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男生聽到秦天的話,頓時就明白了秦天讓他站在那裡的用意,而秦天的話,也把他嚇到了,要是樓頂那老師真的跳下來,還真的很有可能會砸在他身上呢!
他不是不怕死,他只是以爲(wèi),秦天不敢當(dāng)著老師和校長的面對他動手而已,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站在那裡的勇氣了,天知道樓頂?shù)哪莻€老師受到刺激之後,會不會真的跳下來啊!
那男生反應(yīng)過來之後,急忙就跑開了,顏面丟盡,他還是快點(diǎn)找個臺階下吧!倒是四周圍觀看熱鬧的衆(zhòng)多師生,聽到秦天的那些話之後,一個個皆是一陣目瞪口呆。
這啥人啊?萬一人家王老師真的跳下來,這丫就是殺人兇手了。
“秦天,你怎麼能這樣瞎鬧呢?”王詩音也有點(diǎn)不高興了,“你這麼胡亂說話,要是刺激到王琴,她要是想不開真跳下來,那可怎麼辦呀?”
“王老師,放心吧,她不會跳的。”秦天不慌不忙地說道:“就算她真的跳了,只要有我在,她也摔不死。”
說完這句話,秦天又用很嚴(yán)肅的語氣對王詩音說道:“王老師,既然你那麼不想她跳樓,那我還是去把她救下來吧!”
話音剛落,秦天也不管王詩音同不同意,邁開步子,便朝著行政大樓走了進(jìn)去。
“呃!”王詩音微微一愣,然後也跟著跑了進(jìn)去。
學(xué)校裡,不論是學(xué)生宿舍,又或者是教職工大樓,亦或是眼前的這棟行政大樓,都是沒有電梯了,要去樓頂,那就只能爬樓梯。
秦天爬樓梯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他就已經(jīng)來到行政大樓的天臺上,而他也終於看到站在天臺旁邊的那個王老師。
那是一個二十八九歲的女老師,身材一般,一頭長髮隨風(fēng)飄揚(yáng),好在此刻乃是白天,若是夜晚,只怕她就會被人誤認(rèn)爲(wèi)是女鬼了。
那個王老師站在天臺的邊緣,遙看著遠(yuǎn)方,絲毫沒有理會樓下正在看熱鬧的師生,也沒有留意到身後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她就那麼直挺挺地站著,似乎是一尊雕塑矗立在那裡一樣。
不同的是,這尊雕像,隨時都有可能會向前邁出一步,把自己送進(jìn)一個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對這個背影注視了幾秒鐘,秦天沒有心情和這王老師說廢話,他只想和他那美麗性感的美女王老師暢談人生而已。
沒有任何猶豫,秦天一閃身,來到王老師的身後,一隻手飛快探出,準(zhǔn)確地抓住王老師的一隻手,一使勁,就把她從天臺的邊沿拉了回來。
“啊……”
樓下看熱鬧的人,突然看到一隻手把王老師拉住,然後王老師就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不由得齊刷刷地發(fā)出了一聲驚叫,這人是誰啊,就那麼把人救下來了。
還在樓梯上努力往上爬的王詩音,聽到那齊刷刷的尖叫,頓時心中一急,一個不妙的念頭從她心中萌生,讓她瞬間就好像獲得了無窮的力量一般,加快速度,朝著天臺跑了上去。
然而,等她來到天臺,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癱坐在地上低聲啜泣,而那個人,正是王琴。
看到王琴終於沒事了,王詩音倒是稍稍鬆
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一邊倏然傳來,“王老師,現(xiàn)在你可以放心了,她不會再跳樓了。”
“秦天,這次真是要謝謝你了!”王詩音說著便走到王琴跟前,語氣平淡地說道:“王琴,發(fā)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想到要跳樓的?”
“詩音,我……我……嗚嗚嗚……”王琴話沒有說出來,倒是把腦袋埋進(jìn)了王詩音的懷裡,低聲地啜泣了起來。
“王琴,沒事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相信我,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王詩音很會安慰人,一邊輕輕拍打這王琴的後背,一邊耐心地說著,一旁的秦天,看向王琴的眼神卻多了一絲嫉妒。
他要是也站在天臺邊緣鬧跳樓,等他從那上面下來,不知道王老師會不會也把她的懷抱,借給他用一用呢?
此刻的秦天,心裡一直都在糾結(jié)一個問題,他要不要學(xué)王琴,也在王老師面前上演一場跳樓秀呢?
