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蝶被董慧芳拉著去走月亮,沈知秋被柳大軍拉著回去喝酒。
現在鎮上只剩下盛裝出來走月亮的女人,而柳夢蝶也被董慧芳打扮得像一隻花蝴蝶一樣,董慧芳對她說:“這走月亮,走時間越長越好,能祛病延年,有好些人能走到天亮,不過你要是乏了我們就回去。”
柳夢蝶點點頭,看著盛月下盛妝加盛裝的女人們拿著走馬燈和玲瓏小食盒言笑晏晏的,她感覺自己彷彿置身天宮之上。
董慧芳手裡也拿著一個小食盒,裡面裝著桂花月餅和豬油年糕,遇到認識的人就打招呼,要是一起攀談好了,就換著吃食盒裡的東西。
柳夢蝶第一次這麼有參與感和節日感,而且一路上被人投食,她沒等走累,肚子就撐的走不動了。
不過她沒想到這兒小小的鎮上,居然有那麼多想不到的糕點,光是月餅就有:豆沙,玫瑰,桂花,百果,鮮肉,香菇肉,蛋黃的。
各式各樣叫不上名字的糕點更是多多,做的有模有樣,精緻小巧。
柳夢蝶是被董慧芳扶回去的,一路上引來不少目光,她哭笑不得,她這一出真像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柳大軍帶著沈知秋回家後,他上後院直接捧出來一個腰粗大的酒罈子,對沈知秋說:“沈先生,今天不僅是中秋,還是你成年生日,一定要喝盡興才行。”
沈知秋看著柳大軍眼裡的幸災樂禍,他已經看到了柳大軍腦海裡解恨灌他酒的畫面。
“好。”沈知秋儒雅隨和的說,柳大軍趕緊去拿兩個大碗倒上酒,和沈知秋碰碗後一口乾,沈知秋也學著柳大軍一口乾。
喝完一碗酒的他胸膛似火燒,可他不敢表露,笑的勉強的看著柳大軍飛速倒第二碗。
兩人就這樣無言的較勁喝著酒,沈知秋苦苦支撐,想等柳大軍先倒下。
可是看著柳大軍一臉越來越變態的興奮,他胃裡翻江倒海,可又涌不上來,難受的很,碗裡的酒怎麼都不想喝。
“沈先生怎麼不喝了?是不行了嗎?”柳大軍挑釁的說。
沈知秋硬著頭皮,又喝了一碗,可這一碗下去,沈知秋就受不了了,他趕緊蹲到一邊難受的吐了起來。
柳大軍冷哼一聲,心裡痛快極了,又喝了一碗酒,還不忘假惺惺的問沈知秋:“沈先生難受就不要硬喝了嘛。”
沈知秋已經聽不見柳大軍說的話了,腦子就像炸開了一樣難受,不停的嘔吐聲在耳朵裡迴響。
董慧芳和柳夢蝶回來看到沈知秋蹲在地上吐的難受,趕緊跑過去,董慧芳給沈知秋打了水喝,柳夢蝶給沈知秋拍著後背。
柳大軍被晾在一邊,剛纔那點痛快又被不痛快填滿了。
“夢蝶,你快扶沈先生去房間裡躺著。”董慧芳看著沈知秋吐完都要站不起來了,她趕緊扶著沈知秋起來對柳夢蝶說。
“不行!”柳大軍怎麼可能讓沈知秋喝醉了進柳夢蝶房間。
“柳大軍,你個沒輕沒重的,沈先生都這樣了能做些什麼!”董慧芳說完,沈知秋就腳一軟身子要滑倒,柳夢蝶趕緊把住沈知秋。
“那我扶他進我們房間,你和夢蝶睡去。”剛纔沈知秋怎麼不身子一軟,怎麼聽完董慧芳說完話就軟了,柳大軍絕對不相信沈知秋。
“柳大軍,來,你起來,你走一個我看看。”董慧芳知道柳大軍幾斤幾兩。
柳大軍難堪的起來,走了一步有點栽歪,可很快他加快走了兩步定在原地,倔強的看著董慧芳。
董慧芳鬆開沈知秋,往柳大軍方向走去,柳大軍後怕的晃了晃身子,董慧芳伸出食指輕輕一點柳大軍,柳大軍就倒下了。
董慧芳扶起柳大軍對柳夢蝶說:“夢蝶你快扶沈先生進屋,一會兒我熬點醒酒湯給你送去,你給沈先生喂點。”
“好。”柳夢蝶扶著醉眼迷濛的沈知秋慢慢走回了房間,沈知秋轉頭眼裡沒有一絲醉意,他得逞挑釁的看著被董慧芳扶走的柳大軍。
柳大軍渾身綿軟,可他看著沈知秋得逞挑釁的眼神,他詐屍的站直了起來,推開董慧芳怒火沖天的要去找沈知秋。
董慧芳伸出腳拌倒了柳大軍,柳大軍又被董慧芳‘扶’住了走回房間,他淚流滿面,他怎麼能弄巧成拙,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不一會兒董慧芳送來醒酒湯,柳夢蝶拿著醒酒湯一點點喂沈知秋。
沈知秋喝完醒酒湯果然沒那麼頭疼了,可是渾身燥熱的不行,他開始脫衣服。
柳夢蝶趕緊把住了沈知秋的手:“你喝完酒身上熱出汗了,脫衣服容易熱傷風的,等涼一涼再脫。”
沈知秋委屈的說:“夢蝶,我現在又熱又疼,特別是胸腔,好疼啊,悶疼悶疼的,好難受。”
柳夢蝶伸手給沈知秋揉了揉胸膛熨帖的說:“我給你揉一揉就好了。”
“好,我聽你的。”沈知秋被柳夢蝶這麼揉,真的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沈知秋被柳夢蝶揉的昏昏欲睡,柳夢蝶揉到手都酸了,看著沈知秋一點點睡去,她才小心爬上牀。
可是要越過沈知秋的時候,沈知秋的手抱住了柳夢蝶,他聲音似醉非醉的說:“夢蝶過了年嫁給我好不好?”
“怎麼突然說這個……”柳夢蝶頭枕在沈知秋的心口,她能聽見沈知秋加快的心跳。
“我等不及了,忍得難受。”沈知秋睜開眼,眼裡血絲遍佈。
柳夢蝶臉爆紅,她趴在沈知秋身上已經感受到了他的‘等不及’,“我答應過年嫁給你,你現在能放我下去嗎?”
沈知秋把柳夢蝶放到一邊,可他也起身壓在柳夢蝶身上,柳夢蝶呼吸一窒,他的酒氣幽幽鑽進了柳夢蝶的鼻子裡,她忍不住打了噴嚏:“阿啾!阿啾~”
“你打噴嚏真像一隻被打的小老鼠。”沈知秋揪了揪柳夢蝶的鼻子寵溺的說,隨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不捨的躺回原位,閉著眼睛極力壓制著那股衝動。
柳夢蝶躺在沈知秋的胳膊上,看著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她給自己和他蓋上了被子輕聲細語的說:“睡吧。”
沈知秋久久沒有入睡,聽著柳夢蝶輕輕的嬌鼾聲,他還是按捺不住的抱住了柳夢蝶。
他親著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脣,到下巴的時候,他啃了一遍又一遍,他知道她醒了,她的呼吸在加重,他點到爲止,緊緊抱著她在懷裡,頭枕在她頭上睡去。
柳夢蝶緊張的心好久才平復下來,她以爲沈知秋會繼續再往下親,可是他沒有,就像在逗弄她一樣,很快傳來了沈知秋的微鼾,柳夢蝶也不再亂想,熟熟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