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你什麼時候收購秦氏？
“小小。”葛清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外，一臉驚慌無措的寧小小，“怎麼了？”
“我無聊，所以就試著上網，搜到了一些關於葛如蘭的信息……”
葛清聞言一愣，三十幾年過去了，還會留下什麼？
“那不是真的對不對？網上說的不是真的對不對？”寧小小死死地盯著葛清，希望他能告訴自己，那些都是八卦，是謠言，全是假的。
苦可是葛清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表情複雜。
“豔星，爲什麼是豔星呢？”她雙眼飽含震驚，眸光凌亂無措。
“媽咪怎麼會是豔星呢？她那麼溫柔，那麼那麼賢惠，那麼……”她站在原地，手忙腳亂地不住比劃，打圈。
故她想不明白，網上說，葛如蘭是七十年代最漂亮，但也是作風最大膽的女星，她不畏懼社會輿論，大膽地接了一個又一個尺度較大，頗有爭議的角色，在當時，已是被劃爲豔星的等級。
“媽咪不是豔星，那些都是藝術！”葛清冷聲駁斥。
“如果是藝術，那上面說，媽咪雖有幸嫁入豪門卻始終無法得到認同，最終被拋棄而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些怎麼說呢？如果是藝術，爲什麼你們不接受媽咪？”
“你看，你看你的臉色多難看，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接受自己的話吧！”寧小小看著葛清陰暗不明的臉，憤怒陡升。
“我終於知道了，”她悻悻然點頭，“你一直躲閃著不告訴我媽咪的過往，就是因爲你介意她的身份！”
“我沒有！”葛清難得大吼爲自己辯白。
“你有！”寧小小比他更大聲！
葛清正欲發作，卻無意間瞄到樓梯間不時來往的人影，向他們頻頻投遞過來好奇探詢的目光，他心念一轉，伸出手，把寧小小拉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寧小小憤恨地瞪著他！
“我不告訴你，是不想破壞掉她在你心中完美的形象，你只要記住她最美好的樣子就可以了！懂嗎？”這個蠢丫頭！
“不管知道不知道，媽咪在我的心裡一樣美好！倒是你，不用替自己狡辯！你分明就是嫌棄媽咪的過去！”
“我說了我沒有！”
“至少你們沈家就有！你敢說沒有？”寧小小死盯著他。
葛清神情一閃，默默無言，他不敢回答。
“原來真是這樣！”看著他的表情，寧小小心裡有數。
“原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寧小小看著眼前高大的兄長，彷彿看到了母親當年受委屈的模樣。
“媽咪一直不受沈老爺子承認，幸好生了你這個長孫，才勉強保住地位，不至於過得很悽慘。可誰知道嫁非良人，才短短一年，丈夫就在外面花天酒地，養情人，還有了私生子。”
“爲了你，媽咪忍著。可是沒想到，越是隱忍，對方就越是得寸進尺，竟然逼著媽咪答應讓那母子進門，媽咪不願意，就強迫她離婚，還強迫她永遠都不要跟你見面……”
“你錯了。”葛清靜靜的聽她描述著那些往事，有很多事實，可是更多的卻是流言。
“是媽堅持提出離婚的。”葛清滿臉受傷。因爲那些傷痕，他不敢去想，唯有不想，纔不會記起，曾經被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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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帶佳樹走。”葛如蘭站在沈家大廳，看著一臉醉樣，衣服凌亂，領子上還有鮮豔口紅印的丈夫，冷聲到。
“我要跟你離婚!”
