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你私囚朝臣,不得好死!”
“莫邪……你這個魔鬼……”
……
淒厲的慘叫,無數(shù)的謾罵。
一聲一聲的進(jìn)入的莫邪的耳朵。
莫邪瀲灩的脣上卻帶著好看的笑容。
罵吧!
他最喜歡的便是享受這些人,人人恨不得殺了他,但是,卻連他一根手指都動不了的感覺了。
走出地下宮殿,來到十丈軟紅前。
院子裡明月彎彎,他彷彿想起,那一日,那個帶著面紗輕舞的妖豔女子,在月下蹁躚起舞。
鳳煞!
你說過,這漫漫血路,無間地獄,你會與我同在的!
他忽然裂脣笑了。
也不知道,這一天,那個丫頭,在靈虛宮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
農(nóng)曆八月二十。
鳳煞已經(jīng)在靈虛宮來來去去五天了,可這五天,除了練舞之外,一無所獲,她甚至和夜九歌之間的交談沒有超過二十句話。
這天一大早,幽夢樓派紅姑給莫邪送了一封請?zhí)麃怼?
莫邪在拿到請?zhí)幔橆a上的笑容顯得尤爲(wèi)得意。
他揚了揚手中的請?zhí)牡溃P煞那個小毒婦,果然還是把他給放在了心上的啊。
刻意的收拾了一下,前往幽夢樓的後院。他的臉頓時就黑了。
原本以爲(wèi),他是被請的唯一一個,結(jié)果,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紅姑在,雪沫染在,醉清風(fēng)在,南郡王在,西宮紫雲(yún)在,白幽在,還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白面書生也在。
“鳳煞,你請本王來就成了,怎麼還請了這麼多無關(guān)緊要的人?”
莫邪冷冷掃過現(xiàn)場,詭譎鳳眸凝寒光,以至於周圍無數(shù)人頓時感覺如同墜落入寒冰地獄。
比方紅姑和雪沫染,已經(jīng)南郡王和陌冷殤,他們甚至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王爺,我瞅著今天天氣好,請大家一起來嘗試一個新鮮吃法啊。”
沒錯,鳳煞的確是請這些人來當(dāng)小白鼠的。
“哼!”
冷冷的聲音從莫邪的鼻尖發(fā)出,表達(dá)著他的不滿,但又思量著自己最近應(yīng)該是要對這個小丫頭溫柔一點的,也就算了。
鳳煞今日是想了一個稀奇玩意。
四根鐵架子架起了一個鐵框框,鐵框框的擺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擺著各種各樣的調(diào)料,而不遠(yuǎn)處,全部都是一些還沒有熟的菜。
莫邪拿起一旁一頭削得尖尖的竹籤:“煞兒,這是你新研製的暗器嗎?”
那樣尖,用來殺人,倒是方便。
“煞兒,這些菜都是生的,能吃嗎?”醉清風(fēng)也疑惑不解的問道。
……
好吧,接下來的問話多得不行,鳳煞一一解釋,然後做了個示範(fàn)。
當(dāng)烤好的那些燒烤送進(jìn)這些權(quán)貴們的嘴裡之後,一個個臉上都是滿意之色,甚至還親自嘗試。
鳳煞看見他們一個個吃得眉開眼笑的,便知道,若是再帝都城裡開上一家燒烤店,必然能夠吸引一大批的顧客。
看著她眉眼之間的精明算計,莫邪笑了笑。
以前不覺得,現(xiàn)如今,倒是不管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小丫頭的每一處都長得貼合自己的心意。
衆(zhòng)人吃飽喝足之後紛紛散去。
莫邪提議要送鳳煞去靈虛宮。
鳳煞自然應(yīng)允。
走著一路,大妖孽時不時深情的看著鳳煞,弄得鳳煞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去往靈虛宮的那條小路上,兩旁的樹葉飄落而下,顯示著深秋已臨。
“大叔……”
鳳煞纔剛剛開口,就被一隻微涼冰冷的手封住了脣。
莫邪的手好冷,冰得就彷彿是冷血動物一樣。
“叫本王的名字。”
微微低頭,莫邪頭上的幾根髮絲垂落下來,恰巧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晃動著,讓人覺得癢癢的。
他那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此刻凝聚著千萬般的深情。詭譎雙眼,彷彿正在敞開一扇大門,專等著她一腳踏進(jìn)去,然後,再無法出來。
他放下了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煞兒,叫本王的名字。”
那邪魅而慵懶的聲音,彷彿天生帶著一種魔力,讓你聽從於他,跟隨著他。
“莫邪。”
清甜的聲音透著一股屬於成熟女子的嫵媚。
莫邪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就僅僅是被她喚一聲自己的名字,就能夠感覺全身血液在剎那之間沸騰。
他寬大而冰涼的手落在了她滿頭烏黑的頭髮上,使
勁的揉了揉:“覺的不錯,不若再喊一聲夫君吧!”
夫你大爺!
莫邪這不是得寸進(jìn)尺嗎?
“王爺,這馬上就要到靈虛宮了,王爺,您該回了。”
送他走,送這尊瘟神離開。早知道,今天就不應(yīng)該請他一起來用吃燒烤的。
“又喊錯了。”
冷股指的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莫邪迫使她的擡起頭來,對上他那一雙眼睛。
風(fēng)雲(yún)不定,對眼,便是剎那失神。
“莫邪,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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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終於鬆開了她的下巴,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面前這高聳入雲(yún)的宮殿。
逶迤的瀲灩紅袍拖曳在地上,那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周身都散發(fā)這一種屬於黑暗和地獄歸來的氣質(zhì)。
鳳煞知道,知道他想要毀了這個地方。
毀了夜九歌。
鳳煞知道他心中微涼而寒冷,所以,鳳煞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忽然一暖,莫邪轉(zhuǎn)過了頭:“煞兒,怎麼?捨不得本王離開。”
“莫邪,有些事情急不得,越急,越容易生亂。”鳳煞的聲音,出其的冷靜。
莫邪颳了刮她的鼻頭:“這話,原是本王要對你說的。煞兒,你剛到靈虛宮不久,現(xiàn)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做。讓夜九歌放鬆對你警惕方纔是最重要的。”
宮殿之內(nèi),鐘鼓聲已經(jīng)響起,鳳煞趕緊抽出自己的手:“莫邪,我先走了。”
鐘鼓已響,時間已到,再耽擱一下,夜九歌那個神棍,只怕是要做點什麼了。
望著鳳煞離開的背影,莫邪勾瀲灩紅脣,轉(zhuǎn)身拂袖。
西風(fēng)漸冷,荼蘼花開。
農(nóng)曆八月二十八。
鳳府人人都處於忙碌之中,當(dāng)家主母生辰,再加上杜肖孃家的背景,壽宴自然準(zhǔn)備得盛大。
到處都是張燈結(jié)綵,這天天還矇矇亮,吩咐的下人們就已經(jīng)忙碌起來了。
和鳳府的忙碌不相同,幽夢樓裡倒是清清靜靜。
如果不是西宮紫雲(yún)叫鳳煞起牀的話,她肯能要睡到日上三竿。
匆匆的整理了一下,幾個人坐在飯廳裡面用早膳。
“煞兒,我可以跟著你一起去鳳府嗎?”白幽極力的想要融入鳳煞的生活中去,想要去看看她所仇恨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