兩天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以免出意外!”

張初一朝幾人到了個歉後忙抱著人就走了,鳳玨將臉蛋在東宮皓月腹部蹭了蹭後,轉(zhuǎn)頭瞪著段情!

“舅舅,你不該說的!”

段情也沒想到他姐姐會如此接受不了,只梗著脖子和鳳玨瞪雙眼!

胡清忙打圓場,“小小姐,此事莫怪少爺,是小姐想要知道,如今少爺就在府上,若是不說,小姐更是不安!”

鳳玨轉(zhuǎn)頭瞪胡清,後者自覺多嘴,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將身子往後縮!

果斷當(dāng)烏龜!

鳳玨哼了哼,“舅舅,這事是你惹出來的,你要保證我孃的安全!”

“放心!”

鳳玨這才轉(zhuǎn)頭不理會這些人,真是都不讓她省心!

“段紅,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邊,出來!”

“紅兒,我求求你,你出來……”

一聲高亢的叫聲打斷了大廳的氣氛,衆(zhòng)人一致往外看去,是哪個膽子大得包天的傢伙膽敢在王府搗亂?

鳳玨卻是冷了臉,這聲音太熟悉了,甩了下衣袖,便起身往外走!

東宮皓月等人也跟上,東宮晟趴在東宮皓月身上,嘀咕,“孃親生氣了!”

東宮皓月擰了他一眼,“你知道?”

東宮晟挑高了鼻子,“娘生氣的時候很恐怖,爹爹,我們還是不要跟著去了!”

東宮皓月勾起你脣角,在他小屁股上拍了拍,“此話莫被你孃親聽見了!”

東宮晟可愛的嘟起小嘴,點頭!

嗯,孃親聽見了他可就該受委屈了!

前院裡,兩個家丁攔著個神色狼狽的男人,豐元年正指揮著兩家丁將他給丟出去!

瞧著出來的一大幫人,額頭的冷汗往下滴落!

鳳玨走到豐元年身旁冷聲道,“你們將王府的規(guī)矩放於何處?”

豐元年心中咯噔一聲,喵都不敢喵一眼東宮皓月,頭垂得低低的,也瞪了眼鳳言忠,恨不得將他給丟出王府去!

“王妃教訓(xùn)得是,屬下即刻讓他們出去!”

鳳言忠卻是愣愣的看著鳳玨,“紅兒在這是不是,讓紅兒出來見我!”

鳳玨揮退那兩家丁,走上前神色冰冷的盯著鳳言忠,這個在她娘小產(chǎn)後病躺在牀上,強(qiáng)要了她娘身子卻生下她的男人;這個十幾年前迷了她孃的心強(qiáng)行帶她娘回鳳府做妾室,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家老不死的將她娘給送到祝大公子的牀上的男人!

她真恨不得將他給撕碎了,挖出他的心肝來看看那到底是不是黑的!

如今卻還不知羞恥的上前來,要見她娘!

鳳玨真想大笑,卻只是冷笑,“鳳言忠!”

鳳言忠目光縮了下,不敢和她對視,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找段紅,卻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爲(wèi)了段紅,他將結(jié)髮夫人給休了,被他爹壓在了祠堂跪了一個晚上,他卻是不悔!

他只悔恨自己當(dāng)年沒有反抗他爹,將紅兒送給那姓祝的糟蹋!

“紅兒……”

鳳玨只覺他好笑,看他如今的模樣,本想要挖苦他的心思也淡然無存,只冷著臉轉(zhuǎn)身!

“鳳言忠,我娘已經(jīng)嫁給張叔叔了,你記住,我娘叫段紅,我爹只有一個名字,叫張初一!”

“鳳府和祝府,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身後的呼吸聲越來越沉重,鳳玨卻是瞇起雙眸,只覺長久憋在胸口的那陣憋屈給吐了出來。

“將他給丟出王府,日後若是在有姓鳳和姓祝的上門,誰若放他們進(jìn)來,一律棍棒伺候!”

身後的人跟著一抖,哪敢怠慢,抓著嘶叫的鳳言忠急忙出了王府,深怕因爲(wèi)這隻瘋狗,而耽誤了自身被懲罰!

“你這逆女……紅兒……紅兒你出來,求求你……我知道錯了……紅兒……”

鳳玨和東宮皓月走了,那四個老人確實相互看了眼,尤其是幽冥,看著鳳言忠雙眼賊兮兮的,拉著雷霆道。

“昨日你說的解剖,如今這人可是能用?”

雷霆嘴角抽了抽,“你想幹嘛?”

“這人實在可惡,去玩玩!”

四人一致同意,閃身跟著消失了!

鳳玨回到房中後,東宮皓月放下東宮晟,讓他去哄自己孃親!

東宮晟鄙視自己老子,這不是該他去哄人的嗎?

東宮皓月朝他冷臉,將小子安放在桌上自己慢悠悠的晃到了牀頭!

“聽說城頭有家不錯的酒樓,那裡的魚貝有些名頭,爲(wèi)夫已讓人去定了個廂房,看著時辰也到了,玨兒該啓程了!”

鳳玨哼哼兩聲,背對著人!

東宮皓月朝對他做鬼臉的東宮晟看去,臉當(dāng)即就沉了下來。

“玨兒!”

“別叫,我心情不好!”

東宮皓月無奈,又是心疼,只能強(qiáng)硬的抱著人起身,“玨兒不想知道今早城外所議論的嗎?”

鳳玨翻白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卻也沒推開人,在他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著雙眼哼了聲!

東宮皓月繼續(xù)誘惑,“今晨重臣民在左殿下府上,看著左殿下被脫光了掛在府中橫樑上,如今已經(jīng)舉衆(zhòng)了一圍的人了,玨兒不想去看看熱鬧?”

東宮晟跳下凳子,跑了上來,“娘,去看去看!”

鳳玨從東宮皓月身上下來,“你怎麼知道?”這人今早可是跟她一同出房門的,沒道理他這麼快就接到消息了啊?

東宮皓月但笑不語,這自然是昨夜裡陳思所提及的,他也是照著猜測的罷了!

“走吧,去瞧瞧熱鬧也行!”

