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來電話了~小爺,快接電話~~小爺,來電話了~~小爺,快接電話~~小爺,來電話了~~,小爺,快接……”
難得的早晨,不知哪個不知死活的這麼沒眼色,大清早擾人清夢,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麼:毀人美夢,殺無赦!
唔……這句話絕對不是杜撰的,而是某位小受君貼在牀頭的七字箴言。
瀾小箬迷迷糊糊摸到牀頭的手機,放到耳邊按下接聽鍵。
“小箬,我是黃躍黃躍!!!”
睡意未減的某人稍稍退後了些距離,因爲電話那頭實在是,額,亢奮。
“小箬……”沒聽到對方的反應,黃躍躍童鞋懷疑地試探了一聲。
“說。”簡簡單單一個字,說不出的慵懶,還殘留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
“呼,可算喘口氣了。”黃躍繼續亢奮。
瀾小箬正等著電話那頭開口,隱約間感覺牀頭站的有人,瞇起一條眼縫,還真是喻漠天,櫃子上多了一杯牛奶。
他什麼時候起的?瀾小箬可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一身休閒裝,可能是剛晨練回來,手腕上的汗巾還沒來得及摘,模樣說不出的陽光,帥氣,少了分學校裡的斯文,難怪蕭京京她們花癡地將喻漠天奉爲“暖男”、“男神”……
也許是平日裡自己故意“醜化”對方,所以瀾小箬纔會突然發現往常沒有注意到的方面,差點兒被眼前的人晃了眼。
喻漠天就這樣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嘴角,眉眼都含著一絲笑意,看的咱們小受君都不好意思了,雖然此時穿著睡衣,況且就在剛剛還睡在同一張大牀上,可是瀾小箬還是不好意思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早晨容易衝動?多看一眼都會起邪念?發現自己越想越離譜,瀾小箬假意咳嗽了一聲,企圖打破內心尷尬的想法。
唉,這要是讓咱們喻大帥哥知道他家小東西開竅了,那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啊!
一直沒等到電話那頭說話,瀾小箬不禁催促道,“有事?沒事我掛了。”
正好,接著打電話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誒欸欸,等等!”黃躍趕緊攔著。
話說,爲什麼打電話?黃躍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反正他昨晚是一夜沒睡好,輾轉反側到凌晨兩點鐘,這才迷迷糊糊剛睡著,就被當晚忘記取消的鬧鈴給震醒了,並且黃躍躍童鞋醒了之後,第一反應便是打電話。
打電話究竟是爲了什麼?黃躍不清楚,也許是他反射弧太長,整整一夜時間纔想起要問些什麼?
不過幸好他不用參加高考,不然黃躍要是考不好,多半是被驚到了,雖然這可以成爲一個藉口。
“你在喻主任家裡住著?”
我這不廢話麼!黃躍嚴重鄙視了自己一下。
“吃了沒?”
哇靠!我說這幹嘛!黃躍摔頭的衝動都有了。
某人:“……”
瀾小箬現在已經沒脾氣追究對方爲什麼神經兮兮了,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這人,怎麼還不走?
說得自然是喻漠天,好像看上癮了,站在瀾小箬面前遲遲沒有動作,也沒有開口。
看到瀾小箬瞪了他一眼,喻漠天忽而笑了,湊到他家小東西耳邊輕聲道,“快點兒起牀,難得放鬆一天,一直賴在牀上太浪費了。”
“我先去洗個澡等著你。”
瀾小箬的聯想到剛纔自己蠢蠢欲動的念頭,一張臉簡直憋得通紅,再加上某人靠的太近的緣故,男人氣息一時之間縈繞在瀾小箬的鼻間,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等他回過神來剛纔做了什麼時,更是羞得無地自容,連黃躍電話裡又說了些什麼都沒注意聽。
“……你說,喻主任爲什麼啊?”黃躍在電話那頭說的口乾舌燥。
“什麼?”
