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處,淫 魔和魔帝望著疲憊的蕭逸,心裡已經(jīng)被他剛纔的那一擊給震撼了。
魔帝來到蕭逸的身邊,關(guān)切道:“你沒事吧?”
蕭逸站起身來,擦擦嘴角邊的鮮血,道:“死不了!”
“沒有想到你竟然變的這麼強(qiáng)了,要不了幾年,你就可以和那些傢伙相提並論了。”
蕭逸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那些傢伙是什麼意思?”
“人老了,話也就多了。”魔帝似乎回憶起了往事,“表面上看,朕和淫 魔他們屬於魔界的高層強(qiáng)者,然而,事實(shí)並非如此。”
“難道……”
“唉!”魔帝嘆了口氣,“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
魔帝細(xì)細(xì)的說道:“世有七界,仙、魔、神、人、鬼、天、妖。其中,妖界最強(qiáng),人界最弱。魔界共有三塊大陸,分別是紫血大陸、銀月大陸和九幽大陸。我們所在的大陸就屬於銀月大陸,因此銀月(又稱銀日)就成了我們銀月大陸的象徵。各大陸之間相隔極其遙遠(yuǎn),沒有過硬的實(shí)力,是根本不可能穿越兩塊大陸之間。除此之外,銀月大陸的面積,也是三塊大陸中面積最小的一塊。相對於紫血大陸和九幽大陸而言,與其說是大陸,還不如說是一座島嶼,高手根本不屑來此。正因爲(wèi)如此,我和冥帝普洛司、血帝拉塞司才能在這裡稱王稱霸。”魔帝望著遠(yuǎn)方,生出一絲憧憬:“可是,我們更向往那裡。”
“也就是說那裡有我要尋求的力量?”
魔帝搖了搖頭:“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什麼意思?”
“那裡的惡魔雖然強(qiáng)大,但是你知道,我們魔界的聖地位於哪裡嗎?”魔界驕傲的說道:“魔界的聖地,就位於我們銀月大陸。”
聽了魔帝的話,蕭逸自言自語道:“魔界的聖地,魔界的聖地。”
“對,魔界的聖地——魔冢。”魔帝崇敬道:“魔冢就位於我們銀月大陸東南的死亡森林中。”
“死亡森林!”蕭逸已經(jīng)牢牢的把這個(gè)名詞記入腦海裡,然後問道:“也就是說魔冢那,有我需要的力量?”
“傻孩子!”魔帝撫摩著蕭逸的長髮,就像世上慈祥的父親一樣,微笑的對蕭逸說,“你知道死亡森林名稱的由來嗎?正是因爲(wèi)這魔冢的緣故,魔冢又名‘死亡之地’。”
魔帝望了望天上的紫月,接著說:“孩子,我勸你一句,那裡可是一個(gè)有去無回的地方。雖然我不知道,那裡是否有你需要的力量,相信魔界也沒有人能夠回答你這個(gè)問題。有一點(diǎn),我可以告訴你,凡是進(jìn)入死亡森林的惡魔,沒有一個(gè)能活著回來的。即使有,那也是沒有進(jìn)入魔冢的。據(jù)說,凡是進(jìn)入魔冢中的惡魔,全部已經(jīng)灰飛湮滅了。”
蕭逸一時(shí)聽的出神,不過,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到魔冢走一趟。
“蕭逸,既然來了,就去看看你母后吧。這些年,她想你想的,一下子老了許多。”魔帝用一個(gè)父親的口吻,對蕭逸說。
……
魔後宮
蕭逸推開漆黑的玄鐵門,等待他的也許就是他這一世的生母。對於這位魔界的母親,蕭逸並沒有太多印象。唯一殘留的畫面還是自己剛出生時(shí),母親爲(wèi)自己求情的場景。可惜,這唯一的回憶也在腦海中漸漸模糊了。
漆黑的大殿中,不時(shí)傳來一陣陣咳嗽聲,順著聲音找去。蕭逸在偏房中,隱約看到華麗的牀上躺著一個(gè)人,由於紗帳的遮擋,看不清容貌。但是論身體的體形,可以肯定躺在牀上的是一個(gè)女子。女子看來是生病了,咳嗽聲正是他發(fā)出的。另外,牀邊上還坐著另一名女子,女子的年齡好象不大,應(yīng)該屬於清秀一類的吧。雖然看不到女子的容貌,但是光是背影就給人一種享受。女子手裡端著一個(gè)碗,應(yīng)該是牀上那位病人的藥吧!