這個想法,在秦天的腦海中出現(xiàn),也不過是短短的幾秒鐘,幾秒鐘之後,他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否決了,原因其實(shí)很簡單,他秦天不需要扮可憐去博取女人的同情心,他要用他的陽光帥氣,和他那常人所沒有的超能力,贏得每一個美女的芳心,至於這種跳樓什麼的低級手段,他這種人,是不屑去用的。
秦天在那裡暗自想著他的那些事情,這邊王詩音卻在繼續(xù)安撫王琴。
“王琴,我們大學(xué)的時候就是同學(xué),現(xiàn)在更是同在一個學(xué)校教書,這可以算得上是一種緣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信任我,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管你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們大家都會想辦法幫助你的。”
“詩音,我信任你,我當(dāng)然信任你。”王琴哽咽著說道:“只是,這件事情,即便是我告訴你們,你們也幫不上忙的。”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不想去解決的事情,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相信我,不管你有什麼難處,我們都會傾盡全力去幫助你的。”王詩音語氣溫和地說道。
“嗚嗚……”王琴又低聲啜泣了一陣,然後,她咬咬牙,才終於說出了她要跳樓的隱情。
幾個月前,王琴的老爸出了車禍,急需要一筆錢做手術(shù),只是,才當(dāng)了沒幾年教師的她,其實(shí)卻存不到幾個錢,無奈之下,王琴就找人借了一筆高利貸。
當(dāng)初她借的時候是五萬,可現(xiàn)在,纔過去四個月的時間,五萬就變成了五十萬,對於王琴來說,要拿出五萬塊,那都是很艱難的了,五十萬,那對她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短期內(nèi),無論如何,她是拿不出五十萬了,可她覺得,五萬塊只要四個月就能滾成五十萬,那五十萬再滾個幾個月,那豈不是就變成五百萬了,而再過個一年半載的,那就是五千萬,甚至是更多了。
這樣算起來,這筆錢,她就是還一輩子,那也是永遠(yuǎn)都還不清的,不但還不清,還會越來越多。
而就在今天,放高利貸的那些人又找上門來了,那個人威脅王琴,再過兩天,她要是還不還錢,他們就要把她
抓去夜總會幫他們賺錢了。
得知這個結(jié)果,又深知自己這輩子是還不起債了,想到傷心之處,王琴便想到了一死了之,這不,纔會有後來的跳樓之說。
“王琴,你需要錢,怎麼不告訴我們呢?”王詩音有點(diǎn)無奈,敢情這王琴之所以要跳樓,那是被高利貸給逼的呀!
這年頭,高利貸還是害人不淺啊!
都說黃賭毒最害人了,可現(xiàn)在看來,這高利貸似乎比那什麼黃賭毒還要兇殘,當(dāng)然,兇殘的乃是那些放高利貸的人。
“我當(dāng)時也沒多想,只以爲(wèi)高利貸,最多就是利息比銀行多一點(diǎn)而已,那知道,這高利貸會高得這麼驚人啊!”王琴說到這裡,又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五萬塊她都沒法還了,現(xiàn)在是五十萬,那就更加沒有辦法還了。
即便是借,那也借不到那麼多啊!
再說了,就算真能借到那麼多錢,下半輩子,她就是不吃不喝,也未必能還清啊!
現(xiàn)在的生活都已經(jīng)很清苦了,要是再背上五十萬的債務(wù),王琴覺得自己真沒有再活下去的勇氣了。
“王琴,你先別急,也別再做傻事,這件事情,我們再好好商量。”王詩音秀眉微蹙,儘管她知道這件事不好解決,可她還是安慰了王琴一句,“放心吧,一定會有辦法的。”
“王老師說的對,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個聲音倏然響起,卻是秦天開口說話了。
這傢伙剛剛把王琴拉下來之後,就一直站在旁邊,直到王詩音上來,他才又和王詩音說了幾句,只是,王詩音和王琴聊起來之後,他就開始充當(dāng)起一個聽衆(zhòng)的身份,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聽著,直到這一會,他纔開口說了這麼一句,以此證明他的存在。
“秦天,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王詩音轉(zhuǎn)頭看向秦天,同時問道。
剛剛她以爲(wèi)沒有人能做到的事情,秦天卻做到了,所以,這一刻,當(dāng)秦天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王詩音便覺得,或許,他真的有辦法也不一定呢!
“王老師,辦法雖然有,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讓我那麼做。”秦天有些爲(wèi)難地說道。
“只要不是違法的事情,老師會支持你的。”王詩音想了想說道。
“其實(shí)呢,放高利貸的人,一般情況下,他們本身應(yīng)該也是一個賭徒,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賭徒的話,我可以去跟他賭一把,如果我贏了,那五十萬就不用還給他們了。”
“不行的!”王琴搖搖頭說道:“那個人確實(shí)是一個賭徒,只是,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賭注去跟他賭,而且,像他們那種人,長年累月都在賭桌上混日子,賭術(shù)肯定也很厲害,我們?nèi)ジ€,那不是給他送錢嗎?”
“沒錯,王琴說的對,這個辦法行不通。”王詩音也在一邊附和道。
“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秦天想了想說道:“王琴老師,賭注的事情,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這錢我先來出,如果輸了,我也不用你還,如果贏了,那你以後就不用受到那些高利貸的威脅了。”
“不行,這不行!”王琴急忙說道:“我是老師,你是學(xué)生,我怎麼能讓你去輸錢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