鳳玨翻身而起,讓東宮皓月抱著吵鬧的東宮晟,出了房門!

豐元年瞧著一家三口出來了,這才鬆了口氣,自古的去忙著自己的了!

鳳玨看了看他的背影,問著東宮皓月,“我有這麼可怕?”

東宮皓月果斷的搖頭,“玨兒可是世間最爲(wèi)善良的女子,可怕的也是別有心計之人!”

東宮晟拍手,揉著東宮皓月的臉蛋,最喜歡拔他的眉毛!

東宮皓月一臉黑線,將他給雙手給拍下來!東宮晟又嘟嘴抓了上去,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三人出門走了側(cè)門,身後沒人跟著!

來到左殿下府邸也莫過半個時辰的時間,東宮晟一直賴在東宮皓月的身上不下來。

東宮皓月被他拔了好幾根眉毛,氣得他想丟下他走人!

鳳玨慢悠悠的走著,一路上也聽說了不少事!

例如,這太子府上的變動,太子妃轉(zhuǎn)了性,上前奏起皇上揭發(fā)鳳府和祝府的陰謀,皇上怒不可遏,將姓鳳的,和祝的一干人等全給抓了下地牢去了!

例如萬丞相眼看著祝太傅下地牢去,來不及樂呵樂呵就被炒了家,送高密的便是張文昌和蕭起山兩人,手中一疊的罪證!

在比如說,這左殿下之事,被脫光了掛在橫樑上,卻是無人敢上前將他給解下,此事傳到了宮中麗妃口中,去找皇上哭訴,卻被查出當(dāng)年麗妃合同御醫(yī)謀害皇子之事,被打入冷宮!

受牽連的一干人等全成了階下囚!

……

至此,朝堂近日來都人心惶惶,衆(zhòng)人說話做事更是謹(jǐn)慎了許多,一瞬間的倒戈,東宮籬清成了當(dāng)朝最炙熱的人物!

人人口中誇的戰(zhàn)英雄,勇士!

鳳玨聽著只覺坑爹,這東宮籬清調(diào)教了三四年了,這腦子還是不好使,真是敗給他了!

東宮皓月卻是很滿意這結(jié)果,東宮刑能在退位前做好這些事,也是給東宮籬清的登基鋪下了路子!

以後他便能趁早的功成身退去!

圍在左殿下府邸的人羣還未散,東宮左顏雙手被綁在了身後,掉在了大門前。

身上胸口大大小小無數(shù)個小洞,卻是結(jié)了疤的痕跡!

鳳玨挑眉,沒想到雷霆的藥還是挺好用的!

東宮皓月卻是冷著臉,不讓鳳玨看這人的羞體!

鳳玨沒好氣的瞪他,這人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要來看的!

胡清和嚴(yán)將軍,胡小妹也在一旁,看到鳳玨和東宮皓月來了,便順勢走了過去。

“小小姐!”

鳳玨詫異了下,但看著這羣嘀咕的人羣也就瞭然了,“去酒樓坐坐!”

一行人便離開了!

鳳玨看著胡小妹,感覺有些奇怪,之前的小妹可是鬧哄哄的,很是開朗,可現(xiàn)下小妹卻是沉默了,到哪也只是默默的跟著嚴(yán)將軍。不由蹙眉!

東宮晟摟著東宮皓月的脖子,指著東宮左顏身上的傷口,哈哈大笑!

衆(zhòng)人都不解的看著這大笑的孩子,但看著這幾人身上的衣料,也知這些人定是不凡的人物!

“娘娘!童兒看出來了!”

鳳玨挑眉,“你看到什麼了?”

東宮晟獻(xiàn)寶似的,湊近鳳玨,“娘,你看,將那些小洞給連起來就是一頭……豬,哈哈,童兒厲害吧!”

那小眼睛一眨眨眼的,像是在說,快來誇獎我吧,快來誇獎我吧!

鳳玨噗嗤一聲總算給他逗樂了!

東宮皓月幾人卻是詫異的轉(zhuǎn)頭,那眼神認(rèn)真的將東宮左顏身上的洞口給連起來。

似乎,貌似,果然是頭豬?

鳳玨拉下東宮晟的臉蛋,重重的親了口以示獎勵,“童兒真厲害!”

東宮晟立馬翹尾巴了,得意的瞧著東宮皓月,“那當(dāng)然,跟孃親玩拼圖,只有童兒贏的份!”

鳳玨果斷的轉(zhuǎn)身走人,決定暫時不理這死孩子,給點顏色就開啓染坊來了!

身後幾人也跟著走人了,留下東宮晟一連串的笑聲,衆(zhòng)人想要揍他!

酒樓是個好地方,幾人要了間包廂後便說著話來!

胡小妹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幫著嚴(yán)將軍夾菜,偶爾還應(yīng)答幾句,只是那笑容看著人心酸!

鳳玨疑惑,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胡小妹提及自己村裡的情況和她大哥二哥時,很平靜,鳳玨卻是後悔極了!

胡小妹安慰了她幾句,便也不在說話!

這頓飯吃得很不是滋味,鳳玨回去的路上更是悶悶不樂了!

東宮皓月將東宮晟交給鳳錦和小西后,摟著鳳玨坐在凳子上,“玨兒無需再傷心,這不是你的錯!”

鳳玨卻是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若是當(dāng)初我回去了,那她大哥和二哥就不會死了!”

至少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動亂,卻無動於衷!

東宮皓月遠(yuǎn)沒有鳳玨來得心善,“能救他們是他們的幸,沒救他們是他們的命,玨兒何須如此煩惱呢?”

鳳玨想起胡小妹臉上的表情時,卻萬分難受!

東宮皓月也不在說話,而是摟著人睡下了,這三日難得有閒情下來,待東宮籬清登基,他便有事可做,不能如此閒情的抱著人了!

鳳玨整個人都窩在東宮皓月懷中,尋求安慰!

被胡小妹的事情一攪和,她也沒哪個心情在去看東宮史闌和東宮左顏的熱鬧了!

後續(xù)的事情也只是簡單的交代了幾聲,讓東宮皓月自己去辦!

