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還不夠?”
胥王爺似乎很懶,再也不想多說,硬是撲上去。
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的憐惜,就這麼生拉硬拽將女人拉出馬車之外,當(dāng)衆(zhòng)過路之人,就這麼將脣扣了上去,絲毫不給女人留絲毫的餘地。
“你…你幹什麼?”
萬萬沒有想到,胥王爺是如此變本加厲,嬛秀原本以爲(wèi)自己說他幾句,他定然忌憚,誰知道他卻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掙扎數(shù)次,姚嬛秀髮現(xiàn)自己壓根兒就沒有任何反制的招數(shù),似乎自己想要做什麼,對方都一清二楚。
“跟本王回府?!?
夜胥華捏著嬛秀的下巴將她的身軀往自己褲腰上狠狠一坐,旋兒拉動繮繩驅(qū)馬。
胥王府府門兩列如雕塑沉穩(wěn)般的侍衛(wèi),看見胥王爺和準(zhǔn)胥王妃回府,一臉恭敬且肅殺,越發(fā)將佩劍挺得直直得,霎時間目光如炬,似乎要毀了這條府門正街。
“哎呀!”
一進暖閣,夜胥華就將女人扔在波斯地毯之上,害得嬛秀屁股酸痠疼疼好不辛苦,要知道,最先落地的可是屁股啊。
夜胥華只是說了一句,他自己要去洗澡,所以一勁兒得往水房的方向行去。
嬛秀咬了咬,她這時候不選擇拼命抗?fàn)?,等會兒夜胥華洗澡回來,有她好受的。
過去種種,姚嬛秀領(lǐng)教得好少麼。
哪裡?哪裡可以逃得出去的。
姚嬛秀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暖閣大門緊閉,恐怕一隻蒼蠅都難以飛出去,就是四周有一扇看起來挺透氣的天窗。
對了,天窗!
姚嬛秀突然想起來天窗或許就可以逃得出去…
水房之內(nèi)橫置一寬大雀鳥雕花屏風(fēng),潺潺水音從屏風(fēng)後面?zhèn)鞒?,如泣如訴,如怨如慕,那嫋嫋水汽伴隨著波波瀲灩的水紋盪漾著男人的每一寸肌膚。
夜胥華頭後仰,閉上眼睛,就懶得再擡眸看一眼四周。
陪夜胥華十多年的內(nèi)侍穆辛,兩手拱了拱,恭敬得道,“爺,要不要讓準(zhǔn)胥王妃進來,替爺捶捶肩膀?想著爺從皇宮回來,自是疲累的?!?
“好。”
夜胥華舒出一口氣來,這穆辛就是穆辛,就好比自己腹中蛔蟲,只要動動手指頭,就知道自己的心裡在想什麼。
穆辛來時,姚嬛秀的一隻手剛剛探出天窗的架勢,“準(zhǔn)王妃,您這是做甚?爺傳喚您侍浴呢。”
什麼?侍???
他沒手沒腳的麼?怎麼想她來?
姚嬛秀回眸,煞有敵意得冷冷瞥了一眼穆辛,這個閹人向來喜歡在夜胥華面前搬弄一點小九九,有什麼鬼精靈的主意兒,八成都是穆辛有份籌謀的。
“不是還有那個侍妾劉芳菲麼?”
姚嬛秀想都沒想清楚,就直接給說出口。
“準(zhǔn)王妃難道忘了,那個劉芳菲已經(jīng)被處死了…”
穆辛擦了一下腦門汗,這個準(zhǔn)胥王妃娘娘的記性好差呀,劉芳菲可是當(dāng)日在北郊行宮被處死的,正是準(zhǔn)胥王妃的傑作,難道她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麼?
“可以找找
你們的廢王妃端木蘭馨呀…”
姚嬛秀嘴角扯出一絲嘲弄之色。
“若是側(cè)妃蘭馨可以服侍得了,爺何至於將她正妃之位給廢了呀?何至於另立您爲(wèi)準(zhǔn)胥王妃呢?!?
穆辛自認(rèn)爲(wèi)自己恭謹(jǐn)?shù)蒙ひ舭盐站珳?zhǔn),不至於讓姚嬛秀生氣。
“請吧,準(zhǔn)胥王妃,還望準(zhǔn)胥王妃別讓奴才難做?!?
穆辛低頭,儘量讓頭弄得低低的,以顯示自己的忠心和虔誠。
的確,穆辛是夠忠心的,前世的穆辛得知夜胥華被夜傾宴設(shè)計殺害於皇城甬道,他也服用毒酒自戕,何其貞烈!發(fā)誓自己忠僕不侍二主。
“請吧準(zhǔn)胥王妃,不然奴才給您跪下了…”
這胥王府之內(nèi),最大的人,莫過於胥王爺,若是王爺生起氣來,可不是他穆辛一個小小的奴才可以擔(dān)當(dāng)?shù)闷鸬摹?
當(dāng)姚嬛秀步入水房後屏風(fēng)時,夜胥華已經(jīng)哧溜溜從浴桶站立而起,他的眼是冷冽如泉水的,微微硃紅的嘴脣似乎勾勒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誘人蠱惑。
關(guān)鍵是他是這般一絲不掛,令姚嬛秀面頰滾燙如火,後面的穆辛知趣得退下去,面上有一抹幽幽的笑容,他知道,這個時候讓嬛秀這個準(zhǔn)胥王妃娘娘來服侍王爺,最是合適。
“愣著做什麼?拿起圍巾幫本王擦身子?伺候人,你不會?”
