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端木落雪雙目通紅,仰天長嘯。周身竟散發(fā)著屢屢黑氣,這是入魔的徵兆!“師尊!”秋濟風(fēng)和秋憶瑾大驚失色,聲音無比焦急的喊道。也不顧自身的傷勢,停止了調(diào)息便向著端木落雪衝去,試圖能將他喚醒。
蕭沐岑見狀也吃了一驚,不由得嘖嘖稱奇:“這血衣魔君的名號今日纔是實至名歸?。 苯又阊杆俪鍪謹r下秋濟風(fēng)和秋憶瑾,不讓他們靠近端木落雪?!澳銕质颤N?”秋濟風(fēng)怒喝道?!澳銈儸F(xiàn)在靠近他,是要去尋死嗎?”蕭沐岑沒好氣的說道。
“難道就這樣看著嗎?如果你只是來看戲的,那就請你靠邊點,不要妨礙我們喚醒師尊!”秋濟風(fēng)對他怒目而視?!澳銈冞^去也是無濟於事,白白浪費了性命?!笔掋遽局粍樱瑳]有要讓路的意思。“和你有關(guān)係嗎?讓開!”二人同時喝道,語氣堅定之極。
“本座是在救你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感恩,真是一對白眼狼?!笔掋遽恍嫉??!安恍枰氵@麼好心,別耽誤我們?nèi)ゾ葞熥?,趕緊讓開。”秋濟風(fēng)不領(lǐng)情的拒絕道?!鞍?,罷了,本座不跟你們兩個小孩子計較?!笔掋遽S意揮了揮手,禁錮了他們?!胺砰_我們!”二人一陣掙扎,結(jié)果悲劇的發(fā)現(xiàn)動不了了,於是紛紛惡狠狠的盯著蕭沐岑說道。
端木落雪的氣息越來越狂暴,在他的身邊形成了一道漩渦,讓人無法靠近半分。而魔氣依然入體,侵蝕著端木落雪的元神。一旦端木落雪的元神完全沾染了魔氣,他便徹底入魔了?!皻ⅲ?!殺!哈哈哈!”端木落雪的眼中充滿了暴戾的殺氣,凡是和他對上一眼,便會感覺到自己似乎來到了無盡的地獄深淵中一般。
那道身影,依然充滿了威嚴,高高在上的氣勢令人望而生畏,心生卑微之感。潔白肅穆的帝王緩緩睜開了那雙美麗的眼睛,那雙依然幽暗深邃的眼睛,彷彿穿透了無數(shù)個時空。屬於帝王的浩然正氣,將那無數(shù)的魔氣驅(qū)散淨(jìng)化,端木落雪的身體由上而下散出了一道精純潔白的光芒。這一刻的端木落雪在幾人眼中是無比的高貴聖潔,是這世間最純淨(jìng)的存在。
光芒散去,端木落雪恢復(fù)了神志,目光平靜而又深邃,看向秋濟風(fēng)和秋憶瑾時露出了一絲淺淺而又迷人的微笑?!皫熥?,你沒事了,太好了?!倍思拥恼f道。秋憶瑾已經(jīng)情不自禁的抽泣起來,顯然是喜極而泣了。蕭沐岑一臉震驚的看著端木落雪,剛纔那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雖然他以前也被端木落雪震撼過,但也遠沒有這一次來的強烈。
···“第三次了!第三次了!還是本尊英明,哈哈,你們輸定了!”一處連綿的宮殿羣中,正中的一座宏偉的宮殿內(nèi),地面上是一面巨大的陰陽太極圖,四周圍著身著一黑衣一白衣的兩名老者和五名身著不同色彩的服飾且頭頂金冠的青年男子和女子。此刻這幅陰陽太極圖如一面鏡子般顯現(xiàn)出三幅畫面,而其中一幅畫面內(nèi)正是端木落雪恢復(fù)神志,露出微笑的一幕。
身著紅衣的青年見在到這一幕後,不由得開心的叫囂著。“咳咳,紅離注意點你的身份,不要老是這麼丟人現(xiàn)眼。要是讓外面的人看到離皇這般有失體統(tǒng)的行爲(wèi),豈不是要笑掉大牙?”白衣老者輕咳道?!斑@又沒有外人,幹嗎裝出一副嚴肅正經(jīng)的樣子?”紅離嘟嘟嘴不樂意道?!霸觞N?還敢和老夫頂嘴了?”老者一瞪紅離?!安桓?,師父?!奔t離討好的笑道,哪裡有半點皇者的威嚴?