三日間,整個東浩皇朝動盪不安,入進(jìn)了一批批的奇人異事,好幾個官員無故消失,被一夜滅門!

上空飄著一絲血腥味。

到第三日,朝堂上,東宮刑讓福公公宣了旨,由五殿下東宮籬清登基爲(wèi)皇!

這聖旨一下便將整個朝堂給炸開了鍋,卻誰也沒有反對,看著東宮刑瞬間老下去的臉龐,在沒有了威嚴(yán)!

東宮籬清宣佈三日後爲(wèi)登基大典,大赦天下!

待東宮史闌被放出來,東宮左顏清醒後,已然成了大局!

這三日人們總是忙忙碌碌的,宮中更是一派祥和!

御書房裡,東宮籬清被壓著穿著繁瑣的九龍黃服,小悅子興高采烈,東宮籬清卻是連帶怒氣!

東宮皓月和鳳玨悠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揪著東宮籬清上躥下跳的動作,很是無語!

“皇上,您別再動身子,這讓奴才如何給皇上更衣!”

小悅子已經(jīng)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半個時辰了,這龍袍還是沒能穿好!

東宮籬清瞪著小悅子,“那便不穿了,這龍袍穿著就是累贅!”

小悅子哎呦呦的哀嚎,深怕皇上在使了性子,自己又得在折騰一番功夫!

東宮皓月等的不耐煩,“不想穿,便脫了走人!”

東宮籬清雙眼一亮,忙揮開小悅子跳到東宮皓月身前,“哥,你也認(rèn)爲(wèi)這衣服不好穿,太好了,我脫下來給你穿!”

小悅子一個趔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鳳玨也在一旁笑,其實很難得,看到東宮籬清跟東宮皓月這般相處,也難以想象當(dāng)初那個儘想著捉弄人的五殿下,如今會是這般模樣!

“你別爲(wèi)難你哥了,他不是這塊料!這東浩皇朝能不能守得住,就靠你了!”

東宮籬清苦著臉,坐在兩人對面,“嫂子,你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將這東浩皇朝的基業(yè)給敗光嗎?”

就他這能力,能收住這江山那纔有鬼呢!

鳳玨但笑不語!

東宮皓月冷著臉,“若是受不住,提頭來見!”

東宮籬清頓時哭了,只差沒跑到東宮皓月腳邊蹭蹭,“哥,你不能這樣對你親愛的弟弟的,要不是你們趕鴨子上架,我至於坐那個燒屁股的椅子嗎?”

做個逍遙上戰(zhàn)場,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多自在啊!

東宮皓月不理他!

東宮籬清摸了摸鼻子,感到?jīng)]趣!小悅子忙在一旁朝他擠眉弄眼的,東宮籬清再次瞪了他一眼,這才幹咳一聲,說起了正事!

“嫂子,你說我當(dāng)了皇上,那東宮史闌和東宮左顏該如何處置?”

鳳玨慵懶的靠在東宮皓月身上,“皇上想要如何做便如何做,何故問我?”

可不得問你嘛!東宮籬清嘀咕一聲,訕訕的擡頭接著道,“嫂子辦事,我才放心啊!”

東宮皓月沒好氣的瞪他!

鳳玨卻道,“他們兩個不足爲(wèi)據(jù),若是你真的不放心,便將他們變爲(wèi)庶民,讓他們?nèi)ナ刂鴺O寒之地變行!現(xiàn)在,你要想的是,你登基當(dāng)天,如何應(yīng)付其他三國!據(jù)消息傳來,西蜀國曲奸已派了使臣方大人前往‘祝賀’,南邵國是易大將軍,北辰國是太子,這纔是迫在眉睫的事!”

東宮籬清一想到這些人頭就疼,當(dāng)初打仗的時候,這三國的人可是狡猾的狠,要不是哥在一旁守著,他早不知中了多少次的陷阱,如今焉能在回來?

“他們愛來便來,我還能阻止他們不曾?”

鳳玨搖搖頭,“四國相鄰,總有野心的時候,你若想要守著這東浩山河,便只能和他們和平相處!”

東宮籬清皺眉,“只怕我想要和平相處,他們便不會同意!”

“這是自然,所以纔要運(yùn)用好你的聰明才智!”

東宮籬清頓時垮臉,再次爲(wèi)這個皇位不值,想著自己多年前便被賣了,現(xiàn)在還幫著這羣人數(shù)錢,真可謂是心有不甘啊!

“那依嫂子看,此事當(dāng)如何?”

鳳玨笑瞇瞇的,“曲奸有愛子,曲中直;易將軍在戰(zhàn)場上可謂是赫赫有名,戰(zhàn)功顯赫,你同他鬥武只有輸?shù)姆荩领段模潜阋阕约合耄槐背絿樱L(fēng)流成性!也癡情不悔,懂了?”

東宮皓月只在一旁但笑不語,東宮籬清雙眼一亮,“嫂子是說可將他們各個擊破,或是從中挑撥?”

鳳玨點頭!

小悅子看到外室有個小宮女,探頭探腦的,便走過去喝斥。

“昔日你哥大婚之時,曾送了兩個稀物,名爲(wèi)珠穆朗瑪和玉如意,這兩東西你可以多加利用!”

東宮籬清自然也聽說過這東西,心中也有了譜了!

正說著,小悅子便領(lǐng)著那小宮女進(jìn)來了!

“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宮籬清擺著威嚴(yán),“有何事?”

小悅子道,“此宮女是雲(yún)妃娘娘身邊的小丫頭,如今聽說王爺和王妃來了宮中,便抖著膽子前來!”

後面的話沒說,小宮女倒是擡頭希冀的看著東宮皓月和鳳玨!

東宮皓月雙手輕微的抖著,想去見是一回事,但真正去見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鳳玨握住他的手,起身,“你帶路吧!”

那小宮女雀躍的起身,也忘了要跟東宮籬清行禮,轉(zhuǎn)身便朝外走,“王爺,王妃,你們可算是來了,娘娘可是日日都在門口盼著你們來呢!”

鳳玨輕笑,“母妃她可還好?”

小宮女不知怎地,靈動的雙眼便暗淡了下來,語氣頗爲(wèi)幽怨,“娘娘這幾年的身子大不如從前,前些日子還感染了風(fēng)寒,一直未見成效!”