“母后,來,喝了藥就沒有事了。”年輕女子將病牀上的人扶起,盛出一勺藥,在嘴邊吹了吹,哄說道。
“青兒,母后是不是老了?”躺在病牀上的女子咳嗽了兩聲,問道。
“母后怎麼會老呢,母后永遠(yuǎn)是青兒心中最美麗的女子。”
“看來,母后是真的老了。”
“母后,別多想了。喝了這碗藥就沒事了。快點(diǎn)張口,啊~”被叫做青兒的女子,張了張嘴,像哄孩子一樣,喂她母后吃藥。
看來,這位躺在病牀上的女子就是魔後,而那個(gè)青兒姑娘,也就是魔王城的公主。
魔後嘆了口氣:“我知道自己這是心病,沒有辦法制好的。當(dāng)你父王抱走你弟弟的那一天起,母后的病就在心裡紮根了。”
“母后,別多想了,你不是還有我嗎?”青兒哽咽道。
“好了,青兒,別哭了。哭壞了臉蛋可沒有辦法嫁人嘍!”魔後擦了擦青兒臉上的淚痕,呵呵笑道。
“母后~~~”青兒撒嬌起來。
就在這時(shí),魔後纔看到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站了許久的蕭逸。
“你是?”魔後望著蕭逸問道。
“我是蕭逸。”
“怎麼了,母后?”青兒望著發(fā)呆的魔後,轉(zhuǎn)過身來,看到不遠(yuǎn)處陌生的青年人,質(zhì)問道:“你是誰,魔後宮也是你這樣的人,隨便闖的地方嗎?”
“他就是你弟弟。”魔後的這一句話,猶如石破天驚。
“弟弟?難道他就是被父王抱走的嬰兒?”
蕭逸走上前去,望著病弱的魔後,心裡只是微微一動。也許是多年的殺戮,讓他那善良的心凍結(jié)了。即使望著自己這一世的生母,因自己的原因,而病弱的樣子,心裡竟然沒有什麼感覺。
看到自己思念的兒子,突然降臨到自己的面前。魔後趕緊起身,下牀,來到蕭逸的面前。慈祥的撫摩著蕭逸的臉蛋,淚水已經(jīng)奪眶而出:“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蕭逸望著眼前美麗的中年女子,由於對自己的思念,黑髮中間隱約可是發(fā)現(xiàn)一根根銀髮。蕭逸不明白自己爲(wèi)什麼不哭,在與自己生母就別重逢的時(shí)候,應(yīng)該抱住她大哭一場纔對啊,無論怎麼樣,好歹也得喊她一聲‘母后’啊。難道他變了,真的變了,變成一個(gè)沒有感情,只知道報(bào)仇的冷血動物。
“你就是我弟弟?你真的是我弟弟?”青兒疑惑道。
“青兒,過來。”魔後將青兒拉了過來,給蕭逸介紹道,“這是你姐姐羅青。”
羅青嬉笑道:“天上掉下個(gè)帥弟弟,比二哥要帥氣多了。可惜,板著臉,冷冰冰的。”
也許蕭逸真的沒有變,雖然他的心死了,但是還是陪著魔後聊了許多。今天是他說話最多的一天,也是他性格變化的一天。
……
在面見完了魔後以後,蕭逸就來到了魔帝殿。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魔帝望著歸來的蕭逸,嘆了口氣,“你真應(yīng)該多陪陪她。”
“她很像我人界的那位母親。”蕭逸回憶道。
“好了,既然你回來了,那麼我就跟你說說正事吧!”魔帝看了蕭逸一眼,一驚,“看來,剛纔與你母后一見,讓你變化很大啊!”
“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好,父王就不跟你繞圈子了。”魔帝說道,“冥帝普洛司最近在打我們魔王城的主意,如果兩方真的打起來,恐怕真正受益的只有血帝拉塞司。爲(wèi)了國家的利益……”
“你直接說吧!”
“父王想讓你去刺殺普洛司。”魔帝有些難以呲口。
“好,不過,我需要一把兵器。”
“沒有問題,你跟我來。”魔帝沒有想到,他這麼爽快就答應(yīng)自己了。於是,帶著蕭逸向外走去。
終於,在魔帝的帶領(lǐng)下,蕭逸來到了一處守衛(wèi)森嚴(yán)的大殿。大殿上的牌匾上,‘天幽閣’三個(gè)大字格外醒目。
“這裡是我魔帝一脈的收藏室,裡面的寶貝也有不少,是我們家族歷代魔帝收集的心血。你進(jìn)去看看,選兩件趁手的兵器,拿去吧!”魔帝望著蕭逸說道,“我就不陪你了。”
魔帝大手一揮,撤去了兩旁的門兵,形成了一條大道。
蕭逸徑直向天幽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