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冰雪沒有想到,僅僅只是一封信,卻隱藏了那麼多的秘密。她更沒有想到的,是他與他之間,還有這樣深的關係。或許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對於在這之後牽扯出的那麼多事,沐冰雪唯有苦澀一笑。若果能夠不知道,那就可以不用在意。更不用因此
眼裡寫滿了吃驚,沐冰雪一下子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難以接受。蕭遠與吳浩天,竟然還有這樣深的關係。閉上眼睛,手中緊緊地抓著那封信。眼前似乎再次出現(xiàn)了信上的內(nèi)容:
我最愛的冰雪,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你還記得我嗎?應該,已經(jīng)忘記了吧。你和浩天,現(xiàn)在幸福嗎?其實我真的很開心,能用這樣的方式留在你身邊。雖然不能與你交談,陪你解悶。但至少,我可以感覺到你的存在。呵呵,想想便覺得自己好笑。都已經(jīng)沒了,怎麼能感覺得到呢。
你應該很好奇爲什麼我會寫這封信給你吧,其實我也是在糾結(jié)了很久之後,才提筆寫下。這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或者說,我想請你幫我。這,算是我對你唯一的請求,可以嗎?
先說說暗夜和N.T吧。在N.T那段時間,你應該知道,N.T與暗夜不容水火。幾乎只要是見面,兩個組織都會一番爭鬥。其實,暗夜與N.T還有一段很深的淵源。在最初的時候,暗夜與N.T本來是同一個組織。但因爲內(nèi)部矛盾嚴重,最後一分爲二,便成了如今的模樣??赡阒溃瑺懯颤N會有內(nèi)部矛盾嗎?這件事,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們兩家人,怕是沒人知道了。
說出來,或許你會覺得吃驚,可事實便是如此。我和浩天,是堂兄弟,呵呵,意外吧?當初知道後,我也很意外,我們兩個,卻因爲你,而仇視對方。那個時候,我甚至想要殺了他呢。當初創(chuàng)立組織的人,便是我們的爺爺—吳洌奇。當時,爺爺還是組織老大時,我爸爸和我叔叔,也就是浩天的爸爸,因爲意見不一,老是發(fā)生爭吵。到最後,兩人因爲誰來繼承老爺子的衣鉢,而徹底分裂。當時組織裡一部分支持我爸爸,一部分支持叔叔,一片混亂。我爺爺想要阻止,卻還是無能爲力。
終於有一天,組織分裂了。不得已之下,爺爺將組織一分爲二,我爸爸和叔叔分別N.T與暗夜。我爸爸和叔叔,也從親兄弟,變成了仇敵。之所以我們姓蕭,浩天姓吳,是因爲當時爺爺和奶奶的婚姻關係宣告破裂。奶奶在知道爺爺?shù)囊欢位橥馇橹針O爲生氣,便與爺爺提出離婚。我爸爸跟從了奶奶,在奶奶的要求下,我們一家全姓了奶奶的姓。至此以後,我們家與吳家,幾乎脫離了關係。但事情,卻並沒有因此而結(jié)束。
從那天起,兩個組織終於徹底處於對立的立場。剛開始的時候,兩個組織經(jīng)常私相鬥毆,而我爸爸與叔叔的兄弟情也越來越淡漠。不忍看到兄弟相殘的畫面,爺爺便提出,只要誰能得到他的信物,便可以統(tǒng)一兩個組織。但是,無論是任何一方,在找到
信物之前,都不準傷害對方。若是發(fā)現(xiàn)爭鬥,率先挑起的一方,視爲放棄權(quán)利。畢竟爺爺是他們倆的親生父親,父親與叔叔,還是有些聽話的。所以爸爸和叔叔便答應了,而兩個組織也都有了稍微安靜的一段時間。
但關於這信物的爭奪,卻是在暗中進行。爲了不讓任何一人得道信物,爺爺偷偷地將信物放在心腹影子的身上。同一時間,讓影子離開離開組織。在組織裡,認識影子的人本就不多,加上他本就智慧,所以一直到這些年,都沒有被人找到。爺爺曾告訴我,一定不能讓影子被找到。要不然,到時避免不了兩個組織的廝殺。按著爸爸和叔叔的性格,一定不容許另一方在自己眼皮底下,對自己造成威脅。
臨終之前,爺爺將這些事情告訴我。他覺得,我是家族裡唯一對權(quán)力沒有野心的人。他覺得告訴我,將是最放心的。而我也答應會找到影子,然後把信物銷燬。只有這樣,纔可以避免慘劇的發(fā)生。但現(xiàn)在,我快離開了,沒有能力爲他完成遺命。所以我懇求你,幫我實現(xiàn)這個心願,好嗎?
也許,我還有私心。我爸爸雖然有時手段不好了些,但他畢竟是我爸爸。我希望他能安然地活著,度過晚年。其實我的死,對某些人而言,或許是好事。只有我死了,他便能得到認可。所以冰雪,無論如何,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一方,找到信物,好嗎?
