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尚大錘後腦勺著地,整個人如一具死屍般躺在地上,他只覺得眼前一片金星,腦袋又沉又昏。
他‘揉’了‘揉’額頭,躺在地上緩了一口勁,過了一陣才爬起來。
“雷逸,你什麼意思?”他怒目喝道。像他這種平日集無數(shù)老師寵愛於一生,老師們連罵都捨不得罵他,更別說打他。
“什麼意思?”雷逸白了他一眼,“揍你的意思!”
聲音剛落下,雷逸又一拳揮過去,即便是尚大錘有所防備,可仍是來不及躲避,又是毫不意外的倒地了。
“再來一拳,打死這個裝‘逼’犯!”
“二逸子,你太仁慈了,應(yīng)該下手再重些!”
同學(xué)們在旁紛紛叫好,當(dāng)然,也有人叫不好,因爲(wèi)他們覺得雷逸下手輕了些。
老田沒想到事情演變到此等地步,雷逸打人了,雖然尚大錘做法不對,但也不能打人啊!
“雷逸,你別動手了,好好說話。”他勸說道。
“好好說話?”雷逸略帶譏諷地回道。你以爲(wèi)他不想好好說話?可惜這個世上總有一些賤人,所以他不得不用拳頭解決!
有人說暴力不能阻止殺戮,只會徒添鮮血,但是有的時候只有用暴力鎮(zhèn)壓那些眼睛長在鼻子上的人!
他彎下腰,左手扯住尚大錘的衣領(lǐng),稍稍用力就將其提了起來。
此刻尚大錘晃晃悠悠,頭昏腦漲,眼前的東西都看不太清楚。
“我這是在哪?”他自言自語道,說著伸手‘揉’了‘揉’雙眼,頓時,看到眼前的雷逸那雙怒目,不由地嚇得魂飛魄散。
“你幹什麼?”他驚慌失措道。
沒辦法,他身體瘦弱,根本打不雷逸,就算打得過,他也不敢動手啊,人家老爸可是鼎鼎大名雷霆天!
“你特麼讀書讀傻了吧?”雷逸伸出右手拍打了他的臉幾下,“這樣明朗的情勢,還問我想幹什麼?”
老田又急又怕,他生怕雷逸下手不知輕重,把人打死了怎麼辦?就算人沒死,打殘打廢呢?
不管是哪種情況,身爲(wèi)班主任的他都難辭其咎。
“雷逸,你別衝動!”他嘶聲裂肺地喊道,他也不敢說重話,生怕刺‘激’到雷逸。
其他學(xué)生本就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主,再者也希望尚大錘那廝被揍一頓,怎麼會讓老田勸說成功。
“二逸子,下手啊,揍死尚大錘這****的!”
“田老師,你就別管了,尚大錘這****的是活該被打!”
衆(zhòng)學(xué)生又是勸田有爲(wèi),又是慫恿雷逸,總之整個教室‘亂’得不行。
尚大錘更加慌怕了,他這才知道自己在班上樹了多少敵人,看著那些處於憤怒中的同學(xué),他差點嚇昏過去了。
“你們跟著瞎鬧幹什麼?趕緊回到座位去!”田有爲(wèi)對學(xué)生們怒吼一聲,“信不信我記你們大過?”
本來局勢就很‘混’‘亂’,他就有些掌控不住,現(xiàn)在全班學(xué)生跟著鬧,這和造反有什麼區(qū)別?
