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於赫連懿與白千千的事情。”白晴雪擦著豔紅的嘴脣是陰冷的笑意,透著讓人難以琢磨的詭異。
薛寶麗喉嚨一癢,忍不住咳了起來。
咳了半天,在白晴雪皺著眉角,不悅地目光中,才平息呼吸,問道:“怎麼事情?你這孩子,直說不就得了。看我咳了半天,你也不吭個氣,到是跟你那花天酒地的爸一樣!”
這無怪薛寶麗說這樣的話,她爲(wèi)了自己的女兒,一路算計著丈夫。
可如今,丈夫找了年輕漂亮的小三。
女兒整天過來不是看望自己,總是要自己幫她做這個,說那個,她心裡的滋味又怎麼會好受。
最重要的是,家裡的公司掌管權(quán)偷偷給了女婿,她想私拿些錢出去玩,都不是那麼方便了!
想來想去,薛寶麗難得說話也不客氣起來,“你爸現(xiàn)在也不和管我,我連治個病的錢都沒有。你嫁到了陸家,眼瞧著你媽過得這麼慘,也沒啥想說的嗎?”
聞言,白晴雪眸色一下子冷了起來,但左右還是自己的母親。
這樣明擺著跟自己要錢,她縱使不舒服。
可望著薛寶麗這段時間越發(fā)蒼老的樣子,冷著臉從隨身的包包裡取出一張卡,放在桌上,“這裡面有十萬塊,治治你的病有餘了吧?!”
果然,見到錢立馬笑顏重開的薛寶麗,語氣頓時溫柔多了。
“我也說嘛,你跟你那不爭氣的爸還是好多了。總歸是我生下的女兒,我肯定是希望你好。說吧,你想我?guī)湍阕鍪颤N?”
“我發(fā)現(xiàn)赫連懿暈血!”
薛寶麗初聽覺得這種事女兒竟然還當(dāng)作很重要一樣,不免泄氣。但正想說數(shù)落幾句時,以著白晴雪那暗沉的眸子,不免過了一個腦子,才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蹊蹺,“暈血……這到是稀奇。”
聽著母親這話,白晴雪知道她也想到關(guān)鍵點了。
“你想怎麼做?”
“暫時沒有考慮好,但我想知道他爲(wèi)什麼會暈血。我查到醫(yī)學(xué)上面的書,除非有遺傳性,不然這裡面肯定有故事。北辰跟他爸都沒有這個毛病,所以我想讓媽你跟顧綺雲(yún)探探口風(fēng),看能不能查出原由。”
“你的話到是提醒了我,說起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今天若是不提,我都快忘記這些陳年老事了。唉……”薛寶麗提到這個,一向浮誇的臉上出現(xiàn)了難得一見的慎重表情。而且那個樣子,到是不太願意說這些事情一樣。
這讓白晴雪看著,感覺母親肯定是有事瞞著自己!
“媽,陸家以前有什麼事情?我怎麼沒有聽你說起過?”
薛寶麗沒有出聲,然而是端起桌上潤喉的菊花茶,輕輟了一口,老半天沒有再開口。
她的眸色染上一絲追憶,神情也透過過往的氛圍,像是投入了回憶中。
白晴雪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不斷地催促著問道:“媽,有什麼事你趕緊說啊。”
看女兒這樣著急,薛寶麗到是笑了起來,望著白晴雪,問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問題,“你知道當(dāng)初爲(wèi)什麼我跟陸家一講,顧綺雲(yún)就同意你嫁給陸北辰嗎?”
白晴雪擰眉,卻還是回道:“因爲(wèi)我纔是白家名正言順的女兒,白千千的身份根本不配嫁到陸家。”
這話讓薛寶麗笑了起來。
白晴雪咬了下嘴脣,從這段時間公公對她的態(tài)度。她漸漸感覺出,陸家似乎是嫌白家落沒,自己的身份配不上陸家。
“陸家是什麼人?我們白家如今是什麼狀況。你嫁到陸家,你爸還得靠著陸家。你覺得陸家想找什麼樣的媳婦找不到?還是你認(rèn)爲(wèi)陸北辰非你不娶?”
白晴雪有種惱羞成怒,被自己母親看不起的感覺。
那嬌豔的臉上盡是慍氣,冷聲說道:“媽!你說這些做什麼!我現(xiàn)在可是國內(nèi)有名氣的設(shè)計師,我們家在全國就算排不上名,但在A市又差到哪裡去?我嫁給陸家,可是他們求著我的,哼!再說,如果我都配不上陸北辰,白千千那個賤人更是連踏進(jìn)陸家大門都不夠格!”
薛寶麗到也沒有反駁,如果說她一生中最驕傲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陸家!
只是這女兒能嫁到陸家,其中出力最大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想起女兒嫁到陸家,明裡暗裡總覺得孃家拖累了她。
薛寶麗到也不想隱瞞了。
“說起來,你婆婆顧綺雲(yún)與我也是舊識,這個你還不知道吧?”
