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是葉天啓有一妻三妾,還有三兒兩女,這樣的陣容顯然一輛馬車是不夠的,三房是肯定不會借馬車給他的,那麼他們就只好來找葉青瑤了。
還有就是葉青瑤的馬現(xiàn)在很壯,車現(xiàn)在很好,他們覺得不錯。
“不借?!比~青瑤回答的那叫一個乾淨(jìng)利落,這就是關(guān)係不好的好處啊。
“我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又不是不還你了?!崩钍嫌行┥鷼獾恼f。
“那誰知道呢,到時候還什麼也說不定呢?!比~青瑤幾分刻薄的說。
“你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李氏有些氣惱。
“我就小人了,不借就是不借。”葉青瑤理直氣壯的說。
李氏算是知道林氏爲(wèi)什麼不來了,這葉青瑤軟硬不吃油鹽不進(jìn),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番冷嘲熱諷激將哀求之後,葉青瑤就是不借,李氏也只好帶著女兒氣呼呼的離開了。
“以後不管誰來借馬車,都得經(jīng)過我允許,誰都不能把馬車給借出去?!比~青瑤直接對院子裡的人說。
說白了是對她娘說的,她娘要是遇見這事兒,估計早就把馬車給借出去了。
老宅那三匹馬現(xiàn)在瘦的跟啥似得,她要是把自己的馬借出去了,誰知道還回來什麼馬什麼車呢。
就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反正那些人她是不打算打任何交道。
沒過多久蘇氏笑意盈盈的來了,葉青瑤看見她想起鋪子的事情了,就把她帶到了堂屋裡。
“你大伯還打算換了你的馬車呢,誰想你怎麼都不把馬車借給他們。”蘇氏笑著說:“你不知道李氏回去哭成什麼樣了?!?
“我就知道他們肚子裡不會有什麼好水。”葉青瑤也不意外。
“你還真是他們的剋星?!?
葉青瑤不想說這事兒了,估計杜氏說起這事兒就叫著早知道就把她淹死在尿盆裡。
“我租了兩個鋪子,挨著的,到時候準(zhǔn)備打通,是周叔家的鋪子,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一年租金是五十兩?!比~青瑤直接說。
蘇氏皺了一下眉頭:“五十兩可不少啊,我們再裝一下也要花不少銀子的?!?
“你那裡有多少?”葉青瑤直接說。
“二百兩。”
“那足夠了?!比~青瑤意外的看著她。
沒想到單單一個蘇氏就能藏這麼多,她當(dāng)時藏的可是一家人的用度,而且是他們被放出來之後鍾家給的。
“別這樣看著我,我就這麼一點家底了,來這裡之後我可是一個子兒都沒捨得花。”蘇氏看著葉青瑤。
“你銀子多對我來說是好事兒。”葉青瑤一臉我不在乎你那銀子的樣子:“我們每人出一百兩,五十兩一年的房租,五十兩把店面重新裝一下,剩下的一百兩就進(jìn)貨,這樣綽綽有餘了。”
蘇氏想了想:“到時候肯定要有人住在那邊的,誰住那邊?”
“當(dāng)然是你了,我娘又不會做生意。”
蘇氏看了葉青瑤一眼:“那我的工錢怎麼算,你娘做的東西肯定算店裡收購的,那我住在店裡經(jīng)營,總要有工錢吧。”
“一個月五錢銀子?!比~青瑤思想了一下說。
“吃飯都不夠?!?
“你要天天山珍海味的自然不夠了。”葉青瑤和她討價還價。
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和以前說的一樣,蘇氏負(fù)責(zé)經(jīng)營,劉氏負(fù)責(zé)做繡品,劉氏做的東西他們鋪子按市場價收,蘇氏在那裡算是掌櫃,每個月有六錢銀子。
葉青瑤自然也會檢查賬目,既然是合作不管什麼都要弄明白了。
兩個人聊到中午,葉青瑤留她在這裡吃飯,蘇氏也沒有拒絕。
雖然葉青瑤已經(jīng)換了大飯桌,但是中午吃飯還是分兩桌,畢竟中午吃飯的人比較多。
陶安生和陳氏他們一桌吃飯,不過吃的東西是一樣的,葉青瑤向來不和他們分這些。
陶安生偷偷的看了一眼蘇氏臉就紅到耳朵根了,剛好被一邊吃飯的李小滿看見了。
“安生哥你不舒服嗎?”李小滿奇怪的說。
“沒有?!碧瞻采皖^扒飯也不說話了。
李小滿有些奇怪的左右看了看繼續(xù)吃飯了。
隔天葉青瑤請了幾個人開始修剪桑林,二十畝桑林也不少,而且怎麼修剪還的葉青瑤指點著,這裡的人只會簡單刷樹枝,並不懂得修剪樹木。
到了農(nóng)曆十六,葉青瑤讓陶安生他們休息了,她這裡地已經(jīng)挖完了,不過這塊地究竟種什麼成了一個問題。
四隻豬在地裡拱草根吃,那母牛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在地上轉(zhuǎn)著吃乾草,葉青瑤和段紹祁在地裡慢慢的走著。
“這塊地到底種什麼好呢?春播點兒豆子?”葉青瑤幾分自言自語的說:“不過豌豆是要秋播過冬的。”
想想這樣的地需要很多肥,她過了年肯定弄不來那麼多肥。
“段你想什麼呢?”葉青瑤突然發(fā)現(xiàn)段紹祁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段紹祁一愣:“梅花應(yīng)該開了吧?!?
葉青瑤覺得奇怪,段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說這樣一句話:“應(yīng)該是開了。”
“你是喜歡綠萼梅還是喜歡玉蝶梅?”段紹祁臉上帶著莫名的苦笑,和平時大相徑庭。
“綠萼?!比~青瑤直接說。
“爲(wèi)什麼?”段紹祁幾分興趣的看著葉青瑤。
“因爲(wèi)綠萼結(jié)的梅子比較多,做糖漬梅子,鹽漬梅子都不錯,直接吃就太酸了?!比~青瑤一本正經(jīng)的說。
段紹祁想了想大笑了一下,她們是如此的不同。
京城學(xué)士府內(nèi)白雪皚皚,寧靜的梅園了玉碟梅開的正好,梅雪相應(yīng),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梅園當(dāng)中放著桌案,桌案上放著一玉質(zhì)三腳盤瓔香爐,有嫋嫋香菸升起。
一邊跪坐著一玉人,如同畫裡落仙,美的不可方物,手裡拿著一個紫檀吊墜,上綴粉色瓔珞,精緻異常。
只是她現(xiàn)在表情有幾分沒落,幾分惆悵,看著就讓人心疼。
“小姐,四皇子殿下來了?!庇竦÷暤恼f。
“不見?!苯缛岷唵蔚耐鲁鰞蓚€字。
“太爺?shù)囊馑际亲屇阋娨灰姟!庇竦÷曊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