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蟒夫老狗竟然處處刁難我。也不知道妮妮在銀凌的門下是否會受到欺壓,我得趕快過去看看。”空中,嚴瑟面沉似水,心中百感交集急速的朝著銀凌的地盤掠去。
……
飛行了片刻後,嚴瑟百無聊賴的在天空中俯瞰狼月宗的廣闊,卻突然看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人物,頓時心中訝異不已。
“咦?那不是妮妮麼?她怎麼會不呆在銀凌那裡,反而跑到這來?”以嚴瑟金丹期的修爲,雙眼目力甚至可以看到百里之外的事物,更別提如此近的距離了,還處在半空之上他便清晰的看到妮妮此時正被一羣陌生男子圍繞在中間,看那些陌生人的神色便知曉他們定然不是什麼善茬。
帶著滿肚子的疑惑,嚴瑟放緩速度,隱去身形慢慢降落在了妮妮身邊。剛到地上,一陣帶有三分挑釁七分無賴的聲音便迎風傳入他的耳中。
“嘿嘿,小妮子你長得這麼嬌嫩,大了以後一定是個大美人兒,不如給我羊辰大爺做一個侍妾,如此一來豈不美哉?”
聽到羊辰的話後,他的幾個同伴們立刻放聲大笑:“哈哈哈哈,羊辰大哥,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把這個小美女借給我們玩玩啊。”
“呸!一羣無賴!”妮妮漲紅著臉,低聲罵道,年幼的她何時聽過這種污言穢語,當場便小臉通紅,只不過她那張紅彤彤的臉蛋卻是愈發(fā)勾起了羊辰一夥人心中的慾望。然而她的修爲太低,只堪堪達到妖丹之境,就算用上返祖也不一定是面前這幾名妖嬰修士的對手。就在她百感交集的時刻,忽然她的瓊鼻一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東西,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在眼眶之中打轉(zhuǎn),將少女的可愛顯露無疑。
“哥哥!”妮妮猛地撲向了嚴瑟所處的地方,一把抱住了嚴瑟的大腿,順著他的大腿根部一路往上爬,最後兩條如蓮藕般細嫩的胳膊緊緊的纏住了嚴瑟的脖子。
“唉。”嚴瑟嘆息一聲,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法隱藏身形了,索性直接解除了法術(shù),顯露出真身來:“你這條小黑狗,鼻子倒是靈的狠,對面這些傢伙是誰?爲何你會與他們在這裡糾纏不清。”嚴瑟對於羊辰等人驚訝的目光毫不在意,直接一把抱起妮妮,開門見山的問道。
“哼,壞哥哥,人家還不都是爲了你。”妮妮親暱的蹭了蹭嚴瑟的臉龐,氣呼呼的說道:“我從銀凌姐姐那裡吃完東西后就偷偷溜出來想要找你玩,可是這個狼月宗實在是太大了,害的我一不小心就迷路了,半路上我遇到了這幾個壞人,他們騙我說帶我去找哥哥,後來我被他們帶到這裡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就想逃跑,結(jié)果他們就把我圍住不讓我跑,還對我說一些流氓話,哥哥你快幫我打他們!”
“哦?”聞言,嚴瑟心中殺意涌起,目光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一羣妖怪:“你們欺負我妹妹?”
“你、你這小鬼!裝什麼裝!狼月宗羊辰的名頭難道你沒聽過!識相的就給我滾蛋!”羊辰的一名同伴壯著膽子回了一句。
“羊辰?那是什麼人,很了不起麼?”嚴瑟冷笑的看了看開口說話的那個人,不屑的問道。
對方聽到嚴瑟的問題後,突然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露出了放鬆的神情:“哈哈,我當是什麼門派內(nèi)了不得的大人物來了,嚇了我一跳,原來他連羊辰大哥的名字也沒聽說過,來、孤陋寡聞的土包子,今天你羊均大爺就給你漲漲知識。”
“羊辰大哥就是我們魔靈羊一族青年才俊中最強的一個人!位列天妖碑第九十八名!他可是最有希望成爲我們魔靈羊族下一任族長的天才人物啊!現(xiàn)在你知道了?是不是害怕的想要道歉?告訴你!沒有用了,今天你別想走出這個地方!敢打擾我們羊大爺玩女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羊均放聲大笑,如今的嚴瑟在他眼中完全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小白,一時熱血衝上腦袋,想要來一出英雄救美,竟不想得罪了羊辰這個強者,他的下場定然是難逃一死。
“天妖碑?”嚴瑟一愣,看向了羊辰。而羊辰在聽了羊均的一番溜鬚拍馬之後也不禁得意洋洋,正想著呆會怎麼羞辱面前這名愣頭青的時候,卻突然被一個譏諷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就這個廢物也能上天妖碑?哼,我看他一定是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吧?”嚴瑟毫不掩飾眼中嘲諷的神色,早在他第一次看到羊辰時,便探查到羊辰不過是一名只有妖嬰中期的小角色而已,以他的實力就算比之蟒山蟒明蟒夜三人也是有所不及,更別提登上天妖碑前百名了。
“混蛋!你說什麼!”見嚴瑟質(zhì)疑自己,羊辰當場大怒。之前嚴瑟的猜測的確是說對了,他這天妖碑的排名的確是用了一些不正當?shù)氖侄尾奴@得的。每次與對手比賽的當晚,他都會假裝和對手套近乎,請他們吃飯喝酒,然後偷偷的在飯菜之中加入自己家族的秘製毒藥‘羊胡撼龍散’,這毒藥的藥性極慢,往往要到第二天才會生效,而它的的功效就是讓人體內(nèi)的靈力在短時間內(nèi)消失殆盡,並且這種毒藥無色無味,哪怕是一些強大的煉丹師,不經(jīng)過一番嚴格的探查,也無法檢查出來。
羊辰就是運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才僥倖戰(zhàn)勝了天妖碑原先的第九十八名,奪取了他的位置。此時他被嚴瑟一語說中,頓時怒火中燒,不由分說的掏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桿足有人高的銀槍,朝著嚴瑟怒目相向,彷彿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怎麼?被我說中了?你爲什麼不出手,是不是害怕被我打敗,傳出去沒臉見人?”嚴瑟眼中含笑,毫不畏懼的道。
而嚴瑟這一句滿含挑釁意味的話語,就像壓垮羊辰的最後一根稻草,使得羊辰的臉色在一瞬間由紅變紫,怒喝一聲:“欺人太甚!兄弟們給我殺了他!”
“哼,世人皆說羊本性淫,我看從今日開始又要多一個羊本性蠢了。”話音剛落,嚴瑟手中劃過一道寒光,無名斷劍憑空出現(xiàn)於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