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頭看著一向是學院佼佼者,家族又是赫赫有名的冰家的冰魄,不由得臉色一沉,不悅道:“冰魄,你只是學生,無權干涉這些,對於怎麼處罰蘇婉晴,我們會有分寸!”
冰魄冷冷的睨了一眼議事堂,一字一句幾乎是咬字喊了出來:“我說,我不同意你這樣的處罰!”
看著喜愛的學生,因爲蘇婉晴變得如此固執的模樣,詹老頭的心裡冒出了不要要嚴懲蘇婉晴的衝動。
就算不嚴懲,也要將她驅除出帝國學院,可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冰魄,難道你也要學著蘇婉晴目無師長麼?若是你在這樣,我可就連你也一起懲罰了啊!”詹老頭繃著一張臉,洋裝不悅。
畢竟,在帝國學院,尤其是赫赫有名的家族的子弟,更不願在學校有一絲的污點。
哪怕只是記過,也覺得是十分丟人的事情,另外家族若是知道了,也會認爲品行不行丟了家族的臉面,自然也會過多的干預。
原本以爲冰魄會知難而退,誰知道他想也不想的便立刻開口了:“那要罰就連我一起罰吧!”
冰魄站在門口,沉著一張臉,目光堅定的看著詹老頭。
“你,你……” 詹老頭被冰魄氣得夠嗆,氣的指著他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此時戰絕和藍青軒兩個人也跟了上來,看著氣氛有些不對勁,顯然是冰魄得罪了教習師父。
戰絕怕蘇婉晴被關起來還不夠,一會老實又會把冰魄給關起來了,那救起來可就麻煩了,急忙上前拉扯了一下冰魄,小聲勸到:“冰魄,你不要硬來啊,你要是也被關進去了,我們怎麼救蘇婉晴啊!”
小聲說完,戰絕笑瞇瞇的看著有些古板的詹老頭,道:“詹老,冰魄不是故意頂撞您的,您別忘心裡去啊,我們這就走!”
詹老頭看著戰絕還算聽話,會識時務,又給了一個臺階,他便也就不好在這樣的僵持著,準備順著臺階下。
畢竟冰家的後臺也是不小的,不能貿然的得罪。
哪知道冰魄直接甩開了戰絕的手,依舊如剛纔那般,冷冰冰的一字一句的開口:“我說了,若要懲罰蘇婉晴的話,我願意跟她一起受罰,只希望學院能夠公平的處理這件事情!”
戰絕一聽,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小聲喊道:“你瘋啦!?”
冰魄冷漠的睨了一眼戰絕,搖了搖頭:“我沒瘋!”
藍青軒在一旁跟著勸說:“冰魄,你別意氣用事,現在我們的重點是要營救婉晴啊,不是向著同甘共苦的啊!”
冰魄何嘗不是這樣想過,可是一想到蘇婉晴被關進了漆黑陰冷的地牢中,而且地牢中,還有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叛逆之徒,他的心就沒由來的提到了嗓子眼。
畢竟他的朋友不多,而她又是自己親口承認的朋友,萬一出了事情,他什麼都幫不上,還有什麼臉面說是朋友呢!
詹老頭看著嘀嘀咕咕的三個人,尤其是冰魄的態度十分的堅定,似乎是非要逼著他放人的模樣,不由得氣的
使勁一拍桌子。
“冰魄,好,你若執意這樣,那我就讓你們一同受罰,讓你和那個目無師長的蘇婉晴一起 受罰!”說完後,詹老頭看了一眼在座的各位,沉聲道:“來人啊,冰魄干預學院校規,不聽導師勸導,執意要求受罰,將冰魄關進宿舍幽禁,沒有命令,不得離開宿舍半步!”
話音才落,冰魄的神色一變,渾身泛起一股冰霜之氣,冷冷道:“我犯錯了,請將我關入地牢,不是幽禁宿舍!”
一字一句,氣勢十分強大。
那架勢,不像是請求,更像是命令一樣。
詹老頭纔不會真的將冰魄關入地牢呢,畢竟只要關入地牢,就會在校冊中留下一筆污點了,根本沒有理會冰魄的話,不過手一揮,四玄已經浮現在冰魄的周圍。
戰絕和藍青軒見狀,沒有想到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若是冰魄也被幽禁了,到時候他們還怎麼想辦法救蘇婉晴呢!?
想到這裡,戰絕連忙求饒。
“詹老,冰魄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一時衝動,你不要懲罰他啊,而且蘇婉晴動手打人的事情也沒有搞清楚,也不能將她關入地牢啊!”
藍青軒緊跟著附和:“是啊,詹老,蘇婉晴絕不是那種心狠毒辣的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的!”
