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冥頑不靈之人,帝樺素來是最後手段和辦法。
他長袖一揮,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量,就將黑衣人的緊部死死地緊扼住,脫了過來。
黑衣人被扼住頸部,託在空中,一張雪白沒有血色的臉,現(xiàn)在漲得紫紅紫紅。
帝樺緩緩擡起眼眸,眼中帶著玩弄的笑意,“願意說麼?”
黑衣人依舊不開口,帝樺冷笑,手輕輕一彈,一個黑色的光珠就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瞬間,便炸出了個血窟窿。
“你可以不說,我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了。若是猜得不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帝都的殺手。”帝樺邪魅的笑著,“你說,我要是將你的手筋和腳筋都給割斷了,讓你一輩子都癱瘓?jiān)跔椛希@樣好不好?”
妖孽!
這樣才殘忍的話,在這一張俊美的面容上,笑著說出來,就好似一種恩賜一般。
黑衣人的身子已經(jīng)開始顫抖,一個殺手最多的是什麼?是仇人。
若是他手筋和腳筋都斷了,不僅僅是終身殘疾,還要被那些仇家慘痛的折磨。
這樣的死去,簡直就是一種莫大的恥辱!他怎麼可能會接受?
就在帝樺又是一擊,黑衣人幾乎用盡全力,從口中逼出幾個字:“我叫吳恆。”
“喔,你叫吳恆。”帝樺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卻沒有收回手,“然後呢?”
“我是一日前受到得到懸賞,要我刺殺蘇家大小姐,只要事成了就能得到一萬兩。”黑衣人艱難的說道。
一萬兩?
這小丫頭的才值一萬兩?
帝樺冷笑了一聲,那種笑意讓人從骨子裡滲著冷汗。他問道:“誰安排的?”
“是……是!”就在黑衣人要將那人名說出來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射來的銀針,正好插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黑衣人當(dāng)場就懸在空中,口中不停地吐著鮮血。
帝樺憤怒的長袖一揮,趕忙上前查看。
可惜,此刻的黑衣人已經(jīng)斃命,七竅流血而死!
他沉著一張臉,劍眉微蹙,蹲下身子小心的查看著。他在黑衣人的頸部發(fā)現(xiàn)一根銀針,仔細(xì)地拔了下來。
“見血封喉,好狠的毒藥!”帝樺沉重的看了黑衣人一眼,搖了搖頭。
就在此時,一陣陣飢快速有序的腳步聲,傳入帝樺的耳內(nèi)。
他緩緩站起身,就見蘇府的一羣家丁,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而爲(wèi)首的便是蘇辰儒。
來的可真夠湊巧。
帝樺警惕的打量著蘇辰儒,而蘇辰儒也同時在打量著他。
蘇辰儒自然不認(rèn)得帝樺的真身,心中雖然有些嫌棄,但又見帝樺氣質(zhì)不凡,也就收斂了一些囂張的氣焰。
他走上前,看都沒看一樣地上的黑衣人,便問道:“不知公子是何人?”
“蘇家大小姐的朋友。”帝樺冷著一張生人勿進(jìn)的臉,冷冰冰的回道。
一旁的賀敏智有些兒懷疑,還想問些什麼。正欲開口發(fā)問,帝樺那一雙冰冷凜冽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到嘴頭的話還是咕嚕的嚥了下去。
“還有勞蘇家家主,能夠把這個死人給清掃
了。”帝樺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黑衣人,一邊轉(zhuǎn)身入內(nèi),還一邊說道,“大小姐受傷了,還請家主能夠請大夫過來,診斷一下。”
說著,帝樺的步伐也停頓下來,他特意轉(zhuǎn)身看了蘇辰儒一眼。
那一雙寒意乍現(xiàn)的眼眸,直逼蘇辰儒,哪裡像是在請求,根本是在命令。
蘇辰儒被看得一陣發(fā)虛,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家主的威嚴(yán),連忙讓管家去請大夫。
早知道這樣有效,他上次就用了,真是個賤骨頭!
帝樺搖了搖頭,沒有再跟蘇辰儒多說廢話便就進(jìn)屋了。
剛一進(jìn)屋,周身一陣燦爛的金光。隨之,便就消失在了半空中。而旁邊的小貓,動了動身子,朝著蘇婉晴的牀榻跑了過去。
帝樺每次真身出現(xiàn),都要消耗很大的靈氣。方纔若不是快些兒,他就要在蘇辰儒那非要變成一隻貓不可!
蘇辰儒果然將大夫給蘇婉晴請了過來。至於那個屍首,也已經(jīng)查不出什麼線索,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別扔進(jìn)了亂葬崗。
大夫在重華院帶了整整兩個時辰,瞧了半天才搖了搖頭,對明月說:“蘇大小姐身重劇毒,至於所中何毒。老夫看了半響,也不曾看不出來。唯獨(dú)只能夠爲(wèi)小姐開上幾副外敷內(nèi)用的藥,對這胸口的傷口能夠好些。若是想解毒,還請另請高明。”
帝樺舔了舔爪子,嘆了口氣。他不是不知曉蘇婉晴中毒很深,他要的是誰能夠?qū)⒋硕窘o解開。
蘇婉晴中毒的事情,第二日傳遍整個帝都。
而帝樺和明月二人,待在重華院是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蘇婉晴也一直都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tài),明月去求了蘇辰儒好多遍,可惜連蘇辰儒的面都沒見過。
至於二夫人,更是左思右想,將蘇宛如的死怪罪在了蘇晚晴的身上。此刻,估計(jì)巴不得蘇婉晴能夠早點(diǎn)死吧!
