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們兩個別鬧了,快走吧,不然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一旦追上來,事情就不妙了。”幕寶咧嘴笑著衝白筱語和時暮恩說道,隨又拉起白筱語的手繼續(xù)向前行著。心中不禁感慨,這自家的小主子還真是和千年前一模一樣,調(diào)皮勁兒一點兒也沒變嘛。
一行人繼續(xù)向前行著,發(fā)現(xiàn)越往前行,那迷霧就越是濃重,後來也不過只能看清身邊的人而已。
蕭毓軒在前,時暮恩在後,把三個女孩夾在中間,緊緊護(hù)著她們,倒是頗爲(wèi)照拂她們幾個女孩子。雖然被幕寶吐槽了好幾回。她好歹也是隻千年的仙狐啊!比他們不知大了多少呢!現(xiàn)在居然還被他們這麼保護(hù)著,心中實在覺得憋屈的很。
“我們現(xiàn)在該往哪兒走啊?什麼時候才能出了這破林子啊!”蕭翎兒不耐煩地嚷嚷道。
時暮恩搖著扇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這林子裡的霧這麼大,恐怕咱們一時半會兒還走不出去。”
“什麼?!”聽到時暮恩這麼一說,蕭翎兒更是焦急,瞥了瞥幕寶和白筱語,不屑地說道:“有些人今早還信誓旦旦地說能帶我們找到地方呢,原來是吹牛皮啊…”
白筱語他們聽到蕭翎兒在背後那麼說,心中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她素日知曉蕭翎兒的脾性,也懶得理會她。
只是不知爲(wèi)何,越往林子深處走,霧就越大,幕寶越是卜算不出這通天塔的位置。原本她就覺得心裡煩躁,再看到蕭翎兒方纔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冷哼一聲白了她一眼淡淡道:“蕭大小姐這麼冰雪聰明,想必一定知道這通天塔的具體位置。不然你帶我們走好了?”
“你…”
“你什麼你?蕭大小姐,你再瞪我,這眼珠子可就要出來了!”蕭翎兒不禁白了她一眼,怒著說道。
“翎兒!”蕭毓軒
“那是什麼?”蕭翎兒詫異地看著左側(cè)的一個大石頭說道。
白筱語他們望去,只見一棵大樹下似是倚著一塊殘破的石碑,蕭毓軒他們低頭望去,只見那石碑上隱隱約約刻著什麼符號,看起來卻又像是字,只是再怎麼看也識不出來記載的是什麼,倒是把白筱語他們難爲(wèi)住了,要知道他們學(xué)的可都是簡體字,繁體字或許也能識出一些。可這石碑上所刻下的倒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文字。
“我看看。”幕寶說著上前查看道。
“是什麼啊?你認(rèn)得嗎?”時暮恩看著幕寶若有所思的模樣,遂好奇地問道。
幕寶仔細(xì)辨認(rèn)了片刻,良久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道:“相思門,相思苦。長相憶,無窮極。聚還散,棲復(fù)驚。三界五行,唯我號令。”
“這什麼啊?”蕭翎兒嘆了口氣埋怨道,還以爲(wèi)是什麼有趣的東西呢,原來不過是是什麼人的嘮叨罷了。
突然,白筱語卻只覺得心中隱隱作痛,整個人突然渾渾噩噩的,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真切。
“來吧…來通天塔…通天塔…”有一個聲音不住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誒,筱語呢?”幕寶突然發(fā)現(xiàn)剛剛還在一旁的白筱語此時突然沒了影子,急忙站起身來向四周看去。
“筱語…筱語…”蕭毓軒幾人聽到幕寶的話也急忙回頭看去,可哪裡有白筱語的身影呢?
“怎麼會這樣?”明明剛剛只有他們五個人在這裡,他們四人也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怎麼白筱語無緣無故就不見了呢?
“在這兒!”時暮恩突然揚(yáng)聲大喊道。方纔他們幾人分散著向四周尋找,忽地,時暮恩在前方似是看到了白筱語的身影,急忙喚他們幾人過來,緊盯著前方的身影。
“沒錯!”幕寶激動地說道。
“筱語!筱語!”他們急忙追上去,發(fā)現(xiàn)那人卻是白筱語無疑,可是叫她的名字她卻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自顧著往前行。
“白筱語?!”蕭毓軒緊盯著她的眼睛,焦急地?fù)u著她的雙肩道。
蕭翎兒看見這幅情形把頭扭向一側(cè),看起來頗爲(wèi)不快。
只見白筱語眸子暗淡,雙眼直直地盯著前方,面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起來宛若一具行走的石像一般。
時暮恩不解地道:“她這是怎麼了?”
白筱語聽到蕭毓軒的話看向他,遂又扭頭,直直望向前方,彷彿周遭發(fā)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guān)。
時暮恩嘀咕道:“怎麼倒像是魔怔了。”看到白筱語失神繼續(xù)向前行著的模樣遂揚(yáng)聲喊道:“你要去哪兒啊?”
