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警,玩玩你
“我的媽媽姓許,我自小在內(nèi)地長大,一直跟著媽媽姓;達瓦的媽媽是藏族人,她跟隨在我的父親身邊。我出嫁之前,我的媽媽被接回了洪門。我爲了嫁給靳嬈的爸爸,堅決與父親那邊斷了關(guān)係。”
說道這裡,許念芹饒有意味地看看慕若晨。
慕若晨嘴角一抽,想笑,不敢笑。
“我教了你們十年,性格上你們多多少少學了我,可想不到我的兒子、女兒統(tǒng)統(tǒng)也是反叛的代表。”許念芹輕拿起紫砂茶杯,啜了一口,優(yōu)雅如故。
許念芹跟靳嬈是不一樣的,她斯文、優(yōu)雅,淡定:“我不怪逸凡,他永遠是我的兒子。晨,你覺得呢?汊”
“樓主,你不怪,我更沒關(guān)係。只是您身上的毒,達瓦能解嗎?”
“不能。所以我才讓達瓦把我從逸凡的手上弄出來,想其他的辦法。”許念芹垂下眼眸,但還是神色淡然。
“我身邊有一個西醫(yī),美國巴爾的摩約翰霍普金斯醫(yī)院醫(yī)藥研究博士,聖約翰。他已經(jīng)著手研究這一種藥。”慕若晨把那個博士的名字遞給許念芹。這些人都是不用名片的朕。
許念芹接過,看一眼,點點頭:“好的。”
“樓主,馬上去就醫(yī)?”
“可以,但是我聯(lián)絡(luò)一下洪門的各路兄弟。晨,你能代理一下門主的職位嗎?”
慕若晨搖頭:“我不想趟這趟渾水。”
許念芹笑笑,不置可否,可吐出了兩個字:“明智。”
許念芹很快地接通了洪門的好幾路樓主的電話,簡單交代了一下變故,只說她的兒子靳逸凡身體欠佳了,暫時不能勝任門主工作。擇日再選他人。
“樓主,我想問一個問題。”林月晗笑著,看著許念芹把手頭上的電話放好。
“說吧,晗。你一向都是多話的。”
“您,是靳嬈的武術(shù)老師?”
許念芹微微一笑:“這丫頭,什麼都跟你們說啊?”
“不是,你知道,靳嬈神經(jīng)大條……”突然,林月晗被一記凌厲地眼光掃到,顫了一下,朝樓主身邊移了一步。
許念芹好像沒有在乎慕若晨對林月晗的警告目光,只是耐心地問:“是你們試探出來的?”
“嗯,她一直懷疑,但是由於崇敬恩師,她只是默默承受。樓主,靳嬈是一個非常堅強的女孩子。”楚牧白說。
“是,我知道。但她的武術(shù)老師有好幾個人,不單單是我。達瓦,還有她的外公,都教過她。”
什麼?慕若晨一下皺眉:“樓主,*?司馬老門主?”
許念芹點頭:“是的,司馬老門主教過她。那時候她還很小。”
“你爲什麼不認靳嬈?”林月晗搖頭。
“世間上還有更冷血的母親,絕不是我一個。靳嬈不能生活在洪門那樣的世界裡。我一直希望她快樂的做她的小女警。可惜,什麼都不輪到我去計劃。就像當年坐牢,我真想老老實實坐年,回來還可以看到我的丈夫、孩子。可是——慕市長沒有讓我好過,達瓦的媽媽也在我到了西北監(jiān)獄半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我,每一個晚上把我敲昏,拉出去,訓練我。”
三人無奈苦笑,謎底都好像已經(jīng)揭開了,但是三人的心頭依舊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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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念芹馬上乘坐專機去了醫(yī)藥博士聖約翰的巴爾的摩約翰霍普金斯醫(yī)院。慕若晨已經(jīng)爲她準備好了一切。
臨行,許念芹交給慕若晨一枚戒指:“晨,拿著。”
“樓主?”
“難道你執(zhí)意這樣叫我?不願意叫一聲媽媽?”許念芹再次戴上她蠟黃的面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是一枚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個圈子的金戒指。慕若晨明白它的意義。這是他聽出了許念芹的聲音裡的期盼,點點頭:“媽。”
“嗯,靳家和慕家的恩怨,等我回來了,親自解決。難爲你和嬈了。”
“沒事。”
“這個戒指是我的結(jié)婚戒,靳嬈她爸爸給我的,款式不好看,但是也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等我回來,再把一切告訴靳嬈。”
“明白。”
“謝氏房地產(chǎn)集團的損失,你可以請求洪門的大力支撐去挽回。記住,商場上的估算不可以有失誤,每一次的失誤都可能是致命的,甚至會迎來更強烈的反撲。你對付的不僅僅是靳逸凡。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要做什麼。”
“有了洪門的支持,我能做到。”
慕若晨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天已經(jīng)大亮了。許念芹、樓主、岳母這三個複雜的關(guān)係,在許念芹的心裡也就這樣簡單。慕若晨又怎會糾結(jié)呢?看來這一點靳嬈是跟許念芹相似的,什麼事情都是簡單的,是人心過於複雜罷了。
新的挑戰(zhàn)在面前,他不會等待靳逸凡對謝氏房地產(chǎn)的鯨吞。
電話在這個時候驟然響起。
他還沒有接,左榮已經(jīng)疾步跑了過來:“二少!少夫人的那邊學校的電話。”
“喂?”