夜胥華目光冷冽如霜,偏偏他還是那種眼神看著嬛秀,令嬛秀覺得她自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喜歡看王爺身體的女人。
姚嬛秀背過身子,然後靠近浴桶邊上一個小小的鎏金矮榻,將雪白浴巾攥在手邊上,然後閉上眼,嘗試給他擦拭。
這是什麼女人?
她閉上眼睛擦拭著自己的身子,難免會擦歪了,正好此間,姚嬛秀將浴巾一直放在夜胥華的鼻樑間磨蹭著,弄得夜胥華忍不住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阿嘁…”夜胥華無語得看著她,“你閉上眼睛,怎麼幫本王?睜開你的眼!本王命令你!”
原來她可以不聽,原本她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冥冥之中,夜胥華命令的聲線就好像一道天旨似的,叫姚嬛秀不敢心生拒絕之心。
只好,她將眼睛擡起,儘量不起俯視男人的下半身,只管那裡,它頗具著不小的規(guī)模。
這回輪到夜胥華閉上眼睛,任憑著眼前這位準(zhǔn)胥王妃的手一點點得擦拭著他肌膚,女人的手難免觸及他,那溫潤綿軟的手猶如蓮花一般,輕輕觸及,又好似調(diào)皮得蜻蜓在上邊輕輕劃舞。
“愛妃可真會伺候人?!遍]上眼睛享受了一番來自女人的伺候,夜胥華點點頭,嘴角噙滿著一絲若有若無得壞笑。
這一抹壞笑,如若尖銳的針尖一般,刺痛了姚嬛秀的某處,讓姚嬛秀情不自禁往後一退縮,“王爺再這樣,我可不敢再繼續(xù)幫你擦拭了…”
“好,本王不說便是,你擦吧?!?
夜胥華懶洋洋得坐在袖凳之上,岔開雙腿,一雙桃花俊目愈發(fā)深層得看著嬛秀,看著嬛秀細(xì)心得用浴巾擦拭自己的手臂,胸膛以及後背,至於腹下這塊區(qū)域,女人並不曾觸及,“難道本
王腹下乃是雷池麼?你若不擦拭,如何能擦拭得乾淨(jìng)?”
這男人他要做什麼?
憤怒至極的姚嬛秀直接將浴巾摔在胥王爺?shù)哪樕?,“警告你!夜胥華!別太過分了!我並沒有虧欠你什麼…”說道後面,嬛秀竟然心虛了,不過想了想,儘管自己說著這樣的話語,無非就是希望讓男人忌憚一些,叫他別這麼明目張膽欺負(fù)自己了!
“過分?不過是替本王擦拭一下身子,就說過分,本王更過分的本領(lǐng),還沒有完全拿出來,你就膽怯成這樣?”
夜胥華覺得嬛秀很好玩,這樣的女人,他要留在自己的身邊,和她玩一生一世這樣纔夠。
“沒別的事,臣女告辭了,再說,雖是皇上下旨,你我還沒有到婚期,不得見面!這是大齊規(guī)制,王爺恐怕更清楚吧?!眿中懵曇衾滟?,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呆下去,否則,恐怕今晚又要死在這裡。
“走,可以。”男人的聲音慵慵懶懶且淡定,“既然你身爲(wèi)本王的胥王妃,必須要對本王的身體負(fù)起全責(zé),若是你不好好擦乾淨(jìng),本王若是傷風(fēng)、中風(fēng)、頭痛、癲狂了,怎麼辦?更有一個壞的結(jié)果,那就是本王死了,你豈不是要做一個俏寡婦王妃?嘖嘖,嬛兒真心願意接受未來後半輩子空心寂寞冷,到時候本王在地府也是不忍心的,少不得要拉著你去陰間,繼續(xù)作一對鬼夫妻!”
這什麼女人,他咒自己死,卻也要拉自己一把,如果陰間真的存在鬼夫妻,那她姚嬛秀今時今日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裡了。
女人愣在那裡,想起了悲慘的前世,夜胥華卻以爲(wèi)女人故意違抗他這個胥王爺?shù)拿睿谷缓莺莸玫溃皨謨喝羰遣活娨?,本王現(xiàn)在就過來要了你…反正本王身上衣著不著片縷,行事倒也方便?”
“此生…我再也不要你死…”嬛秀眼眶赤紅赤紅的,就好像眼皮起了棗包一般,看上去很是令人心疼無比。
夜胥華靠近她瞬時間將她擁抱在懷中,他不知道爲(wèi)何女人突然間會如此激動,難道自己真的嚇壞她了,忍不住安慰道,“好了,本王發(fā)誓,以後絕不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
“若是我讓你做的,你也願意去做對嗎?”嬛秀忍不住逼男人允諾,趁著這個時候,不讓男人答應(yīng),更待何時。
夜胥華點點頭,“你說怎樣就怎樣…”
“我讓你修書一封至北燕,你做了麼?”
姚嬛秀知道,這個很關(guān)鍵,只要有後面強大的北燕做靠山,那麼還看羋廣淑和夜傾宴麼?
“做了?!币柜闳A點點頭,“最快這三日之內(nèi),一定會有消息?!?
“切記往來信函,一定別叫夜太子攔截,否則在聖上那裡,我們將會萬劫不復(fù)!”
姚嬛秀道。
夜胥華當(dāng)然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不會給夜傾宴這樣的機會。
而後,穆辛在外頭喊著,“爺,準(zhǔn)王妃娘娘,夜宵已備好?!?
“以後便是王妃,沒有什麼準(zhǔn)王妃。”夜胥華淡淡得,不怒自威。
“是,爺?!?
穆辛很是高興,以後王爺身邊總算有一個正經(jīng)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