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個女生長很漂亮,用她做獎勵的格鬥賽最先開始了,十多個異能者挨個上臺,武含冬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定睛細看那臺上的打鬥,發現這些異能者都會一些和她所學完全不同的“武術”,動作簡單且不多變,他們唯一的亮點就是那令人防不勝防的異能。
但當一個人因爲精神力枯竭而不得不停下比斗的時候,武含冬的狐貍面具上露出的兩隻眼睛亮了一下,看來這異能比她的內力還不經用,若是用靈活的身法拖到他們異能無法釋放,再近身打鬥,自己興許能制服B級異能者。
武含冬想著隱隱興奮了起來,武功從來都不怕使用,而是在不斷的打鬥中才會不斷的精粹。摸到門道的她,擡腳向臺上走去,準備救人。
這時,臺上那個針對那個女生的比鬥已經結束了,獲勝的人是個膀闊腰圓的光頭男人仗著紅色的眉毛和鬍子,不是別個正是B級異能者中的火系。他笑呵呵的走向那個女生,“哈哈哈,你已經是我的人了。”
不知爲何那女生已經退卻了懼怕,只是保持著被捆綁著手腕的姿勢慢慢站起了,“我跟你走,先把我的繩子解開。”
武含冬有些詫異於女生突如其來的任命,心裡覺得怪怪的,腳下不停走上了臺,立在臺旁的格鬥場管理者開始做登記,因爲有些人也喜好隱姓埋名什麼的,所以他見武含冬帶著面具,就讓他填寫個假記錄。
同時間,女生手上的繩子也被光頭解開了。女生不知和光頭說了什麼,慢慢向花孔雀走去,花孔雀也不躲避,只嘲諷的看著她。女生露出哀求的模樣,花孔雀並不在意,只覺得果然如此。
就在女生靠得不能再近的時候,女生忽然掏出了一把匕首插.向花孔雀的心臟,嘴巴里還喊著:“去死吧!”
花孔雀整個人愣了一下,他身旁的保鏢擡手變化出一把鋼刀,手起刀落女生握刀的手就落到了地上。而花孔雀也反應過來了,一腳踹開女生。女生噴出一口血,向後倒去。花孔雀不依不撓,繼續跟過去不斷的踹著女生。
這一突變使得武含冬停下登記的手,保鏢的出手毫不留情,被砍斷的手臂握著刀順著力道向武含冬方向飛來,重重的落在地上,手中抓著的匕首滾了滾,滾到了武含冬的腳下。
武含冬只呆了一下,彎身撿起斷手和手臂,腳下運起步法,快速到了女生身邊。擡腳踹開了花孔雀踢向女生的腳。女生只恨恨的看著花孔雀,“你騙了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花孔雀被踹中後先是要怒,可看到武含冬的的裝扮後忍了下來,“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武含冬將女生的手塞入女生懷中。她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花孔雀,“你不是設了擂臺嗎?我是來打擂臺的,這些人我都要贏走。那麼這女生就是我的人,我不能看著你傷了她。”
花孔雀瞇眼看著她,忽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行啊。但是這回,你是跟我的保鏢打。若是你贏了他,這些人你就帶走。若是輸了……你也要一起留下了。”
武含冬看向那個一身黑衣的保鏢,他將異能徽章佩戴在胸口上,是個B+級金屬異能者,看來花孔雀是要置自己於死地。她想了下,“好。”
站在擂臺上和站在擂臺外是兩種不同的感受,武含冬站在被營造得和白日沒有區別的臺上保護罩內,看不清外面那一排排觀衆席上的人,聽不到他們的呼喊聲。保鏢冷著一張臉站在武含冬的五步遠處,見武含冬不動似乎是等不及了,冷哼一聲,擡手放出密密麻麻的鋼刀射.向武含冬。
