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wèi)什麼朵兒可以?”蘇嫣好奇地看向了朵兒,這會兒朵兒的主人變成了王子言,朵兒徹底遠離了陳大常了!
蘇嫣回頭看向了一身玄色衣衫,面色冰冷的季宸淵道,“還有,這桌上的血都快凝固了,也就是說陳大常應(yīng)該早就死了,可是朵兒爲(wèi)什麼這麼晚才消失呢?”空氣中還隱約瀰漫著一股血腥味。蘇嫣蹙了蹙眉,這個味道讓她有些噁心難受,她朝著季宸淵的身邊靠了靠,感受著季宸淵身上那幽涼的氣息,身子也舒服多了。
“那是因爲(wèi)陳大常之前給朵兒下了跟著王子言的命令,在那命令沒有實現(xiàn)之前,朵兒還可以停留一段時間,也正是因爲(wèi)她和王子言的羈絆,所以她纔可以成爲(wèi)王子言的小鬼。”季宸淵說完之後低頭看了看蘇嫣。
或許是因爲(wèi)這屋子裡淡淡的血腥味,她有些蹙起了眉頭。但是沒有找到和那三陰陣有關(guān)的東西,她不想離開這兒!
“淵,我想,這兒一定還留著什麼證據(jù)的!”蘇嫣擰著眉頭說道,她看了看這個屋子,卻是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小的可憐,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藏住東西的地方。
季宸淵的目光落在了蘇嫣的身上,他那深沉的目光之中只有蘇嫣一個人,他伸手將蘇嫣削瘦的肩膀按住道,“先出去吧,林一峰會找的。”
“可是·····”蘇嫣的眉宇之中還透著一股子的擔(dān)心,師兄做事情,她總歸是有些不放心的,更何況三陰陣之中要復(fù)生的人是季宸淵千年之前的仇敵啊!
三陰陣雖然被毀了,但是還指不定怎麼對付季宸淵呢!
蘇嫣猶豫再三,季宸淵卻是目光一冷,語氣之中帶著不可抗拒的意味道,“你是要我怎麼把你帶出去?”
蘇嫣被季宸淵的話給嚇住了些許,她倉皇地擡起頭,但是卻看到季宸淵一向冰冷得眸中稍微多了一絲無奈,她抿了抿脣,嘆了口氣道,“那好吧,且就先麻煩師兄了。”蘇嫣看了看在房間裡翻來翻去的林一峰說道。
“走吧。”季宸淵拉住蘇嫣的皓皖走了出去。
走出去之後,房間之中的那股血腥味消失不見了,蘇嫣猛然吸了幾口氣,卻是覺得舒適了許多,她轉(zhuǎn)頭看向了季宸淵道,“淵,其實我是擔(dān)心·····”
“有什麼擔(dān)心的?”季宸淵低頭看向了蘇嫣,看著蘇嫣那擔(dān)心的表情,季宸淵脣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他伸出纖長的指,將蘇嫣的下巴擡了起來道,“怕我會離你而去。”
季宸淵的話語之中不帶任何一絲疑問,只是將這個事實表述了出來。
蘇嫣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聲音細(xì)如蚊蚋一般,“你若是····我和睿兒又當(dāng)如何?”若是眼前的男人出了事,她也不在想獨活了。
看著蘇嫣這一臉害怕和糾結(jié)的樣子,季宸淵一向嚴(yán)肅的脣角突然帶上了一抹輕笑,他將蘇嫣扯到了自己的身前。
“怎麼!”蘇嫣一驚,只覺得一股強有勁的力氣將自己向前扯去,她驚訝地睜大了雙眸,卻在恍惚之間看到季宸淵冰冷的脣角堵住了自己的脣。
絲絲幽涼的氣息傳入了她的腦海之中,她腦海的驚慌隨著這幽涼氣息的沁入,緩緩消失得無影無蹤。
過了一會兒,蘇嫣都覺得有些難受的時候,季宸淵鬆開了她,季宸淵看了看蘇嫣那微有些紅的脣道,“忘記我說的話?”他伸出指腹細(xì)細(xì)地磨礪著蘇嫣的紅脣後一字一句道,“我說過的,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哎,找到了!”身後突然傳來了林一峰的聲音。
蘇嫣一驚,連忙後退了一步,臉卻是漲的通紅。
林一峰看著自家?guī)熋玫倪@樣子,也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不過既然都已經(jīng)打擾好事了,那就繼續(xù)打擾吧!