頭腦有些混沌的人聞言一頓，驚愕地看著她，看到了她臉上的決絕，頓時寒聲，“休想！”
“你到底想怎樣？你已經有了女人又有了兒子，我主動退出，絕不糾纏，你還不滿意嗎？”
“滿意？讓你去跟那姓寧的雙宿雙棲，你認爲我會滿意？”男人一臉狂怒，醋勁勃發。
“知道我有女人還有了兒子，你這個做妻子的居然無動於衷，不哭不鬧，還讓我滿意？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是吧？你日盼夜盼地盼著我出軌，然後你纔可以趁機擺脫我，是這樣，我說的沒錯吧，葛如蘭，你這個戲子！”
“你現在心裡一定很開心吧！終於可以如願以償，是吧？我告訴你，休想！”
“你這個瘋子，神經病！”葛如蘭憤怒的大叫。
“對，我就是瘋子。可這也是你逼的！”男人緊緊抓住她的手，捏住她的下頜，滿目猙獰。
“我哪裡不好？一心一意的對你，你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偏偏喜歡那姓寧的，他有什麼好，就算他千好萬好，你以爲，現在發跡有錢的他，還會看上你這個破鞋嗎？還會看上你這個不要臉，把自己脫給大衆看的婊子嗎？”
啪！葛如蘭奮力甩手，狠狠地摑了他一巴掌。
“我們完了！你跟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兒子，跟著你這樣的禽、獸！”
“你少做夢，我不會同意的！”撫著自己滲出血絲的嘴角，儘管心生惱怒，可男人卻始終沒有揚手還擊。
他捨不得。
“呵！”葛如蘭冷然一笑。
“當你跟你的女人兒子毫不避諱地溫馨出行，任由大衆見證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幸福畫面時，你就已經沒有說不的資格！”說完，她猛然轉身，不去理會身後瞬間一臉蒼白如紙的丈夫。
不可能，怎麼會？男人一臉灰敗，頹然倒下，唸唸有詞。
我只是想讓你正視我，我不想離婚，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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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沈家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著面前的兒子跟他老婆，一臉嚴厲的光。
“從我進沈家門，你就沒有承認過我，現在我要離開，沈老爺不是該合手稱好嗎？”葛如蘭面對這個嚴肅的老人，卻不卑不亢，一臉鎮定。
“哼。”沈家雄鄙夷的輕哼。
“你們離婚，我當然舉雙手贊成。我不同意的，是你要帶走我沈家子孫。佳樹是我的長孫，他是沈氏未來的頂樑柱，我不可能讓你帶走他！”
“所以，要離婚，可以！把佳樹留下，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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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葛如蘭又驚又怒。
“爸爸！”
沈家雄凜冽的眼狠狠地颳了不爭氣的兒子一眼。
沒用的東西！只會給他整爛攤子！
“不行？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行？這是沈家！”對葛如蘭的反對，他嗤之以鼻。
“兩個選擇：一，此事就此打住，看著佳樹的面上，我會出面解決那對母子，不會讓他們威脅到我孫子，跟你的位子。”
“我選第二條！”葛如蘭想都不想，直接選擇後者。
“我要離婚！”
“第二條……”沈家雄看著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你堅持要離婚，也行。你只要答應我兩個條件。”
“從此不得再見佳樹，不得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就算是偶然遇見，你也要馬上離開，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佳樹從此沒有母親。你們只是陌生人。”
葛如蘭雙手緊握成拳，在身側咕咕作響。
“你從此也不得以葛如蘭，或我沈家前媳婦的身份出現在任何一個場合，從此葛如蘭，便從人間蒸發！”