鳳玨皺眉,“怎麼不讓御醫(yī)看看?”

小宮女撅嘴,“娘娘不許,說是些小毛病,不讓奴婢們前去請御醫(yī)!”

東宮皓月也皺眉,印象中母妃是個極其溫柔的人,聲音柔和,性子也柔和!

“她現(xiàn)在如何了?”

“王爺放心,娘娘如今已能下牀了,熱也退了,吃進(jìn)去的流食也多了些!”

東宮籬清本要跟著他們的,卻被小悅子給攔了下來!

“皇上,且讓王爺和王妃自行去見雲(yún)妃娘娘,這些年也算是苦了雲(yún)妃娘娘了!”

東宮籬清想到自己的母妃,也是一陣恍惚,忍著心疼,便轉(zhuǎn)身回了御書房,處理要事去了!

小悅子也只能嘆息!

雲(yún)妃很美,從東宮皓月的輪廓中便能知曉一二,那雙邪魅的雙眸完全是遺傳自雲(yún)妃的,儘管面色憔悴了些,但是那雙眼睛卻是能鉤人心魄一般,看得人有些癡!

雲(yún)妃也是雙眼亮亮的,看著東宮皓月,眼淚就流了下來,這些年的隱忍和委曲求全也算是值了!

“月兒!”

東宮皓月始終皺著眉,盯著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卻沒有上前。

雲(yún)妃有些失望!

鳳玨拉了拉東宮皓月,兩人一起進(jìn)去,朝雲(yún)妃行了禮,“玨兒見過母妃!”

雲(yún)妃早知道這孩子,忙上前讓她起來,抓著她的手也是抖個不停,很激動!

“好好好!”

鳳玨卻是輕笑,拉著神色淡然的東宮皓月跟在雲(yún)妃身後,進(jìn)了屋!

這地方真的很簡陋,跟冷宮沒什麼區(qū)別,宮女和太監(jiān)都道門口候著了!

留下幾人一同說著話!

東宮皓月由最開始的不適,也慢慢的接受著眼前這個女子,很溫和的女人,他真的難以想象這個女人能狠下心來將他給拋棄,不聞不問!

恍惚間,仿若回到了五歲前,這個女人抱著他,走遍皇宮各個角落!

那歡樂的笑聲傳遍整個皇宮!

鳳玨說道一半後便藉故離開了,讓他們母子兩說說話,一旁的小宮女也跟著鳳玨離開,給她說說這些年來雲(yún)妃的情況!

鳳玨都認(rèn)真的聽著,也觀察著這裡的環(huán)境,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東宮刑遠(yuǎn)去的背影,有些孤寂!

直到東宮刑的身影看不見了她纔回過神來,看到東宮皓月已經(jīng)出來了,站在門口看著她。

不由加快了腳步,樓上他的腰,低聲道,“談完了?”

“嗯!”

“什麼時候接母妃回府?”

“她不想去!”

鳳玨也沒爲(wèi)難,知道這兩人都是有心結(jié)的人,“那行,等母妃想通了,便回來,改天帶童兒進(jìn)宮來陪母妃!”

“依你!”

兩人沒通會一聲東宮籬清,便出宮了,回到府上,鳳玨感到疲憊,便去睡午覺去了!

東宮皓月讓豐元年招來如影如雲(yún)兩人,讓他們進(jìn)宮一趟,其他的人盯著其他三國使臣來的路上,看看他們想搞什麼鬼!

三日後,天氣晴朗,豔陽高照,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與民同樂!

皇宮一派喜氣,大殿上鋪上了一層紅色的墊子,朝下七七四個九個階梯!

禮樂高頌,百官齊聚!

東宮籬清一身明黃龍袍,徐徐從階梯上上來!

百官重垂首,府身爲(wèi)臣!

東宮皓月一身綠袍立在大殿之前,看著東宮籬清緩緩走來,到他面前卻是暗中朝他眨了眨雙眼!

東宮皓月面色冷靜,心中卻是好笑!

東宮籬清有模有樣的走到大殿之上,反身站立。

東宮皓月當(dāng)即領(lǐng)頭下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聲聲高亢的聲音傳遍朝野,震天而響!鳥兒也撲騰著翅膀歡快的朝陽飛去!

東宮籬清坐到龍椅上,朝衆(zhòng)臣擺手,“衆(zhòng)卿家平身!”

“謝皇上!”

東宮籬清坐在皇位上,說道,“鳳府,祝府兩府乃前朝餘孽,罪證確鑿,理當(dāng)族滅,來人,將鳳府,祝府一干人等全數(shù)抓起來,擇日問斬!”

“是!”

御林軍蹬蹬蹬的跑了一大半,衆(zhòng)人沒想新皇一登基便有血腥之事所發(fā)生,便想權(quán)阻!

但看到二王爺像沒事人一樣站著也都揣測不已!

“朕登基,本該仁厚,寬帶天下,奈天地不容之事,朕只能遵循,衆(zhòng)卿家可是明白了?”

衆(zhòng)人再次心驚,免不了低頭擦汗,這皇上殺雞儆猴也是選在這大喜的日子,只怕眼前這位帝皇可不是個軟柿子,日後的日子應(yīng)當(dāng)更爲(wèi)小心纔是!

他們卻全然不知,這一切都是東宮皓月身後的主意!

“西蜀國使臣方大人同來慶賀!”

“南邵國皇子,易大人同來慶賀!”

“北辰國太子前來慶賀!”

三聲高和打斷了朝堂之上的喜慶,衆(zhòng)臣轉(zhuǎn)頭看向來人!

一行三波人進(jìn)來有些來勢洶洶之氣勢!

東宮籬清卻是不緊不慢,甚至是有看好戲的嫌忌!

待三波人馬進(jìn)來後,也沒朝皇上行禮!

東宮皓月看著進(jìn)來的人,穿著打扮跟他們都有些出入!

東宮籬清卻是清了清嗓音,“三國使臣遠(yuǎn)道而來,朕不甚歡喜!”

衆(zhòng)臣聽了後差點沒倒,這皇上說得是什麼話?沒看到來人都是來者不善嗎?

