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墨接到汴京城，皇上命人帶來的信札之時是又再一次戰敗，退兵十里之後。

信上只幾個字，看起來語氣甚至是溫和的，只是每個字中，都是滿滿的威脅。

璟墨臉色沉了沉。

他從未打過仗，卻在祁古國來勢洶洶時突然命他出徵，除了覺得用瓏玥的命能夠威脅得了他一定戰勝之外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呢？而今，既然都派他出徵了，卻在這個時候這般的沉不住氣，恨不得立刻拿刀架在瓏玥的脖子上給他看到。

“你是從汴京來的，汴京如今怎樣了？”

“這.”站在下面的送信的人似乎有些許的爲難。

“照實說。”

“是，王爺。”他應聲，而後開口：“屬下離開汴京時，汴京傳言甚囂，說禹城連續戰敗，祁古軍連續北上，屆時連汴京城都保不住了。”

“爲何會有這樣的傳聞？皇上命人散播的嗎？”

那人搖頭：“王爺的戰報剛送達皇上手中，同一時間，這個消息便在汴京的大街小巷傳開了，就像是突然傳出的消息，連源頭在哪兒都是無人知道的。”

如此，瓏兒是不是也知道了？是不是也會擔心？

若是可能，璟墨恨不得立刻回到瓏玥的身邊，告訴她一切有他，不會有事的，然後再回來這戰場之上，但是，禹城與汴京城太遠，他見她一面，根本就不容易。

“你先下去吧。”

“王爺，沒有要帶給皇上的話或者是書信嗎？”

“不必了。”

“是，屬下告退。”

“爺，皇上似乎也覺得咱們沒有勝算了。”

“不怪他這麼想，你也聽見了，汴京還有那樣的傳言，怕是有人故意要散播出這樣的傳言來擾亂民心。”

“好在這裡離汴京遠，軍中的將士都沒聽到汴京的傳言，否則.”

“就算聽不到，軍中的將士也依舊是都變得有些沮喪了，爺，如此接二連三的敗仗，真的是令他們受到打擊了。”在戰場上，所有的計策都是隻有將軍帳中這些人知道的，對於底下的將士而言，最直接有效的鼓勵的方法就是勝仗了，哪怕只是小勝一場也好過如今這樣的連續戰敗。

道理，璟墨自然都懂，但是，卻並不打算改變自己的戰略。

“是啊，爺，而且若是還要繼續戰敗，再傳回去汴京，怕是皇上那邊也該有所行動了。”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將這邊的戰事再傳回去汴京了。”

“爺別忘了，蘇秦還在這裡，皇上讓蘇秦握兵權，擺明了就是不信任爺，而且將蘇秦放在這裡，皇上的另一層意思，怕就是要隨時瞭解這邊的情況吧。”蘇秦在這裡的目的，他們都再清楚不過了，只是，當初真的是再怎麼都沒有想到，兵符居然是握在蘇秦的手上。皇上是發現了什麼，纔會這般防著王爺。

“這種事還要本王教你們怎麼做嗎？”明的不行就來暗的，爲達目的不折手段。

“是，屬下明白。”知道爺是鐵了心的執行到底了，幾人也不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