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你認錯人了

滅離大帝現身中央聖殿，他一襲白衣，宛若仙人，雖有數萬之齡，但卻依然年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

聖帝宮很多弟子都沒見過滅離大帝，在他們看來，滅離大帝應該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纔對，可誰知他竟如此年輕，甚至比他們還要年輕。

這真的是滅離大帝嗎？

因爲對滅離大帝的身份有懷疑，所以很多弟子在見到滅離大帝的時候都沒有反應，傻愣傻愣的，就連聖帝宮的好幾位長老也是如此。

雖然滅離大帝住在聖帝宮，但他極少露面，很多人聖帝宮的弟子從入門都隕滅都沒見過滅離大帝，所以很少人知道滅離大帝長什麼樣子。

雲起舞也是第一次見滅離大帝，可是她總覺得滅離大帝似曾相識，而且她夢裡的確見過滅離大帝，和眼前所見到的人幾乎是一樣的。

他就是滅離大帝嗎？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能讓青靈、青蕘兩姐妹都神魂顛倒。

滅離大帝現身之後，目光一直都在雲起舞身上，其他人連看都不看一眼，就連喬北劍也不例外，此時他的眼中，就只有雲起舞。

喬北劍不甘心，即便知道雲起舞和滅離大帝早就認識，但他還是要搏一搏，跪在滅離大帝面前，訴說自己的委屈，“師尊，還請師尊爲弟子做主，雲起舞和南尋風兩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他們把辭塵都廢了，還把三長老和五長老打傷，就連我也打傷了，請師尊做主。”

聽到喬北劍的話後，滅離大帝纔將視線轉移到他身上，但並沒有任何的怒火，而是冷冰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聖帝宮的宮主加兩位長老，在自己的地盤上對付兩個後輩，結果卻是被兩個後輩打得落花流水，得找自己的師尊出頭？”

“這~”

“北劍，爲師對你很是失望。剛纔發生的事，爲師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管是論事還是論理，你都站不住腳。一株十萬年的血蔘，讓你原形畢露，如盜匪一般搶奪他人之物，事後還不知自己錯在何處，竟有臉來爲師替你做主，你告訴爲師，爲師該怎麼替你做主？是不是親自動手，替你殺了他們兩個，才合了你們的意？”

“師尊，弟子方纔只是一時之氣，還請師尊原諒。”喬北劍聽了滅離大帝這些話之後，清醒了不少，已經意識到自己剛纔犯下的錯誤有多大，不敢再提做主的事，心裡祈禱著滅離大帝不要責怪他太多，爲了轉移滅離大帝的注意力，於是改用別的理由爲自己開脫，“師尊，是雲起舞先對師尊不敬的，她出言侮辱師尊，所以弟子才氣不過，做了很多錯事。”

“事到如今，你還是如此，哎~罷了罷了，你已如此，此生再無望，看在你已經受到教訓的份上，爲師就不再追責於你。今日之後，聖帝宮宮主的位置你就讓給蘇長人吧。”

“師尊~”

“爲師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多說。至於雲起舞，她有資格對我出言不遜，明白嗎？”

“師尊，這~”

“夠了，退下。”滅離大帝真不想浪費時間和一個讓他失望至極的弟子說話，更何況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滅離大帝呵斥完喬北劍之後就將目光轉移回雲起舞的身上，並朝她走去，在她幾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她，好久才能說出一句話來，“冥靈，這些年來，你都好嗎？”

雲起舞一聽到‘冥靈’這個稱呼就以強硬的態度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冥靈，我叫雲起舞。”

“你是冥靈，也是雲起舞，只不過一個是前世，一個是今生罷了。你好像在生我的氣？你生氣，證明你記得以前的事，對不對？”

“我什麼都不記得，之所以生氣，只是因爲你是個人渣，對人渣，我向來就沒有什麼好態度、好臉色。”

雲起舞當成衆人的面前罵滅離大帝是人渣，這個激怒了所有的人，包括蘇長人在內，因爲雲起舞這樣的言辭，他們紛紛出來斥責於她。

“雲起舞，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大帝對你禮待有加，這已經是給足了你面子，如果你再敢對大帝出言不遜，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雲起舞，剛纔的事你都有理，但這次卻是你無理了，恕我不能再爲你說任何話。大帝乃是我們聖雲大陸之主，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主，我們絕不允許你這般對他不敬。”