西蜀國中卻有個小官模樣的站了出來,“恭賀皇上登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zhòng)人又是一驚,看向說話的人,只見來人垂首完後,挺直了背卻是歡喜的看著東宮皓月!

東宮皓月暗自翻了個白眼,這曲奸還真是失策,居然讓曲中直跟了前來!

曲中直卻是歡天喜地的,只差沒跑到東宮皓月面前,獻(xiàn)寶了!

東宮皓月無奈,這書呆子的模樣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沒讓人給賣了?

曲中直朝他眨眨眼,表示放心有他在,他爹爹不敢怎麼樣的!

東宮皓月默默轉(zhuǎn)頭看向東宮籬清,示意,這人就交給你了。東宮籬清睜大雙眼,好像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東宮皓月直接抿脣,不說話了!

那方大人也是驚愕著,沒想到公子會跟著前來,這可如何是好呢?丞相交代的事不能不辦,可這公子在這,已經(jīng)試好了,他又不能得罪公子!

誰能不知道這公子可是丞相的命根子啊!

於是,巧言令色的方大人第一次沒了主意!在朝堂上不知該如何做!

這氣氛有些詭異,東宮籬清看好戲也看不下去了,也沒忘記今日可是他的登基大典,忙清了清嗓子,道,“這位小官是?”

“哦,小生乃姓曲名中直,皇上喚小生爲(wèi)中直便可!”

朝臣再次抽了抽嘴角,無限嘆息!

東宮籬清眨眨眼,“曲奸的兒子?”

曲中直比他還呆瓜,“皇上所言極是!曲奸便是家父!”

東宮籬清也無語了!眼前這人比他還呆啊!

正說話間,那南邵國的皇子也站了出來,朝東宮籬清做了個輯,“恭賀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很醇厚的聲音,那動作卻是滑稽可笑,話完全就是學(xué)著曲中直說的!

東宮皓月更是詫異的看著這人,剛剛進(jìn)來只覺面熟,卻也沒想到還真是熟人!

賴頭,哦,不,現(xiàn)在乃是南邵國三皇子,翔文羽。

南邵國跟著的使臣更是驚了,各個往後退了一大步,跟著這流落在外的皇子來當(dāng)使臣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東宮籬清再次眨眨眼,他這準(zhǔn)備了一大堆的措辭,到了如今,卻發(fā)現(xiàn)完全無用武之地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

賴頭朝他拱了拱手後,盡直看向東宮皓月,他可要比曲中直利索得多,直接說道,“大哥,近來可好?”

東宮皓月嘴角一抽,“皆好!”

賴頭這才點頭,也放心了,在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說道,“皇上,我不喜歡打戰(zhàn),幾日前來除了恭喜你登基外,還想讓皇上做個保證,在我有生之年來,南邵和東浩不開戰(zhàn)!避免民不聊生!”

東宮籬清在心中狂抽,面色很精彩,小悅子也在身後忍著笑意!

“朕應(yīng)了!”

“謝皇上!”

說完賴頭像沒事人一樣,站回了南邵國一堆的使臣間,全然不理會被他的話給驚呆了的朝臣!

曲中直特別崇拜的看著翔文羽,暗中朝他豎起大母子,這人夠膽識,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和他交個朋友!

兩國表了態(tài),可急壞了北辰國太子,今日本來想要給著新上任的皇上一個下馬威的,可奈何這戰(zhàn)還沒開打呢,就兩頭盟友就已經(jīng)敗下陣來。

不由氣急了!

這時東宮皓月這才慢悠悠的走出來,“北辰國太子可是有話要說?”

那太子剛要說話,就被東宮皓月接下來的話給堵住了嘴,一句話在難開口!

“昔日太子寵妃,本王爺無意間救了她一命,如今正被安置在前往北辰的路上!”

那高挺的身影一頓,不可置信的看向東宮皓月,“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

接下來可想而知,這個鬧劇有多胡鬧,東宮籬清這個皇上登基登得有多讓人發(fā)笑!

朝堂上衆(zhòng)人的面色那是一抽在抽,直到僵硬爲(wèi)止!

散朝堂後,北辰國的太子那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路,方大人等使臣被遣送回去了。

曲中直懶著不走,賴頭更是不會就此離開!

到了宮門外,東宮皓月纔看到陳三陳四兩人!便一同往二王府走去!

後世人在翻閱史上記載時,是這樣記載的,六月六日,爲(wèi)大吉,五殿下東宮籬清登基爲(wèi)皇,該年號爲(wèi)宏玄!

宏玄一年,和其他三國簽訂和平條約,五十年內(nèi)不起禍端,三國欣然接受。同年,鳳府,祝府一朝夕之間,被滅滿門,也將那未完成的報復(fù)胎死腹中!

宏玄二年,新任丞相之女封爲(wèi)皇后,皇上皇后恩愛有加,普天同慶!

宏玄三年,太子誕生,當(dāng)月,在都城怡紅樓擺上最爲(wèi)壯觀的滿月酒席!二王爺二王妃親自主持!

宏玄四年,皇上親命鳳錦爲(wèi)新科狀元,同年張小西爲(wèi)武狀元,也是史上唯一一位女武狀元,親封三正品官員!後被世人效仿,卻在沒一位女子能勝任男子成爲(wèi)武狀元!

宏玄五年,新科文狀元迎娶武狀元,爲(wèi)這求婚之史籍屢敗屢戰(zhàn),屢戰(zhàn)屢敗。最終迎娶得美嬌娘,同年年底,同是怡紅樓,舉行大婚!

宏玄五年納月十二這天,東宮皓月上完朝後,往王府火急火燎的趕!

王府卻是一改之前的祥和,如今附中也有些女婢,將王府打理得僅僅有條!

一進(jìn)王府來到大廳沒看到自己想要尋的影子,便抓著一下人問道,“王妃呢?”

“回王爺,今天世子又弄哭了寧小公主,王妃抓著世子往後院去了!”下人剛說完,就聽到東宮晟的尖叫聲。“啊…孃親,我沒有親她,我不要解刨,哇,我不要解刨!”

