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guān) 八十五 以人爲(wèi)糧(求推薦)

雞公白說完，一個勁地在抹眼淚，然後說：“我一直以爲(wèi)你也來了，所以開始的第一年，我天天化裝出去找你，也派出山裡的弟兄去找你，在找了一年後，我才絕望，最後，我們才落腳在這個地方。”

我問：“你的這些都是一些什麼人？”

他說：“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人，有明朝的士兵，有殺豬屠狗的，有本來就是強(qiáng)盜的，有家裡被誅連的人，什麼人都有。是了，去年還有十幾個讀人投奔到我這裡來現(xiàn)在我這裡也有百二三十人”

我問：“你平時就靠打劫過路的人過日子嗎？”

雞公白說：“不，如果是靠在這裡打劫，我們早就餓死了，我們一般都是偷襲各路的運(yùn)糧兵，到州縣裡搶劫糧倉裡的東西，或者到別外的富戶處借糧，從來不對本地的人進(jìn)行騷擾，所以，官兵多次圍剿我們都有人向我們報信各路土匪被消滅了一批又一批，我卻能活到今天。他們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做雷公鬼”

這時，一個土匪起了進(jìn)來，說：“大王，可以開宴了。”

雞公白叫了一聲好，一把拉著我的手說：“來，我們今天喝酒，嚼野豬肉”

這裡就是雞公白的餐廳，已經(jīng)擺下了十幾席，我見到那些嘍羅的席上只有一盤豬肉與一桶米飯，而陪著我坐的那一席則有雞，有魚，有野豬肉，還有一盤很大的肉，雞公白說：“今天終於找到了你，這是我一直捨不得吃的老虎肉”

老虎肉？我還真的沒吃過，不過口感並不好，很粗糙的纖維，但是在此地，能吃上老虎肉已經(jīng)很好了，雞公白一邊喝酒一邊講他的事蹟，好象很享受現(xiàn)在的生活似的，而且，他的手下左一句大王大中小一句大王，叫得他十分興奮。

席間，雞公白問起今天的事情，問爲(wèi)什麼讓那些人走，我說：“那些是一些東瀛忍者，武功十分厲害，如果真的打鬥起來，恐怕會兩敗俱傷，所以，我叫你們不要打。不過，他們走的方向卻是大王鎮(zhèn)，我怕他們會想著去打那個寶藏的主意，所以，等一下我吃完飯，我要回去。”

雞公白說：“回去？你要回去哪裡？你不是要留下來嗎？”

我說：“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蔣平將軍，如果找到了你我就會回去，況且，我還要找老道士。是了，你在這裡這麼久，有沒在此見過老道士？”雞公白搖了搖頭，說：“我也在找他，但是卻還未能找到。”他轉(zhuǎn)過身對一個比較老的男子說：“姜苦勞，我去後，這裡就暫交給你來管理，記住，就算沒得吃了也不能搶本地人的糧食”

我問：“姜苦勞？你是那個千總嗎？”那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是的，我的確就是這裡的千總，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落草爲(wèi)寇了。”說完，一臉的無奈。

“阿白，你要去幹什麼？”

雞公白說：“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去幹什麼我就去幹什麼啊”

“你要跟我走？”

雞公白說：“不跟你走，我跟誰走？”

我頓時放下心來，說：“那麼這裡呢？”

雞公白說：“這裡有姜千總，應(yīng)該沒什麼問題，其實(shí)這裡主要指揮就是姜千總，他懂帶兵，我哪裡識帶兵？只是兄弟們給我面子，擁我爲(wèi)大王而已。”

姜千總忙說：“大王，你放心，你啥時候回來，這個大王的位置仍是你的”

雞公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另一個人說：“錢辛，你也是個秀才，以後山寨內(nèi)的宣傳與教育工作你要做好一點(diǎn)。”那個錢辛點(diǎn)頭哈腰，連聲說好。

雞公白又作了一番安排，然後喝下最後一碗酒，說：“今天我大哥來了，以後我就跟著他，說不定我會隨時回來，如果以後我不回來了，如果遇上盛世，你們就從良去，做回良民，畢竟土匪的名稱不好聽”那幾個人連聲點(diǎn)頭，說：“我們都是走投無路才走上這一條路的，如果有好路，你也要帶我們走”

雞公白說：“管它有沒有好路，如果遇上需要你們的時候，我也會叫你們?nèi)ァ?