瀾小箬下意識問了一句。
“不會吧!我剛纔說了半天,你竟然不知道我說了些什麼?哇靠,小箬你故意坑我的吧!”黃躍躍童鞋幾乎要抓狂了。
“沒事掛了。”瀾小箬二話不說直接屏蔽某人。
“喂……”黃躍打算繼續問,對面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最後也沒來得及阻止,最終也沒能問出端倪,跳腳的某人不禁氣悶:自己一大早找虐究竟是爲了什麼?簡直吃飽了撐的。
被他這麼一鬧,瀾小箬徹底沒了繼續睡下去的慾望,況且還有一個人催促著。
他又在牀上拖拉了三分鐘,終於咬咬牙摸到了洗手間,可轉眼卻忘記了裡面有人正在洗澡。
結果尷尬的一幕正入眼簾。
瀾小箬惱羞成怒,惡人先告狀,“你洗澡怎麼不上鎖?”
“在自己家洗澡還要上鎖?”喻漠天無奈地打開淋浴,衝乾淨一身泡泡。
“那你洗澡怎麼沒聲音?”瀾小箬偏要找茬,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喻漠天好笑道,“你怎麼知道沒聲音,我只是暫時把水關了。”
“那,那……”瀾小箬徹底無言以對,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完整。
喻漠天看他那個樣子,好心提醒道,“別這這那那了,你確定要一直這樣與我赤裎相對?反正我是不介意被你觀賞,只會介意不能觀賞到你的而深感遺憾。”
瀾小箬“砰”的一聲,還是掩蓋不了洗手間裡飄出的低沉的笑意。
第二次!已經第二次!不論在誰家裡撞見這一幕,喻漠天總是有理由,自己偏偏又不爭氣,臉紅個什麼勁,吃虧的是他,又不是小爺!
小爺我纔不是因爲某人的身材太好而臉紅,不過,幸好沒有流鼻血,不然也太丟臉了。
瀾小箬關上門也沒忘記惡狠狠地加一句,“暴露狂。”
直到喻漠天洗好澡出來,某人的臉依然紅紅的未完全消褪,以免惹毛了他家小東西,喻漠天忍著沒調戲他,省得繃不住臉上的笑意。
而瀾小箬呢,強裝鎮定,表現的好像若無其事地去洗漱,卻不敢往對方身上臉上瞟,唯恐看到對方眼中絲毫不遮掩的戲謔——尷尬。
有水,總算驅散了幾分朦朧心意。
想起昨晚黃躍走後,老媽他們打電話說,把自己交給喻漠天,考試那兩天就不來了,省得見了面給自己壓力,影響發揮。
瀾小箬簡直無語,誰看到他有半點兒壓力的影子了,關鍵是喻漠天還滿口應得歡喜,哄得老媽甚至連爺爺都一愣一愣的,就差沒認他當乾兒子了。
這人也是,監考的人員怎麼就沒挑中你呢!小爺我還用得著你們陪考,當我三歲小孩啊!
瀾小箬套上T恤衫,憤憤不平地進了客廳,哪曾想桌子上竟然擺了兩隻碗,走近一看,一人半碗粥,看顏色嘛……還算正常。
該不會是喻漠天煮的吧?某人嚴重懷疑可吃程度。
正想著,喻漠天還真應景地又端了一盤從廚房出來,看樣子好像是煎蛋,不過所謂的喻氏荷包蛋比較,額,支離破碎。
這次輪到喻漠天臉紅了,這麼大個人了,估計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有特點的煎蛋,關鍵還是自己的傑作。
……嗯,爲了不打擊某人的積極性,瀾小箬只能嚴肅公正地說:蛋,比較有特點。
喻漠天:“……”
稍微還存有那麼一丁點兒期待幻想的喻漠天,徹底黑線,發誓以後做飯全包給他家小東西,自己只管吃就行。
若是讓瀾小箬知道某人打的是這個主意,估計就不會拿話打擊喻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