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人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呼無染都被嚇得忘記了行禮,聽到他說出去,立馬便都滾了出去,就剩下了呼無染和秦攏月兩個人在房內(nèi)。
呼無染上下打量了一翻秦攏月,又見著已經(jīng)一片狼藉的桌子,一臉玩意的看著低垂著頭的秦攏月,慢慢地他湊近了幾分,嗅到了她身上那淡淡的胭脂香,想來是因爲(wèi)今天出嫁要上妝的原因。
不過,今天的她真的很美,美的出塵,想來她自己倒沒有覺得,所以才和往常一般隨意,只是今天是他們的大婚啊,她倒是真的一點(diǎn)都不忌諱,也不怕旁人說了閒話。
其實(shí)他自己都不明白爲(wèi)什麼這般急切的來到了新房,按理說本應(yīng)該入夜了纔來,只是看著外面的吃食,想著她也餓著了,按著禮數(shù)她也應(yīng)該在房內(nèi)等著自己,卻不想她居然自己就吃了起來!倒是他低估了她放肆的能力!
不過想想也對,他的小月就是這麼的與衆(zhòng)不同,照她這吃貨的性子來說,她是絕對不可能餓著自己的肚子的,要是她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房間裡面餓一天,等著他回來,那她就不是秦攏月了,呼無染想到這裡,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秦攏月自然也感覺到了呼無染的靠近,心裡也是一片緊張,心跳不禁加快了幾步,她甚至能感覺到此時呼無染跟她的距離近在咫尺,弄得她怪彆扭的。
秦攏月現(xiàn)在大氣都不敢喘,而且呼無染那呼吸吹在她的耳畔,弄的她耳根子有點(diǎn)癢癢的,半天了,都沒見著呼無染說話,心裡也是心亂如麻,終於,秦攏月繃不住了,也裝不下去了。
秦攏月一把推開了呼無染,扯下了紅綢,擡頭,有些嬌嗔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便成了啞巴了?還是看我的笑話?”
說著嘟起了小嘴,說不出來的可愛。
呼無染看著秦攏月這副可愛的摸樣,“噗呲”一聲,輕笑出聲,只是離開了她的面前,坐到了秦攏月的旁邊,說道:“你倒是理直氣壯了來!這新娘子不在屋內(nèi)好好地坐著等新郎官,倒是自己先吃開了來!”
說完又看向秦攏月,見她臉頰通紅,好似不好意思似的,更是樂了起來,說著,“小月,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來看你笑話了?”
秦攏月看著呼無染這副摸樣,再想到自己在這餓肚子,他倒好,在外面大吃大喝的,給了呼無染一記殺神眼,“哼!站著說話不腰疼,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我憑啥就要在這裡餓著肚子等你,就算我同意,我的肚子也不會同意的。”
“哦~是嗎?那要不我去請門外的媒婆回來,給你講講女子的三從四德和規(guī)矩?”呼無染眼角夾笑的看著秦攏月,不知爲(wèi)何,看著秦攏月這倔強(qiáng)的表情的時候,自己就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想要欺負(fù)欺負(fù)她!
秦攏月見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而且一想到那兩位從她今天早上就一直跟她嘮叨,嘮叨到現(xiàn)在的媒婆,就頭疼的不行,現(xiàn)在自己好不容易入了洞房,好不容易可以清淨(jìng)了一下,這要是在把這兩位媒婆給請回來,自己還不得給嘮叨死啊!
秦攏月想了想之後,在心裡狠狠的腹誹了呼無染一番之後,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軟了話說道:“那個……嗯……我不過是餓了罷了!不用,不用去叫那些媒婆的,我不就是吃了點(diǎn)東西麼,這洞房都進(jìn)了,這媒婆的功勞也完成了,指不定的都已經(jīng)回去了,你就不要再去,麻煩她們了,是吧!”
呼無染見秦攏月已經(jīng)服軟了,也就沒有在說什麼,本來他就只是想逗逗她,現(xiàn)在秦攏月都示弱了,他也沒有必要揪住這個不放,否則要是把她惹毛了,自己也肯定沒好果子吃的。
呼無染頓了頓之後,挑眉說著:“那些媒人肯定是害怕你,這才急匆匆的走了的,誰叫夫人你如此沒有禮數(shù)呢?!”說完輕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我是怕你餓著,便先來瞧瞧你,卻不想你自己倒不在意這外在的東西,也罷,今兒個也是累著你了,你好生歇息著,我出去招呼客人!”
說著呼無染又喚進(jìn)來了一個婢女,吩咐了婢女去廚房端一些飯菜來,那婢女雖然有些詫異但仍舊行了命令。
這一切看在秦攏月的眼裡讓她心裡生起了微恙,有些彆扭的站了起來看著他,雖然她不過是一個現(xiàn)代人不愛遵循這些禮數(shù),但是她也是知道這新娘好似是要被餓一天的!
“呼……呼無染,你這樣做會不會太不禮數(shù)了?”秦攏月眨巴眨巴眼睛,吐了吐舌頭問道,多了一絲的乖巧。
呼無染只是輕笑了一聲,說道:“反正夫人你早就不知禮數(shù)了,何況我也不是那般的介意那些禮數(shù),倒是怕餓著了夫人罷了!”