詹老頭看著學院裡面天資聰穎的幾個佼佼者都爲蘇婉晴說話,不由得臉色很是難看,那樣子以爲再說他執法有問題一樣。
“有什麼誤會?是我親眼看見蘇婉晴因爲一點口角之爭的小事情,將她的同宗妹妹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這難道是誤會麼?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誰再爲蘇婉晴求情,我就連他一起懲罰!”
一聲呵斥,讓議事堂裡面的氣氛更加的緊張了。
冰魄看著詹老頭那堅定頑固的根本聽不進去任何的話語,直勾勾的盯著他,不由得勾脣冷冷一笑。
“人在做天在看,最後,詹老,你一定會後悔懲罰她的!”冰魄有些憤憤的說道,隨後不等四玄押著他,自己倒是轉身走出了議事堂。
詹老頭繃著一張古板的老臉,看著冰魄那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戰絕見狀,又看著堅定的詹老,只得無奈的追隨者冰魄,也離開了議事堂,藍青軒緊跟其後。
偌大的議事堂裡,沒有了爭執,此時安靜的鴉雀無聲。
詹老頭看了一眼在座的格外教習老師,輕哼道:“看見了吧,這就是那個蘇婉晴惹出的事情,像那樣的弟子,我絕對不會允許再留著她在學院,禍害優良的弟子他們!”
老許看著詹老頭有些孤注一擲的模樣,還是沒忍住的開口:“詹老,你會不會是太有偏見了,這件事情本就沒有那麼嚴重的啊!”
“我偏見?事情都發生到現在你們難道看不出來什麼麼,那個叫蘇婉晴的是出色不錯,但是進了學院沒有幾天就成爲了衆人口中的焦點,和學院的幾個佼佼者們混跡在一起,若是品行可以,我詹老頭無話可說,可是今天是我親眼看著她殘害手足,對我
出言不遜的,行了,這件事情不用多說,我會立即彙報學院去的,散了吧!”
詹老頭一聲令下,直接轉身朝著後堂走去。
衆教習老師面面相窺,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紛紛散去了。
老許看著詹老離去的有些佝僂的背影,不禁眉頭輕皺,神色有些走神,最終無奈的搖頭,朝著門外走去,心中卻默默的祈禱著蘇婉晴好自爲之吧!
畢竟像蘇婉晴那樣的一進學院就進不飛快很有天分的人,這個大陸太少了。
冰魄纔剛進了宿舍裡面,四玄一道咒語說了過後,冰魄的宿舍四周都瀰漫著藍光,是被封上了結界,而藍青軒和戰絕隔著牆上的洞,看著一旁在牀上打坐的冰魄,不禁抱怨。
“冰魄,你說你那麼衝動做什麼?這下好了吧,你被關禁閉了,我和藍青軒又要多費周折了!”
冰魄卻坐在牀上紋絲不動,連眼睛都不打算睜開一下。
藍青軒倒是沒有抱怨,算是比較冷靜一點的,坐在一旁看著冰魄和戰絕,開口問道:“那現在怎麼辦,聽著詹老頭的那個口氣,這次一定是要嚴懲了!”
戰絕皺著眉頭,加以思索,腦子裡面冒出了一個很勁爆的想法。
“我們劫獄怎麼樣?”
陰暗潮溼的地牢之中,每一個牢房都是獨立漂浮著的小島,也就能夠容納一人活動的範圍大小,身後便是黑漆漆的萬丈深淵,深不見底。
時不時有呼嘯的風吹過,讓人覺得有些陰冷。
蘇婉晴在地上打坐,似乎一點沒有因爲自己被關押到這裡了,氣急敗壞的破罵發飆,只不過心裡倒是很是掛念明月。
也不知道明月的傷勢如何了。
想到明月傷成那個樣子,蘇婉晴就一點也不後悔這麼做。
“你爲什麼不哭?”
突然,本空蕩蕩的地牢裡面,響起一抹尖細的聲音。
蘇婉茹習慣性的戒備,打量了一眼四周,沒有看見其他的人,冷聲開口:“你是誰?在哪裡說話?”
其實從被關進了地牢之中,蘇婉晴就已經察覺到了,一直有個目光在暗處盯著自己。
原本她還以爲是四玄他們在監視,現在聽到陌生的聲音響起,看來這地牢中不止關押著她一個人。
“你擡頭往上看!”
那個聲音又響起了,蘇婉晴聞言擡頭,看向了漂浮在自己是頭頂上三米處的小島。
一個看似年紀很是幼小的孩童趴在小島邊上,一雙看似很是天真的大眼睛正看著蘇婉晴。
孩子?
蘇婉晴沒有想到地牢中竟然還會關押一個孩子,心中有些好奇,但也沒有多想。
“你是誰?”
那孩子瞇著眼睛笑了笑,指著蘇婉晴,看似天真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就是我啊,和你一樣被關押到這裡的棄徒而已啊!”
蘇婉晴聞言微微一怔,瞬間額頭佈滿了黑線。
這跟沒有回答又什麼區別,再說了她不是棄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