“瞧他那阿諛奉承的模樣,真是羞於同這樣的人爲(wèi)伍。”身著黃衣的青年鄙視道。“黃道,難道你認爲(wèi)尊敬師父便是阿諛奉承嗎?哼,真是不孝?!奔t離反諷道。“尊敬師父是要表現(xiàn)在細微處的,可不是說出來的?!秉S道不屑的說道?!昂昧?,好了,都是師兄弟,這麼不依不饒做什麼?”黑衣老者開口勸阻道?!笆?,師父?!倍诉@纔不吵了。
且說一說這些都是什麼人吧。那黑衣老者和白衣老者分別是太上宮的執(zhí)道使陰虛道祖和陽實道祖,同時也是其他幾人的師父。太上宮掌控天外天,其中尚有八方君主,分別是紅離皇尊,橙櫻皇尊,黃道帝尊,綠綺皇尊,青枔帝尊,藍星帝尊,紫陽帝尊,月華帝尊。這些人便是天外天的最高掌控者,亦是最強者。萬古以降,天外天強者無數(shù),但迄今爲(wèi)止卻只有八位帝尊和兩位道祖。
此刻除了陰陽兩位道祖外,太上宮只剩下了五位君主。其餘的三位帝尊則是輪迴劫至,轉(zhuǎn)世渡劫去了。這三位帝尊分別是藍星帝尊,紫陽帝尊和月華帝尊。而這月華帝尊便是端木落雪無疑,這一世亦是其輪迴劫最後一世,渡完便可羽化飛昇,位列君座。
天外天何其之大,乃是聖界的無數(shù)倍。八方君主雖爲(wèi)天外天的掌控者,但是他們也不可能事事過問,多數(shù)時候都是交給下面的人去管理的。而他們本身卻是除了修煉便閒得很了,於是這一羣閒的發(fā)黴的君主和道祖?zhèn)儽阍谌坏圩鸲奢喕亟僦H想到了一個娛樂的法子。便是打賭他們?nèi)苏l先渡劫成功,重列帝位。這紅離皇尊壓的便是月華帝尊,故而之前他會如此興奮。以堂堂皇尊之軀,做出如此有失體統(tǒng)的行爲(wèi)。高處不勝寒,這也是閒出來的。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月華不過是潛意識的自保罷了,這可不一定就代表他會第一個渡完輪迴劫。本尊還是看好藍星,黃道、青枔你們說呢?”綠綺皇尊輕笑著開口說道,隨後還看向黃道帝尊和青枔帝尊徵詢意見?!氨咀鹱匀灰部春盟{星?!秉S道淡淡的說道,眼皮都懶得動一下。“不過是個賭約罷了,誰先渡過都是值得高興的。”青枔的性子頗有些淡然。
“這話就不對了,要是都像你這般想,那我們這賭約豈不是沒了樂趣?要本尊來說啊,你們都看走眼了,紫陽雖然平時不聲不響的,但本尊相信他絕對會一鳴驚人的。”橙櫻皇尊搶著反駁道?!班牛详栠@小子平時就壞焉壞焉的,總喜歡悶聲發(fā)大財,老夫也看好他。”陰虛道祖屢屢鬍子故作高深的說道?!澳銈冞@是都瞎了嗎?這麼驚豔的人就站在那,居然都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是紅離眼光獨到,一眼相中月華?!标枌嵉雷娴靡獾?。
“膚淺!”“鼠目寸光!”在陰虛道祖的帶領(lǐng)下,除紅離和青枔外,其餘衆(zhòng)人都向陽實道祖表達了他們內(nèi)心最真摯的鄙視。這帶來的最直接的後果便是道祖一怒,地動山搖。陽實道祖氣得一跺腳,除陰虛道祖、紅離和青枔外,其餘三人全都倒飛而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重要的是在陽實道祖的操縱下,個個都摔得哀嚎不已。而另一邊,陽實道祖和陰虛道祖還在暗中較著勁,誰也奈何不了誰。
···鳳凰山中,蕭沐岑旁敲側(cè)擊的想要探尋端木落雪的秘密。端木落雪自然是不待見他,也懶得搭理他。“蕭公子你很閒嗎?本座尚有要事便不奉陪了,告辭。”端木落雪語氣不耐的說道。“四公子且慢走,蕭某怎麼說也救了你的兩個徒弟,用不著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吧?”蕭沐岑連忙叫住端木落雪說道。“多謝蕭公子了,這兩枚丹藥權(quán)當(dāng)本座一點心意吧。”端木落雪拋出兩枚療傷丹藥淡淡的說道。
蕭沐岑一愣,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想我這般俊逸出塵的美男子,哪個見了不想和我親近?他怎麼從此一次見面就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難道是我這張妖孽臉龐許久不曾示人,魅力減小了?還是時代變了,人們的審美觀也不同了?
“額,反正四公子是要往九重天去的,不如我們結(jié)伴而行,路上也好有個照應(yīng)?”蕭沐岑說道。“腳長在你身上,本座還能指使你往哪走不成?”端木落雪白了他一眼。“蕭某到底何處得罪了四公子,以至於處處刁難?”蕭沐岑問道。“或許是吧,只不過本座想不起來了。你不來糾纏本座,本座又如何刁難你?”端木落雪直白的說道。不亞於告訴他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不想給你好臉色,怎麼著吧?
蕭沐岑臉色一陣難看,隨即恢復(fù)正常,笑道:“倒是本座自作多情了,呵呵,既然如此本座也不和四公子拐彎抹角了。本座有件關(guān)於少宗主以及四公子的秘密,不知可有興趣?”“沒興趣?!倍四韭溲┖芮嗟恼f道。心想:肯定沒好事,指不定就是來挑撥離間的。
看著端木落雪果真轉(zhuǎn)身離去,一絲詢問的意思都沒有,蕭沐岑陰沉沉的問道:“莫非四公子不想知道少宗主爲(wèi)何接近你嗎?難道你還沒發(fā)現(xiàn)自身身體的異常?”端木落雪聞言猛地轉(zhuǎn)身,眼神犀利的盯著他:“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