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月靈草。”皇甫峰將錦盒放在了南宮塵溪面前的桌面上,道,“南宮少主,還是快些兒拿去,救人要緊。”
南宮塵溪看著皇甫峰,這一刻,他對皇甫峰不得不說是非常欣賞。能夠有如此擔(dān)當(dāng)?shù)娜耍崮軌蚶^承皇甫山莊,反倒是皇甫山莊能夠重振雄威的希望。
可現(xiàn)在,南宮塵溪並沒有那麼多時間,與皇甫峰在這兒討論人生,他不得不盡快將月靈草送到靈鷲山,否則,蘇婉晴便就沒命了。
南宮塵溪站起了身子,著實(shí)感激的看了皇甫峰一眼,說道:“皇甫少主,多謝。”
話音一落,南宮塵溪便就消失在了衆(zhòng)人的面前。
整個大廳,舞城仁帶來的人和皇甫家的一些家丁,也就只剩下皇甫峰和舞城仁二人了。
“不知舞家主還有何事要吩咐?”皇甫峰看向舞城仁問道。
舞城仁見皇甫峰這般客氣,倒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在計較。他站起身,卻依舊冰冷著一張臉,說道:“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吧。有勞皇甫少主了,這兩個人老夫就先帶走了。”
說罷,舞城仁便就起身。命人將柳素二人帶走,出了大廳。
皇甫峰站在原地,看著舞城仁離去的背陰,搖頭嘆息了許久。
這廂,南宮塵溪用最快的速度,將月靈草拿了回來。
冰冷的冰牀上,蘇婉晴靜靜的躺在那兒。那一張蒼白的臉,卻依舊生動美麗,緊閉雙眸,仿似沉睡了一般。
南宮塵溪將月靈草交給了他們,命羽然將人待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將解藥煉製出來。
冰洞是南宮家修養(yǎng)的地方,自然也是不會缺少了煉藥房。在靈鷲山的煉藥房 雖然不及南宮府的樣樣齊全,卻也比民間的煉藥房,好上許多倍。
在煉藥的期間,南宮塵溪有運(yùn)功,將冰牀又退回到遠(yuǎn)處。就在冰牀漂浮在溫泉上時,南宮塵溪猛的一咳嗽,手上的靈力因這一陣劇烈的咳嗽,收了回來。
而整個人,都朝著前面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噗……”
一口殷紅的鮮血從南宮塵溪的口中噴了出來,當(dāng)時就低落在了雪白的千年寒冰上,凝結(jié)成了血般。
南宮塵溪的視線愈來愈模糊,他盡力將自己的意識集中起來,像從地上站起來,卻一點(diǎn)兒力氣都使喚不上。
最終,南宮塵溪合上了沉重的眼眸,暈死在了地上,沒有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
當(dāng)羽然將靈藥帶回來的時候,看到地上的南宮塵溪著實(shí)嚇了一跳。
不過,作爲(wèi)這麼多年一直在南宮塵溪身邊服侍的羽然,很快就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先走到冰牀前,將靈藥以靈力灌入到蘇婉晴的口中。
隨後,連忙走到南宮塵溪的身旁,將他扶了起來。
羽然的心裡是清清楚楚,少主現(xiàn)在身受沉重的內(nèi)傷,方纔怕是動了太多的靈力,纔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羽然也不多想,趕緊就將南宮塵溪扶到一旁的座位上,讓他坐好。隨用將自己的靈力都運(yùn)到手掌之中,慢慢一股乳白色的靈力從他的手掌,緩緩
的匯入南宮塵溪的身體內(nèi)。
羽然十分清楚,若是此刻少主還不能夠得到狐珠的話,即便是南宮家的幾大長老同時用靈力救治,都不一定能夠挽救的李敖少主的性命。
當(dāng)務(wù)之急,他也只有能夠在這兒等著,等著蘇婉晴醒過來。狐珠在她的身上只要她能夠?qū)⒑椋€給自家少主就可以了,
時間一點(diǎn)一滴的流逝而去,躺在冰牀上的蘇婉晴,只覺得自己全身又熱又冷,說不出的難受。
想說話有不能夠說,想動有不能夠動。她盡力將自己的意識集中起來,只覺得渾身痠痛,唯一能夠動的便是眼簾了。
下意識的睜開眼,又閉上。就這樣反覆幾次,蘇婉晴纔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
她……她居然會在一個冰室裡面。
這太令蘇婉晴感到匪夷所思了,記憶從腦海之中不斷的回放著。蘇婉晴漸漸想起來,方纔自己明明還在與凌姨娘對峙,然後她就被凌姨娘的暗器刺中,之後的事情就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蘇婉晴只覺得頭疼,她從冰牀上做了起來。才感受到自己身子浮動了幾下,一個不下心差點(diǎn)兒摔了下去。
待她緩過神來,眼前的一切簡直讓她都驚呆了。
她!她居然正身處在一處溫泉之中,而自己的身下和自己的四周,目及之處都是玄色的冰。這實(shí)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這樣的地方怎麼能夠有溫泉呢?
