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吳老用讚許的目光看著程半閒,稱讚道:“我輩修士,不能擁有七情六慾,道侶不過只是用來排解憂愁、消遣娛樂的玩物罷了,你能做到不沉迷其中,這一點非常好。”
“哈哈,師尊你謬讚了,這還多虧了您長期以來對我教導有方啊。”程半閒得意一笑,眼中淫、欲大作,搓了搓手掌,興奮的接過了藥老遞來的兩個小巧玲瓏的瓷瓶,直接藏進了儲物戒指之內。
“恩……那爲師就在此先恭祝你新婚大吉啦。”吳老欣慰的點了點頭,一閃身,化作一團淡青色的霧氣,迅速的融入了程半閒食指上的戒指中。
待到打發藥老離開之後,程半閒面朝窗口,以一種披靡天下的氣勢,俯瞰著這片蒼茫大地,輕輕的張口嘟囔道:“顧黎……再過不久,你可就屬於我了……”
……
杏花村內,阡陌交通,雞犬相聞,若非門口‘杏花村’三個大字,提醒著大家這裡是中州赫赫有名的魔頭養老院,或許外人會把生活在這裡的這羣人當成普通的農家凡人。
“哞哞……”青色的水牛在田間吃草,時不時發出幾聲低沉的叫聲,懸掛在它身後的那條牛尾,則是一刻不停的甩來甩去。
身穿淡青色長袍的青牛童子,正滿臉自在的躺在牛背上,口中悠閒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鼻內發出陣陣鼾聲。
當一道紅色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水田中時,一直處在酣睡狀態中的青牛童子猛然驚醒:“是誰!”
“別一驚一乍的,是老子回來了!”胡不純見青牛童子暴起,頓時揮了揮手示意他別緊張。
“村長?你怎麼鬼鬼祟祟的啊?爲何回來之前也不給大家打個招呼,我們也好舉行盛宴,爲你接風洗塵呀。”青牛童子看清來人之後,立刻轉怒爲笑,一屁股從牛背上翻了下來,來到胡不純的面前,四下張望了一番,不解的問道:“您這一次出去,不是說要見副村長的嗎?可現在您回來了,爲何卻不見嚴瑟副村長的蹤影。”
“嚴瑟暫時不能回來了,因爲一個叫程半閒的小子沒事找事,想要搶走小緣緣的娘。”提及程半閒的名字時,胡不純冷笑連連,看得人心驚膽戰。
“哦?是那事?”青牛童子目光閃爍,在杏花村內也有收音機,顯然他已經從收音機裡面得知了程半閒即將迎娶顧黎的消息。
“那村長您決定怎麼辦?可不能讓程半閒得逞啊!畢竟孽緣這孩子我還是很喜歡的。”
“哼,關於這點,我早就想好了。”胡不純狡黠一笑,衝青牛童子說道:“你現在立刻跟我分頭去通知杏花村內的魔道高手,就說是爲副村長嚴瑟搶親、劫新娘!自願報名,不願意去的人,我也不會強迫他們。”說完後,胡不純想了下,又補充道:“這件事情跟向氏父女保密,不要告訴他們,特別是向薇。”
“包在我身上!”青牛童子凝重的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青牛,瞬間化作長虹,向杏花村內飛去。
……
一間平凡的木屋,一扇平凡的木門,就是這樣一幢普通的房子,在杏花村的衆人口中,卻把它稱之爲絕世兇地——這一切只因爲,裡面的主人,名爲白易安,曾以兇狠陰毒的陣法,孤身一人伏殺了數千正道的絕世兇人,被世人稱之爲,陣中鬼神的男人。
“篤篤篤。”胡不純嚴肅的敲響了這位陣法大師的木門,他之所以不直接闖進去的原因是,這位陣法大師有一個特殊的癖好,喜歡在自己的家裡面佈滿各種生殺大陣,環環相扣,只要觸發了其中的一座,其餘的數百座大陣,便會同時引爆,哪怕是合道強者碰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是否有抵擋的本事。
“進來吧。”屋內傳來了一陣飽含滄桑感的聲音。
聞言,胡不純便不再猶豫,立刻推門而入。
“吱呀——”
“咦?立青,你這老頭子也在這裡?”進入房內的胡不純,首先看見的是立青那張殘念的臉龐……
只見立青與白易安兩人正端坐於一張小木桌前,桌子上攤放了一堆品級不低的法寶,而白易安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一件鈴鐺狀的法寶,細細觀察著。
“我在和白老哥討論如何把陣法弄到法寶裡面,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非常有新意?當然,我說的可不是符文那種低檔次的東西,我要的是最強的生殺大陣!只有那些能夠以一敵百的陣法,才配得上我立青的法寶嘛,話說,胡村長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會來這裡?”立青先是笑哈哈的向胡不純展示了一下,近段時間內自己的那些‘偉大’發明,接著才終於把話轉回正題。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省了我不少時間。”胡不純微笑道:“今天我來找白老,主要是有一事相求,希望白老能夠助在下一臂之力。”
見胡不純如此彬彬有禮,白易安連忙放下手中的法寶,看向了胡不純,說道:“胡村長這是何意?若是有用得到老夫的地方,直說便可,畢竟當初是你收留了老夫,就算不爲別的,老夫也定然會義無反顧的幫你。”
“就是就是,白老哥可不是小肚雞腸的人。”立青立刻附和道:“還有我也一樣,你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說吧。”
“恩。”胡不純沉吟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後開口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程半閒即將迎娶聖門聖女,顧黎的事情,你們應該知道吧?”
“當然知道!”白易安與立青同時點頭。
“那小緣緣是嚴瑟和誰的兒子,你們也知道吧?”
“你是說!”立青臉色一變,凝重的說道:“村長你要帶人,去阻止程半閒娶親?”這杏花村內的魔頭皆是魔道中數一數二的佼佼者,沒有一個愚笨之人,經胡不純這麼一提醒,當即明白過來。
“不錯!”胡不純滿含笑意的看了兩人一眼:“這事自願參加,如果兩位害怕,也可以不去。”說完,他便笑著等待兩人做決定。
“哼。”胡不純剛說完,白易安便毫不猶豫的站立起來,整個人的氣勢爲之一變!先前的那種恬然之意盡數消散,只剩下一種鋒芒畢露的戰意。
“村長對我有恩,萬事都可直言,如今的天下,天才雲集,高手輩出,我等老東西就不出戶,怕是天下早已無人記得我白易安的名字了吧?也是時機出去,走動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