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秀玲趁著楚翹去孟焱辰辦公室的時候,把公關(guān)部裡的都訓(xùn)了一通。她不知道楚翹是選美比賽的冠軍就算了,他們公關(guān)部裡的人都有觀看那次比賽,怎麼也不告訴她?差點害得她工作失職!
一幫下屬也個個苦著臉。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說的?況且,他們都以爲(wèi)黃秀玲知道這件事情!
楚翹緩緩地走出電梯,進(jìn)入了辦公區(qū)。
黃秀玲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沒有了解部裡同事的情況,就隨意安排,這次確實是她草率了!黃秀玲待人嚴(yán)苛,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所以她對自己要求更高,總希望自己能夠做得更好。
黃秀玲拍了拍自己黑色套裝上的灰塵,推了推眼鏡:“鄭嘉嘉,你就負(fù)責(zé)這次錦軒二期的case!下週三下午彩排。你要確保萬無一失!”
鄭嘉嘉點了點頭:“嗯!”
黃秀玲的眼光睨了楚翹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區(qū)。
頓時,辦公區(qū)裡的同事都彷彿鬆了一根弦,充滿感激地看了眼楚翹,要不是她回來,弄不好黃老虎還能繼續(xù)說教呢!大王一走,原本聚攏的同事做猢猻狀散開,個忙個的。
鄭嘉嘉把楚翹拉到一邊,小聲問:“剛纔總裁讓你去做什麼啊?”
楚翹想了想:“和我說,要我認(rèn)真準(zhǔn)備!”
鄭嘉嘉撇了撇嘴:“真是的……這麼早就開始給你壓力了?什麼總裁,還真以爲(wèi)自己有多了不起啊?要不是爲(wèi)了焱熙,我纔不來這裡工作呢!”明明兩個人都是雙胞胎,但真的是相差上萬八千里了!
“焱熙?他是誰啊?”楚翹饒有興趣地問。
“呃,沒,沒有誰!”鄭嘉嘉爲(wèi)自己辯解。
爲(wèi)了轉(zhuǎn)移話題,鄭嘉嘉連忙開始打電話,開始找服裝設(shè)計師爲(wèi)楚翹訂製她當(dāng)天出場的禮服。
楚翹看嘉嘉在打電話,便自己也給筱雅打了電話,說這幾天公司裡活動,不能回家了。
中午午休的時間也去了醫(yī)院,看了爸爸。她現(xiàn)在再也不用爲(wèi)錢的事情提心吊膽了,有了孟焱辰給的錢,爸爸的腎移植手術(shù)就會有希望!
……
下午下班之後,楚翹像是做賊似地來到小巴站上,一看孟焱辰的賓利來了,連忙鑽了進(jìn)去。
孟焱辰的臉鐵青著。雖然他知道楚翹不想把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係傳出去,可是看著她心虛的樣子,只覺得很不爽!
回到孟焱辰的別墅。
估計是他吩咐的,婉姐準(zhǔn)備妥晚餐。等他們?nèi)胱幔烷_始上菜了。這頓菜倒不是什麼大魚大肉,只是一些溫馨的家常菜。
那種暖暖的感覺,一直縈繞在楚翹的心頭。那是媽媽的感覺!自從媽媽走了之後,楚精武也會燒飯,但燒出來的飯只能充飢,味道上就不足了。在後來是雪姨,爸爸一直在外面拼命工作,雪姨給自己和小若燒好吃的,隨便燒些東西給楚翹吃。
所以,楚翹有貧血的癥狀。
現(xiàn)在吃著這些可口的飯菜,心中只覺得酸酸的,卻更多是甜滋滋的。她擡眼看了孟焱辰一眼,他吃得極其優(yōu)雅。握著筷子的手修長有力,吃得不緊不慢,很有修養(yǎng)的樣子。
要是能和他天天吃這樣的飯菜,好像還挺不錯的樣子!
“你在偷看!”不是疑問還是肯定,孟焱辰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斜眼看向楚翹。
楚翹像是被當(dāng)場抓贓的小賊一般,臉上一紅,眼珠骨碌轉(zhuǎn)著:“你不偷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偷看你?”
“你!沒想到你這隻兔子還長利牙啊!”孟焱辰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
“我不是兔子!我最討厭吃胡蘿蔔了!”楚翹爭辯道。
孟焱辰的眼神狡黠,他伸手拿起湯匙在一道胡蘿蔔燉牛肉粒盛了滿滿的一勺放到楚翹的碗裡:“吃掉,不然,明天報紙上……”
話還沒說完,楚翹就端起碗來,大口吃起胡蘿蔔:“不要說了,我吃,我吃!”那些胡蘿蔔吃在嘴裡,就像嚼蠟,但是眼光卻有些憤憤地看向孟焱辰。他怎麼這麼麻煩,說不過她,就威脅她啊?
孟焱辰的嘴角微微一揚,吃起胡蘿蔔燉牛肉粒中的牛肉粒。
婉姐在旁邊看著,也不禁笑了起來。這種場景,她很久沒有看見了!好像是八年,但好像是更久了……自從老爺夫人走了,二少爺去美國求學(xué),她就再也沒有在這個豪華卻空洞的房子裡感受到過什麼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