滅離大帝在整個聖雲大陸之人的心中都是至高無上的，容不得任何人褻瀆，雲起舞之前放出的不敬狂言已經讓他們很是生氣，現在當著大帝的面，她又辱罵大帝，作爲聖雲大陸的人，沒有一個能容忍得了這樣的事，這樣的人。

雲起舞剛纔面對整個聖帝宮的人都不會感到害怕，可是現在她卻有害怕的感覺了，這種害怕不是因爲整個聖帝宮的人都在斥責她，而是因爲這片大陸產生的威壓力，讓她感到害怕。

同爲大陸的主人，她能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害怕的感覺，那是因爲這片大陸對她的不滿，如果她再對滅離大帝出言不遜，恐怕會被這片大陸排斥，到時候真的就是寸步難行了。

滅離大帝似乎也知道雲起舞現在的感受，稍微釋放出一點力量，減除雲起舞身上的威壓力，像是一個溫柔似水的人，柔聲問道：“你恨我，是因爲他嗎？”

“我恨你，不是因爲他。”雲起舞已經不敢隨便罵滅離大帝，就算對他有不滿和怨氣，也得忍著，而且她竟然能一下子就聽出滅離大帝所指的他是魔神。

她雖然在夢裡看到過這三個人的恩怨糾纏，但並不是很清楚，對於前世的事，她還是模模糊糊的。

“怎麼說來，你也記起他了，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經記起了他，爲什麼卻跟別人在一起？這個人身上似乎也有他的一點氣息，但卻不是他。”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是冥靈，我是雲起舞，冥靈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我不相信。”

“信不信隨便你，我之所以生你的氣，不是因爲他，而是因爲兩個人。”

“哦，他們是誰？”

“一個是被你辜負的人，一個是被你毀掉的人。”

滅離大帝聽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雲起舞說的是誰？他已經好幾萬年不現身，不理會凡塵俗世，怎麼會辜負了誰又毀掉了誰呢？

雲起舞看著滅離大帝的反應，冷笑譏諷道：“怎麼，自己做過的事都不記得了嗎？因爲你是聖雲大陸之主，所以我不敢隨便對你不敬，更不敢罵你，但這改變不了我對你的看法。”

“我這一生認識的人不少，經歷的事也很多，過往雲煙之事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但我並不覺得自己有辜負了誰，毀掉了誰？若是大殲大惡之人，被我毀掉那也是正常的。”

“你辜負了青靈，毀掉了青蕘。”

“你說什麼？”滅離大帝驚訝無比，怎麼都想不到雲起舞指的這兩個人竟然是青靈和青蕘，原本他早已忘記這對姐妹，畢竟她們的事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今天要不是雲起舞提起她們，他恐怕會忘得更加徹底。

青靈，一個曾經與他相戀的女子；青蕘，一個曾經愛慕他的女子，她們是一對姐妹，可是最後卻因爲他反目，成了陌路。後來青靈因爲守護一片大陸犧牲了自己，青蕘在青靈死後才意識到姐妹之情的重要性，於是斬斷自己的情絲，離開了他，從此不知所蹤。

但他知道青蕘一直在做青靈想做的事。

“想起來了嗎？”雲起舞冷笑問道。

“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是辜負了青靈，毀掉了青蕘，我對不起她們姐妹兩。既然你知道她們姐妹兩的事，那麼就應該和她們接觸過，她們還好嗎？”

“你在說什麼笑話？青靈早就死了，青蕘也死了，只是她們心願未了，所以留著殘魂在世間。我在鳳麟城放出那些話，只是爲了要見你一面，將青蕘的話傳達給你。其實我覺得這些話沒必要，因爲錯不在她，所以她根本不需要向你道歉。如果當年你堅定自己的立場，不在她們姐妹之間左右徘徊，她們就不會是悲劇的結果。我覺得該道歉的人是你，你應該向她們姐妹兩道歉。好了，現在話我已經帶到了，沒必要再留在這裡，如果你想要追究我打傷你弟子的事，那麼就動手吧。”

“死了，她們都死了？”滅離大帝得知青靈和青蕘都死了的消息，似乎很是悲傷。

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但現在提起，他還是能清楚想起當年的事。

或許正如冥靈說的那樣，錯的人是他吧。

雲起舞在等著滅離大帝的迴應，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突然覺得有點不太舒服，腦袋漲得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子裡亂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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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突然不舒服呢？難道有人對她下暗手？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