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而視,情勢頓時變得緊張。由於宋紫清是獨女,從小到大都是被驕縱慣了。因此,也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而吳母,又是個很強勢的人。
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吳母惡狠狠地瞪著她。這麼久以來,宋紫清是第一個敢這麼和她說話的人。“我倒要試試,看我有沒這個權(quán)利!”吳母怒不可遏地說道。
對於他們之間的爭鬥,沐冰雪一點也不感興趣。蹲下身,看了吳宇一眼,沐冰雪淺笑著說道:“小宇,阿姨先走了。”
未等她說完,只聽見吳浩天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小宇。”
擡起頭,吳宇飛快地衝入?yún)呛铺斓膽阎校骸鞍职帧!?
輕輕地?fù)崦念^髮,吳浩天低沉地說道:“你快嚇?biāo)腊职至耍瑳]事就好。”剛剛終於開完會之後,秘書便告訴他吳宇失蹤的事情。
瞧見吳浩天出現(xiàn),宋紫清彷彿看到了救星,飛快地?fù)溥M(jìn)他的懷中。緊緊地抱著吳浩天的手臂,宋紫清撒嬌地說道:“浩天,有人欺負(fù)我。”
此時,吳浩天這才注意到這裡站著很多人。吳母,花霓裳,還有沐冰雪。再次看到他,吳浩天不由想起那日她所說的事情。越是想著,便越是在意。“你怎麼在這?”沒有理會宋紫清,吳浩天面無表情地看著沐冰雪。
依舊是熟悉的面容,只是這次,他臉上的冰霜似乎又厚了一層。不過,這是她的選擇,不是嗎?“吳浩天,希望你能看好自己的女人,不要讓她出去害人。”沐冰雪淡淡地說道。
話音未落,宋紫清大聲地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你憑什麼過問。你以爲(wèi)你是誰啊,這是我們的家事,你這個外人好像沒權(quán)利過問吧。”
一旁的花霓裳輕笑著附和:“是啊,沐冰雪。這是我們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一腳。差點忘了,你曾經(jīng)可是浩天的情人呢。”花霓裳可以加重了情人二字,而吳浩天在聽見這句話時,眉頭微微地皺起。
是啊,吳宇是花霓裳的兒子。
連她都不關(guān)心了,那她這個外人又何必過問。只是,吳浩天的一句話,卻刺激了她。“她是我女人,不是你能夠指責(zé)的對象。”摟著宋紫清的肩膀,吳浩天面無表情地說道。
聞言,宋紫清得意地笑著:“沐冰雪,聽見了嗎?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他與她站在一起,看著他將她護(hù)在懷中,沐冰雪的心中,不由生出一許的醋意。拳頭微微地捏緊,沐冰雪冷笑著說道:“吳浩天,你還真是多情呢。左擁右抱,很愜意吧。”
大步上前,吳浩天忽然用力地抓住沐冰雪的手腕,目光如冰地說道:“沐冰雪,滾出我的視線。”
勾起一側(cè)脣角,沐冰雪不屑地說道:“不用你說,我自己會走。”說著,轉(zhuǎn)身離開。
看到沐冰雪要離開,吳宇趕緊抓住沐冰雪的手,可憐兮兮地說道:“阿姨,不要走。”
蹲下身,沐冰雪輕柔地?fù)崦念^髮,寵溺地說道:“以後有機會,阿姨再來看你,好嗎?”
瞧見自己的兒子與自己的情敵相處得那麼愉快,花霓裳的心中頓時無名火起。走上前,一把將吳宇拉近懷裡,冷冷地說道:“沐冰雪,離我兒子遠(yuǎn)點。”
看著那咄咄逼人的模樣,沐冰雪站起身,冷笑著說道:“你也說了,他是你兒子,那你有做好一個母親的本分嗎?你以爲(wèi),那一聲媽媽,是叫著好聽的?真是可笑。孩子是無辜的,希望你好好地對他。”
話音未落,花霓裳擡起頭,在衆(zhòng)人驚詫的目光中,狠狠地扇了沐冰雪一個耳光。啪地一聲,格外響亮。捂著有些紅腫的臉頰,沐冰雪的雙眸裡迸射出冷意:“你敢打我?”
不屑地輕哼一聲,花霓裳鄙夷地說道:“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別人的家事少摻和。”她的眼中閃爍著痛快,對於這一巴掌,她可是想了很久。
沐冰雪很少被人這樣對待,拳頭迅速都握緊,擡起手,準(zhǔn)備予以回?fù)舻臅r候,手腕再次被人抓住。“沐冰雪,你鬧夠了嗎?
”吳浩天咬牙切齒地說道。
想要掙脫,卻由於力氣懸殊而無法辦到。瞪著他的眸,餘光裡瞥到花霓裳那得意的笑容。忽然,沐冰雪笑了,笑得分外耀眼。吳浩天錯愕地鬆開手,望著眼前的幾人,沐冰雪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柔:“這一巴掌,我記下了。吳浩天,恭喜你。同時,也謝謝你。”收起臉上的笑意,沐冰雪毅然地轉(zhuǎn)身離開。
注視著沐冰雪離去,吳浩天的眼裡滿是困惑。他的腦子裡迴響著那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恭喜?謝謝?
沐冰雪離開後,吳宇生氣地掙脫花霓裳的手,大聲說道:“你打阿姨,你是壞人,我討厭你,我再也不理你了!”說完,飛快地向屋子裡跑去。
聞言,花霓裳的臉上閃過一抹擔(dān)憂,卻又迅速消失。吳宇是她的兒子,她纔不相信他會因爲(wèi)一個外人而討厭自己呢。挽著吳浩天的手,花霓裳嬌笑著說道:“浩天,晚飯吃了嗎?我們一起去吃晚餐,好不好?”
吳浩天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沐冰雪離去的身影。對她越是冷漠,便代表著感情越深刻。“放開。”留下冰冷的倆字,吳浩天轉(zhuǎn)身往裡面走去。
走到花霓裳的身邊,宋紫清得意地說道:“花霓裳,浩天的心裡沒有你,你還是放棄好了。要不然,到時難看的人,可是你哦。”
狠狠地瞪了宋紫清一眼,花霓裳不悅地說道:“該放棄的人是你。”說完,氣呼呼地回到房間。
不一會兒,只留下吳母一人呆在原地。想起剛纔的情景,吳母不由輕嘆一聲:“唉,早知道就同意浩天與沐冰雪在一起。弄成現(xiàn)在整個局面,與她有脫不掉的關(guān)係。
回到自己的臥室,吳浩天站在落地窗前,冰冷的夜風(fēng)不停地吹著。想起剛纔的畫面,再看看自己的手,吳浩天有片刻的失神。從見到沐冰雪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被怒火填滿了。不知道剛纔的力度,有沒讓她受傷?“吳浩天,有點骨氣好不好,不要再讓那個女人控制你的情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