白筱語慢慢向前走著,幾人見狀忙緊跟著白筱語的步伐,看她到底是要去什麼地方。
“這個方向…”幕寶看著周圍若有所思,接著揚(yáng)聲道:“是通天塔的方向!”
“什麼?”蕭毓軒道。
“沒錯,就是通天塔!是筱語,不對,究竟是什麼人在引我們?nèi)ツ莻€地方?”
一路上,蕭毓軒幾人試圖和白筱語對話,但任憑他們怎樣做,也沒有辦法把白筱語喚醒。看到她這副模樣,蕭毓軒心裡滿是擔(dān)憂。但莫說他和時暮恩幾人,就連幕寶也是束手無策。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就彷彿失了神志一樣,獨(dú)自行走在一片被濃濃的白霧包裹著的林中。
不知道就這樣走了有多久,蕭毓軒忽然瞧見遠(yuǎn)處又有一個石碑。白筱語朝著石碑走過去,慢慢站定在那裡,目光不知注視著何方。
蕭毓軒四人走到白筱語身前,只見她盯著矮小的石碑,眸子暗淡,面上竟然緩緩滑下兩行清淚。一時間,看得蕭毓軒幾人心頭滿是疑惑。
再去瞧那石碑,又是一行字。
“相思門,相思苦。長相憶,無窮極。聚還散,棲復(fù)驚。三界五行,唯我號令。”幕寶念道。
“這不是和剛纔那一塊石碑上的字一模一樣嗎?!”時暮恩脫口而出道。
在這迷霧之森裡,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這兩塊奇怪的石碑?所刻的字竟然還一模一樣,讓白筱語看到之後發(fā)生這麼大的情緒的轉(zhuǎn)變。這一切究竟是爲(wèi)什麼?這句話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蕭毓軒幾人心中甚是不解。
心中正疑惑,陷入沉思和擔(dān)憂之際,忽然間,白筱語耳畔又再次迴響起了方纔那個熟悉的聲音。
“來吧…來通天塔…快來吧…”這個聲音不住在她的腦海中響起,引她慢慢地前去。白筱語忽地轉(zhuǎn)身,循那聲音的方向而去。
“快跟上她!”看到白筱語又接著向前走,蕭毓軒幾人忙緊跟著她。
“你說,這人究竟要把我們引到什麼地方?”時暮恩皺著眉頭道。
幕寶搖頭無奈道:“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現(xiàn)在我們也只能見招拆招了。這迷霧之森實在太兇險了,只是我怕筱語再這麼昏昏沉沉下去會出事。”
走在後頭的蕭翎兒白了他們一眼,又想起方纔蕭毓軒如此緊張白筱語的模樣,心中甚是苦悶,踢了一下腳邊的碎石子後不屑地說道:“能出什麼事啊!她不正好好的走著路呢嗎?瞎擔(dān)心。”
“好好的?”幕寶聽到蕭翎兒的話,出口反問道。
見蕭翎兒依舊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幕寶咧嘴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不然,我也把你變成這樣好了。”說著眉毛一挑,伸出手便向她做出了一副施法的模樣來。
“好啦好啦,你們倆還是別鬥了,快跟上他們吧,看筱語那副樣子,我這心裡都快要急死了!”時暮恩看到這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急忙出口勸阻。心中不禁暗想,這女人還真是麻煩。
一直走在前方的蕭毓軒心中本就是萬分焦急,聽到他們幾人的對話,總覺得異常煩躁,遂轉(zhuǎn)過身來,瞥了他們幾人一眼,並不言語,旋即又轉(zhuǎn)身接著緊跟那白筱語的身影而去。
時暮恩看到他這幅心急的樣子,嘴角緩緩上揚(yáng),頗有意味地看了蕭毓軒一眼,撫著扇面搖頭笑道:“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越往這林子深處,周圍的霧便越大。不知怎的,蕭毓軒他們卻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距離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越來越近了…
“就是這裡?這就是通天塔嗎?!”蕭翎兒驚喜地喊道。
方纔他們隱隱瞧見不遠(yuǎn)處有一座八角狀的塔,被白霧緊緊地纏繞著,在這迷霧之森中顯得極其高聳。便又急忙把白筱語跟的更緊了些。
待緩緩走進(jìn)之後,發(fā)現(xiàn)這塔一側(cè)豎立著的石碑上確刻有“通天塔”三字,原來這當(dāng)真是通天塔。
只是周圍煙霧繚繞,方纔在遠(yuǎn)處看不清楚。待走近時,才發(fā)現(xiàn)這通天塔外竟有無數(shù)道符籙貼在上邊,並且竟然沒有一絲一毫被損壞的跡象。
幕寶說,那符籙她曾有緣見過,那並不是什麼普通的符籙,而是用以鎮(zhèn)壓妖魔的。只一道符籙的威力便已經(jīng)十分強(qiáng)大,而這通天塔外貼了這麼多,裡邊的東西究竟有多強(qiáng)大?要知道,從遠(yuǎn)古至今,被鎖在通天塔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可以逃脫的。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這裡邊尚不足夠,還需要這麼多的符籙來守著。
看來,這通天塔裡鎖著的東西勢必不是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