衆(zhòng)頭領(lǐng)把我們送下山，我與雞公白騎上馬，策馬迅往大王鎮(zhèn)走去，好在雞公白對本地的路很熟悉，我們並沒有走錯路。

傍晚，我們來到了一個村莊，現(xiàn)這裡竟也十室九空，只有幾個老弱婦孺，我也不忍心再去打擾這些人了，默默地尋了一個沒人的房子，想著在裡面住上一宿，倒是有個老人走了過來問：“客官，你們從哪裡來啊？”我說：“我們從紅河縣那邊過來的。”

老人問：“聽說清兵打到了那邊是嗎？”

我說：“白河縣倒是打到了，紅河縣的情況還不清楚。”

那老人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我們這邊也是，好在李定國將軍把他們打走了。”

我問：“這裡什麼時候打過仗？”

老人說：“昨天，昨天就在這裡打的仗，李定國將軍帶兵把清兵趕走了，他真是個英雄啊”

我說：“老人家，這裡怎麼只有老弱婦孺啊？年青人都去哪裡了？”

老人家嘆了一口氣，說：“死的死了，拉的拉走了，能逃的也逃走了，能走就走，就剩下我們不能走的了。”

我無語，老人家又說：“你們也要小心了，這裡有一股土匪很厲害，他們近來在到處捉人幫他們建築工事，那些做完後就做他們的糧食。”

我大吃一驚，說：“他們把人當(dāng)作糧食？”

老漢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要不是嫌我們又老又瘦，還要花人力來拉我們，我們早就成了他們的糧食了。”

雞公白大罵起來：“他媽的這些什麼人，老子也當(dāng)山大王，從來就沒吃過人肉”那老漢看了雞公白一眼，竟不敢再說下去，而是說：“沒事，沒事，我多嘴了。”說完要走。

我忙說：“老先生留步”

那老人停了下來，看著我問：“是不是還什麼事情要問我？”我說：“是的，你剛纔說以人爲(wèi)糧的土匪是哪一股，他們在哪裡？”

老人說：“你不知道？這夥惡魔就在天與山，離此地只有五十來裡的路而已，他那附近的人都讓他吃光了，近些時候還跑到我們這邊捉人，我們本來也不知道他們以人爲(wèi)米，是一個逃走出來的人告訴我們，他們沒有糧食時就殺人吃。”

我問：“那個逃回來的人還在嗎？”

老人說：“帶著他的家裡人逃走了，聽說逃到青海去了。”

我問清了去天與山的路，心想，這一夥惡魔一定要把他們蕩平，否則，他們會對我們不利的。

夜裡，我睡不著，雞公白問起我這些天都在幹些什麼，我說：“阿白，你怨不怨我？”

雞公白不解地問：“爲(wèi)什麼問我這個問題？”我說：“是我鼓動你來尋寶的，現(xiàn)在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不知還能不能生著回去，所以，你受的難也是我間接害你的。”

雞公白想了好久，才說：“關(guān)你啥事，都是唐家的人太狡猾，要不是他們在攪局，我們恐怕早就財(cái)了，算了，過得一天是一天”

第二天，我們抓緊趕回神仙鎮(zhèn)，終於，遠(yuǎn)遠(yuǎn)的見到了神仙鎮(zhèn)了，就在那山邊的河裡，我拉著那匹馬去喝水，那馬一天都沒有喝過水了，很累，我對雞公白說：“這裡的蘆葦曾經(jīng)救了我一命”話剛說完，我現(xiàn)河的對岸的蘆葦在動，河的對面伏著出現(xiàn)了一隊(duì)清兵不小心看還真的不知道那裡有人，但是他們頭頂?shù)哪菞l紅色的東西卻分外耀眼。

我與雞公白連忙牽著馬走進(jìn)樹林裡看，只見一名清將正在指揮那班清兵要渡過那條河

“快，快回鎮(zhèn)上告訴蔣將軍，清兵來襲了”躍身上馬，狠狠地抽了一鞭，馬負(fù)痛，狂奔起來，差點(diǎn)把我掀了下去，而就在此時，樹林裡突然涌出了一羣清兵，箭嗖嗖地擦我們的身邊而過顯然，他們埋伏在此地等晚上去偷襲蔣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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