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無月只覺頭昏昏沉沉,耳邊不斷響著哽咽的呼喚聲:“月兒!你快醒醒啊!月兒……你快醒醒啊!娘不能沒有你啊!”
月兒是誰,她嗎?娘?她神無月怎麼會有娘?腦中亦是充滿疑惑。
突然亦是猛的一下睜開眼睛,只見一名穿著麻布衣衫陌生的婦人正蹲在旁邊,不斷的哭泣著,即使歲月在她臉上刻下的印記,但是依舊可以看出她年輕時,絕對也是貌若天仙,而她此時的打扮像是農家婦女。
婦人看到神無月睜開眼睛,是驚喜道:“月兒!太好了月兒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娘了!有沒有感覺那裡不舒服,肚子餓不餓……”婦人不斷的嘮叨著。
神無月看得出那美眸中閃爍著無盡的歉意,她到底是誰,她現在又在哪裡。
婦人見神無月那呆木的眼神是慌道:“月兒你怎麼了!你說說話,你不要嚇唬娘啊!”
就在這時傳來了一名女子譏笑諷刺的尖音道:“傻子怎麼會開口說話!”
婦人是起身看著女子,有些不滿道:“妃雲,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妹妹,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女子嘲笑這輕哼了一聲,暗狠著,這殘根的命還真是大,將她引入寒潭都沒弄死她,還讓人給救回來了,諷刺道:“妹妹!本小姐可沒有像她這樣天生殘缺,缺根少筋的廢物妹妹,能生出她這個天生廢物的人也只有你這賤人了。”
“妃雲!你……”婦人是有些生氣的擡手指著女子,而女子一旁的侍女看著婦人一甩手,啪!姬瑤被侍女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倒在地上,對著婦人呵斥道:“大膽!你竟然敢用你那骯髒不堪的手指對大小姐,你不想活了嗎?”
婦人面對那侍女的呵斥,竟然沒有在吭聲,只是捂著臉是不滿的瞪大眼睛看著女子,而女子看著婦人那憤恨的眼神,亦是怒道著:
“姬瑤!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本小姐大呼小叫的,你以爲你還當年那眷寵隆盛的姬夫人嗎?你現在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哼!要不是你勾引我父親,我母親又怎會含冤而死,連老天都看不順眼你這惡婦,讓你生了一個殘廢人,不過她的命還真大,竟然沒有死!你們還真是我蕭恆家的煞星,早點投胎轉世不好嗎,非得活在這世上禍害我們。”
聽著女子那惡毒的話,婦人只是無力道:“你怎樣詛咒我都行,請你不要詛咒我女兒!”
蕭恆妃雲只是譏諷的笑了一聲,道:“詛咒!本小姐哪有那閒工夫詛咒她。”瞬間眸光一狠,道:“本小姐現在只想殺了她!”說罷,瞬間移到牀邊,房間內的氣流也變得急速流轉起來,神無月看著眼前女子穿著華麗,美如芳華的容顏上那陰狠的目光正灼灼的盯著自己,那眸中的殺氣,像是要將她撕碎般。
但是這蕭恆妃雲的實力不過是玄階五星,竟然膽敢在她天階境界者面前放肆,嘴角亦是揚起一絲不屑,凌厲的眸光是直直的盯著面前的蕭恆妃雲。
蕭恆妃雲亦是一驚,這個殘廢怎會有如此凜冽的眼神,就在她怔住那一會兒,婦人是急速趴在神無月身上,轉頭對著蕭恆妃雲吼道:“你要殺就先殺我吧!月兒不管怎樣身上也是流著蕭恆家的血,宗族內部殘殺是會受到皇帝陛下的制裁。”
“你!”蕭恆妃雲是瞬間一愣,她說的沒錯,南晉自建國以來軒轅皇帝就下旨世家大族內部若是相互殘殺,是會受到宗司部的絕命制裁,但是因爲這兩人他蕭恆府是一落千丈,她以前是想盡各種辦法想要秘密除掉這兩人,但是最終都沒有成功,她就不信她蕭恆家的大小姐還弄不死這兩人。
剛剛對著姬瑤呵斥的侍女急速道:“大小姐你現在不能殺了她們!這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裡,大小姐會被制裁的,不如就讓兩人多活幾日。”說時那侍女的眸光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聽著侍女的話,蕭恆妃雲收了氣,周身的氣流漸漸平穩,嘲諷道:“碧荷你所得對,殺了她們也是髒了本小姐的手,哼!”亦是狠甩袖轉身朝著門外走去,心中暗狠著:早晚要弄死你!
兩人出了門走到亭內,蕭恆妃雲是閒情自在的坐了下來,揚聲道:“碧荷!你可想到什麼好點子了!”
碧荷是諂媚的湊向前去:“大小姐!這樣……”碧荷是在蕭恆妃雲的耳邊小聲道,而蕭恆妃雲聽著她的話,亦是露出那狡詐陰險眸光。
“好!就這樣,你去準備吧!可別露出破綻來。”
“是!大小姐。”
姬瑤看著蕭恆妃雲離開了房間,心也是放了下來,看著躺在的神無月,亦是柔聲安慰道:“沒事了!”
“我餓了!”
聽到神無月突然開口說話,姬瑤是驚喜道:“月兒餓了是嗎?娘這就去給你弄吃的。”姬瑤是急速朝著門外走去,看著那慌慌張張的背影,想必也想是快點把吃的端上來,以免餓到她。
神無月揭開被子,緩緩起身來,此時是在白天,她依然是九歲時小女孩的身體,走到鏡子旁看著鏡中的自己亦是一驚這並不是她原來的樣子,那瘦削的臉龐,白皙水嫩的臉上是青一處的紫一處,而水亮的大眼睛此時有些暗沉,擡手摸著臉上的*,這*乃是萬年樹脂提煉而成,如若沒有達到天階的實力,根本取不下這*。
但心中是疑惑著,那救她的人是誰?爲什麼要將她送到這裡?而這裡又是哪裡?爲何要給她這樣的身份?這看來她有必要了解清楚。
而此時就在神無月跌落的那懸崖之上,一名女子正迎風而立的站在那裡,只見女子身著冰藍色的華貴長仙服,一頭烏絲是被上好的頭飾盤束起,襯得那絕美無雙的容顏更是不可芳物,而她身後那三名黑衣人正瑟瑟發抖的跪在那裡。
“你們確定她從這裡跳下去了?”那冰冷刺骨令人窒息的語氣,是怔的跪在那裡的黑衣人頓時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