不得不說老田在班上很有威嚴(yán),這一聲怒吼下去,學(xué)生們?nèi)脊怨缘鼗氐阶弧.?dāng)然,最重要的是記大過這句話起了作用,沒有哪個學(xué)生願意被記大過。
見那些起鬨的學(xué)生安靜了下來,老田這才緩了口氣,他再次勸說道:“雷逸大家都是同學(xué),擡頭不見低頭見,別把事情搞得這麼僵。”
雷逸此刻怒火騰燒,哪還聽得下老田的勸說,他突然喝道:“老田,這事你別管,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老田全身一顫,他真是相信雷逸會對自己動手,他心說自己震不住場子了,只能去找洛校長來,於是他拔‘腿’跑出。
“給你一個機會,向小沐沐道歉!”雷逸轉(zhuǎn)過頭來對尚大錘說道。
尚大錘大笑一聲,“讓我道歉,‘門’都沒有!”說罷,一臉決絕,表現(xiàn)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他知道雷逸不過是唬自己,他就不相信雷逸還敢殺人!
“沒想到你還是個硬骨頭!”雷逸頗爲(wèi)讚賞道,“那你跪下來給小沐沐道歉。”
“二逸子,算了。”‘性’格柔軟的楚沐生怕事情鬧大,心說事情算了就得了,被人罵幾句也沒什麼。
“小沐沐,你別管了,二逸子做事有分寸,不會出事了。”易羽安慰道。
其他人也紛紛勸說,說尚大錘是罪有應(yīng)得,不必可憐他。
“有種你打死我?”尚大錘咬著牙,怒目圓睜,顯得十分傲倔。
雷逸二話不說,又是一拳揮出去,拳頭砸在尚大錘嘴角處。
“噗……”頓時,一口鮮血從他嘴裡飆出,同時一顆‘門’牙鬆開,掉在地上。
“有種你打死我啊?”他嘴硬道,“是不是沒吃晚飯啊?”
當(dāng)然,他所謂的寧死不屈不過是變相的要面子,他在心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抗?fàn)幍降祝^對不能屈服!
“喲呵,想死了?”雷逸尖聲細(xì)語道,“你想死,老子偏不讓你死!”
他又不是傻子,就算他爸在宜陽‘混’得很開,但殺人是觸犯法律,就算不賠命也得勞改幾年,他可不想因爲(wèi)這個卵人而‘浪’費自己最寶貴的幾年青‘春’。
“砰、砰……”七八拳下去,尚大錘已經(jīng)是鼻青臉腫,臉上佈滿鮮血。
其實他傷得並不重,就是鼻青臉腫這點皮外傷,鮮血是因爲(wèi)雷逸打到了鼻子,導(dǎo)致鼻血‘激’濺。
尚大錘躺在地上,雖然受點皮外傷,但對他這種溫室‘花’朵來說跟斷手?jǐn)嗄_這等庝痛並無區(qū)別。
他開始有些後悔,若是之前道歉,那就不必遭受這些痛楚。可是後悔沒用了,他可不想跪來下道歉,如果僅僅是道歉他還能接受,不過這個機會他早已錯失。
他感覺頭庝得厲害,有些要昏過去的感覺。
突然,他腦中躥出一個想法,“昏過去,那我裝昏好了。”
想到這個好招後,他不由地興奮,但是臉上仍是呈現(xiàn)出痛苦之‘色’,他先全身放鬆,然後雙眼一閉,假裝昏過去了。
過了好一陣子,突然有學(xué)生說道:“他好像昏過去了。”
躺在地上的尚大錘不由地歡喜,他心想昏過去了,那雷逸定不會再動手了。
雷逸微微一愣,突然間抓起尚大錘的身子,然後按住他的腦袋往牆上撞去。
“我草!”尚大錘心中一涼,他沒想到雷逸這麼猛,腦袋要是撞在牆上,那不得撞出一個窟窿。
“住手,住手!”他驚聲喊道。
“哼,跟我耍‘花’‘花’腸子,你還嫩了點!”他將尚大錘扔在地上。
他猜尚大錘就是裝昏,因爲(wèi)他明白自己使的是什麼勁,一般人根本暈不了。當(dāng)然,他也考慮了尚大錘體質(zhì)羸弱,可能真的昏了,所以他剛纔是試探,誰知尚大錘沒沉住氣。
如果尚大錘敢賭敢拼,一直裝昏,雷逸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