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是剛剛來的呢,還是昨天晚上就沒有走?”林韻汐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嫉妒的光,犀利的眼神望向了展辰愷。
自從展鵬集團需要林氏集團的幫助以後,林韻汐在展辰愷的面前總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之前她愛展辰愷愛的太卑微,幾乎就要把自己的身段低微到了塵埃裡。如今事態(tài)變遷,她要把自己以前所受的委屈全部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辰愷,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她會在這裡?”林韻汐不依不饒,她尤其不能忍受展辰愷的懷裡抱著其他女人。
展辰愷正要開口,司徒婭卻率先做出了動作。她不僅沒有放開展辰愷,反而把展辰愷抱得更緊。
司徒婭眉梢上揚,嘴角輕啓,笑道:“就算我昨天晚上沒有走又怎麼樣呢?這樣的夜晚又不是第一次。而且我向你保證,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你!”林韻汐氣得渾身顫抖,她衝上去想要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司徒婭的臉上。
司徒婭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幾個男人她都不放在眼裡,何況只是柔弱的林韻汐。她一把抓住了林韻汐的手腕,微微用力,林韻汐便疼得臉色慘白。
“小婭!”展辰愷蹙了蹙眉,對於司徒婭的舉動有些不滿。
司徒婭在展辰愷的眼中看到了暗藏的情緒,重重的將林韻汐推開,冷冷的哼了一聲。
林韻汐委屈的直掉眼淚,看著展辰愷絲毫沒有要爲她出頭的意思,指責質(zhì)問道:“展辰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她欺負嗎?”
展辰愷這些年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但是這樣的場面他從來都沒有應付過。
他不忍心責怪司徒婭,甚至在看到司徒婭教訓林韻汐的時候,心頭竟然隱約有些快意。他知道這樣的想法不對,但是人的潛意識又怎麼能夠隨意控制呢?
“嗨,各位,早上好!”饒敬蕭敲門之後走了進來,對著展辰愷揮揮手打招呼,朝著淚流滿面的林韻汐看了看,馬上就明白了眼前的局勢。
“怎麼了,辰少是不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竟然惹得林小姐哭了?”饒敬蕭走到了司徒婭的身邊,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環(huán)繞在了司徒婭的腰間。
“我纔去停車場停個車子,你怎麼自己就先上來了呢?不是說好了一起來找辰少的嗎?”
饒敬蕭察覺到司徒婭有反抗的意圖,便暗中捏了司徒婭一把,朝著展辰愷和林韻汐使了一個眼色。
司徒婭望向展辰愷,展辰愷這個時候面無表情,她頓時覺得心頭被一片陰霾所籠罩。
“林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了你和辰少的二人世界。我和小婭上來,是想跟辰少借輛跑車玩玩。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饒敬蕭朝著展辰愷看去,發(fā)現(xiàn)展辰愷的露出了一個憤怒的表情,他的心頭暗爽,攤開手準備接收展辰愷的跑車鑰匙。
那輛跑車,展辰愷買回來還不到三個月,基本上連他自己都沒有是機會開。饒敬蕭在展辰愷的別墅裡見過一次,從此便惦記上了。
他想跟展辰愷借來開幾天,可是展辰愷給出的答覆是:車與老婆,恕不外借!
今天,在這樣去情況下,展辰愷根本就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何況,他也算是幫展辰愷解了圍,作爲回報,展辰愷不應該那麼小氣吧。
果然,展辰愷在齜牙裂齒的想著饒敬蕭瞪眼之後,從抽屜裡拿出鑰匙扔了過去。
“小婭,走吧,我?guī)闳ザ刀碉L,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風的速度!”饒敬蕭玩世不恭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摟著司徒婭就往外走,順便對著林韻汐揮了揮手。
林韻汐有些傻眼,司徒婭和饒敬蕭的親密程度儼然就是一對情侶,雖然她知道他們很有可能的裝的,可是她提不出任何有利的證據(jù)。
那麼,眼前的局面,就變成了她無理取鬧。展辰愷和司徒婭是清白的。
“你剛纔爲什麼看著司徒婭欺負我而不出手?”林韻汐先發(fā)制人的質(zhì)問道。
展辰愷在椅子上坐下,疲倦的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饒敬蕭爲他解圍有是爲了他好。可是這樣的幫助,對他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
展辰愷只要想到在在未來的日子裡要和林韻汐過一輩子,他的心中就會涌現(xiàn)出無數(shù)的痛苦和心酸。
“我和小婭沒有男女之情,你可以完全放心。不過我要告訴你,小婭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別去惹她!”
展辰愷說完之後便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準備開始一天的忙碌。
林韻汐見展辰愷不痛不癢的態(tài)度,即使想吵架她也無從下手。她委屈的擦掉自己的眼淚,盯著展辰愷看了很久。
許久,林韻汐打破沉默問道:“如果,剛纔被欺負的人是柳蔓晴,你還不會那麼淡定?”
展辰愷渾身一怔,他總是很努力的去遺忘這個名字,但是爲什麼林韻汐卻偏偏要提起來呢?
他認真的思索林韻汐提出的問題,他腦海之中閃現(xiàn)出來的第一個答案,讓他自己都覺得難受。
有人要是敢欺負柳蔓晴,他一定衝上去和那個人拼了!
“展辰愷,你不用回答,我心裡已經(jīng)有答案了!”林韻汐覺得很委屈,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我知道,在你心裡還是放不下柳蔓晴,沒關(guān)係,我們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來建立彼此之間的感情。不過,請你馬上搞定跟柳蔓晴的離婚手續(xù),否則,我不會跟你繼續(xù)在公衆(zhòng)場合演戲,以此來穩(wěn)定你們展鵬集團的股價穩(wěn)定。”
林韻汐的話語中透露出赤裸裸的威脅,但是展辰愷卻只能把憤怒壓抑在心底。
離婚?
是啊,他和柳蔓晴之間還欠一份正式的離婚手續(xù)。
他忽然想起了他們領(lǐng)結(jié)婚證的那個午後,柳蔓晴獨自一人坐在民政局門口的臺階上,微風揚起她的長髮,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
這麼快,他們就要結(jié)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