葛如蘭雙脣顫抖，腮幫繃緊。
“只要你答應，那麼我就同意你離婚。”沈家雄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壓抑著痛苦的女人。
“好。”輕飄低緩的聲音，從葛如蘭的嘴裡溢出。
“什麼？”在場的兩父子同事吃驚。
“我說好。”葛如蘭雙眼氤氳，卻強迫自己堅強鎮定，“我答應你們的條件，只要離婚。”
“你果然是一個偉大的母親！”雖然達到了目的，鬆了口氣的同時，沈家雄卻還是忍不住出口嘲諷，爲年幼的孫子出氣。
這個女人，竟然可以絕情到這個地步！
“我相信，沈老爺一定會幫我把佳樹照顧的很好很好。”儘管努力剋制，看是眼淚就像大雨一樣，噴發而出。
“與其讓佳樹從小就有父母不和的陰影，不如我徹底從他的世界消失！這樣，他不會自卑，不會以我這樣的母親而羞愧，也不用在兩端掙扎，不知該何去何從。”
“沈老爺雖然從來沒有承認過我，可是我知道，你對佳樹，是真心實意的喜歡，不然你不會說，他是長孫。”葛如蘭，輕輕屈膝，跪在地上，旁邊的兩父子又是一怔，不知她這是要做什麼。
“我沈老爺，我正式將佳樹，拜託給你。希望你能好好善待他。”說完，她恭敬地俯首，叩首。
然後起身，轉頭，肅著臉走出書房。
第二天，在一如既往，帶著溫柔的微笑，輕言軟語地在小佳樹的耳邊爲他講故事，哄他午睡後，她帶著濃烈的傷痛，在兒子的額頭印上深深的一吻，然後慢慢地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兒子可愛的面龐，緩緩往後退。
“媽咪，你會永遠愛佳樹，陪在佳樹身邊嗎？”將童話時，兒子突然問。
“……”她全身一僵。
“會。”努力牽出一抹溫暖的笑意，她摟過兒子，“媽咪都會永遠愛你。”很愛很愛，無論我在哪裡……
對不起，佳樹，媽咪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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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淚眼朦朧地看著兒子可愛的睡顏，心裡止不住的痠痛，不住的吶喊。
她每退一步，就好像是魚美人一樣，在刀尖上游走，痛楚難耐，可是最終，還是走到了門邊，最後再看一眼，佳樹，忘記媽咪，當我死了吧。你會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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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爸爸背叛我媽咪的！”聽完後，寧小小早已眼睛鼻子通通泛紅，她一邊吸著鼻子，擦著眼淚，一邊堅持。
“沈佳良比我大三歲呢！”
“……媽咪跟寧叔叔，是初戀情人。”
“啊？”寧小小目瞪口呆，“你也懷疑媽咪跟我爹地？”
“我不知道。”葛清沒有否認也沒承認，“我只知道，當年爸爸真的很愛媽咪，一廂情願地以爲得到了媽咪，可以代替寧叔叔在她心裡的地位，可是最後，都失敗，失望憤怒的他，纔想到以出軌鬼混的方式來引起媽咪的注意，令她在乎，不料，因此成了永遠失去她的契機。”
“其實，我們爲什麼要去揪這些過去呢？”葛清擡起頭看著旁邊哭的梨花帶淚的人，“媽咪他們都不在了，所有的恩怨都過去了，媽媽咪他們費心向你隱瞞著這一切，我相信，他們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而我相信，他們這個決定，是對的，所以我一開始，纔會刻意迴避你的問題。”
“現在你也已經知道了，就忘記吧。”
“不行！”寧小小惡聲惡氣的拒絕，“一想起你爺爺曾經那麼的欺負我媽咪，而我還跟他這麼好，我簡直是認賊作父！”
額……
“不對。這個說法不對！”不等葛清糾正，她已經自己發覺了不對勁。
“反正，我就是很對不起媽咪！”
“那你想怎麼樣？爺爺他現在老了，而且還重病在身。”
“還沒想好！”寧小小煩惱的揮手，“反正，我不能對不起媽咪。我要跟那老頭斷交！”
斷交？葛清挑眉，“半個月好不好？”半個月宣傳應該告一段落。
“不行！”寧小小猛然起身，“我是認真的！爲了表示我的決心，我決定，先跟你絕交一小時！”
“啊？”
“誰叫你是沈家人！”
“可我是你哥誒！”這也太冤枉了吧！
“我不管！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消失。”她指著門的方向，慎重宣佈。