東宮皓月嘴角抽搐,三步並作兩步往裡跑…而下人們一鬨而散,該幹嘛幹嘛去,見怪不怪了!

後院,鳳玨抱著東宮晟,東宮晟兩隻小手抓著門板,在那耍賴!

“你還說沒有,那今早寧兒爲(wèi)什麼哭?你說?”

東宮晟打死不承認(rèn),“明明是師公惹得寧妹妹哭的,不是童兒,娘,童兒不要解剖!”

鳳玨放開他,雙手叉腰,“你還有理你,每次做完壞事你都推卸責(zé)任,搬著你師公出來,我看你是皮癢了!”

東宮晟忙推開一步,遠(yuǎn)離這女人,梗著脖子據(jù)理力爭,“不是童兒就不是童兒,那寧小鬼有什麼好玩的,動不動就哭,我還沒動手呢,她就哇哇大叫,一點都不好玩!”

鳳玨氣得笑了,陰測測的看著他,“寧兒喜歡哭是把?”

東宮晟意識到危險,忙轉(zhuǎn)身撒開腳丫子就跑,“不是,不是,娘,童兒錯了,在也不敢了,娘不玩解剖,哇哇!”

東宮皓月抓過逃竄的小子,在他頭頂拍了下,“你就不能安分點?”

東宮晟忙掙扎,他可不要這爹爹,只會幫孃親的忙的,在他手中準(zhǔn)是找死行爲(wèi)!

“爹爹,你乘人之危不是大丈夫,有本事放開童兒,我兩單挑!”

東宮皓月單手抓著他的衣領(lǐng),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在來兩個你單挑也挑不贏,趕緊給你娘道歉去!”

東宮晟哭喪著臉,他都多大了,這兩個爲(wèi)老不尊的還打他的小屁屁,太可惡了!

鳳玨靠在門板上,“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東宮皓月瞪了眼東宮晟,“自己去玩,不許在弄哭寧兒!”

東宮晟一聽可以解放了,雙腳著地,一溜煙便跑了個沒影,拐彎處還不忘回頭朝他們兩個吐了吐舌頭,做個鬼臉!

鳳玨失笑,這孩子還真不知道像誰,這些年來就知道搞怪!

東宮皓月纔不理會那小子,摟過鳳玨的腰身就往裡走,“冰絕情有消息了!”

鳳玨一愣,“哦?”

“昨晚有刺客行刺東宮籬清,抓了三個人,其中一人招了,是冰絕宮的!”

鳳玨蹙起眉頭,“這些年來一直在找冰絕情的消息,了他卻一直都沒出現(xiàn),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你說?”

東宮皓月?lián)е拢皠e擔(dān)心,就算冰絕情真要回來報仇,如今大勢已定,他也無可奈何!更何況皇宮中地,豈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鳳玨點頭,王府她更是不擔(dān)心。

高手如雲(yún),不要會說人了,就是一隻蚊子想要飛進(jìn)來,也沒那麼容易!

更何況若是冰絕宮真要對付東宮晟,那也得他有那個命去消受!

想到某些可能,鳳玨輕笑出聲!

“對了,有沒有白子鈺和白乘殷的消息?”

“前幾日收到了如雲(yún)的快報,白子鈺和白乘殷找到了孤獨(dú)劍前輩的後輩,如今正帶著他們前往白教,相信不久他們便回來皇朝,別擔(dān)心!”

“嗯,找到就好!”鳳玨放下心來,突然想起一件事,忙拉起東宮皓月往外走,“這事不說了,我?guī)闳タ磦€東西!”

東宮皓月好奇,也跟著她起身,往西苑走去!

鳳玨卻是有些激動,今早花沐雲(yún)讓人將東西送來的時候,她可是詫異了很久,沒想到還真的能做出來,而且都是手工,且是絲綢的呢!

東宮皓月隨著她來到西苑,卻被玨兒給關(guān)在了門外,很是不滿,但聽說她要送給自己一份特別的禮物,也就懶著性子在一旁等候!

估摸著一刻鐘之後,裡頭總算是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很甜美!

東宮皓月心中莫名的激動,推開門,看到面前的白色身影時,卻有些傻眼!

鳳玨的心情是緊張的,但在看到東宮皓月那表情時,卻是送了口氣,揚(yáng)起幸福的笑容!

拖了拖下襬,輕聲問道,“好看嗎?”

好看嗎?

當(dāng)然好看!

東宮皓月不知自己該如何來表達(dá)自己此時的激動心情,只是這麼看著玨兒,就有股熱切,她穿著一件a字形的彭蓮婚紗,露著雙肩。

很美!

美得靈動!

東宮皓月慢慢的走近,將她給樓住,疊在自己背部的雙手,胸口清熱的呼吸,急急的心跳!

無一不是在宣誓著他的熱切!

“玨兒!”

鳳玨很高興,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處,十二月了,天氣很冷,但是她卻感到了溫暖!

暖了她的身,也暖了她的心!

“我沒想到花沐雲(yún)真的能讓人給做出這套婚紗來,曾近我還想著,那天要是能結(jié)婚,我們?nèi)忝靡欢ㄒ┥线@套婚紗,一同站在懸崖邊,跳著最美麗的舞蹈!”

一滴眼淚落了下來,冰涼了東宮皓月的脖子,可鳳玨卻是高興的!他知道!

“玨兒……”

“我很高興,能嫁給你;我相信她們兩個也會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對不對?”

“嗯!”

“她們也能找到一個一生愛護(hù)她們的另一半,此刻也是被擁護(hù)在懷中,想著我們年少時同一個夢想的對不對?”

“嗯!”

“東宮皓月,謝謝你!”

“……”

鳳玨從他懷中退了出來,溼漉漉的臉龐,卻是可愛的朝他眨眨眼,“我真幸運(yùn),有你追著我跑!如果有來生,我來追你可好?”

東宮皓月勾脣,“不,來生還是我來找你,你這麼懶,等你來找我,黃花菜都涼了!”

鳳玨噗嗤一聲笑了!

東宮皓月卻是驚訝了一番,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鳳玨,“玨兒?”

鳳玨任由東宮皓月給她擦乾眼淚,挑眉!