帝樺以爲(wèi)蘇婉晴這次是必死無疑,心中難免有些兒小竊喜。畢竟蘇婉晴死了,他就能夠獲得自遊了。可是一想到南宮小子讓他好好照顧丫頭,那眼神就讓他高興不起來。
你說,南宮塵溪這小子,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她媳婦身受重傷都不能夠出現(xiàn)?
或許,蘇婉晴是真的命不該絕。
在她中毒昏迷的翌日中午,有一個人來到了蘇府。
準(zhǔn)確來說,是一個人一路打進(jìn)了蘇府!
此人不是別人,就是帝都學(xué)院的冰魄。在聽聞蘇婉晴身重劇毒之後,立刻就從帝都學(xué)院趕了過來。
她一想冷言寡語,對於出手阻攔自己的人,從來都是走哪打到哪。她也不稀罕多說幾句話,就這麼一路衝到了重華院。
起初,明月還嚇了一跳,當(dāng)看到是冰魄,整個人也放心了。
她將冰魄領(lǐng)到蘇婉晴的身邊,蘇婉晴又紅又燒的臉頰,冰魄有些兒心疼的嘆了口氣。
她拿下蘇婉晴額頭上的毛巾,命明月在重新去打上一盆冷水和熱水過來。
帶明月打了過來,冰魄細(xì)心地爲(wèi)蘇婉晴敷上冰冷的毛巾。之後,用熱毛巾爲(wèi)她擦拭著臉頰和手。
因只有蘇婉晴一人知曉冰魄的真是身份,在場的帝樺搖了搖頭,替南宮小子可惜了一番,
跑到一旁睡覺去了。
而冰魄在明月的心中,一下子簡直升到特別高地程度。居然有這麼帥的男子,這麼細(xì)心地呵護(hù)著自家的小姐,實(shí)在是讓冰魄在明月的心中,就認(rèn)定了此人是小姐的未來夫婿。
真的很難想象,若是日後明月知曉了冰魄的身份,又會有何感想呢?
冰魄一邊專心的擦拭著,一邊突然開口問道:“你家小姐是怎麼中毒的?”
明月這才緩過神來,連忙憤憤地回道:“昨日有個前來挑戰(zhàn)的黑衣人,非要與小姐挑戰(zhàn)。結(jié)果他打不過小姐,就佔(zhàn)中使詐。不僅將小姐刺傷了,刀上還吐了劇毒,害的小姐到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
冰魄望著蘇婉晴病怏怏的小臉,不由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問:“那黑衣人呢?”
“死了,在刺傷小姐之後,他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明月沒有將帝樺的事情說出去,小姐之前特地吩咐過,此事不能夠說。
但當(dāng)小貍貓變成一個俊男的時候,實(shí)在讓明月很驚訝。說話的時候,不由朝著一旁睡得橫七豎八的帝樺,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冰魄也順著明月的視線看了過去。
一隻黑白相間毛茸茸的貍貓?
“這是哪兒來的,怎麼我以前沒有看見?”冰魄皺了皺眉,問道。
明月嚥了口氣,一副好像被說穿似得,格外緊張的回道:“小姐在路上撿的,看它可愛就給撿回來了!”
“如此。”冰魄沒有在追問明月什麼,而是轉(zhuǎn)過身細(xì)心地照顧蘇婉晴,明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重華院的大門被踹開了。
只見一羣人站在門口,氣勢洶洶,卻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
將大門踹開的蘇辰儒第一個先進(jìn)來的,那一張被氣得都發(fā)青發(fā)紫的臉,五官都幾乎要扭曲在了一起,好像是要招誰興師問罪一番!
當(dāng)看見蘇婉晴的牀榻旁,正坐著的冰魄時候,好像是一個男子。
蘇辰儒幾乎氣的快要七竅生煙,蘇婉晴這個孽女,她是覺得自己跟蘇家丟臉的還不夠?
蘇辰儒不管三七二十一,體內(nèi)靈力瞬間迸發(fā)出來,上前就將冰魄的胳膊一抓。
可惜冰魄反應(yīng)力極高,她原先還坐在那兒好好地。這回就在蘇辰儒的手伸進(jìn)的時候,忽然一個翻身,驀地伸出手抓住蘇辰儒的手腕,用力一折……
咔擦!
能夠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可真是悅耳啊!
蘇辰儒的胳膊斷了,跟茄子一樣的臉色,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火球。
“你這個……”蘇辰儒正要破口大罵,可擋視線落在了冰魄的臉上,話又戛然而止了!
冰魄壓根就沒把一個蘇家放在眼裡,而蘇辰儒卻認(rèn)識冰魄。不僅認(rèn)識,他可是一直都在巴結(jié)著冰魄的爹啊!
雖說這個公子爺極少露面,但是蘇辰儒對那張冷冰冰的臉可是印象極深。
蘇辰儒一張憋得通紅的臉,這個時候反而笑了起來,簡直與方纔判若兩人。
“這不是冰公子麼?怎麼有興到寒舍來做一做。”蘇辰儒忍著痛,每一個字幾乎是從牙裡面擠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