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落見嫵兒看向了自己,就是一笑道:“小嫵兒認(rèn)爲(wèi)韓相會怎樣呢?”
長長的睫毛掃過了嫵兒的眼瞼,她望著冥落,就是輕輕的笑了起來,“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感覺韓靈兮臨死前最後說的話,也許是有些道理的。而且韓相那麼生氣,會不會對你不利呢?畢竟他以前是跟著太子做事的,可最後卻將太子出賣了啊。不過他也是爲(wèi)了你,纔出賣太子的。所以我心裡還是認(rèn)爲(wèi),韓相不會背叛你,不會對你不利的。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嘛,我覺得你還是萬事要小心的好。韓相繼續(xù)忠心於你自然是好的。我雲(yún)朝國的文丞武相都對你忠心耿耿,那也不愁大業(yè)不成了,不是嗎?”
嫵兒故作無知,一副什麼都不知道,好言勸慰的模樣。
冥落微微挑了挑眉毛,很是不置可否的一聳肩道:“韓相的事,你無需放在心上。”
“你自己心裡有數(shù)就好啊,我纔不會放在心上呢。”
嫵兒十分淡然的看向了別處,“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記得到時候兌現(xiàn)你的承諾,我便如約成爲(wèi)你的人。”
“呵呵,你這個女人。”冥落很是富有深意的嘆著,嫵兒仍是那副什麼都不瞭解的模樣。
她微笑著轉(zhuǎn)身,看向了冥落,“四爺你是什麼意思呢?我這個女人怎麼了?”
“你這個女人,四爺我喜歡。”
冥落這般說著,手就直接落在了嫵兒的腰上,“目標(biāo)明確,知道自己要什麼的女人,最討男人喜歡。”
嫵兒見他行爲(wèi)如此越軌,就是嬌笑了起來,她一邊笑著,一邊推開了冥落的手,“四爺這麼瞭解我,就該知道,我這種女人是不見到我想要的東西,絕不會付出什麼的。四爺也該知道,如果對我這種女人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下場會是要多慘就有多慘的。韓相可就是一不小心,摸了我用的藥瓶就中毒了。四爺還是小心點的好。”
嫵兒根本就不拿冥落當(dāng)回事的威脅著他。
這是冥落從來都不曾想過的事情,他以爲(wèi)事到如今,眼前這個叫做嫵兒的女人,該對自己要多柔順就有多柔順,卻不想她仍是這般的桀驁不馴,充滿著野性。
除去她是琉璃國大祭司算出的天命女,得她這得天下的身份外,她的性子也著實的吸引人,讓人想要征服她。
這般想著,冥落就又一次笑了起來,“小嫵兒,四爺我愈發(fā)的喜歡你了。”
“那就將你的喜歡保持下去啊。”
嫵兒淡淡的說著,而後就是道:“四爺,你才你剛纔那一舉動後,有沒有中毒。”
“沒有,我猜小嫵兒你沒那麼狠心。”
冥落十分肯定的說著,嫵兒就是點了點頭,“四爺說得不錯,我確實沒法對四爺狠心。”
冥落見嫵兒說話的語調(diào)已經(jīng)變得十分輕鬆,不似最開始那般咄咄逼人,他就是將話題引到了解藥的事情上。
“嫵兒,韓相是忠心我的,這一點我心中有數(shù)。所以還請你將解藥轉(zhuǎn)交給你,畢竟日後他是朝中重臣,你是後宮之主,我不想你們之間發(fā)生不愉快,結(jié)怨頗深。”
冥落以那略帶懇求的口吻說
著,嫵兒就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取出瞭解藥,塞到了冥落的手中,她就是道:“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我是不會讓你難做的。說實在話,最近又是被冥英逼迫,又是被韓相脅迫的,我的精神都高度緊張著呢,我們的談話就到這裡吧,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的第三件事情是什麼,四爺靜候嫵兒的佳音,嫵兒也靜候您的佳音。”
莞爾一笑間,嫵兒也不等冥落答應(yīng)什麼,就先行一步離開了。
冥落目送著嫵兒的身影消失,他才轉(zhuǎn)身走出了皇宮。
宮門口,韓相焦急不已的等待著。
讓冥落和慕容嫵兒這種女人待在一起,他著實是不放心。
何況他的兒子,不僅和慕容嫵兒這樣一個蛇蠍女子混在一起,更糟糕的是這個女子背後還有一個蟄伏隱忍更深的焰蕭。
還有更讓他不放心的事是,他的寶貝兒子居然和慕容真這個老狐貍糾纏在來一起。
越想他就越是擔(dān)心,越是寢食難安,越是不能自處。
最後,他只好選擇不管不顧的等在宮門外,哪怕拼得將那個秘密公開了,他也在所不惜。
等了許久,他終於等到了冥落走出皇宮。
見冥落走來,他就匆匆的迎上前去,“四爺,臣有事和您談。”
冥落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就直接將解藥的瓶子丟了過去,“先服解藥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至於慕容嫵兒你不必再和她接觸,我會搞定她,還有我那個不知道真白癡還是假白癡的弟弟。”