可是,自己又的確是身在其中。
蘇婉晴感覺自己是死了,而周身的疼痛卻刺激著她身上的每一處感知,都不得不令他去信服,這一切都是真的。
“蘇大小姐醒了。”
就在蘇婉晴還一臉茫然的時候,蘇婉晴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呼喚。
多麼熟悉的聲音,蘇婉晴尋聲望去,就見氤氳的後面是一抹天青色的身影。沒錯了,應(yīng)當(dāng)是羽然。
見到是羽然,蘇婉晴警惕的心也放鬆了一些。
她大聲的回道:“我醒了。”
說罷,蘇婉晴試著將身體內(nèi)的靈力,運(yùn)到腳下,能夠在水面上行走,才能夠上岸。然而,靈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就有消失了。
蘇婉晴有些兒泄氣,她嘆了口氣,連連搖頭,並向羽然說道:“我一點(diǎn)靈力都使不上來。”
聽到這話的羽然,也真是無奈擠了。他一個閃身就到了蘇婉晴的身邊,然後朝著蘇婉晴手輕輕一揮,一股清涼的靈力附在了她的腳上。
蘇婉晴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雙腳能夠活動了。心下不由高興,但更多的還是滿腹疑慮。
羽然那似乎是看穿了蘇婉晴的心事,連忙說道:“大小姐,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上岸再說吧。”
蘇婉晴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就隨著羽然上岸了。這腳一踩在平穩(wěn)的地方,蘇婉晴就感覺腳下很滑,一個不小心就能夠摔倒。而一股涼意從她的腳底,慢慢滲透她的全身,讓蘇婉晴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蘇婉晴一邊巡視著四周,一邊問道。
她發(fā)覺自己如今正身處在冰
洞之中,那麼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不用想都明白必然是出事了。
羽然看著蘇婉晴半響,最終還是開口道:“蘇大小姐,事情是這麼回事。我家少主原本內(nèi)傷還未曾痊癒,得知蘇大小姐背上了舞家小姐之死之後,二話不說便要來找您,另一邊,我就不好說了,少主一直都在暗中默默的保護(hù)蘇大小姐。”
“這一次,更是爲(wèi)了能夠揭了蘇大小姐的毒,先是被蘇大小姐的靈力反噬。後是未能了能夠煉製出,能夠解開見血封喉的解藥,硬是闖入了皇甫家,就爲(wèi)了得到月靈草。現(xiàn)在,少主他身受重傷,若是還不能夠得到靈珠爲(wèi)他療傷,他的性命怕是……”
之後的話,羽然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當(dāng)如何接下去。自己跟著少主這麼多年,倘若是少主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要怎麼回去跟家主交代呢?他又怎麼對得起少主這麼多年,對自己的信任和栽培?
想到這兒,羽然的心裡便是一肚子委屈。
蘇婉晴一聽,神色都緊繃了起來,她收回視線,看向了羽然,擔(dān)憂的問道:“現(xiàn)在南宮塵溪的人在哪裡?”
羽然轉(zhuǎn)過身,朝著西南方向指了過去。
蘇婉晴看了一眼,立刻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當(dāng)她走到的時候,卻看見南宮塵溪慘白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的到在那兒。若非那一張絕美的容顏,怕是真相一個死去多時的人。
連蘇婉晴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氣,她後退了幾步,對羽然說道:“你在此處等我一會。”
說罷,蘇婉晴的身影便就消失了。
她現(xiàn)在要回去找魔靈草,單靠狐珠是根本不行的。可惜魔靈草並非是自己隨身攜帶,蘇婉晴的身子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靈力,她接著這一股靈力,飛速的來到了山下。
一時之間,也不找自己是在哪兒。便用身上的碎銀向別人打聽了一下,順便買了一匹馬,朝著都城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
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夠再錯過!說什麼都不能夠讓南宮塵溪死了!
蘇婉晴在馬上飛速的馳騁著,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淚水,依舊與撲面而來的風(fēng)夾在在了一起。
終於,半日的時間蘇婉晴感到了蘇府。
然而蘇府的門口卻聽著許多的馬車,難道今日蘇府有貴客?
可惜蘇婉晴根本由不得多想,立刻闖入了蘇府之中。
站在門口的管家一看到蘇婉晴,連忙將蘇婉晴拉著道:“大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老爺和貴客已經(jīng)等了你多時了,你快些兒過去吧。”
人命關(guān)天!蘇婉晴哪有時間在這兒聽管家囉嗦,連忙將他的手甩開,惡狠狠地瞪了管家一眼,並說道:“我有事情,你若是再來煩我一下,本小姐可以保證,一定送你上西天!”
說罷,蘇婉晴便用稍緩的靈力,迅速的朝著重華院走去。一瞬間,就在管家的眼前消失了。
“這可怎麼是好?”管家拍了下手,一臉慌張的四處張望著,“還是先去稟報老爺,到對兩邊都不好得罪。”
管家是知道蘇婉晴的手段,他可沒有本事嘗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