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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昏暗迷離,一間低矮的房間裡。
凌亂的牀上,赤果著一個少女,她軟軟地癱倒在牀上,一點力氣也沒有……
不時,有男人的身影進(jìn)來,在她的身上發(fā)泄著狂野的精力。
這些男人,有老有少,形形色色,她完全已經(jīng)無法記住他們的面容。
整整一天過去了,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了。
她腿間都是淋漓的鮮血,身體的疼痛,讓她無法思考。
精神上的恥辱,更讓她無法擡起臉。
良久,一陣沉重的腳步聲走了進(jìn)來。
“你真厲害啊!算了一下,今天你一共接了三十九位客人,一個小時三個,感覺舒服嗎?”冰冷的聲音,帶著徹骨的寒冷,直往易欣潔的耳朵裡鑽。
她睜開粘膩的眼皮,汗水混亂其他的髒物,將她的頭髮粘在臉上,她無法順暢地呼吸。
凌昊天用殘忍而嫌棄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樣?你考慮好了沒有?”
易欣潔冷笑,“凌昊天,你真是太狠毒了。你竟然用這種手段來污辱我,你就不怕我父親派人來殺你?”
“少廢話,你敢對季小芯下手,我就不會放過你。你父親要是敢來,我就讓他有去無回。”
凌昊天怒氣匆匆,口氣非常狂妄。
易欣潔閉嘴了,一整天的折磨,她變得虛弱無力。
那些男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他們就像了似的咬她,將她咬得遍體傷痕。
“易欣潔,聽到了沒有,告訴我,解藥在哪裡?只要你說出解藥在哪裡,我就放了你。”
凌昊天顯得非常焦燥,看著季小芯的身體一日一日地衰退下去,他感覺到非常無力。
他沒有時間跟她耗了。
“哈哈,你以爲(wèi)這樣我就會告訴你解藥在哪裡嗎?”
易欣潔放恣地笑著。
“易欣潔,這遠(yuǎn)遠(yuǎn)不是我最後的招數(shù),我還有更多的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凌昊天暴怒,他轉(zhuǎn)頭對劉洪武說道:“找個醫(yī)生來,給她治好,等傷後再繼續(xù)接客,接到她肯說爲(wèi)止……”
冰冷的淚,順著易欣潔的臉頰流了下來。
她不甘心,她很不甘心,她不會放棄的。
“是的,少爺!”劉洪武認(rèn)真地執(zhí)行凌昊天的命令。
最近,少爺真是變得越來越瘋狂了,爲(wèi)了季小姐,他慢慢地走向一個毀滅自我的深淵。
醫(yī)院裡,季小芯正在用手機(jī)上網(wǎng),翻看著網(wǎng)上的新聞。
突然一陣疼痛的感覺向她襲來,季小芯咬牙抓著手機(jī)。
從上次易燁生的船上到現(xiàn)在,只是隔了六天,這種疼痛竟然又再次復(fù)發(fā)了。
季小芯疼得額頭直冒冷汗,她拼命地抓住什麼來緩解自己的疼痛。
可是,那種疼痛是無法抑制,無法容忍的。
“好疼……”
季小芯低低地呻吟著,撕裂的疼痛,從每個毛孔鑽進(jìn)來,就像血液裡充滿了刀子,在拼命地割刺著她的每一個細(xì)胞……
難道當(dāng)媽媽就要承受這麼多的疼痛?
季小芯痛苦地縮在牀上,視線被汗水漸漸模糊。
“小芯,小芯,小芯……”
一陣驚呼的聲音,模糊而扭曲地傳來。
季小芯伸手想要抓住什麼,手裡的東西反倒失去力氣地掉在了地上。
“小芯,你怎麼了?”
時間彷彿過得格外漫長,過了很久很久,季小芯才從那種噬骨的疼痛中擺脫出來。
這疼痛的感覺,像潮水一樣,來勢兇兇,去得也乾淨(jìng)。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季小芯卻感覺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jì)。
回過神來,蘇少佑正驚愕地看著她。
季小芯的小臉被汗水打溼,脣色蒼白,她虛弱地望著蘇少佑。
“佑哥哥,我……爲(wèi)什麼這麼疼?”
季小芯漸漸感覺到了不正常,這疼痛不像一個母親該承受的。
這段時間,她看了不少關(guān)於孕婦的書籍,書上說只有生孩子的時候,纔會有陣痛的痛苦。
爲(wèi)什麼她現(xiàn)在會有這種可怕的疼痛。
蘇少佑拿出紙巾幫她擦汗,“我去幫你叫醫(yī)生……”
季小芯虛弱地?fù)u頭,“不要叫了,佑哥哥,我也覺得我不對勁了。這疼痛來得太奇怪了,來得快,去得也乾淨(jìng),這不是正常的。會不會我得了什麼怪病?”
蘇少佑眼底涌起一陣憂慮,“凌昊天沒有告訴你嗎?”
“他告訴我什麼?”季小芯無力地問道。
“我是說,如果你得了什麼怪病,凌昊天應(yīng)該告訴你的啊!反之,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就沒有必須擔(dān)心了啊!”
季小芯搖了搖頭,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他什麼也沒有說,不過最近他變得很奇怪……”
蘇少佑警惕地看著她,“什麼奇怪?”