韓相素來都是聰明絕頂?shù)娜耍簧芯蜎]有說過一句蠢話,沒有做過一件蠢事。
可眼下在兒子面前,他卻莫名的方寸大亂。
分明冥落說這些話就是在告訴他,他根本就沒有拿韓靈兮說的話當(dāng)回事,他更沒有被慕容嫵兒迷昏了頭。
可偏偏是關(guān)心則亂,韓相只覺得這個答覆太似是而非了,就是憂心不已的提起了韓靈兮的事情,“四爺,韓靈兮她……”
韓相的話未說完,冥落就同他做了個打住的手勢,“她的鬼話,我自然不信。韓相支持我,扶植我,爲(wèi)我謀劃這麼多年,所付出的一切,我心裡很是清楚明白。韓相你的所思所求,我更是心中有數(shù)。不過你也應(yīng)該清楚明白,所謂的帝皇之術(shù)就是將就的是制約平衡。雖然韓相你口口聲聲的說沒有野心,我也相信了你,但我仍是需要人制約你。慕容大將軍也好,皇室中的寧王妃也罷,都是很好的人選。韓相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冥落是在說,只要他韓相一輩子都忠心他,不想著謀反叛亂,他就是他的重臣。
若不然,只有殺無赦的下場。
韓靈兮是他中意過的女人,可卻終究難逃一死,而且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那一瞬間,韓相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這是真正的帝王,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有權(quán)術(shù)。
短暫的心驚後,韓相心安了。
他的兒子這麼懂得權(quán)謀,日後無論發(fā)生什麼事情,他都絕對可以應(yīng)付。
哪怕現(xiàn)在,他
的兒子就要賜死他這個永遠(yuǎn)都不能承認(rèn)他是他兒子的父親,他也死而無憾了。
縱然到了地下,見到了冥落的生母,他也對得起那個女人對自己的款款情義,和那在皇宮裡幽居痛苦的日子。
他微微的笑了,“微臣果然沒看錯四爺,四爺放心,微臣永生永世忠心於您。”
“那就趕緊服了解藥,回府中歇息吧。奪去政權(quán)是武相的事情,我對慕容真還不放心,所以還需要再試探一二。我們的人只管待命就好,若慕容真敢有異心,立刻動手。若他無異心,你二人將會是我朝中兩位非常值得倚重的朝臣。”
冥落這般說著,韓相就是點了點頭,“既然四爺有想法,那就一切按四爺?shù)姆愿雷觥!?
韓相和冥落的談話剛接觸,韓相的眉頭就是突然皺了起來。
他眸光不善都看向了遠(yuǎn)方,“四爺,慕容嫵兒這個女人,你要小心了。”
“怎麼?”
冥落有些不解的移目看去,就看到嫵兒匆匆而來。
韓相低聲在冥落身旁說著:“四爺,她只怕是爲(wèi)了挑唆你我而來,否則又怎會突然而來。她身後的寧王一定沒少給她出謀劃策,四爺一定要小心,她太是詭計多端了。”
冥落見嫵兒離自己和韓相還遠(yuǎn),就是說了一句貼心的話,“我對她沒興趣,這個女人太醜。不過琉璃國的傳說,你應(yīng)該也有所耳聞了吧。我就是因爲(wèi)大祭司的預(yù)言,纔要定了她。這種事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如此解釋,韓相徹底心安。
“四爺,微臣服了,以後微臣定不會再做那等指手畫腳,惹人嫌惡的事情了。”
冥落淡淡的笑了笑,就迎上了嫵兒,“怎麼,小嫵兒你捨不得我?”
“那是以後的事情。”
嫵兒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讓冥落有些的無話可說。
氣她也不是,不氣她又覺得不痛快。
無奈之下,他只得道:“那有什麼事嗎?”
嫵兒微微點了點頭,“當(dāng)然有事,而且是大事,否也我也不會來找你。”
她越是說著,什麼就變得愈發(fā)的緊張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離開後,再回到我暫住的院落,就發(fā)現(xiàn)韓靈兮失蹤了,寧王更是昏迷不醒,我將人救醒,就聽到寧王告訴我,韓靈兮是被人劫走了。沒有人會劫走一個死人,屍體的用處永遠(yuǎn)都不及活人。我猜劫走韓靈兮的人,一定能救活她。”
冥落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天下間除了苗疆的人,誰還能救活這種情況的韓靈兮。
他方纔故意在狠手時,還給韓靈兮留了一線生機,就是想看看韓靈兮到底是不是那個大祭司口中所說的另一個能夠決定天下命運的女子。
如果她是,苗疆中人就一定會來救她。
結(jié)果事實證明韓靈兮不簡單。
冥落的瞳孔狠狠的收縮來一下,他親手射殺了韓靈兮,是否已然得罪了苗疆,若真是那般……
面色一變後,冥落就是有些不甘心的追問道:“你可問出是什麼人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