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玥看到淄然寫的字條時，眸子都瞪大了。

“這是.真的？”

所有人一衆點頭。

“那我是不是應該在闌珊面前繼續裝著擔心王爺，纔可以瞞過去？”

“王妃不是裝著擔心王爺，而是真的就算是知道了這個，也還是很擔心王爺吧？”

聽著淄然的話，瓏玥也不否認。

事情未落幕，結局便誰也不可預見，只要一想到他還處於那戰場之上，她就沒辦法不擔心，何況，連敗兩場，在汴京這邊都傳得這般的危言聳聽了，那戰中的那些將士呢？又是怎樣的心理？

打仗中人，最怕並是軍心散亂，可若是這樣再繼續敗下去，如何保持軍心，直到最後的致命一擊？

雍舜也看了，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一聲：“就說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人。不過，玥兒，既然這樣，那你倒真的是不用讓人去禹城了。”

瓏玥點頭。

所有的事情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之一，她還讓人去禹城又有什麼用呢。

“王妃，您在不開心嗎？”溯雪這話，可謂是問得小心翼翼的了。

瓏玥搖頭：“沒有，只是覺得他心裡究竟擔了多少事。”

淄然看向她：“本來，我們的身份懂武功這件事，還有闌珊姑娘的事情，夠該是王爺凱旋之後才親自跟王妃說的，只是，如今，卻是不得不說而已。王妃，王爺心底的事，有些也是他無法選擇的，只是，王妃該明白的，無論王爺瞞了多少事，也不會對不起王妃的。就好比，既是王妃心中也有秘密，但是王爺也明白，王妃是斷不可能傷害他的。”

淄然相信，哪怕是對對方有一點點傷害的事，王爺與王妃也都是深惡痛絕的，所以，又怎麼會在算計對方身上發時間呢。

聽到淄然提起她的秘密，瓏玥心底有些虛。

說來也是啊，璟墨心底是有不少的秘密，她不也一樣嗎？

如同他的打算那樣，這次，他回京來，她便也將她的事對他全盤托出，絲毫不隱瞞。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空谷閣裡只剩下雍舜與淄然兩人。

雍舜看著安靜忙碌著的淄然，皺眉：“淄然，你現在是本公子的人，不該再事事替龍璟墨考慮。”

“額.”淄然很不能理解，爲何雍舜突然提起這件事：“公子，您雖然是淄然的師傅，但是，王爺仍舊是我的主子，所以.”

“什麼主子！待龍璟墨回京之後，我便將你的賣身契贖回來，你以後可以在玥兒有需要之時助她一臂之力，但是與這璟南王府便無任何的關係了！”

“公子，我的賣身契很貴的。”不知爲何，淄然突然起了逗弄雍舜的心思。微笑著開口說道。

雍舜往懷裡一掏，一大把銀票啪的甩在桌上：“本公子有的是銀兩！他要多少，本公子給他就是了。”

她的動作依舊慢條斯理的，帶著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優雅的將那疊銀票收拾好：“這事還是等王爺回京之後再說吧，公子先收好銀票。”

他一把推過去：“你拿著，要買什麼就買，本公子的人，可別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