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堯偷拿女老師隱私物品的事件被傳得沸沸揚揚,全校同學(xué)幾乎都認爲,童小堯這次必定會被開除,但是結(jié)局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事情發(fā)生兩天後,童小堯竟然進班了。
首先不能忍受的當(dāng)然是沙如雪和夏怡晴,兩個都想知道爲什麼,但又無處問起。下午最後一節(jié)自習(xí)課,沙如雪用腳尖碰了羅玉寒,小聲地問道:“羅玉寒,你自以爲神通廣大,自作聰明,煞費苦心設(shè)局,可童小堯還是沒被開除,告訴我這是爲什麼。”
“既然你如此誇我,我當(dāng)然知道爲什麼,但現(xiàn)在不方便告訴你,等下課後一定告訴你原因。”羅玉寒不想隱瞞沙如雪,但如果此時告訴沙如雪,以她大小姐的脾氣,說不定會當(dāng)場和羅玉寒鬧翻,一旦說露了嘴,同學(xué)們都會知道其中的秘密,羅玉寒可就難下臺了。
夏怡晴插話道:“原因很簡單,童小堯家裡有的是錢,肯定收買了學(xué)生處,說不定校長也得了好處。”
“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別說這種事,就是十惡不赦的罪犯,只要有錢,照樣能撈出來。”羅玉寒安慰道。
紫羅蘭小區(qū),夏怡晴做好了晚飯,三個人正要開吃,聽到了敲門聲。
“又有錢掙了,我去開門。“夏怡晴站起來去開門。
自從掛上了神醫(yī)的牌子,來看病的人還真不少,雖然羅玉寒收費不高,但維持生活費絕對沒問題。夏怡晴偶爾還能從羅玉寒這兒敲詐點零花錢,自然樂不可支。
夏怡晴走到門前,通過貓眼往外看。爲了安全起見,沙如雪曾經(jīng)交代過,只要有人敲門,必須看通過貓眼看看是誰才能開門。
夏怡晴看到了童小堯,扭頭看著沙如雪和羅玉寒,一臉吃驚的表情,說:“是變態(tài)狂,要開門麼?”
從童小堯偷拿隱私物品之後,同學(xué)們給童小堯起了個變態(tài)狂的外號。沙如雪一聽說童小堯來了,忽地一聲站起來,兩步就竄到了門口,打開門衝著童小堯喊道:“變態(tài)狂,你來幹什麼,是不是**病犯了,滾,這裡不歡迎你,再不走我們要報警了。”
童小堯不但一點也沒感到難爲情,也更沒發(fā)火,反而朝沙如雪笑笑,點頭哈腰,一臉謙恭地說:“沙如雪同學(xué),之前的事我感到十分難過,現(xiàn)在我是來感謝羅玉寒同學(xué)的,要不是他出面給我求情,我只怕真的就被開除了。”
羅玉寒馬上意識到,這貨色此番前來肯定不懷好意,估計是來製造他和沙如雪之間的矛盾的,正想著該如何應(yīng)付,沙如雪突然轉(zhuǎn)過臉,衝到羅玉寒面前,拿起筷子指著羅玉寒,滿臉諷刺地說:“羅玉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不清楚,請你馬上滾蛋。”
羅玉寒怕童小堯繼續(xù)說下去就露餡了,於是陪著笑站起來,突然伸手抓住了沙如雪,說:“這裡面有誤會,咱們到我房間說去。”
“好話不揹人,揹人沒好話,有什麼就在這裡說。”羅玉寒越是想單獨和童小堯談話,她越是認爲羅玉寒心裡有鬼。可羅玉寒勁兒大,沙如雪不想進去,根本由不得她,儘管她拼命掙扎,還是被羅玉寒拽進了房間。
房門關(guān)閉,羅玉寒一把把沙如雪按在了牀沿。
“想跟童小堯?qū)W習(xí),耍流氓呀。”沙如雪吼道。
羅玉寒鬆開沙如雪,迅速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抓著一把錢撒在了牀上,低聲地說:“我一開始整治童小堯的目的就是爲了錢,十二萬買他一個學(xué)籍,你說值不值得。”
“別說十二萬,就是一百二十萬,我也不想 買一個噁心。”沙如雪瞪大了眼睛,一臉憤怒。
羅玉寒冷笑一聲道:“你可真是頭髮長見識短,如果童小堯這次被開除,肯定會在社會上游蕩,他在明處,你在暗處,你每天都處在危險中,我現(xiàn)在把他留在學(xué)校裡,一天到晚看著他,他就是想打你的歪主意,也根本沒機會,我這樣做全是爲了你。”
短短幾句話,沙如雪已經(jīng)被說服了。可她還想找回點面子,嗔怪道:“你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羅玉寒見沙如雪已經(jīng)不再怪自己,也緩和了語氣,說:“我只是從戰(zhàn)略上策劃了這件事,但具體細節(jié)還存在不少變數(shù)。”