“早出晚歸,而且行蹤特別神秘,佑哥哥,你跟樑薇薇結(jié)婚之後,也是這樣嗎?”季小芯不太瞭解,其他同居的男女都是一個什麼狀態(tài)。
蘇少佑微微一笑,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季小芯的身後,笑著安慰她。
“沒事了,你不要胡思亂想,都說母親是最偉大的。爲(wèi)了肚子裡的孩子,你肯定要受一些痛苦。”
季小芯這才微笑地點頭,伸手摸起自己的肚皮,可以感覺到了似乎有些隱隱的動彈。像水波一樣劃動著,在她的心蕩起幸福的漣漪。
她的心暖暖的,像被一雙大手捧著,她開心地笑了起來,炫愛似的朝著蘇少佑笑。
“佑哥哥,我的孩子好像會動了!”
季小芯開心地大叫起來,蘇少佑望著她一臉的幸福,他心裡泛起一陣苦澀。如果這孩子是他的,那該有多好?
“佑哥哥,快,快把手機(jī)給我!”
蘇少佑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jī),遞給了季小芯,季小芯迫不及待地拔通了凌昊天的手機(jī)。
“凌昊天,我們的寶寶會動了!”
“嗯!”
凌昊天的反映有些出乎季小芯的意料之外,他只是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我正在忙,回頭再打電話給你。”
凌昊天很快掛斷了電話。
季小芯略略有些失望,她收起手機(jī),衝著蘇少佑笑道。
“凌昊天也很高興。”
季小芯沉默了一會,“佑哥哥,我覺得這樣的疼痛不太正常。關(guān)於這種想法,請你不要透露給凌昊天知道。”
“他竟然不知道?”蘇少佑愕然了。
季小芯認(rèn)真點了點頭,“我從來沒有告訴他,你剛纔不是說做母親都要經(jīng)歷過一些痛苦嗎?這種痛苦讓我一個人承受就可以了,沒有必須再讓一個人擔(dān)心。凌昊天每天工作都很忙,我不想讓他再分心。”
蘇少佑眸中閃過一絲憂傷,到現(xiàn)在她居然考慮到了還是凌昊天,她就不會爲(wèi)自己考慮一下嗎?
“其實你可以適合地透露一些給他聽,至少他可以多關(guān)心一下你。”
“不,不用了!”
季小芯輕輕搖頭,“他應(yīng)該知道一些,但是並不知道得太清楚,算了,佑哥哥,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蘇少佑溫暖的眸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臉上。
他不需要的她的感謝,他一點也不想要,他不需要她的愧疚……
“小芯,如果你覺得在凌家住得不習(xí)慣的話,有時間可以回到森林小屋去住住,那裡一直空置著,只爲(wèi)你一個人準(zhǔn)備的。”
蘇少佑溫柔地笑著,“我多準(zhǔn)備幾個保安,專門看護(hù)著,不會再有任何事情發(fā)生。”
季小芯眼裡閃一絲快樂的光芒,良久,她還是搖了搖頭,“我要是搬出去住的話,凌昊天會不開心的。他不喜歡我住在外面。”
“你就那麼在乎他的想法?小芯,你改變了很多,呵呵……”
蘇少佑笑得有些無奈,曾幾何時,他跟她都快要走到結(jié)婚的禮堂了。
而如今,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嫁人生子,那種感覺真不是滋味。
蘇少佑正準(zhǔn)備說話,突然手機(jī)鈴聲響起。
“我接個電話!”
蘇少佑接通了電話。
“阿佑,你在哪裡?”裡面?zhèn)鱽順呸鞭钡穆曇簟?
“有什麼事情?”蘇少佑不滿意地問道,每次他到季小芯這裡來,她總要盤問個不停,他有些受不了。
“哦,我想讓你陪我去逛街……”樑薇薇撒嬌。
“不行,我現(xiàn)在在上班!”
蘇少佑掛斷了電話,沒隔一會,樑薇薇的手機(jī)又打了過來。
蘇少佑盯著屏幕了一會,立即將電話掛斷,再按下了關(guān)機(jī)鍵。
蘇少佑從病房外面走進(jìn)來,臉上恢復(fù)了溫雅的笑容。
“小芯,肚子餓了嗎?我去弄點東西來給你吃?”
“誰給你打電話啊?”季小芯好奇地問道。
“沒事,只是公司裡的人……”
季小芯體貼地說道:“佑哥哥,你要是忙的話,就不用在這裡陪我了,反正我一個人也習(xí)慣了。”
蘇少佑坐了下來,“不忙,還不是那些事情。”
他只想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看她一舉手一投足,於他來說,都是一種幸福。
喜歡一個人,就像到藥入膏盲的地步。
此時,在另一間房裡,凌昊天陰冷地站著。
隔著一堵牆壁,可以看到另一張大牀上,三四個男人向著牀上的人影撲過去。
“凌昊天,你就這點能耐嗎?”
易欣潔痛苦而扭曲地喊聲傳來,“啊,走開,你們這羣垃圾,全部給我滾開……”
易欣潔的腿,左右各被一個男人拉著,崩得筆直,那醜陋的動作,又開始上演了。
無數(shù)次的蹂躪,讓易欣潔身心接近於崩潰的邊沿。
“凌昊天,放了我,是我下的毒,我知道解藥在哪裡……”
易欣潔終於無法忍受,向凌昊天發(fā)出了求饒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