武含冬雙眼一瞇,抓著女生的匕首,靈活的躲閃、砍開迎面而來的刀雨,在她看著這些異能者發動異能的形式和過於武林中人發動暗器的模式一般無二。
武含冬耳朵微微動著將破風而來的聲音盡收耳中,身影化爲肉眼難以捕捉的一串影子在刀雨中多閃著,行動之間極爲敏捷。她使用的是一種步法,是從九宮圖推演出來的,是不怎麼耗費內力的。
黑衣男一開始見武含冬只一個勁兒的躲閃,對她開始輕蔑了起來,心說:只是一個速度異能者嗎?還真是找死。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衣男額頭慢慢的見汗了,武含冬總是遠遠的在他身體周圍出現,當他釋放出的鋼刀出現後,她總是能搶先一步躲開。
臺下的看客包括花孔雀都罵了起來:“那個帶狐貍面具的小姑娘到底會不會打啊!不會就下去。”
花孔雀想到了什麼,對主持人招了招手,附耳在主持人耳邊說了什麼。主持人屁顛的跑到一處話筒,擂臺的保護罩內響起了主持人的聲音:“武小姐請注意,若是你繼續逃,將判定你輸了。”
武含冬看得出那黑衣保鏢最起碼還有五層精神力。她現在的內力徘徊在三層的頂點,若是能來一場一命相搏的戰鬥,定然能突破到四層。她倒映著擂臺一圈的照明器的黑瞳閃出令人不敢直視的決然。
武含冬腳下一點,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擡手拔掉胸前一根銀針,讓內腹A-級異能者的四層內力慢慢轉出,踩踏著籠罩向自己的刀刃,拾級而上一個凌空翻身就落在了黑衣男的身後。手中匕首一轉,攮向黑衣男的後背,將手中匕首當做刀來使用,劈空砍向黑衣男。
黑衣男嘴角微微勾起,上百把刀出現在他的身前,護住自己的同時,包圍狀的攻擊向武含冬。
武含冬渾身散發出了真正開始以死相拼的殺意,一邊躲閃一邊靠近黑衣男,慢慢的就到了黑衣男的身邊。
近戰比之前要難得多,已經她要不僅要和黑衣男過招式,還要提防“暗器”。武含冬的招式靈活多變,是以對黑衣男看來,她像是個泥鰍一般抓不到,傷不著,而且武含冬的力氣也堪比C+級異能者,一時間只能不斷的釋放異能攻擊武含冬。
臺下觀看的人也慢慢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緊張的看著擂臺後大屏幕上放大的打鬥場面,很多都標記了慢放鏡頭,這讓他們深深的體會到臺上那個弱小的女孩不光光是速度異能者,還有著令人驚歎的神秘格鬥術。
可武含冬並不像他表面上那般輕鬆,她原本實力就不及B級異能者,拔掉一根封鎖內力的銀針,使得四層內力在她體內運轉,這超乎她承受能力的內力使得她動作快速力量強大耳聰目明的同時,也帶給了她難以忍受的疼痛。她能夠使用出來的能力只堪比B級異能。她額頭慢慢滲出了汗水,白色的襯衫溼潤的貼在了後背上。
黑衣男腦袋已經有些刺痛,這是異能使用過度的體現,但是他不能認輸,否則依照花孔雀的脾氣他活不成了。
而武含冬同樣也是強如之末,還是不行,她還是無法掌控四層內力。她瞇眼看著黑衣男。就在此時黑衣人的精神力似乎終於枯竭了,捂住腦袋露出痛苦的模樣。
武含冬經受著過多內力的折磨,見此已經沒時間再去思考,心下一喜,腳下一彈,整個人如射.箭一般衝向黑衣男,習慣性的像是握刀一般握住匕首,劈向黑衣男。
只可惜黑衣男目光一閃,他搶先一步,手中凝結出兩把刀刃,扎向正向自己撲來的武含冬的喉嚨。鋒銳的刀尖不斷在武含冬那明亮的黑瞳中放大……
她腳下一轉整個人向後彎腰而下,身子柔軟的令下面觀看的人發出了驚呼。
黑衣男咬牙控制著刀刃改變路線,如影隨形的切割向她的脖頸!
武含冬精神瞬間提緊到極致,心道:完了!
