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在梵戒的光頭上又敲了一記,雲(yún)邈沒好氣的道:“別廢話了,接著說,還有另外兩大青年高手呢。”
撇撇嘴,梵戒接著道:“南邪陰王的名字我知道,叫陰木華,是天邪宗的少主,其人陰險狡詐,殘忍嗜血,但修爲卻是不凡,相傳他通曉邪道秘術(shù)‘邪魂御鬼大法’,詭異莫測,很少有人見過這門絕學,而見過的幾乎都已經(jīng)死了,就是死後也不得安寧啊,其靈魂也被他煉化成陰鬼,受其控制,栽在他的手裡,真是人鬼難逃啊。”
陰木華?天邪宗少主?夜皇不就是天邪宗的麼?那我與陰木華不就是仇人了麼?雲(yún)邈暗暗想到,日後遇上定要討教討教。
見雲(yún)邈用眼神示意自己接著說,梵戒下意識的摸了摸頭,咧嘴一笑,道:“最後一位就了不得了,北極星女,是天下第一大派神霄宗的弟子,而且是個大美女哦,修爲也是我們四人之中最高的,已經(jīng)達到了五界‘封印’的頂峰,就快突破了,佩服啊,相傳她才十八歲哦。”
雲(yún)邈心中一動,脫口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梵戒搖搖頭道:“不知道,她的名頭很響,卻很少行走於修真界,所以很多人都叫她北極仙子。”
雲(yún)邈皺了皺眉,心中暗道應該不會這麼巧的,口中接著問道:“你怎麼知道北極星女是‘四方絕’中修爲最高的?”其實現(xiàn)在他心裡已經(jīng)有些相信梵戒就是西嶺笑佛了,因爲梵戒的修爲達到了五界“封印”的中期,只比自己稍差一籌,在青年一輩高手中也是靠前的高手了。
梵戒好像對北極星女很感興趣,雙眼中散發(fā)出一股熾烈的光芒,繼續(xù)說道:“因爲我曾與陰木華交過手,我打不過他,而陰木華又曾敗在北極星女的手裡,所以我肯定也打不過北極星女,她自然就是‘四方絕’中的第一高手了。”
“那東方夜魔呢?你怎麼知道他打不過北極星女?”看到梵戒的表情極度猥瑣,雲(yún)邈的心裡大叫一聲:色和尚!
看到雲(yún)邈眼中不善
的光芒,梵戒一個哆嗦,表情立刻恢復過來,正經(jīng)道:“魔神宗總部十分隱秘,而東方夜魔的行蹤更是難以揣測,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自作聰明的認爲他比你們差了?”雲(yún)邈把梵戒難以出口的話續(xù)上了,還以爲天下人都認爲北極星女在‘四方絕’中最厲害呢,原來只是這個色和尚的一廂情願。
梵戒不好意思的撓撓光頭,四處望了望,聲音弱小的道:“最新消息哦,東方夜魔的‘紫晶魔雲(yún)真訣’雖然算的上是一門絕學,但他只練到了第四重綠色境界,五界‘封印’前期,當然比不上我們了,但他魔宗的另一門絕學‘魔欲無痕’卻十分詭異,專修精神異力,要比我們強上了許多,卻還不是我們的對手。”
“現(xiàn)在神州大地有哪些實力強大的宗派?”雲(yún)邈還是決定打探一下最新的情況,天邪老祖記憶的全是數(shù)百年前的事,如今早已時過境遷,就連神州大地的地勢都變化了許多,否則他也不會下山後找不到方向了。
梵戒想了想,道:“中原一帶,以俗家‘神霄宗’、道家‘太乙宮’和佛門‘天音寺’三大勢力執(zhí)正道牛耳,享譽數(shù)百年,甚至上千年了,而儒家的‘浩天府’因其絕學‘浩天法典’失傳,則沒落了數(shù)百年了,人才凋零啊,其它林林總總有數(shù)百個小門派,遍佈神州各地,魔道以‘魔神宗’爲首,稱雄魔道,其總部雖然隱秘,卻大致在北疆一帶,其實力很強,直追正道三大門派,另外還有‘天情宮’,‘陰陽宗’等大門派,邪道則以‘天邪宗’最爲強大,因爲數(shù)百年前邪道宗師天邪老祖領導的血聖宮隱退,所以才奪得了第一,但其實力的確很強大,另外還有‘邪靈宮’,‘煉血堂’等一些較大的勢力,都是很厲害的,總之,自六百年前的‘正邪大戰(zhàn)’之後,正道獲勝,邪魔二道實力大減,所以天下才安定了下來,不過經(jīng)過數(shù)百年的休養(yǎng)生息,邪魔二道實力大增,不僅恢復了當年戰(zhàn)前的實力,而且還遠遠的超過了,看來,在不久的將來,修真界還會有一場
大戰(zhàn)。”
“爲什麼在當時不將邪魔二道徹底消滅?”雲(yún)邈疑惑道,徹底的消滅了,不就天下太平了嗎?
梵戒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徹底消滅?可能麼?只要一個人心有慾望邪念,那麼他遲早就會墮入邪魔二道之中,追求強大的力量,滿足自己的慾望,而你能阻止一個人心生慾望邪念嗎?”
雲(yún)邈搖頭不語,是啊,天下有誰可以阻止呢?就像夜皇,不就是貪圖“血聖晶”麼?
一時安靜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只有小河中的流水“嘩嘩啦啦”的流向遠方。
夜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一輪皎潔的月牙升了起來,散發(fā)著淡淡的銀色光芒,傾瀉而下,將整個大地籠罩。
雲(yún)邈隨手撿起幾段枯枝,加進快要熄滅的火堆裡,撥弄幾下,火苗升起,熊熊的燃燒了起來,一股熱流撲面而來,溫暖了許多。
許久,雲(yún)邈開口問道:“最近修真界有沒有什麼大事發(fā)生,或是將要發(fā)生?”
梵戒的表情正經(jīng)了許多,抑揚頓挫的道:“嗯,最近沒什麼大事發(fā)生,不過還有兩個多月就是一百年一次的‘大雪山會盟’召開之日了。”
大雪山會盟?
見雲(yún)邈疑惑不解的神色,梵戒真是懷疑自己的老大是不是有問題,‘大雪山會盟’只要是個修真之人就會知道,爲什麼雲(yún)邈不知道呢?這可是他們這一代人第一次可以參加的大盛會啊。
雲(yún)邈心裡很是尷尬,一見梵戒看自己的眼神,顯然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於是連忙解釋道:“咳,大哥我剛下山開始遊歷,師父也沒有告訴過我這些事,自然不知道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其實他的心裡是知道的,當然是來自於天邪老祖的記憶,但他想了解一些具體的情況,這些在天邪老祖的記憶中就有些模糊了。
原來是個剛出道的,居然騙我?不過看在美味的份上,忍了,只要以後天天有此等美味可以享受,做他的小弟又何妨?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