“二少……靳嬈小姐,失蹤了。”
“什麼?!”慕若晨的心劇烈地抖了一下,“給我說清楚。”
那邊應該是靳嬈的訓練老師汪,聲音非常的急促慌張:“昨天晚上,靳嬈小姐和同宿舍的警員一起晚自習到了九點,大家回去了,她要上一下洗手間。之後,一直沒有回來。”
再鎮(zhèn)定的人,也禁不住驚怒交加,肖泰從來沒有見過慕若晨這樣的難看的臉色,鐵青的臉繃得緊緊,如狼的雙眸發(fā)出幽幽的綠光,聲音因爲緊張極了微微顫抖:“難道,沒有人去洗手間查看一下嗎?”
“二少,有的。靳嬈進了洗手間半個小時不出來,我們馬上有警員去查看,但是沒有任何的痕跡。已經(jīng)翻遍了整個學校了。”
“別給我任何的託辭!!我只想知道她目前的下落!是否安全地……活著!!還有,對方是誰,你最好他媽的給我查清楚!!”
慕若晨把電話狠狠地扔給肖泰,轉(zhuǎn)身:“給市那邊公安廳掛個電話,”
他壓抑不住內(nèi)心一閃即逝的恐懼,閉了一下眼睛,喃喃:“靳嬈!”
靳嬈出事不止一次了,但是他每一次都是忍不住要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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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是人驟然明白了一個詞:盛氣凌人。他是一個老警員了,見慣大場面。可是頭第一回遭遇這樣強大氣場的男人。
年輕的氣場巨大者,唯有這人。
“好的,二少,”汪不是屈服,是折服。
洗手間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請問,哪一位看到了靳嬈走進洗手間?”慕若晨問。
“我,我叫李琳。我親眼看到了靳嬈走進了洗手間。”
“那靳嬈走進了洗手間之後,沒有人等她嗎?全部離開了?”
這時,小玲這時出來:“是我等她。這幾天靳嬈的腸胃時好時壞的,但是我等了十分鐘不見她出來,正好同宿舍的方美琪忘了拿宿舍鑰匙,就在外面問靳嬈我可不可以先回去,靳嬈當時有答應我:小玲你就回去吧。——慕先生,請你相信,我是警察,請你原諒,當時我沒有覺察靳嬈又什麼不一樣,但是後來想起來,但是的靳嬈,有點不正常。”
“怎麼不正常?”慕若晨盯緊她。
小玲被他這樣盯著,有點緊張,低了一下頭,一頓之後還是勇敢地擡頭:“靳嬈的聲音似乎有點虛。”
“虛?”
“那時候我如果發(fā)現(xiàn)了不對,那靳嬈不至於這樣。對不起,慕先生。”小玲把頭低得更低了。
慕若晨記得這個小玲,他前一天跟靳嬈一起的時候,她笑著走了出去。看樣子,靳嬈跟她比較熟悉。
“和你沒關(guān)係,小玲。”慕若晨擺擺手,又問:“接下來呢?”
“接過,我回到了宿舍二十多分鐘,還是不見靳嬈回來,我就過來找。但是沒有任何蹤跡。”
慕若晨看了她一眼:“嗯,明白了。”
回到了車上,慕若晨一言不發(fā)。
左榮小聲問:“二少,這一次和往時不一樣?”
“不一樣。”慕若晨臉上冷如寒霜:“靳逸凡不必這樣,裴俊熙也不至於。”
“可,只有他們一直對少夫人虎視眈眈。”左榮說。
“是,但是這樣的處事風格不是他們。——左榮,給肖泰電話,讓他探探七少那邊的風。”
能這樣把事情做得沒有痕跡的,市、城,唯有一個七少裴俊熙。就算這不是他的風格,但是他也不能發(fā)翻過任何的一絲可能。
這時,楚牧白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格外的急:“晨,靳嬈失蹤了?”
“牧白,對方做的很乾淨。”他冷靜地聲音,還是有點抖。
“誰如此大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