爺爺曾說過,如果找到影子,最好立刻將信物燒燬。這樣,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的信物了。爲了讓我辨別影子的模樣,爺爺交代過,影子的手臂上有個類似於圖騰。信裡有張圖畫,那便是圖騰。在記住之後,最好立刻銷燬。冰雪,這是我唯一求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夠答應。你和浩天,會很幸福的。對你,我從不後悔。
就此永別,希望來生,不要讓我錯過你。永遠愛你的—蕭遠
長長的一封信,訴說這一段斷被塵封的過往,還有他的情。從信封裡拿出另一張圖畫,果然看見一個圖紙上,畫著一個圖騰。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圖騰,竟然有些眼熟。似乎曾經(jīng)在哪裡見過。深深地看了幾眼,確定應該將它刻入心上。這才連著那封信,一起撕得粉碎。望著手中的碎屑,沐冰雪默默地說道:“好,蕭遠,我答應你。只是你不知道,蕭勇早就已經(jīng)死了。不過正如你所說,我還是會繼續(xù)按著你的意思去做。而這,也是我唯一能償還的方式?!?
瞧著她的面色有些不好,何蓮依關心地問道:“冰雪,你怎麼了?表哥會這麼重視這封信,一定是很重要。終於把信送到,我也可以安心了。一會記得把紙分開扔,避免不小心被有心人拿去?!?
聞言,沐冰雪不由好奇地問道:“你一點都不好奇,信上寫了什麼嗎?”
搖了搖頭,何蓮依淺笑地回答:“有什麼可好奇的呢?有些事情不該知道的,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這,是表哥和我說過的?!痹谒难垩e,蕭遠是個很優(yōu)秀的
男人。他會這麼說,一定是爲她著想。正因爲如此,這麼多年來,她從未有過想法,想要打開那封信。
此刻,沐冰雪終於明白,爲什麼蕭遠會選擇將信給何蓮依了。因爲,她值得信賴。恭敬地朝她鞠躬,沐冰雪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將這封信送到我的手中,對我而言,這很重要?!?
擺了擺手,何蓮依笑得分外開朗:“其實我這麼做是爲了表哥,不是爲了你哦。冰雪,你是個好女人,怪不得表哥這麼喜歡你。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呢。要不然家裡的小魔頭,可就要鬧翻天了。”說完,何蓮依站起身,朝著她鞠了個躬,這才微笑地離開。
一時間,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小心地將紙屑放入包包內(nèi),沐冰雪決定按著何蓮依所說,分開丟棄。她沒有想到,吳峰與蕭勇,竟然是親兄弟。這世界上竟真有手足相殘這種事情。而吳浩天與蕭遠的感情,也不見得有多好。按著這種情況,若是吳浩天真找到信物,那蕭家的人,必然要惹禍上身。雖然蕭家人剩下的不多,但沐冰雪卻還是不能袖手旁觀。只因,這是她唯一能爲蕭遠所做的事情。
只是有一句話,她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畬嵨业乃溃瑢δ承┤硕裕蛟S是好事。只有我死了,他便能得到認可。’這裡面所指的他,究竟是誰?
收拾好心情,沐冰雪站起身,緩緩地往外走去。走出茶館,沐冰雪佯裝不經(jīng)意地分別將紙屑丟棄在不同的垃圾桶內(nèi),這才若無其事地離開。只是才走了幾步,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視線裡。那個人影一晃而過,有些不真切。疑惑地低下頭,沐冰雪不由沉思起來。這個人的背影,怎麼那麼像蘇小小?
想到這,沐冰雪立馬迅速地朝著人影消失的方向跑去。追了一條街,卻在分叉口那,消失不見。站在原地,沐冰雪好奇地望向四周,眼裡寫滿了著急。那個人,應該就是蘇小小吧。只是爲什麼,她要跑呢?
正在這時,沐冰雪的手機鈴聲忽然想起。飛快地看了眼號碼,卻是個陌生的號碼。只是接通的那一瞬間,卻聽到了蘇小小那久違的聲音:“冰雪,是我阿姨現(xiàn)在好怕,你快來救救阿姨。好不好,冰雪,阿姨求你了”帶著哭腔的聲音,猛然傳入耳朵裡。
聞言,沐冰雪著急地說道:“阿姨,你現(xiàn)在在哪裡?你是不是遇到危險了?”就在沐冰雪思索著要不要報警的時候,蘇小小的聲音,從一個小巷子裡傳來:“冰雪?!?
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蘇小小正蹲在巷子的角落裡,一臉害怕地看著她。在她的眼裡,閃爍著希望。見此,沐冰雪立馬衝著她跑了過去。拉著她的手,沐冰雪著急地說道:“阿姨你怎麼在這?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我和健凌都很擔心你?!?
一把抱住沐冰雪,蘇小小哽咽地說道:“冰雪,快救救阿姨。阿姨快死了,有人要殺阿姨”沐冰雪看不到的地方,蘇小小的眼裡滿是歉疚。冰雪,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