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就走了。”木小峰失望的嘆了口氣,隨即又興奮道:“不過他沒有討厭我,說明我以後可以去綺香樓啊,嘿嘿。聽說那些被他看不順眼的人第二次踏入綺香樓就會被他滅殺,看來我運氣真是好啊。”說完便回到座位上吃飯去了。
這時,一個相貌十分平凡扔在人堆裡便認不出來的中年人走了進來,從木小峰身邊經(jīng)過坐在了原先端木飄雨的位置上準備叫夥計上菜。木小峰見了,便喝道:“這個位置豈是你能坐的,還不站起來?”“啊?是,是。”那人連忙卑躬屈膝低聲下氣的站起來走開,趁著他們不注意便出了飄香酒樓。
“怎麼樣?成功了嗎?”說話的是先前的那位苗兄。“當然了,由我千面毒君出手怎麼可能失敗?”原來這個中年人竟是千面毒君鄭千軍。“那就好,這一次木小峰中了我等合力研究出來的噬心蠱,即便是我們也無藥可解。這一次,端木飄雨必定在劫難逃了。”
卻說此時木小峰渾然不知自己已經(jīng)身中劇毒,吃飽喝足之後便意興闌珊的打道回府了。直至第二日中午,才感到身體不適,漸漸的卻變成渾身有如無數(shù)只蟲子在噬咬一般痛不欲生,渾身肌肉開始枯萎,皮膚泛黃口吐白沫。僅過了一個時辰,便瘦骨如柴,昏迷不醒了。
城主木瀟瀟心急如焚,大肆召集妖皇城的醫(yī)者前往城主府看病。也派了人去請端木飄雨,不過端木飄雨拒絕了,理由是從來都只有患者上綺香樓求醫(yī),絕無可能讓端木飄雨上門看病。那些醫(yī)者去了一批又一批,卻沒有一人看出木小峰的病因。而那幾個罪魁禍首雖然知道怎麼回事,卻也裝作什麼都看不出來,並聲稱回天乏術。最後還是一位比較德高望衆(zhòng)的老先生景仲聲看出木小峰乃是被人下了奇毒了,不過卻也是素手無策。
“什麼?奇毒?”木瀟瀟瞪大了雙眼滿臉震驚的說道。“不錯,正是一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毒。依老夫所見,此毒初發(fā)時只是蠶食體表皮膚,漸漸的侵入五臟六腑,直至深入骨髓病入膏肓。一旦到了那個時候便真正回天乏術了,而木公子此時應該還尚有希望。只是老夫見識淺薄,不知如何解此毒。”景仲聲慚愧的說道。
“到底是什麼人乾的?要是讓本座知道必將其碎屍萬段!來人,把小峰近日的行蹤和接觸的人統(tǒng)統(tǒng)上報給本座。”木瀟瀟勃然大怒的吼道。“是。”於是木小峰的隨身護衛(wèi)便將他去了飄香酒樓並與端木飄雨接觸以及後來訓斥那中年人的事原原本本的交待了一遍。不過對於那中年人木瀟瀟自動忽略了,他認爲端木飄雨纔是罪魁禍首。“城主大人,依我等之見那端木飄雨無疑嫌疑最大。此等毒藥我等從未見過,但他出現(xiàn)在妖皇城之後卻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此事與他決計脫不了干係。”那苗姓醫(yī)者說道,其他人紛紛也附和。“修羅聖手,嘿嘿,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兒子身上,本座便讓你去見真正的修羅。”木瀟瀟森然陰沉的說道,“來人,帶上小峰,去綺香樓。”
木瀟瀟帶上一衆(zhòng)高手,身後還有一羣人擡著昏迷的木小峰風塵僕僕的來到了綺香樓外,隨行的還有那一衆(zhòng)醫(yī)者。“嗯,好大的陣仗,待我出去看看。”正躺著喝茶的端木飄雨察覺到一羣高手來到,便立即放下茶杯來到門外。“你便是修羅聖手端木飄雨?”木瀟瀟說道。“有事?”端木飄雨懶洋洋的問道。“小兒今日突發(fā)病癥,諸位名醫(yī)盡皆束手無策。故而前來此處求醫(yī),請不吝出手。”
“把他擡進來吧。”端木飄雨說完便轉身進去了。木瀟瀟揮了揮手,下人便將木小峰擡入綺香樓,木瀟瀟等人也隨後進入。端木飄雨看了看昏迷的木小峰,心中一稟:看其癥狀顯然是中了毒了,而非木瀟瀟所說的病癥。然而昨日他還不曾中毒,爲何與我分離之後第二日就中毒了呢?想到此處,端木飄雨心中已然明瞭前後因果,也看出木瀟瀟此來怕是來者不善。“本座也回天乏術,你們回去吧。”端木飄雨直截了當?shù)恼f道。在真相大白之前,若是貿(mào)然出手只會加大自己的嫌疑。別說治不好,就算治好了,那憑什麼別人都治不好就你治好了?若是沒有昨天那一槓子事,自然是我醫(yī)術高超。但如今只會讓人覺得我圖謀不軌,一旦治好,木瀟瀟不僅不會感激,還會立馬過河拆橋。
