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爭權(quán)2
撒克遜出手極快,費爾洛猝不及防,身子瞬間便扒了下去。他的反應(yīng)卻也極之迅捷,肩膀才抵著桌面,便立馬反身,舉起那隻未曾受控的臂膊,往著撒克遜的臉頰揮打過去。只可惜,他的動作尚未成型,撒克遜已然起腳沿著好的小腿後根位置用力一踹,他悶離一聲,整個身子便被扒到了椅子上,那隻自由的手壓到下面,而另一隻,較撒克遜有力的掌心鎖住,腰際更是因爲(wèi)他膝蓋往上一抵,整個身子,便都再也動彈不得。
“撒克遜王兄,你太放肆了!”曼妮絲見狀,兩眼發(fā)紅,“啪”一下?lián)舸蛄俗烂妫玖似鹕恚骸霸诟竿趺媲埃M容你如此放肆?”
“爲(wèi)何不容?”撒克遜輕嗤一笑,驟然輕吹了一聲口哨。
大殿外,立即便有人急步而入。
撒克遜掌心扣壓著費爾洛的臂膊一拉,把他扯起,往著那兩名高大的侍衛(wèi)推了過去。
此刻費爾洛的臉頰被一層暗沉的陰雲(yún)籠罩,他在期間似乎想要反抗,但整個身子卻都軟綿綿的,壓根無法使出半分的力量。他的身子一僵,立即大怒地喝斥:“撒克遜,你這個混賬,你居然對我下藥?”
“非也。”撒克遜搖了搖頭,淡而無味地笑了笑:“費爾洛,我們的對決一向都是光明正大的,那種事情,我還不屑去做!”
“你……不是你,還有誰?”費爾洛眼裡迸射出熊熊燃燒著的烈焰,咬牙切齒地瞪著撒克遜:“在拉摩皇城,能夠跟我一爭高下的人,就只有你了!除了你,還有誰敢算計我?”
撒克遜但笑不語,那雙深暗的眸,宛若兩顆黑珍珠,閃爍著異樣耀眼的神色,那光芒卻過於強烈,讓人看著,便極可能把眼睛都毀掉!
七夜看著撒克遜那張狂的模樣,脊背一寒。想起剛纔他向自己舉槍時候那決絕的模樣,整個身子,都打了個顫慄。
一直以爲(wèi),費爾洛極可能是能夠掌控全局的那個人,畢竟他有加繆與斯亞那樣的狠角色幫忙。縱然是撒克遜身邊有一個扎卡西,後來又與南雅莎?道森訂了親,背後得了道森家族支持,也未必就能夠與加繆對抗。畢竟,加繆著實是太過陰沉了,卻料想不到,原來撒克遜居然也有如此一面。
陰沉、腹黑、冷酷、殘情!
他是一個極可怕的人物,一個加繆跟斯亞都不能掉以輕心的對手。只是……如今,面對費爾洛被撒克遜的人掌控,加繆卻並沒有任何要出手相向的意圖。他是不是,真的因爲(wèi)伊莎貝拉?希爾的死而責(zé)怪費爾洛,因此看著昔日好友可能被他兄長殺死,也不願意相幫?
他對伊莎貝拉?希爾,就真的如此動情?
“不要亂想。”耳畔,驟然傳來男人輕淡的聲音。
這話語,估計就只有他們二人能夠聽得見的吧。
七夜的眉頭輕輕一皺,纔想要轉(zhuǎn)過臉去看加繆,卻又聽得耳邊有細若蚊聲的話語傳了過來:“不要看我。”
七夜在心裡輕咒一聲,明明沒有感覺到男人的視線有落在她身上,怎麼這人卻好像懂得她的心思了?她的眉頭輕皺了一下,卻也聽話地沒有去看加繆。不曉得爲(wèi)什麼,現(xiàn)在自己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好像只有加繆能夠信任。畢竟,如今身處這裡的人,除了已經(jīng)動手的費爾洛與撒克遜,似乎對一切都不曾瞭解的曼妮絲,還有兩個最重要的人物,尚且沒有對任何事情發(fā)表意見。
安德烈王與摩西?道森!
這兩個人,早已經(jīng)在高位上多年,他們能夠多年站在高峰而沒有倒下來,足以證明他們的能力有多強。如今,她必須要沉得住氣,等待著接下來會上演怎樣的一場大劇!可往身遜。
“還有我!”室內(nèi)一陣靜默後,一道清清淡淡的聲音驟然響了起來。
隨著那人的話語出口,所有的目光都一併投向他。
說話的人,不是那個坐在王位上的安德烈王還會有誰?
費爾洛一臉的錯愕,不解地看著安德烈王,道:“父王,你竟然偏心於此嗎?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撒克遜,爲(wèi)什麼你竟然要下藥來害我?難道就因爲(wèi)我母妃不受你待見,你便要連我這個兒子也憎恨了嗎?”
看著費爾洛一臉悲哀的模樣,安德烈王眸色一寒,沉著臉一聲嗤笑:“廢物!”
