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 番外 歉疚還是愛情

李羽從教坊司出來之後，又去了一趟花府。

再從花府出來回到東宮，清寧宮那邊的張公公便過來了。

“皇后娘娘請殿下過去用晚膳！”

李羽點點頭，換了一身衣服便朝清寧宮走去。

來到清寧宮之後，晚膳已經(jīng)擺放好了，李辰和寧兒則規(guī)矩地坐在了座位上，李浩則與楚湘兒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最小的弟弟李佑被李浩送到了阿史那的部隊中去了，好幾年都不能回來。

看到李羽入了座，楚湘兒便吩咐傳膳。

晚膳過後，楚湘兒特意將李羽叫到了書房。

“你們退下吧！”她又將身邊的貼身宮女都喚出去了。

李羽看著楚湘兒的舉動，心中大概猜出了她想要說的話。

“你今天又去見李菱了？”楚湘兒端起一杯剛剛泡好的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李羽點點頭，並不說話。

“你今年已經(jīng)十六歲了，按理說東宮那邊也該爲(wèi)你選一位太子妃了……”

“母后！”李羽急忙打斷了楚湘兒的話，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不允許自己與李菱走得太近，“太子妃兒臣想要自己選擇！”

“李菱嗎？”楚湘兒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閃爍不定。

李羽的臉色微微一變，繼而沉重地?fù)u搖頭：“不！母后您誤會了！兒臣只是覺得對她非常歉疚，但並無成婚的想法！”

楚湘兒看著他隱忍的表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小琢！母后不是一個蠻橫的人，若是你真的喜歡她，那也未嘗不可……只不過你得過你自己這一關(guān)，她母親是我下令刺死的，這個事實永遠(yuǎn)也無法改變！”

李羽那俊美的面容變得十分蒼白：“我很清楚母后的意思……”

“你不清楚！”楚湘兒厲聲打斷了他，“我說得很清楚，你要明白自己的心！李菱雖然是罪婦楚雲(yún)茵的女兒，但是她本人沒有任何罪過！你要是能夠想清楚了，我將她賜給你爲(wèi)太子妃，也未嘗不可！但是你不能將歉疚和愛情混爲(wèi)一談！”

李羽看著楚湘兒，微微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楚湘兒深深地注視著他：“當(dāng)年你父皇和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你不是不知道！而我爲(wèi)什麼那麼深愛你父皇，就是因爲(wèi)他不棄不離！甚至爲(wèi)了我，他能放棄皇位！”

“你呢？你能嗎？你能爲(wèi)了李菱，放棄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嗎？”

楚湘兒望著他，眼神透出一絲心疼：“若是真有人反對你的選擇的話，你會怎麼做？如果有人以此事讓你從太子的位置上退下來，你又會怎麼做？”

“李菱是個好姑娘，母后不希望她被你這不明不白的感情所傷害……”

李羽的面色越發(fā)沉重，楚湘兒說得對，他到現(xiàn)在都沒能弄清楚歉疚和愛情到底是什麼！

“這一次你去南越也好，分開一段時間你大概也能弄清楚自己的感情……記住！愛情不是負(fù)擔(dān)，而是一種幸福！”楚湘兒看著他，眼底透出一絲柔和，“母后只是希望你看清楚自己想要的！”

李羽百味雜陳地從清寧宮回到東宮，坐在窗邊的案幾旁，呆了整整一夜。

他對李菱，到底是歉疚，還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