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師兄!!”
見那名弟子瞬間慘死,一衆天運宗弟子皆是驚愕,駭然的驚叫起來,他們甚至沒要看清嚴瑟到底是如何出手,也根本就沒想過,那赤丹城出了名的老廢物張小黑,竟然能夠找到一個這樣強大的幫手。
嚴瑟站在紅綾與張小黑二人身前,面色冷峻,手握猩紅色的弒仙劍,目光幽冷得如高原血狼般,令人恐懼不已:“原本沒打算跟你們這羣低階修士動手,可如今既然你們自己不知死活,送上門來,就別怪嚴某人以大欺小了。”
張小黑驚訝的望著嚴瑟的背影,他未曾想到,二十年前那個與他討價還價,借去靈石之爲在宗門大比之中得到一個優異成績的少年,竟然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他沒看錯的那,剛剛嚴瑟殺死的那名修士,可是金丹期啊!
這可是當年他們二人所在宗門之中,師尊秦炎纔有的境界!
“混蛋,竟敢殺死易師兄,真當我天運宗無人不成?師兄師弟,一起出手,這他見識一下我們天運宗的厲害!”
“當衆殺死天運宗弟子,簡直是不把我天運宗放在眼裡!”
“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北州一等一宗門的厲害!”
一衆天運宗弟子叫囂著,紛紛從儲物袋等空間法寶之中掏出了自己的趁手法器,各種稀奇古怪,光怪陸離的靈訣,蜂擁而上,對嚴瑟羣起而攻之!
“哦?我怎麼記得好像分明是你們的人先無禮來著?”嚴瑟淡然一笑,絲毫沒有把這羣小崽子放在眼裡,眼神冰冷道:“難不成你們天運宗的人出了手,我們就要一味忍受嗎?你們可還講王法?”
“王法?哈哈哈……”
“在這北州,我們天運宗就是霸王!你要跟巨無霸講王法嗎?!”
“死到臨頭想要服軟?告訴你,晚了!”
嚴瑟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些鼠目寸光的傢伙是在這北州過的太舒坦了一些,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真是麻煩啊,如果這是在中州的話,就算是自己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也沒人會管吧?
可在北州這等消息蔽塞,被中州稱爲蠻夷之地的地方,區區金丹修士,也敢與邪無常耀武揚威!這等趣事若是被中州那些民間的說書先生知道了,恐怕又可以賓客滿座,連說三月了吧?
“既然如此,你們就下地獄,去給閻王當霸王吧!”嚴瑟眼中閃過兩道寒芒,連蓮形移步都懶得施展,身形化爲一道讓衆多天運宗弟子完全捕捉不到的殘影,輕鬆的躲過所有法術的集火,魔神般出劍,劍芒橫掃。
“瘋魔亂劍……”
“噗噗噗……”
濃稠腥臭的鮮血,如煙花般璀璨綻放,方纔還無比囂張,霸道戲謔的一衆天運宗弟子,紛紛應聲倒在血泊之中,雙眼失去了生機的神采。
“嚴瑟,你變得好強!”張小黑激動無比,佈滿皺紋的臉頰之上流露出喜悅的神情,說道:“你在中州一定有什麼天大的奇遇吧!”
嚴瑟淡然一笑說道:“奇遇沒碰到幾個,就是運氣不太好,經歷了太多次戰鬥,被迫成長而已。”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幾名唯一還倖存著的天運宗弟子,膽怯不已,驚恐的說道。
“我叫嚴瑟,現在可以去通知你們宗主陶喆了,把我的名字告訴他,我想他應該還記得。”嚴瑟冷漠的說道。
“道友,此舉何意?”
就在這時,一名鬚髮皆白,德高望重的老者破空而來,眼神犀利,冷冷的望著嚴瑟說道:“來我天運宗搗亂,怕是找錯了地方!”
老者前來之後,那些原本膽戰心驚的天運宗弟子們立刻驚喜的歡呼了起來:“太好了,柳長老來了!柳長老可是元嬰境界後期的高手!”
“柳長老,就是這傢伙,殺死了我們天運宗很多弟子,還揚言說要找宗主大人的麻煩!”
“柳長老快將這傢伙肅清,不能讓天下小瞧了我們天運宗的實力。”
顯然,這名柳姓長老在天運宗之中的地位很高,他的到來讓一衆天運宗弟子重拾信心,絲毫不再懼怕嚴瑟之前的血腥手段。
柳長老傲然而立,神色倨傲的望著嚴瑟說道:“道友,我見你實力不弱,這般年輕就能夠達到元嬰初期實屬不易,希望你不要自誤,最好現在立刻束手就擒,與我前去宗主面前謝罪,說不定能討個從輕處置。”
“我的確要見你們宗主,不過不是去謝罪,而是要取他向上狗頭。”嚴瑟神色平靜,笑意冰冷得說道。
“大言不慚!”
柳長老怒喝一聲,撫著自己花白的長鬚,冷哼道:“區區一介元嬰初期修士就自以爲天下無敵了嗎?別是宗主,就算是老夫也能輕易將你誅殺!”
雖然這話如果放在中州,絕對會被人笑掉大牙,但柳長老心中的確是這樣認爲的,一介元嬰初期的修士,怎麼可能是元嬰後期的對手?天才?別搞笑了,天才就能越境界殺人?當老夫是嚇大的!之所以柳長老沒有立刻動手,只因爲他眼見嚴瑟如此年輕便達到了元嬰境界,唯恐身後有什麼不小的勢力存在,雖然陶喆可能不在乎,但若是兩方爭端是因爲他而起,那柳長老絕對會受到十分嚴重的懲罰。
“別說笑了,你們擋不住我的,給你三息時間,讓開去路,徒增殺業對我沒有任何好處。”嚴瑟無奈的搖了搖頭,揮揮手說道。
聽到嚴瑟這話,柳長老瞪圓了眼珠子,啼笑皆非道:“哈哈哈哈!小子,你真可笑,老夫從沒見過你這麼大言不慚的小輩,我們擋不住你?好!就算你擁有什麼神奇法寶,能夠傷得了老夫,但你知不知道,我天運宗宗主陶喆乃是化神期修士,根本不是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
柳長老話還未說完,就見嚴瑟突然將杏黃色的萬山福地圖掏了出來,光芒一閃,雙眸之間紫意流轉的葉道鬼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道鬼,這有個羅裡吧嗦的老頭擋我去路,我還要正事要做,懶得與他理論,你留下來,把他幹掉好了。”嚴瑟看都不看柳長老一眼,撓了撓頭髮,淡然自若,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