“你好像長高了?”說著跟自己比了比高度,之前玨兒也只是到他脖頸處的,今日爲(wèi)何?

鳳玨哈哈大笑,抓過彭蓮有些艱難的脫下腳下的鞋子。

東宮皓月錯愕的看著那鞋子,“這是?”

“高跟鞋!”

說著讓東宮皓月幫著她將婚紗給脫下來,“當(dāng)初我們大婚前夕,你還不知我是惜月公子時,不是約定去打一架嗎?我還想著若是有著鞋子一定要將你給狠狠踩扁!”

東宮皓月失笑,沒想到那麼久的事情她還記得,當(dāng)初大婚他自然也沒去赴約,只是沒想到他們的交集也不僅僅是面上的這些呢!

這婚紗有些難脫,對於東宮皓月來說!

“你還記得呢?”

鳳玨頷首,“那當(dāng)然!”只要與他相關(guān)的事是她一輩子最珍藏的回憶!

她如何捨得忘記?

東宮皓月重要解開了這婚紗的扣子,將婚紗脫下後,看著眼前的身子,下腹一緊!

鳳玨不理他,穿好衣服,將婚紗和高跟鞋都放到了一旁!

東宮皓月忙移開視線,說道,“皇上已下旨,到年關(guān)時便讓鳳錦和小西完婚!”

鳳玨眨眨眼,“錦兒這婚求成功了?”

東宮皓月發(fā)笑,“這還不是你搗的,錦兒也受了這些苦!”

鳳玨挑眉,“我只是給小西講了個王子的故事,沒想到她當(dāng)真了,誰讓錦兒好死不死要鍾情於小西的呢?”

東宮皓月失笑!

鳳玨卻道,“這是我給小西準(zhǔn)備的新娘服,等會拿去給她試試,看哪裡還需要改動的!”

東宮皓月皺眉,看向那婚紗有些不捨,“玨兒不想自己穿?”

鳳玨輕笑,站起身來揉了揉他的臉蛋,“傻瓜,這是婚紗,只有大婚的時候才穿的,平日裡誰穿這個,麻煩!不過這高跟鞋倒是我自己穿的!”

日後誰敢惹她,便狠狠的踩扁他!

東宮皓月這纔算是明白了,“玨兒若是喜歡,便將這衣服給留下,讓花沐雲(yún)另尋人在做給小西不就好了?”

鳳玨搖頭,“這婚紗花沐雲(yún)可是讓人做了七年才做好了這麼一件,在來一件,你想讓錦兒在過七年才娶小西嗎?”

東宮皓月無話說了!他自然是不想,要知道新科文狀元追武狀元的話如今可是傳遍大街小巷!

比之當(dāng)年東宮史闌和東宮左顏的事鬧得還兇!

鳳玨收起婚紗抱著,往外走,“好了,我將婚紗送去給小西,你去瞧瞧賴頭和豔情,他家女兒可是又被你兒子給惹哭了。現(xiàn)在估計還沒哄好呢!”

東宮皓月挑眉,當(dāng)初賴頭來東浩皇朝就沒在回南邵國去了,和豔情低調(diào)成親後隔年便生了個小公主,小名是寧兒,天天被東宮晟那小子欺負(fù)!

想到東宮晟,東宮皓月又是一陣頭疼!

東宮皓月找了一圈沒見到小傢伙,便去了書房,想到朝堂上和東宮籬清商量的事,也是一陣頭疼!

東宮晟小腦袋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看他老子不在生氣了這才蹦蹦跳跳的進(jìn)來!

東宮皓月無奈,你小子也八歲了,能像個大男孩的樣子嗎?

東宮晟很得意的搖頭,不能,孃親說,要及時行樂!師公說,別像個小老頭!

東宮皓月放下手中的書冊,朝他招了招手,“進(jìn)來!”

東宮晟立馬堆上笑容,坐到了東宮皓月對面,“爹爹?”

東宮皓月將摺子放到一旁,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爹爹,什麼叫蝌蚪?”東宮晟睜著對大大的雙眼,十足的好奇寶寶樣!

東宮皓月放下剛抓在手中的摺子,疑惑的問道。“什麼蝌蚪?”

東宮晟撅起嘴,捧著紅嘟嘟的小臉蛋,一副玄玄欲泣,“孃親說,蝌蚪就是青蛙的小時候!”

東宮皓月眨眼,這都什麼跟什麼!玨兒又跟這小傢伙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今日寧兒被他弄哭了,這小屁孩沒地方玩了跑來他這裡取鬧?

東宮晟突然哇的一聲哭出來,往門外跑去,“哇哇,我不要變青蛙,孃親~”

東宮皓月傻眼!

忙跟著追了出去,可大門外哪還有小傢伙的影子,那似真似假的哭聲倒是傳入耳中,讓人哭笑不得!

於是也沒心思看摺子了,關(guān)好書房,跟在他後面!

鳳玨在小西的廂房中,如今的小西已經(jīng)亭亭玉立,眉宇間還有股正氣!

這些年她也將武功傳給了小六子,將‘天人和’交給他來打理了,小西也鬧著要在一旁學(xué)武,這不也讓她得了個武狀元的稱呼!

這倒是她所料不及的!

“小西!”

“姐姐!”小西放下手中的劍,看著鳳玨來了,很開心!

鳳玨讓一旁的小丫頭下去,抱著婚紗走到裡間,讓小西坐到牀邊上去。

小西疑惑!

鳳玨道,“這是給你的,試試哪裡不合身,我讓人給你改改!”

小西眨眨眼,驚喜的看著那一大團(tuán)的衣裙,摸著絲綢,軟綿綿的,很有手感!

“給我穿的?”

鳳玨點頭,“你將衣服脫了,我給你試試!”

小西有些臉紅,雖同時女子,但如今她也大了!

鳳玨笑瞇瞇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有的你姐姐也有,乖,脫了,不然這衣服你可不會穿!”

小西耳根更紅了,頭抵著,卻也動手解了腰帶!

等鳳玨給她換好婚紗時,卻也不由看呆了眼,這婚紗的尺寸還真是配她呢!

“看來我白擔(dān)憂了,這婚紗完全就是按照你的尺寸來的啊!”

