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瑟與胡不純幾人談話的同時,隨之而來的劍驚仙,也沒有閒著。
他前往了恨天高的小院,帶著滿臉恭敬與愧疚的神情,來到了恨天高的身旁,負劍抱拳道:“啓稟先生,我回來了?!?
“恩?!焙尢旄弑犻_雙眼,微微頷首,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目光,等待著劍驚仙接下去的話語。
見狀,劍驚仙眉頭一皺,半低著腦袋,自責似的說道:“對不起,我辜負了先生的一番厚望,沒能夠成功阻止嚴瑟,在前去北州的路上,我因爲一些意外而耽擱了腳步,等我到達北州時,嚴瑟已經離開,我是在半路上找到他的,原本我以爲自己已經夠快了,可惜,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我剛找到嚴瑟,就看到一滴金色血液破空遁去,速度之快,讓我無從追尋,我問過嚴瑟了,聽他說,那是他在無盡之海中遇到的一個敵人……”
說完這番話後,劍驚仙便畢恭畢敬的站立在一旁,靜靜的等著書聖恨天高的迴應。
良久,恨天高才長長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時也命也,既然已經發生,也無法阻止了,也罷,世間的一切本就應該遵從天道所趨,無人能夠違背,就讓他順其自然吧,驚仙,你且不必自責?!?
“是,先生?!眲@仙點了點頭,帶著滿臉的尊敬,悄然守候在恨天高的身旁。
……
“嚴瑟大哥,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丙[若水俏臉通紅,來到嚴瑟邊上,親暱的說道。
“哈哈,若水,嚴瑟沒回來之前,你不是整天唸叨著嚴瑟的名字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害羞了?”小血還不忘在一旁打趣著,頓時讓鸞若水的臉蛋變得愈發紅潤起來。
在邊上,嚴瑟靜心聆聽著這一切,覺得胸中無比溫暖。
“若水,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眹郎p目含笑,衝鸞若水說道,不過剛說完,他卻又像是發現了什麼,當即疑惑的四下張望了一番,見搜尋無果,這纔不解的問道:“你們誰見到妮妮了?這小傢伙鑽哪裡去了?怎麼不出來迎接我?”
聞言,胡不純先是愣了一下,連忙開口解釋道:“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一些變故,妮妮已經跟他老爹回西州去了?!?
說著,胡不純將當初聖門率領大軍前來攻打杏花村,直至最後書生歸來,嚇退敵人的過程,向嚴瑟詳細的敘述了一遍,當然,也沒有忘記那個西州來的彪悍男子,哮天浪。
“原來如此,這小妮子……”嚴瑟會意的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這件事。
就在嚴瑟與衆人聊得火熱之際,一個充滿喜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若水!我從小蠻那裡拿到無盡之海的地圖啦!快和我一起去找大人吧!”
人影未至聲先至,衆人循聲望去,下一刻,一道曼妙身影隨之而至,來人赫然便是前去大秦皇宮索要地圖的向薇。
一道流光從天空中墜落,帶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向薇現出了身形,當他看到眼下熱鬧的場景時,卻是整個人愣了一下。
嚴瑟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她……
“大人?這……這是怎麼回事?”向薇驚喜的捂著小嘴,匆忙來到了嚴瑟的身邊,在衆人曖昧眼神的注視下,一雙柔嫩的小手在嚴瑟的身上一陣亂摸。
片刻之後,她才停下手來,玉手撫摸著胸口,鬆了口氣一般說道:“太好了,真的是你,你不是被困在無盡之海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也是剛剛纔到,這還是多虧了我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無盡之海的地圖,所以才能夠離開那處兇地。”嚴瑟微笑著解釋道。
“原來這樣啊,那可真是太好了,當初得知你被困在無盡之海後,我和若水妹妹都急壞了,爲此我還特意趕去大秦皇宮,找小蠻要了一張無盡之海的地圖,正準備去無盡之海營救你呢?!毕蜣钡哪樕涎笠缰匀说男θ荩斢H眼看到嚴瑟安全回來之後,她那顆高懸著的心臟,也是稍稍落了下來。
“哦?”嚴瑟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向薇,心中猛地一顫。
她竟然爲了我,千里迢迢,孤身前往秦皇城,找小蠻索要無盡之海的地圖?
無盡之海……那是什麼地方,向薇應該很清楚纔對,即使擁有地圖,可無盡之海天災瞬息萬變,若沒有程半閒的‘飛機’幫助,那就是全看運氣,她這樣與送死又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裡,嚴瑟不禁有些感動,臉上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笑容,輕輕的摸了摸向薇的秀髮,將頭湊到向薇耳邊,低聲說道說道:“對不起,辛苦你了,薇兒?!?
在說話的同時,嚴瑟趁著周遭衆人不注意,偷偷的在向薇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一瞬間,向薇的臉蛋變得鮮紅欲滴,差點就把頭埋進胸口。
緊接著,向薇正欲說話,卻還未等她說出口來,便被一聲嬌喝所打斷。
“天妖蓮!”
“什麼?”嚴瑟一愣,這個綽號,似乎是自己在西州獲得天妖之名時,天師大人賜下的吧?貌似在杏花村中,還沒有人這樣稱呼過自己。
在嚴瑟失神的一剎那,一襲黑影,在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嚴瑟的面前。
擡起頭來,嚴瑟只看見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身著一件黑色蓮花長裙,容貌婀娜,氣質不俗,正瞪大一雙杏眸,怒視著自己。
“你是……”
妖氣?不錯,就是妖氣,對方的身上繚繞著一股妖族獨有的氣息,而且沒有可以隱藏,很容易便可判斷出,對方必定是一個妖族。
嚴瑟想了半天,也沒有在腦海之中,找到這位黑衣女子的身份與來歷,此時看到對方來勢洶洶,他也只能無奈的硬著頭皮問道:“我貌似不認識你,請問尊姓大名?”
“哼,你不認識我?”墨莫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冰冷的說道:“我叫墨莫,現在你應該想起來了吧?”
“墨莫!”嚴瑟渾身一怔,大腦飛速的運轉了起來,片刻之後,他的臉色有些尷尬,乾笑著回答道:“不好意思,還是沒想起來?!?
“你!”聽到嚴瑟這話,墨莫當場便被氣得不輕,哭笑不得的指著嚴瑟,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卷畫像,玉手一揮,直接打開,隨即說道:“這畫像上的人是你吧?”
“我是你西州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