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煞點了點頭：“是！寒若霜頂著小寒的身份，在我幽夢樓混得風生水起，想來跟你醉清風脫不了關係。既然如此，你就得負責。”
“小鳳，你瞧瞧你說的什麼話。明明你賺了錢，現在卻還要怪我嗎？”
“醉清風，我也不想要跟你繞彎子。你要如何才肯將小寒的那一張面具給我？”
鳳煞已經失去了耐心了。
往日對醉清風稍許還有一些好感，近日，這樣的好感越發的殆盡。
“小鳳，我給你一樣東西，你也必須要給我一樣東西。這樣纔算是最公平的交易，你說是不是？”
“我身上的隨便一樣什麼東西都可以嗎？”
鳳眼狡黠，一看就是在算計。
醉清風見過很多這個樣子鳳煞，通常，這個樣子的她一出現，接下來，必然是有詭計陰謀要上演。
“是！”
我想要證明的，無非是你拿我無可奈何。我拿著你的東西，只是因爲那東西上可能沾上了你身上的氣息，我可以睹物思人。畢竟，我還需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纔可能真正的擁有你。
我的……
小鳳。
“好，這個你拿去，把面具拿給我吧！”
鳳煞拿了一個藥瓶子出來，直接遞給了醉清風。
醉清風自然是一眼就能夠猜出來那是藥。
不過，是什麼藥，他一時之間還沒有猜出來。
“看來，小鳳依舊再跟我切磋醫術。不錯。不錯。”
鳳煞將眉頭皺成了川子紋，聲音冷冷的說道：“東西給我。”
醉清風脾氣依然一副很好的樣子：“好！你要，我給你便是。”
他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交給鳳煞：“已經幫你把上面屬於寒若霜的氣息給消退了。接下來你要怎麼利用這張面具，都可以。”
“告辭！”
鳳煞真的不想要在和醉清風囉嗦了，所以擡起腳來就要離開。
“我廚房裡面還秘製著紅燒肘子，你真的不考慮留下來吃一箇中午飯？”
“吃，吃，吃，跟你的寒婊砸吃去。”
媽蛋，鳳煞決定了，死活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流口水
了。
以前聽人說過，想要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抓住一個人的胃。現在看來。貌似還真的是有點道理啊。她剛剛那個差點就吼不住了。差點就要留下來了。
又到一個月十五。
上午的時候剛剛下了一場暴雨。
雨後空氣格外的清爽。
右護法親自來了幽夢樓，將鳳煞給請到了靈虛宮。
夜九歌坐在菩提樹下，見到她來，故而帶著清水般的笑容：“鳳煞，坐。”
鳳煞坐下，由內而外綻放著笑容：“九歌，我給你帶了金絲酥來。廚房裡新研製出來的。”
她將提來的食盒放到桌子上。
淡絕人間情愛的國師大人用手拿起糕點嚐了一口：“煞兒，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讓你內力和武力都在短時間之內提升。”
“什麼方法，對身體會有傷害嗎？”
通常揠苗助長的方法，都是會對身體有傷害的。鳳煞多半是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的。
夜九歌搖了搖頭：“放心吧，對身體是不會有傷害的。”
“那？那是什麼方法？”
她需要提升自己的能力，變強，變得更強。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護得了想要保護的那些人。
“今天是十五，沒到十五的時候，我身上的內力都會流竄暴走。這個時候，我可以將我的內力傳給你。那樣，你就會得到那些內力。”
夜九歌銀色的華髮飄落了幾根在杯沿上，唯美得讓人心神撲通撲通的亂跳。
“那對你會有傷害嗎？九歌，我不想要你受到傷害。”
平靜已久的心湖在這一刻，又波動了起來。
親愛的啊，無知是種罪過，你爲何，總是這樣不打招呼的來撥動我心房。
“我不會也有什麼。如果不傳給你，那些內力也只是浪費了而已。”
他動靜皆風雲的手指輕輕的在杯沿上敲了敲：“只不過，這個過程中你會很痛苦。鳳煞，你願不願意嘗試一下？”
碎玉般的聲音，退卻那一股淡然冷冽，染上紅塵，便顯得真摯而動人。
“願意！”
多大點兒事兒啊？要是如果真的可行的話，
痛苦只是一時的，收益卻是一直的。如果不行的話，痛苦只是這一次，以後不再嘗試不就可以了嗎？
“那，今天晚上，你要留下來了。”
“嗯，今天晚上我留下來。”
入夜。
天空高懸著一輪明月。
銀色的月華的照耀在菩提樹和夜九歌的身上。鳳煞感覺自己像是闖入仙境的凡人。
直到……
她看見夜九歌那一頭銀色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變成黑色。
直到……
她看見夜九歌的身上游走著黑氣。
“煞兒，坐到我對面來。”
他開了口是那動人的華麗麗的聲線。
鳳煞知道，夜九歌疼得。
她依言坐在了夜九歌的對面。
兩個人同時將手掌擡了起來。
手掌對接的那個時候，她能夠感覺到，夜九歌身上的黑氣渡了過來，而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就變成了淡淡的銀色。
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彷彿都是有光一樣。
當然，疼痛的感覺也是那樣的明顯。
皮和肉彷彿是要分裂開來了一樣。折磨得人快要生不如死。
等到夜九歌的頭髮慢慢變成了銀色，痛苦才減輕。
鳳煞都已經疼得滿身都是汗水密佈了。
原本閉著眼睛的夜九歌睜開了眼，深灰色的眼眸倒映出鳳煞的容顏來。
“煞兒，出掌，試一試。”
鳳煞感覺現在全身上下都有勁兒，就算是不出掌，也知道，剛剛那樣的舉動，是有用的。
“好！”
她乾脆利落的應了聲，乾脆利落的出了掌。
一掌劈出去。甚至地動山搖：“哇，好厲害！”
她的喜悅只在臉上停留了片刻，便問道：“九歌，每月十五，你便是如我這般痛苦嗎？”
她的眼裡，沒有同情，更多的，是心疼。
“不！至少，我今天並不疼。”
因爲，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因爲，那個時候，我的手掌貼著你的溫暖，因爲，從今天起，你鳳煞的身體裡，流著我夜九歌的內力。你我生死同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