小西不好意思,儘管平日裡她也是大膽捏捏的,但大了難免有女子的羞澀。

如今看到這美麗的婚紗,欣喜自然不言語表!

“姐姐,這是給我的?”

鳳玨喝著清茶,“等你和錦兒大婚時穿的,平日裡自然不能穿這個。對了你們婚慶的日子定下來了,在年關(guān)那天,你也算是守歲新娘了!”

小西很高興,坐到鳳玨一旁,“真的?”

“你姐夫說得可有假?你們的婚慶在怡紅樓舉行,由你花阿姨親自主持!”

小西歡呼,“終於將那書呆子給降伏了,太好了,這回看我不壓他!”

鳳玨失笑!

東宮晟就是這時候哭著跑進(jìn)來的,一頭砸進(jìn)了鳳玨的懷中,“娘!”

鳳玨詫異,這一向都只有他欺負(fù)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別人欺負(fù)他的份,今日這是怎麼了?

“你又闖禍了?”

東宮晟無比委屈的擡頭,眼淚還怪在小臉上,看著楚楚可憐!

“娘,童兒不要變成青蛙!”

鳳玨一愣,“什麼青蛙?”

小西很心虛,悄悄往後挪!

東宮晟立馬就出賣他了,“小姨說的,童兒就是小蝌蚪,長大後就是青蛙!”

鳳玨斜睨著小西,後者訕訕的笑!

“我那不是忽悠他的嗎?”這事也不能怪她不是?

誰讓他老是追著她問,爹爹孃親在房中幹嘛,她便說在招小蝌蚪,和青蛙!

沒想到都過了幾天了,這小子還記得呢!

鳳玨無語,側(cè)頭拍了拍東宮晟的後腦勺,“NI就是想變成青蛙,也沒那基因,去,找你爹爹玩去,你娘沒空招待你!”

東宮晟很是委屈,孃親不愛他了,今天才要將他抓瞭解剖,現(xiàn)在又讓他變小蝌蚪!

他可是看到過師公解剖的,那可是在他肚子上劃出一個洞洞,然後流了好多的血!

東宮晟打了個寒顫!

覺得以後還是離師公遠(yuǎn)些重要!

視線落到小西身上確實雙眼一亮,忙撲了過去,“姨姨,你好漂亮!”

鳳玨一驚,這小傢伙撲了過去,那還了得,他身上髒兮兮的,那婚紗全給毀了。

忙伸出腳,勾了下!

彭的一聲!

東宮晟撲倒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坐在地上錘著地板,瑤瑤指控!

鳳玨嘴角一抽,將小傢伙給抱了起來,“好了,不許哭,孃親不是故意的!”

“孃親是特意的,嗚嗚,娘就是不爽童兒欺負(fù)了寧兒,嗚嗚,童兒好可憐!”

鳳玨嘴角猛抽,正巧看到鳳錦進(jìn)來,便道,“錦兒,你幫小西身上的婚紗給脫了來,這小子不教訓(xùn)是不行了!”

說著也不等兩人的反應(yīng)抱著人就閃了!

鳳錦如今也是溫潤如玉,看著小西雙眼也亮了起來,愣愣的不知該怎麼做!

小西瞪了他一眼,“呆子!”

“小……小西!”

“你倒是將這釦子解開啊!”

“你好美!”

小西臉紅,卻也不在罵他是呆子了!

一室溫情!

東宮皓月看東宮晟又賴在鳳玨的懷中,滿臉黑線的上前將人給扯下,到一旁教育去了!

鳳玨樂得輕鬆,踩著輕快的腳步去陪她娘去了,順便告訴她小西婚慶的日子已經(jīng)定下來了!

夜?jié)u漸的暗了!

王府青瓦上,坐著四個老人,相互靠著,對著圓月欣然感嘆!

“如今這小傢伙可是越來越皮了,這樣下去也不知誰能將他給收拾了!”

“沒人收拾也挺好的,熱熱鬧鬧,有他在,整個王府都充滿了笑聲!”

“就是,要被收拾了,我老頭兒還不贊同呢!”

“這話到也是,童兒可是我們大家的開心果!”

雷霆也興嘆,來此招也不枉此生了!

冥藥卻想,人生也是這樣,得失總是相對的,有失去纔會得到!

幽冥很樂觀,想著明日該去教唆童兒玩什麼,該玩養(yǎng)粉還是毒物呢?

項婆婆卻是對著月亮感嘆,故事結(jié)束了,他們的生活卻是在甜蜜的繼續(xù)著。

當(dāng)年收他們兩個爲(wèi)徒,是幽冥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了!

寒風(fēng)蕭瑟,吹起了四人白髮蒼蒼,卻依然相依相偎!

樓下,東宮皓月?lián)еP玨,將下顎抵在她的勁窩處,眺望著遠(yuǎn)方!

“東宮皓月,你幸福嗎?”

“此生有你,足以!”

“呵呵,你聽,那是簫聲!”

很好聽,清轉(zhuǎn)悠揚(yáng),纏綿流連,清揚(yáng)高亢!

“嗯,是祝福的聲音!”

鳳玨轉(zhuǎn)身,抱著眼前這人,她想她是幸福的!世間又能有幾人是能得到一人真心全部的付出?心中微動,便傾身自動的送上紅脣,“一生一世一雙人!”

東宮皓月?lián)Ьo了她含著她嘀咕,“白首不相離!”

“嗯,白首不相離!”

“說好了,下輩子還是我去追你!”

“好!”

寒風(fēng)凜冽,房中兩個相擁相吻的身影映在窗口,透著股幸福的氣息!靜靜的流淌,沖淡了這份寒冷!

鳳玨心中祝福著,舞,惜,我的幸福找到了,你們的呢!若是有朝一日,還能在做姐妹,希望你們也能抱著你們的他,同訴說著幸福!

院子外不遠(yuǎn)處,圍著一圈的人,見證著他們的幸福!

那是喜悅的!

------題外話------

完結(jié)了,依依感嘆,結(jié)局匆匆,也拖了很久!依依只能說抱歉!也感謝一路追隨依依的親們!再多話也只能化爲(wèi)兩個字,謝謝!

真的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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