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進(jìn)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將整個房間照耀得明亮如斯。
睡得迷迷瞪瞪的楚青歌,微微翻了個身,卻是撞進(jìn)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她也逐漸清醒過來。
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眼前這張俊美無鑄的面龐,她下意識地勾了勾線條優(yōu)美的脣瓣:“皇叔。”
“醒了?”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白皙細(xì)膩的臉頰,替她攏了攏耳邊的鬢髮,楚寒殤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嘴角邊帶著優(yōu)雅的笑。
“皇叔醒很久了嗎?”挪了挪身子,換了個舒服一些的姿勢,她輕聲說道,嗓子微微有些沙啞。
楚寒殤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沒再繼續(xù),而目光卻一直落在她的臉上,沒有移開片刻。
他的目光深沉柔和,狹長的鳳眸中,倒映著她那還有些睡意的白皙面龐。
“皇叔。”脣角上揚(yáng),楚青歌調(diào)侃地說道,“你盯著我瞧了這麼久,是不是覺得我變漂亮了?”
一陣忍俊不禁,楚寒殤忍不住輕笑出聲,笑聲悠揚(yáng)婉轉(zhuǎn)悅耳動聽:“我的青歌一直很漂亮!”
說著,他低頭湊上去,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那是當(dāng)然!”楚青歌毫不客氣,十分自覺地接受了他的讚美,“我若不漂亮,怎麼配得上皇叔你呢?”
“還算有點自知之明。”輕笑著說道,楚寒殤屈指在她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
額頭上微微一疼,楚青歌佯裝不悅,撇嘴瞪著他,不滿地抱怨道:“皇叔你怎麼能如此對我?許久不見,不應(yīng)該是加倍呵護(hù)嗎?”
笑意更深,楚寒殤挑了挑英挺的眉頭,低頭湊近她,邪肆地說道:“青歌是覺得我昨晚呵護(hù)得不夠嗎?那我現(xiàn)在繼續(xù)呵護(hù)你吧。”
說著,就要欺身壓上去。
楚青歌頓時一慌,雙手立馬抵在他的胸膛上,羞紅了一張俏臉,小聲說道:“我說的呵護(hù),又……又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曲解!”
“那青歌說的是什麼意思呢?”楚寒殤笑得愈發(fā)邪肆,目光狡黠地看著她。
“是……是……”被他這般一瞬不瞬地盯著,楚青歌反倒有些不自在起來,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纔好,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而她這般羞赧支吾的模樣,卻是讓楚寒殤頗爲(wèi)受用,看向她的目光也愈發(fā)灼熱起來,身子更加靠近她。
“青歌。”湊到她的耳邊,他用蠱惑的聲音說道:“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
說著,還不忘在她那細(xì)膩的臉蛋上吧唧一口。
楚青歌頓時就無語凝噎了。
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她只是單純的控訴他彈自己腦門兒的行爲(wèi)而已。
怎麼就發(fā)展成這樣了呢?
昨晚的那一番折騰,她的腰到現(xiàn)在還痠疼得不行了,可沒那精力再折騰一番。
楚寒殤卻不知道她心中的控訴,已經(jīng)將她攬入懷中,纖薄的脣瓣,吻上她纖長的睫毛。
楚青歌原本還在反抗,可漸漸的,卻是被他的吻給征服了,也就順從了他。
然而,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卻打破了此時的曖昧旖旎。
“咕嚕嚕……”
兩人頓時間怔住,怔怔地看著對方,臉上均是一抹疑惑和詫異。
下一秒,楚寒殤忍不住輕笑出聲,看向她的目光也滿是無奈和調(diào)笑。
楚青歌卻頓時羞紅了一張俏麗臉蛋,急忙將頭埋在他的懷裡,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jìn)去。
真是丟死人了,肚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咕嚕嚕叫了起來。
“昨晚勞累了那麼久,餓了也正常。”收起笑容,楚寒殤擺出一付很平靜的模樣,淡然說道,但他的眉眼間,依舊有著掩飾不住的笑意。
“你先等等,我這就去命人準(zhǔn)備早膳。”
說著,他鬆開了她,掀開被子翻身起牀,拿過屏風(fēng)上的衣服穿上,繞過屏風(fēng)便走出了內(nèi)室。
因隔著屏風(fēng),楚青歌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只隱約看見楚寒殤打開了房門,朝著外面張望。
不多時,他又將門關(guān)上,走了回來。
坐在牀邊,他低頭凝視著她,動作柔和地替她捋了捋額前的劉海:“我已吩咐下人去準(zhǔn)備早膳,等會兒就可以用膳了。”
臉蛋依舊紅得不行,楚青歌甕聲甕氣地應(yīng)了一句,卻是拉過被子捂住腦袋,似是怕他看見自己這窘迫的模樣。
見狀,楚寒殤一陣忍俊不禁,俊美無鑄的面龐上,是一抹柔和寵溺的笑容,儘管看不見她的臉,但他還是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
二人都沒再說話,室內(nèi)很安靜,陽光透過窗戶照耀進(jìn)來,整個屋子金燦燦的,透著一種靜謐美好的氣息。
“當(dāng)心憋壞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楚寒殤無奈開口,伸手掀開被子。
可當(dāng)他拉開被子一瞧,發(fā)現(xiàn)楚青歌居然睡著了。
那美好安詳?shù)乃仯苁乔逍伦匀唬w長濃密的睫毛,如羽扇一般輕輕顫動了兩下,紅潤的脣瓣微微上揚(yáng),勾勒出一抹柔和美好的弧度。
見狀,他稍稍怔了怔,隨即,脣角邊漾開一抹淺笑,繼而無奈地輕嘆一聲。
替她掖好被子,他一直坐在牀邊,安靜地看著她,視線沒有一秒的移動。
直到屋外傳來敲門聲,他這纔有所動靜。
英挺的眉頭微微蹙了蹙,神色顯得有些不悅,他起身來到外間,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而他自己卻堵在門口,不讓外面的人進(jìn)來,外面的人也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
“少城主,奴婢給您送早膳來了。”屋外一名婢女微垂著頭,恭敬地說道。
在婢女的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擺放著一疊點心和兩碗白米粥。
“給我吧。”伸出修長的大手,他準(zhǔn)備接過托盤,“沒有我的吩咐,所有人不許靠近後院,違者杖斃。”
“奴婢遵命,只是,還是由奴婢給您端進(jìn)去吧。”那婢女並未將托盤交給他,輕聲說道。
“給我!”