就在武含冬就要躺在地面刀割破了她兩層皮膚的時候,可能是真正面臨危機令她的潛能開發了起來,一直禁錮著她從三層上升到四層的瓶頸一下被破開,原本成爲她拖累的晦澀遲鈍的內力瞬間順滑了起來,內力順著她的筋脈充盈到了全身各處。
她舉起手中那短得不能再短的匕首,四層內力可注入刀中,再外放而出形成一把依內力而定的一米長的虛擬刀鋒,擡手砍斷切割而來的刀刃。整個人原地不動的再次站直了身子。跟著五步遠衝著黑衣男子揮出一刀。
黑衣男的太陽穴傳來突突的刺痛感,他已經無法再發放異能,否則他就會變作精神力受損的白癡了。他眼看著武含冬手中的刀發出一道白光變作了一把長刀,慌忙向臺下跑去,可手臂還是傳來了疼痛,竟是被武含冬砍斷了。
臺下發出一陣陣驚呼,還有交頭接耳的議論,都在猜想那是一種新的變異異能嗎?花孔雀黑了臉,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剛想向手下人吩咐什麼。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用黑惡鵝毛面具遮著臉的女人,風情萬種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我覺得這個人很有趣,幫我想辦法留下她。”
花孔雀有些不樂意,可還是點了下頭,對手下說了些什麼……
擂臺上的保護罩再次打開,黑衣男冰冷詫異的看著武含冬:“我都要認輸了,你爲何還要砍斷我的手臂。”
武含冬微微一笑,收起了匕首:“我這個總是追求最完美的公道。你砍了別人胳膊,我砍了你的胳膊。兩清了。”
黑衣男搖了搖頭:“我只是盡我的本職。”
打贏了擂臺後,就有兩個格鬥場的員工引著武含冬下去接管那些人的賣身契,武含冬只是將那些賣身契毀了,並沒有去見那些人,只是跟在他們身後,確認他們五人跟著的離開了外城地下交易場。
夜色迷離。萍水相逢的少男少女很快被外城地下交易場地面上衆多的來往人羣遮掩了。她看著那些少女少男背影,心說:以後怎麼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武含冬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轉頭看向自己十米遠處的黑暗。她濃密的睫毛向下壓了少許,她冷靜的開口:“出來吧。”
武含冬轉身準備離開外城地下交易場的範圍,可剛走了兩步,身邊一處空氣產生了些許波動,冒出了個娃娃臉男子,他手裡拿著一張打印著黑色鵝毛的硬紙,在這未來紙張原本就是金貴的東西。
夜晚的蜂窩一片漆黑,在能源緊缺的今日,照明的器已經不是居住在廉價房的平民能支付的起的了,但今天有些離譜,整座樓竟然沒有一家點燃照明器。
武含冬走出僅有按鈕鍵散發出柔光的電梯,行動自如的順著走廊走向自家的門口,忽而她動了下耳朵,黑暗中同樣漆黑的雙眼異常的閃亮了一下,而後又恢復常態向家門口走去,擡起手臂上的市民環刷向門口上的識別器。
就在武含冬的手腕上的腕錶發出一道藍色光芒,門板發出“嘀嘀嘀……”代表警告般的一聲響的時候,一道破風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
武含冬瞬間低頭,“碰”的一聲巨響響起,一個碩大的拳頭深陷在了金屬門板上。武含冬就著低頭的動作,根據那人出拳的高度和力度,憑感覺回神旋轉踢出一腳,正中昏暗中壯漢的肚子上,那人發出一聲哀嚎向後飛去,重重的砸在了對面的牆上。
電子門傳出生冷的女聲:“對不起,你的市民環不在本房屋的記錄中,請確認您是本房屋的屋主。”
黑朧朧霧濛濛的中,不等武含冬坐直身體,片冰寒的氣息從右邊鋪天蓋地的襲來,以她現下的內力在沒有月光等微弱光線的藉助下,只能看到黑暗中有很多點更黑的點點。
武含冬微微瞇起雙眼,就在兩米的下在腳下一點消失在了原地,伸手不見五指的走廊中只能聽到一陣劈了啪啦的聲音,以及幾個男子高低不同的咒罵喊痛聲。
人體重重摔落在地的聲音過後,走廊內亮起了市民環的微弱光線,武含冬單手舉著手腕上的光源,用力踩踏著地上交疊成一坨沾滿走廊的兩個傭兵裝扮的男子,因爲身高差異她踩踏那兩人的腳擡得極高,“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兩人正哼唧的聲音立馬停止了,被壓在下面的男人臉頰緊壓在地面都變了形狀,“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還來問我們?”
武含冬低頭瞧著他們沉思片刻,“你們是傭兵,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壓在下面的男人眨了下眼睛,不等他說什麼上面的壯漢立刻囂張的說道:“你招惹了什麼人想來你是知道的,以後離那些不該你招惹的人離得遠一些。”,那模樣彷彿他們被踩著也絲毫不將武含冬放在眼中,亦或者是在說,你等著吧!
下面的忍著身上的疼痛,附和的說:“我好心勸你,還是離開聯盟吧,否則……哼哼,你這個賤民是承受不起的。”
承受不起?武含冬黑長的睫毛慢慢壓低,瞬間想到的是聯盟的那些“貴族”,而他最近認得的人中會勸自己離不該招惹的人遠一點的只有——錢凱。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個文,男主超多疑脆弱,“女主”爲他付出良多,結果還是逃不過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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