“連大名鼎鼎的修羅聖手都治不好?”木瀟瀟問道。“人力有窮時,本座亦非萬能,自然有治不好之病。”端木飄雨淡淡說道。“別裝了,明明就是你下的毒,說,你到底是何居心?”那苗姓醫(yī)者挑撥道。“不錯,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昨天你有意接近木公子,對其下毒,還不快快交出解藥。”其他幾個罪魁禍首也大聲說道。端木飄雨不理他們的叫囂,看著木瀟瀟說道:“木城主也是如此認爲麼?”“不是麼?除非你能給本座一個合理的解釋。”木瀟瀟說道。“解釋?說實話,本座憑什麼向你解釋?不過本座最恨的就陷害本座之人,勢必要將其揪出處以極刑。木城主,若你是本座,你會下毒麼?”端木飄雨問道。木瀟瀟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不會。”
“誰都知道修羅聖手無法無天,這種事不一定幹不出來。”那苗姓醫(yī)者又適時的蹦了出來。“看來你很希望是本座乾的啊。”端木飄雨看著他大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本來就是你。”“既然本座無法無天,又何必在此解釋呢?”“當然是你見了城主府雄厚的實力畏懼了。”又是一人蹦出來說道。“呵呵,那本座又怎麼會傻到去和城主府爲敵?你在侮辱本座的智商麼?”端木飄雨重新轉向木瀟瀟,“木城主以爲本座嫌疑最大,可本座卻說本座的嫌疑恰恰是最小的。能研究出此種奇毒的,必然是醫(yī)道毒道高手。而當時卻只有本座一人是在明處的,可這些人卻都是在暗處啊。都說同行是赤裸裸的恨,你不覺得他們的嫌疑比本座大多了麼?”
“你血口噴人,倒打一耙。”那苗姓醫(yī)者大叫道。“嘖嘖,木城主,本座竊以爲你若是好好審問此人,說不定就會真相大白了。”端木飄雨戲謔的看著那苗姓醫(yī)者,玩味的說道,私底下卻悄悄在綺香樓外佈下了禁制。“城主大人不要聽他胡言亂語,他是在推託罪責。”那苗姓醫(yī)者驚慌喊道。“呵呵,決策權在木城主手上,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此指手畫腳?”端木飄雨早就看他不爽了,直接隔空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直把他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你認爲是他們當中有人慾陷害你?”木瀟瀟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知其話中何意。“至少比本座犯傻下毒的可能性大得多得多了,不是麼?”“哼,苗步正你給本座過來。”木瀟瀟冷哼一聲說道,“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讓本座以天聖秘法搜你的魂?”“啊?城主大人我冤枉啊!”他這一聲喊,其餘人等便心知事情不妙,有幾人欲趁機離去其中便包括了千面毒君鄭千軍。不過端木飄雨早已佈下了禁制,他們如何能逃離?端木飄雨隨手一揮,那幾個逃走的人便盡數(shù)被抓回來。“看來同黨還不少啊,你說呢,木城主?”端木飄雨諷刺道。“此事是本座魯莽了,待處理完此事,便親自向你賠罪。”木瀟瀟此時若還看不出來原委,那他這城主也別當了。
“完了。”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同時產(chǎn)生了這個想法。“城主大人饒命啊,這都是苗步正出的主意和千面毒君鄭千軍下的毒,與我們無關啊。”那些人紛紛將責任推到了此二人身上。“你們!好,好,好。木城主不瞞你說,這毒是我們所有人一起研製的,誰都逃不了干係,而且我們也沒有解藥。”苗步正索性豁出去全部交代了。“混賬東西!要是小峰有個三長兩短,本座滅你們滿門,毀你們祖墳,把你們祖宗十八代都從墳裡扒出來鞭屍!”木瀟瀟怒不可遏的吼道。
“既然真相大白了,木城主便請回吧。今日之事記得給本座一個說法,不然說不得本座當真要下回毒了。”端木飄雨冷冷的說道,今日之事讓他實在是不爽到了極點。“來日本座定當親自奉上厚禮向你賠罪,不過,今日還請你大人大量出手就小峰一命。”木瀟瀟誠懇的說道。“據(jù)本座所知,天聖殿的天聖造化丹有肉白骨生死人之功效,木城主何須捨本逐末呢?”端木飄雨說道。“你有所不知,天聖造化丹只有聖主和天聖殿核心高層纔有資格服用,本座不過是三級分殿之主,如何能得到此等神丹?”木瀟瀟苦笑一聲,“只要你能醫(yī)好小峰,哪怕將這城主之位讓給你本座也在所不惜。”“罷了,將他留下吧。還有,這幾個混賬東西也留下,敢陷害本座,本座豈能輕饒了他們!”端木飄雨最終答應道。“好,多謝了。有什麼需要請儘管開口,本座一定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