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璇的拒絕,倒是讓時域霆有些意外。
可他到底還是個喜怒不露於形的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端起桌上的咖啡,漫不經心又紳士優(yōu)雅的抿了一口。
“你。”然後,面無表情的又看了她一眼,“會同意的。”
楚瑾璇也看著他,“總統(tǒng),如初姐姐是你深愛的女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時域霆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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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裡,陳嘉致在睡意朦朧中有了醒意,結實的臂膀往身邊一抱卻撲了個空。
不由在一陣驚慌中睜開了眼睛。
看見身邊的蘇離不見了,更加驚慌的坐起來。
“離兒?”他掃了一眼房間全影,心有些慌,“離兒?”
趕緊穿好一件短褲,連衣服都沒有穿就去衛(wèi)生間找了找人。
裡面的空空蕩蕩讓他的心有些不踏實了。
蘇離去哪裡了?
又回房間找了找,臥室外的陽臺也沒有人。
衣帽間。
樓下的客廳,廚房,都沒有人。
陳嘉致這麼一個大男人,就只穿了一條短褲衩,顧不得是大冬天就在別墅裡找來找去。
確認沒有蘇離的身影。
再上樓穿衣服準備出去找找時,才發(fā)現蘇離在牀頭櫃上放了一張便籤紙寫的留言。
娟秀工整的字跡,熟悉的映在眼裡。
是蘇離的字跡。
十幾年了,依舊不變。
親愛的,我先去咖啡廳了。
我在小區(qū)買了些食材,做了些早餐,起牀後自己去微波爐熱了早餐吃。
我會想你的。
晚上見!
陳嘉致看著熟悉的字跡,慌亂的心突然就安穩(wěn)了下來。
他還以爲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呢。
害他如此緊張。
洗漱的時候陳嘉致才發(fā)現,蘇離已經幫他擠好了牙膏。
而且把他原本的牙刷扔了,換了一把新的牙刷。
玻璃鏡上還貼了一張小紙條。
“買早餐的時候,順便幫你買了一把新牙刷。刷牙後自己下樓吃早餐哦。”
陳嘉致又把紙條重新貼回玻璃鏡面,刷牙時光顧著看上面的字,也沒注意到牙膏的泡沫都滴到衣服上了。
他只顧得高興了。
下樓的時候,微波爐上又貼了一張便籤:
時間緊迫,隨意做了一份早餐,將就吃啊,別嫌棄!
打過微波爐一看。
哪裡是她說的隨意做的早餐,明明就很用心。
西蘭花炒麪條,煎的心形荷包蛋,還有一杯濃香的黑豆豆?jié){。
做這道早餐,怎麼著也要花去她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吧。
光是煮豆?jié){就要四十分鐘左右了。
陳嘉致心情大好,端著早餐去了餐桌,才發(fā)現餐桌上擺了一束新鮮的百合花。
花上貼著便籤,蘇離留言說:
買早餐的時候看到有賣花的,順便買了一束回來。
祝你有個美美的一天。
陳嘉致輕輕閉眼,聞了聞入鼻時無比清新的百合花香味,突然心曠神怡。
開動早餐前,他給蘇離去了一通電話。
蘇離剛剛接通,還沒來得及出聲,他便搶先說,“有老婆的感覺真好!”
“起牀了?”蘇離剛好從網約車上下來,準備走向咖啡廳,“洗漱後就下樓吃早餐吧,我給你放微波爐裡了。”
“起牀時怎麼不叫我?”
“看你昨晚折騰一夜都沒怎麼睡好。”她不忍心叫醒他。
“下次不許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我的視線,知不知道我起牀後沒見到你有多緊張。”
“知道了,我要進咖啡廳了,晚上下班後再說。”
“中午一起吃飯吧,我去接你。”
“不用了,中午我想陪安安一起吃。”
“就不能陪陪我?”
“別跟安安爭風吃醋好嗎?晚上下班後回家陪你。”
“你做的早餐,我都不忍心下口。”
“爲什麼?”
“吃進肚子就沒了。”
“做早餐就是給你吃的,不是看的。”
“可是看著好舒服。”
“好了,快去吃早餐吧,回家再說。”
“離兒。”陳嘉致在那頭無比認真,“我愛你。”
聽得蘇離的小心臟又撲通撲通的加了速,“我也愛你。掛了,拜拜。”
掛完電話,蘇離還在回味剛纔那一句我愛你。
等了十三年,終於等到這一句話。
怎麼總覺得像是在做夢呢?
可她看了看剛纔的通話記錄,確實是和陳嘉致通過話了,沒做夢呢。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一時半會兒還有些適應不過來呢。
她以爲她來得夠早了。
結果安如初早就來了,在店裡吩咐了一圈,拿著包包抱著文件好像要外出。
剛好撞上進門的蘇離。
“這麼早?”安如初詫異,“今天你還能起早牀,真是難得。”
“爲什麼不能起早牀?”
安如初朝咖啡廳外走去,蘇離跟著。
“昨晚陳嘉致不是應該累得你腰痠背痛嗎?”安如初轉身回頭,看著緊跟身後的蘇離,“你還起得來?”
“哪有你想象的那麼誇張。”
“我是過來人,我怎麼不知道。”
安如初突然又想起和時域霆的種種,他是經常累得她腰痠背痛起不來牀的,尤其是剛開始那會兒。
不過回憶起往事,她只是在心裡短暫的悲傷了一下,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
她擄了擄蘇離的頭髮,又細緻的打量著蘇離的容顏。
“年近三十,皮膚卻好得跟二十歲一樣。陳嘉致一定很稀罕你吧。”
蘇離有些不好意思了。
畢竟她活到這麼大,昨晚還是頭一次和男人之間有那樣親密的接觸。
雖然到最後陳嘉致怎麼弄,都沒有弄進去。
算是個比較失敗的第一次。
但她終於還是和陳嘉致,有了更進一步的接觸。
安如初湊到蘇離的跟前,別有深意的笑道,“昨晚做了多少次?”
“什麼呀?”蘇離趕緊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人在,“我們昨天根本沒有成功。”
“不會吧。”安如初的嘴巴張成一個O字形,“怎麼可能?”
“是真的。”蘇離也是愁死了,“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昨天我們真的沒成功。”
“陳嘉致沒進去?”
“嗯嗯。”蘇離點點頭。
兩個女人在咖啡廳的門口,竊竊私語的,跟做賊似的討論著。
安如初乾脆把蘇離拉上了白色的奧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