“嘿嘿。”林一峰笑了笑,然後擡了擡手裡的一個東西,他在陳大常的屋子裡找了找,也不知道應(yīng)該找到什麼東西,是信件,還是說信物?不過陳大常的屋子裡也沒有什麼,本來就不大,再加上他和王子言他們?nèi)斯斫M合一塊兒找,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和別的東西都不同的。
季宸淵看了看林一峰手裡的東西,林一峰雖然在搖晃著自己手裡的東西,但是季宸淵還是看清楚了那個花瓶底部的字樣,他那如鷹皋般的瞳孔瞬間收緊了些許。
“鎮(zhèn)南大將軍府。”
“師兄,這個是什麼東西?”蘇嫣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了去,她走到了林一峰面前,看著林一峰手中的那個花瓶,不由得蹙了蹙眉道,“這個並不是什麼法器之類的,難道有什麼用麼?”
“唉!”林一峰看著自家?guī)熋眠@不懂的樣子嘆了口氣後,將花瓶遞給了蘇嫣道,“你看看啊,這個瓶子,做工還有色彩都這麼好,彩瓷啊!這個可是個好寶貝,一般的百姓家能有這樣的東西麼?”
“的確不是普通百姓家的東西!”季宸淵突然冷聲說道,他走到了蘇嫣面前,將這個花瓶接了過來,大掌一翻,瓶子的底部就出現(xiàn)在了大家的面前。
“鎮(zhèn)南將軍?”林一峰微微一愣,他對朝代大官這些都不大瞭解,只知道季宸淵之後的鎮(zhèn)國將軍就一直把持著朝政了。
可是這鎮(zhèn)南將軍就很少聽說了!
“這個鎮(zhèn)南將軍究竟是誰?也是你的仇敵麼?”林一峰看著季宸淵問道,季宸淵看了看花瓶底部的印後將花瓶扔給了林一峰。
林一峰接住了這個彩瓷花瓶後道,“我就知道,這個花瓶一定是個線索!”
“鎮(zhèn)南將軍以前不是是被貶走了嗎?”蘇嫣以前在京都雖然是小老百姓,但是京都裡的一些消息,比如說那個大官被貶職了之類的都會在市井之間傳播。
蘇嫣想了想,鎮(zhèn)南將軍正好被貶到了湘西一帶。
湘西!難道說這件事是和鎮(zhèn)南將軍有關(guān)!
“會不會是陳大常被鎮(zhèn)南將軍買通了之類的?”蘇嫣仔細(xì)一想,她看向了季宸淵道,“可是這鎮(zhèn)南將軍不是千年之前的人,難道會和淵有深仇大恨?”
“或者說這件事情其實不是衝著淵來的。”林一峰突然說道,不過這會兒沒有找到鎮(zhèn)南將軍,他們也說不清楚究竟會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這個瓶子如果拿出去賣的話,還可以賺不少錢呢!
林一峰伸手掂量了掂量這個彩瓷瓶子,不過他也納悶自言自語道,“陳大常莫非還是一個懂風(fēng)花雪月的人,還特地收藏這麼一個瓶子?”林一峰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這個瓶子。
倒是林一峰的這句話提醒了季宸淵。
季宸淵精銳的目光掃向了林一峰,聽得他低沉的聲音道,“將這個這個花瓶摔破。”
“啊!”林一峰一愣,他微有些不捨,抱著那個瓶子不肯撒手道,“不好吧,這樣·····”畢竟可以賣不少錢吶!摔了····也就沒了。
蘇嫣也被季宸淵的話給弄糊塗了,不過她還是道,“師兄,你就先這樣做吧,說不定這個瓶子裡有什麼東西呢?”
“哎······”林一峰雖然捨不得,但是還是大局爲(wèi)上!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一咬牙,將手中的彩瓷花瓶朝著地上扔去。
“哐當(dāng)!”彩瓷花瓶的碎片在地上迸射開來,林一峰心痛之餘,卻是看到一個戒指從這花瓶之中迸射而出!
“這個是什麼東西!”林一峰一愣,蹲下身子將這個戒指撿了起來,他遞給了季宸淵道,“竟然是個戒指!”這個戒指應(yīng)該叫做扳指,是銅絲編制,摻和金絲,銅色給了這個扳指一種大氣。
蘇嫣看了看這個扳指,卻是道,“這個扳指看上去似乎很不一樣。”
“十三皇子正是因爲(wèi)這個扳指而被皇帝下了狠手!”季宸淵看著這個扳指說道。
十三皇子的母妃曾是草原王唯一的女兒,草原王將這枚可以號令草原的扳指給了十三皇子的母妃,說是若有一日皇帝負(fù)你,你可以號令天下。
結(jié)果十三皇子的母妃病死了,這枚扳指自然也就到了十三皇子手中,可是不久之後草原新王起兵作亂,打著要讓十三皇子稱皇的名號。
皇帝逼著十三皇子拿出扳指來讓草原軍退軍,然而十三皇子卻根本拿不出來這枚扳指,以此,被賜了死罪!
之後,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