簡短的兩個字,透著無盡的威嚴(yán)和壓迫,愣是把那婢女給嚇了一跳,嚇得她趕緊將托盤遞上去。
接過托盤,楚寒殤這才緩了緩神色,沉聲道:“下去吧,通知下去,不許任何人靠近後院!”
“是。”應(yīng)了一聲,那婢女便退了下去,心中卻滿是疑惑和納悶兒。
今日是怎麼回事?少城主今晨竟沒讓任何人伺候,還主動
讓下人們準(zhǔn)備早膳。
而且,還是準(zhǔn)備了兩份白粥。
少城主今日的胃口這麼好嗎?居然要吃兩份白粥。
不過,還真是有些奇怪呢。
往日給少城主送早膳,都是送進(jìn)屋裡的,可今日,少城主居然不讓她進(jìn)屋,還堵在門口,好像屋內(nèi)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似的。
該不會是……少城主屋裡藏著什麼人吧?
不會是女人吧?
這樣的想法,著實把那婢女給嚇了一跳,腳下的步子也愈發(fā)的匆忙,快步往主殿方向走去。
而屋內(nèi)的二人自然不知道這婢女的猜測。
楚寒殤從婢女的手中接過托盤後,便將房門鎖上,轉(zhuǎn)身將早膳放在桌上,這纔來到牀邊,輕輕叫醒了還在沉睡的楚青歌。
“青歌,早膳送來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早膳”二字,楚青歌頓時清醒過來,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眸望著他:“可以吃飯了嗎?”
見狀,楚寒殤忍不住笑了笑,點頭道:“趕緊起來用膳吧。”
二話沒說,楚青歌翻身起牀,依舊穿著昨日進(jìn)宮時的那身內(nèi)官服,穿戴整齊後,她便急匆匆來到外室的圓桌前。
仔細(xì)想想,她昨晚好像還沒用晚膳呢,再加之昨晚的那一番折騰,她真的很餓。
在她的旁邊坐下,看著她那堪稱狼吞虎嚥的模樣,楚寒殤微微一笑,拿起筷子給她夾了一塊點心,放在她面前的小瓷盤裡。
“慢點吃,別噎著。”
楚青歌卻沒空來回答他,很快就將那碗白米粥給解決掉了,而肚子裡的飢餓感也終於消失。
“雖然簡單了一點,不過味道還不錯。”吃飽之後,她簡單地做了點評。
“又不是長久居住在這裡,暫時就先將就著吧。”楚寒殤微笑著說道,擡手替她抹去嘴角邊殘留的點心碎末。
感覺到他的指腹從自己的脣畔掃過,她那白皙的臉蛋瞬間有些微紅,身子也顯得有些僵硬,紋絲不動地任由他替自己擦拭。
“青歌,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楚寒殤卻好似沒發(fā)現(xiàn)她的僵硬,忽然問出一個問題,倒是讓楚青歌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問了,只是沒找到時間詢問,現(xiàn)在終於問出口了。
衆(zhòng)所周知,碧淵城是決不允許外人私自進(jìn)入的,違者斬立決。
所以,昨晚見到青歌時,他是又驚喜又驚訝,還非常的擔(dān)心。
漸漸回過神來,楚青歌訕訕一笑,將自己這一路所發(fā)生的事,以及自己是如何混進(jìn)來的,都告訴了他。
末了,她還調(diào)侃地說道:“我可是找回你的未婚妻的大功臣喲!你可不許虧待我!”
然而,她的這一句話,卻讓楚寒殤瞬間陰沉了臉色,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
見狀,楚青歌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說什麼不好,偏偏說出這樣的話。
“皇叔,我……我只是胡亂一說,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她趕緊出聲解釋,“我知道皇叔的心思,你是絕對不會娶別人的,對不對?”
楚寒殤緩了緩神色,輕嘆一聲,剛想開口說話,屋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響起了敲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