簡單的兩個字,在大殿內(nèi)回落,明明不算很大聲,卻震得每個人的心,都顫了一下。
衆(zhòng)人的目光,都沿著安德烈王看了過去。
安德烈王神色清冷,高大的身子從王位上站了起來,一步一個腳印地往著費爾洛走了過去。立足在他面前的時候,眼見著費爾洛微微擡起下巴,一雙沉暗的眸子,冷冷地看著他,驟然便伸手,往著他的臉頰便揮去了一巴!
費爾洛的頭顱一歪,那俊秀的臉,瞬時便見了好幾個紅腫的指印。
這下子,曼妮絲嚇得手臂一抖。她指尖掠過的位置,茶杯“啪”一下應(yīng)聲著地,瓷器碎裂的聲音盪漾在室內(nèi),好一陣子,都還有餘響,刺激得所有人的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
“我不是早就叫你把那個賤人給忘了嗎?”安德烈王的眸子一片清寒,指尖猛地用力揪住費爾洛的衣領(lǐng),咬牙道:“你居然到現(xiàn)在還記著她?”
“她是我母妃,我爲(wèi)何不能記著她?你當(dāng)初若不喜歡她,就沒有必要娶她。既然你娶了她,不對她好也就罷了,可也不該逼我把她忘了。”費爾洛卻並不懼怕他,好像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發(fā)出一聲低淡的嘲笑,道:“怎麼?難不成,父王以爲(wèi)你叫我忘了,我就會把她忘了?想我把母妃忘掉,做夢!”
“你――”安德烈王手臂再度舉了起來,欲要往費爾洛的臉面再度揮去。
一隻手掌卻適時地伸了出來擋了他。
安德烈王轉(zhuǎn)過臉,冷眸凝視著站在一旁橫伸出手臂擋著他下手的撒克遜,眼底一片清寒的光芒浮出,咬牙道:“怎麼?你也想造~反嗎?”
“造~反?”撒克遜淡薄地笑了一笑,眸色深沉似海:“父王,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滾開!”安德烈王的脾xing似乎相當(dāng)差勁,起腳便要往他的小腿踹去。
撒克遜卻沒有讓開,反而是反手一扭安德烈王的指尖,用力把他往後一推。
安德烈王似乎沒有任何的準(zhǔn)備,被他那樣推後,整個人都倒退了好幾步。幸而,摩西?道森看到撒克遜站出來與他對抗之時,已經(jīng)快速走了過來,見他倒退,連忙伸出掌心托住了他的脊背,幫他穩(wěn)住了身子。
撒克遜卻站在一六,涼涼地看著他。
安德烈王何曾遭受過如此對待,瞬時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彩。他手臂伸了出來,指尖在發(fā)抖,咬牙瞪著撒克遜,道:“你tmd反了嗎?”
“父王,反正明天開始,拉摩皇族的王位就要由我來繼承了,我現(xiàn)在反不反,不是一樣嗎?”撒克遜薄薄一笑:“今天,無論你讓不讓,那王位,都是我的了!”
“你、你――”安德烈王氣得胸膛一陣急劇起伏,只差點沒暈厥過去。vpe2。
他平日是相當(dāng)鎮(zhèn)定的一個人,但卻沒有料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敢如此忤逆自己!
撒克遜不搭理他,反倒是側(cè)過臉,眸光淡淡地斜睨一眼費爾洛,視線沿著他那被打得有些紅腫的臉頰報去一眼,他指尖沿著顎骨輕輕一摸,淡而無味地對著某個衛(wèi)兵道:“還不去拿些冰塊來給費爾洛王子消腫?”
衛(wèi)兵一聽,呆了一呆,隨後便應(yīng)了一聲“是”,便匆匆地奔離了出去拿冰塊了。
“誰要你幫我了?”費爾洛咬牙切齒地狠狠瞪著撒克遜,冷嗤一笑:“不是你幫忙著離間我跟父王之間的感情嗎?你一直看我不順眼,現(xiàn)在怎樣?想要親自處決我嗎?”
撒克遜眸色陰沉,冷冷地瞥他一眼,薄脣輕抿,漠然道:“你會有今日,是你自作孽!”
“你在胡扯什麼?”費爾洛沉著臉,掌心握成了拳頭:“不是你,父王豈會如此待我?”
“你錯了。”撒克遜淡薄一笑:“我們之間想要掌握政權(quán),從來都不是依仗著父王就能夠成事的。”
費爾洛的眉目一沉,不解的看著他。
撒克遜側(cè)過臉,視線順著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地看著他們鬥爭的加繆一眼:“費爾洛,你擁有加繆、斯亞那種如此沉得住氣的幫手,爲(wèi)何就不能夠省心一點,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們?nèi)ヌ幚砟兀咳绻泐娨舛嘞嘈潘麄円稽c,不去毀了他們身邊的女人,或許今天的你,已經(jīng)成爲(wèi)拉摩皇城裡的新王了。可惜啊……你操之過急了!你指使人去把朵哈?格利與伊莎貝拉?希爾毀了,你以爲(wèi)那樣做,能夠幫助他們擺脫女人,從而一心一意在正事上幫你。但你沒有想過,人都是感情動物,當(dāng)他們對那兩位女子有感情以後,就算你殺了她們,他們也還是會相信她們,並且發(fā)誓要爲(wèi)她們找出真兇,讓你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