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珍格扭頭睨向她不悅責(zé)備:“你想羞辱我?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只是一個低賤的舞姬!本郡主要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熟舞和固舞早就知道這珍格郡主有意爲(wèi)難,現(xiàn)在見她生氣了,不由得顫抖一下。
佟若雨淡雅笑笑說:“很慶幸,原來珍格郡主還知道我們是舞姬,我本以爲(wèi)高貴的你連舞姬跟玩雜戲的戲子的區(qū)別都分不清。”
“你什麼意思?”葛珍格迷惑質(zhì)問。
佟若雨優(yōu)雅淺笑,福身拜了拜滿帶歉疚說:“抱歉,我說話有點深奧。我的意思是,舞姬是在平地上跳舞的,只有玩雜戲的戲子纔在木樁上亂竄。希望珍格郡主明白。”
“你……”葛珍格揚起怒指,一下子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
這倒?fàn)?wèi)難了熟舞和固舞,她們聽得出佟若雨話裡淋漓盡致的戲謔之意。
她們想笑又不敢笑,憋著實在難受。
佟若雨話裡的意思是說珍格郡主沒文化,通俗一點就是說她沒腦子。
倒是後面的徐日揚,忍不住就撲哧笑了出來。
葛珍格氣急敗壞怒指他責(zé)備:“你笑什麼?”
徐日揚忙憋住笑意,一臉正經(jīng)危坐的樣子昂首挺胸站著,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fā)生。
“喔,郡主別見怪。”佟若雨連忙笑意盈盈解圍,“他只是在笑他的自己。他平時喜歡舞刀弄劍,總愛飛上飛下,經(jīng)常被別人誤以爲(wèi)是戲子。”
“所以很多人以爲(wèi)我們舞坊除了舞姬,還有玩雜戲的,相信郡主也是因爲(wèi)這樣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我們不打擾郡主了,改日找一個正真的雜戲團到您府上,告辭。”
說罷,佟若雨不顧葛珍格被氣得鐵青的臉,優(yōu)雅轉(zhuǎn)身淡若說道:“回去吧。”
“小女子告退。”熟舞和固舞忍住心底的笑意,朝葛珍格拜了拜,然後轉(zhuǎn)身跟著佟若雨走去。
“站住!”葛珍格竭斯底裡咆哮一聲,她雖然聽不出她話裡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她猜想一定是罵自己的話。
佟若雨一行人才剛止住腳步,就有一大羣家丁手執(zhí)長棍從迴廊兩邊衝上來將他們包圍。
徐日揚眸色一緊隨後拔出劍來。
佟若雨輕揚手示意讓他退後,她再扭頭看向葛珍格微笑問:“郡主,你想用蠻力威逼我們把自己稱爲(wèi)戲子?”
“閉嘴!”葛珍格氣急敗壞叱喝一聲,她又凌厲揮手示意讓下人退下。
沉了沉氣,葛珍格看了看天色又忽然勾起一抹詭秘的笑容說:“既然你是舞姬,不演雜戲,就該獻舞。否則,甭想離開。”
佟若雨隨著葛珍格來到前廳,纔剛邁進一步就愣住了。
客廳裡最裡面擺放著一張寬長的紫檀木案幾,案幾右側(cè)早已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便是赫連翊的童養(yǎng)媳賀琳瑯;還有一個,似乎在大殿上見過,如無意外,應(yīng)該是他的父親,赫連榮達。
“伯父,琳瑯姐姐。”葛珍格輕快走進去,坐到案幾前抱歉說道,“對不起,剛纔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下,怠慢你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