“可……”
“沒有可是！”
“不是……”
“絕交兩個小時！”
“這是我房間！”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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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我已知道你是誰，不要太過分！小心玩火自焚！
寧睿皓看著電腦上陡然彈出的消息，兀自發笑。
“還以爲自己多厲害呢，要不是你故意放水，指不定現在還在抓蝦呢！”助理拿著一摞資料擋身，佯裝忙碌，實則偷、窺。
“小耗子，你確定，你們真的有血緣關係嗎？我怎麼覺得你這個掛名叔叔跟個250一樣！”
寧睿皓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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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說錯，不是掛名叔叔，是準叔叔！”
一本重重的書迎面飛來。
“哇，這麼暴力！要是被寧小小女士知道，她苦心栽培的天才兒子，原來是個暴力狂，準會哭的呼天搶地，風中凌亂。”
“嘖，連這種無厘頭的網絡新詞都用上了，簡直是不打自招，告訴小耗子你天天偷懶，插科打諢嘛！”一個男人故意趁機落井下石。
“我冤枉！”助理佯裝哀嚎。
“最近太閒，連蚊子都不飛一個，我是滿身武力，無處發啊！”說著轉身，表情嚴肅地看著寧睿皓：“所以耗子，叔叔我決定，從明天開始請假。”
寧睿皓拿著秘書阿姨送的蛋撻，滿口囫圇地開口，“理由？”
“度蜜月。”
“你有老婆嗎？”同事甲冷不丁的潑來冷水。
“女朋友不行啊？”
“不行！”寧睿皓抽空拒絕。
“那喪假好了。”
“誰死了？”
“我隔壁鄰居家那條忠心耿耿的貓咪，昨天突然病重，經送醫院，搶救無效，所以不幸身亡，作爲它主人最和睦最善良最英俊的鄰居，看著她日漸消瘦，時刻愁容滿面，我這個堂堂昂藏大男人，怎麼可以不挺身而出，怎麼可以不伸手援助？這簡直是慘無人道，絕無僅有的憂傷！”
“所以我決定，請一個禮拜的家，陪著我的鄰居，好好的安慰她，開導她，啓發她……”
“再吃了她！”
“滾！”兇狠地掃向那亂開腔的人，振振有詞：“懂不懂事？能在小孩子面前說這些露骨的詞語嗎？什麼叫吃了她？你就不能說好聽點，彼此深入，零距離的瞭解？”
“還有沒有其他藉口？”寧睿皓添著手上的油問，每次都是這些神神叨叨的理由，演戲一點都不專業！
“小耗子果然英明，其實真正的理由是……”
“我要請例假！”
噗……咳咳……
倒！全場昏迷。
“耗子，你慢點吃！”某人毫無半點自知之明，忙上前，熱絡的捶背又遞水，噓寒問暖。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寧睿皓，眸光不由自主地瞄向他的下、面。
“你什麼時候去做的？可惜了，原本好好的一個英俊叔叔，少女殺手，突然變成一個男女不明的人妖，真是苦惱，以後要叫你阿姨呢，阿姨呢，還是阿姨呢？”
“你，你你你……”蘭花指一翹，嘴角一掘，雙眼圓睜，故做天真，“你欺負人家！”
嘔！
全場很不給面子的一陣嘔吐聲。
寧睿皓也毫不遮掩地誇張地搓著自己的雙臂，噁心死了！看著眼前，前一分鐘還美味的蛋撻，頓時沒了胃口。
“吐死你們！”助理傲十分傲嬌地瞪眼，轉頭卻已恢復了嚴肅的表情。
“說真的，耗子，你到底準備什麼正式收購秦氏？我們準備工作都做了這麼久，大家都摩拳擦掌許久，等的很辛苦了。”
寧睿皓一怔，抽出面巾紙，漫不經心地擦手，彷彿那是一件很神聖的事。
“小耗子，你該不會是改變主意,了吧？”看著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助理小心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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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忙，所以又斷更了兩天，向親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