“舊識?媽!你以前怎麼沒有說過?”白晴雪乍聽這個消息,著實驚訝了一番。
“呵呵,都是年輕時候的事了。我嫁給了你爸後,也沒有想到與她再作什麼聯(lián)繫。一直無意中撞見她跟你現(xiàn)在的公公在一起,才……又接觸起來。”薛寶麗說著說著,停頓了一下,直接一語慨括,又接著說道:“那時我?guī)土怂恍┟Γ醽砺?lián)絡(luò)少了,一直到見到白千千將陸北辰在一起,我才知道她是北辰的媽!”
“然後,你就利用以前幫過她的事情,讓她同意嫁給北辰的人是我?”白晴雪沒料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薦,自己媽原本是婆婆的朋友!就說每次看到婆婆跟自己媽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她們像是認(rèn)識很久一樣。
薛寶麗沒否認(rèn)白晴雪的話,只是兜了一個圈子,主動提起道:“赫連懿就是陸新華前妻生下的兒子,是吧?”
“嗯。”
“那就沒錯了!”
“什麼?”
“他暈血,跟他之前死去的母親赫明珠有關(guān)!”
白晴雪愣了一下,望著噤若寒蟬的薛寶麗,突然有種信息量太多,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媽,赫明珠不是出車禍死了嗎?”這個事情,她原本也不知道。是後來赫連懿回到陸家,自己去查了一下資料才曉得。
薛寶麗沒有作答,只是冷笑。
“晴雪!你記住,在陸家絕對不可以提到赫明珠這個人。赫連懿暈血這事,也不必去問你婆婆。”薛寶麗想到什麼,交待了一句。
白晴雪不明所然,但天生的警惕,讓她還是點頭,應(yīng)道:“媽,我知道。”
薛寶麗見她應(yīng)得,鬆了一口氣,又似是無力的說道:“赫連懿回到陸家,絕對是有目的而來。你只要針對白千千就好,不要扯進(jìn)陸家的事情。實在不行,你就跟北辰搬出來住,知道嗎?”
“媽!現(xiàn)在赫連懿已經(jīng)跟白千千捆在一起。而我跟北辰是夫妻,他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陸家的家產(chǎn),絕對不能讓赫連懿奪去!”白晴雪斬釘截鐵的說道。
薛寶麗看她這樣,眸色閃過一絲憂色。
同時,她的心裡也明白,赫連懿跟白千千不除,女兒在陸家的日子就絕對不好過!
……
鼎盛公司。
白千千爲(wèi)了四人賽的比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修改著自己的初稿。
突然手機(jī)鈴聲響起,她的手頓了一下,有種慌亂的感覺,拿起電話看了起來,竟然是白晴雪的來電。
“出天臺一下。”
白晴雪只講了這麼一句,便掛掉了電話。
“嘟嘟嘟……”白千千愣了一下,不知道白晴雪又想做什麼。
小艾發(fā)現(xiàn)好友的不對勁,湊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千千,怎麼了?你臉色怪怪的?”
“白晴雪約我到天臺談事。”
“什麼!”小艾語調(diào)一個拔高,被四周的同事注視著,才抱歉地低下頭,小聲的說道:“千千,她找你肯定沒好事,而且還是天臺。肯定是因爲(wèi)之前抄襲的事情,讓她心存怨恨,指不定約你上去做什麼事情!”
白千千被小艾這種視晴雪爲(wèi)洪水的的話弄樂了,想了想,覺得白晴雪應(yīng)該不會那麼蠢,在公司對自己做這種不顧一切代價的事情。
“沒事,我跟她總屬於擡頭不見低頭見,總是要談?wù)劦摹!卑浊Q定親自會會她。
小艾見好友已經(jīng)決定了,只得叮囑著一句,“一定要小心點,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若是我過了一個小時沒看到你,一定會上去找你的。”
“……”白千千擦了一把冷汗,一個小時?應(yīng)該足夠了吧?!
……
天臺。
一身米白色的長裙,化著淡淡妝容的白晴雪很是嬌美,落落大方已經(jīng)站在那裡,遠(yuǎn)遠(yuǎn)看去,頗有種一代佳人的感覺。
如果不瞭解她的人,一定會覺得她是一個很溫柔,又恬靜的女子。
可白千千與她相處十幾年,深知她純情的外表下,藏著無數(shù)心計。
“找我有事?”
白晴雪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配著那種楚楚可人的模樣,說起話顯得格外柔弱,“千千,你來了。”
聞言,白千千退後一步。
上次白晴雪用這種語氣跟她講話時,就發(fā)生了流產(chǎn)事件。
這一次,她又像好姐姐的善良樣子,絕對沒好事!
見白千千妨備的動作,白晴雪暗藏的眸子閃過一絲冷洌,但面上卻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千千,我找你來,只是想告訴你,我要退出比賽了。你放心,我不會再對你做什麼事情了!”
乍聽這個消息,白千千怔住了。
白晴雪竟然要退出比賽!!!
她不是一直想贏得比賽,還不惜利用黃依彩來偷自己的作品。
搞出這麼多的事情,又讓父親幫她洗白。
進(jìn)入了四人賽,卻要退出?
白千千不信!
“你又想搞什麼花樣?白晴雪!你退不退比賽,跟我沒有關(guān)係。你休想又做什麼事情,這一次就算爸再幫你說什麼,我也不會再縱容你了。”
“沒有,我是真的要退出比賽。而且我希望你得贏得比賽,替我們白家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