說完呼無染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退了出去,留下秦攏月一個人在屋內(nèi)私想著什麼,呼無染待她的確是極好的,好的讓她也有些說不明白爲(wèi)什麼了,只是有些事情她還沒有想明白,卻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而在另外一邊的呼無染愉快的招呼著賓客,只是坐在暗角的拓拔野看著雲(yún)淡風(fēng)輕的呼無染眼裡多了一絲恨意,多了一絲的妒色!
“王爺,來,喝一杯!”
林青夏根本不知道拓拔野心裡在翻滾,只是輕笑了一聲舉起面前的酒遞到了拓拔野的面前,卻不料拓拔野一把捏住了那杯酒,一下子便碎在了他的手心裡面,讓林青夏不由得一驚,眼裡帶著驚恐之色,想要上前探望一番拓拔野的傷口卻是害怕。
“王爺……你的手……”還在滴血……
可拓拔野像是沒有聽到林青夏的話一般,鬆開了手裡面的碎渣,依舊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著飯菜,只是林青夏知道此刻的拓拔野在生氣,可她卻不知道拓拔野爲(wèi)什麼生氣,她也不敢多問什麼,這個男人的事情還是什麼都裝作不知道爲(wèi)好,否則……
呼無染最後才轉(zhuǎn)悠到了皇家這一桌,見著桌邊坐著的僅僅是皇上拓拔焰、太后殷谷凌,還有靖安王拓拔野及他的侍妾林青夏,以及逍遙王拓拔真。這樣幾個人坐在一起,只能說苦逼了拓拔焰罷了!
“臣想著皇家最爲(wèi)珍貴,便留到了最後敬酒,諸位不會介意吧?”說著呼無染爲(wèi)自己倒了一杯薄酒,便想著一飲而盡,卻不料有人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被子,置在了桌上。
呼無染見著已經(jīng)站起來的拓拔野,眉頭微擰,卻依舊掛著笑意問道:“靖安王這是何意?”
只見拓拔野輕搖了搖頭,笑著冷聲道:“攝政王就想著喝這一杯酒便算了?今日攝政王大婚,怕是應(yīng)該多喝一些吧?”
“王爺……”林青夏驚呼道,眼裡帶著詫異,以往拓拔野對於這種場合幾乎是不說話的,如今怎麼便主動找茬了?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拓拔野冷聲呵斥道,又?jǐn)E眼看著呼無染,似乎多了一份挑釁。
“靖安王說得對,是應(yīng)該多喝一些。”呼無染自然知道拓拔野是故意找茬,也不與他計較過多,便吩咐了一邊的管家上了一罈子酒上來。
因爲(wèi)靖安王和攝政王忽然的舉動,引得各方的人都陸續(xù)看了過來,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都想著看看熱鬧,因爲(wèi)著靖安王和攝政王私下有些過節(jié)……
畢竟之前這靖安王是和秦大小姐有過婚約,可如今這秦大小姐卻下嫁了攝政王,莫不是靖安王也對這秦大小姐有情纔會如此?那這便有好戲瞧了不是?
殷谷凌見著突然槓上的二人,眼裡多了一絲的鄙夷,只是輕聲的開口道:“今日攝政王大婚不可過多飲酒,適量爲(wèi)好!野兒,這鬧也別鬧過頭了,引得這名聲不好!”
說完看向了一邊看熱鬧的人,那些人見狀立馬實(shí)相的坐好了吃自己的飯菜,誰也不敢得罪殷谷凌,都怕死得杳無聲息。
而拓拔野此刻聽到殷谷凌的話,眼裡閃過一絲的陰鬱,下一刻卻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太后說的是,是野兒鬧得過了!攝政王,你不會介意吧?”
今天本就是呼無染大婚的日子,他也不想過多的計較什麼,而且這拓拔野什麼心思他也不太清楚,便應(yīng)了一聲,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的確,有的臉還是別撕破爲(wèi)好!
“好無聊!好無聊啊!”秦攏月一直被關(guān)在這新房內(nèi),聽著外面的歌舞笙簫真想衝出去一起熱鬧熱鬧,可夢雲(yún)卻擋住了她的去路,並告誡她不可出去,否則真的會成爲(wèi)這京都的一個大笑話!
秦攏月自然也是知道這厲害之處,只好憋屈的坐在了房內(nèi)一個人發(fā)呆,這發(fā)呆久了便會鬧出幾句牢騷出來。
“夢雲(yún),你聽,怎麼裡屋沒有什麼動靜了?莫不是主子偷偷的跑出去了?”夢煙聽到屋內(nèi)沒有任何的聲音,心裡不由得擔(dān)憂起來,如果跑出去也沒有什麼,但是被人撞見了那就糟了!
這攝政王新娶的王妃如此的不知禮數(shù),這多丟人的事!
夢雲(yún)見夢煙這麼一說,眉頭微擰著,猶豫了幾番想要推門而入,卻嗅到了身後的一絲酒氣,回過頭便見著呼無染似乎有些微醺的站在門口,兩個人被嚇了一跳,立馬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