“童小堯的智商也不低,難道就不懷疑你?”沙如雪擔(dān)心地問道。
“他現(xiàn)在來就是挑撥離間的,只要你不和我唱反調(diào),我知道如何應(yīng)付他,你放心,我睡覺都睜著一隻眼睛呢,他想暗算我還嫩了點。”羅玉寒胸有成竹地說。
童小堯和沙如雪從臥室裡走出來。夏怡晴還站在門口,而童小堯還在門外。
“夏怡晴,請童小堯同學(xué)進來。”羅玉寒重新坐回到餐桌旁,發(fā)話給夏怡晴。
夏怡晴雖然不高興,但見沙如雪都沒反對,只能極不情願地讓開道。童小堯走進了房間。
“說吧,你來幹什麼?”羅玉寒冷冷地說。
童小堯站在羅玉寒跟前,耷拉著腦袋,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低聲地說:“我不該惡作劇,拿了張雅琴老師的隱私物品,我已經(jīng)意識到我所犯錯錯誤的嚴重性,現(xiàn)在同學(xué)們都看不起我,我今天來就是想給你道個歉,也請你給同學(xué)們打聲招呼,請大家原諒我的過錯,我保證從今以後,不會再擺富二代的架子,儘量去除流氓習(xí)性,帶領(lǐng)原來的高富帥聯(lián)盟加入白加黑聯(lián)盟,和廣大的同學(xué)們打成一片。”
“狗能改得了吃屎麼?”羅玉寒問道。
童小堯愣了一下,突然笑笑,說:“能,只要環(huán)境許可,一定能,有肉吃,狗是不會吃屎的。”
“我已經(jīng)明白了你的意思,接受了你的表白和道歉,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羅玉寒說。
“爲了表達我的誠意,我還想單獨請你吃個飯,擇日不如撞日,就現(xiàn)在,你看好麼?”童小堯向羅玉寒發(fā)出了邀請。
“好呀,吃,一定要吃,而且還要吃大餐,有肉吃,誰要還願意吃飯。”羅玉寒說著站起來。
童小堯抱拳朝沙如雪和夏怡晴晃晃,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在紫羅蘭小區(qū)門口,童小堯陪著羅玉寒吃羊肉串。羅玉寒一口氣吃了五十個烤羊腰,八十串靠羊筋,二十個烤外腰,外加三海碗羊雜碎,這才抹抹嘴,說:“童小堯,謝謝你的款待,如果早點這樣就好了。”
“我也這樣想,以後只要你想吃,隨時給我打聲招呼,我保證隨叫隨到。”童小堯爽快地說。
這時,一輛白色的寶馬車緩緩駛過來停在了羊肉攤前,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一個人來,看著童小堯就招呼道:“童大公子好呀,好久不見。”
童小堯擦擦手站起來,和來人握握手,說:“杜大哥,咱們是朋友,別一口一個公子公子的,生分了不是。”
“自從你上了高中,就再也沒光顧過我的鬥狗場,我都想死你了。”來人說。
“呵呵,你不是想我,是想我的錢了吧。”童小堯訕笑兩聲說。
接著,童小堯指著羅玉寒介紹說:“申軍帥大哥,這位是我的同學(xué),叫羅玉寒,功夫好,醫(yī)術(shù)也很高明,羅玉寒,這位是申軍帥,喜歡養(yǎng)狗,開一家鬥狗場,你們認識一下,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
申軍帥走過來,把手伸到羅玉寒面前,羅玉寒站起來,客氣道:“我的手沾滿了油,就不和你握手了,但既然是童小堯的朋友,肯定也是我羅玉寒的朋友,以後不管是你的人病了還是狗病了,打聲招呼,我隨叫隨到,手到病除。”
申軍帥見羅玉寒不和他握手,心裡難免不高興,但嘴上卻說:“一定一定,不過我倒是希望你和童小堯一起能光顧我的鬥狗場。”
“是要我參與賭博吧?”羅玉寒問道。
羅玉寒早就聽說過,河州市的鬥狗比賽如火如荼,早就想去看個熱鬧,沒想到眼前的人就是負責(zé)鬥狗的老闆。
童小堯呵呵一笑,連忙解釋道:“是賭博,但你放心,申軍帥就是再想贏錢,也不敢打你的主意,我只是想要我們?nèi)悅€熱鬧,捧個人氣場而已,沒別的意思。”
羅玉寒心想,童小堯今天打著給他道歉的旗號親自登門拜訪,一定別有用心,而眼前和申軍帥的巧遇,估摸著也是是童小堯特意安排好的,綜合目的就是爲了把羅玉寒拉下水,參與鬥狗的賭博當(dāng)中。童小堯已經(jīng)認識到,他在硬實力肯定戰(zhàn)不過羅玉寒,於是就想用另外一種辦法來對付羅玉寒。
羅玉寒喜歡挑戰(zhàn)性的活動,他連和人都不怕,難道還會怕幾條狗。
“我對鬥狗一竅不通,只怕參與不了這種活動。”羅玉寒試探性地說。
“其實鬥狗也沒什麼,就是兩條狗相鬥,你提前看好那條狗就直接押注,狗贏了,你就贏了。”童小堯解釋說。
“下注多大呀?是不是要很多錢?”
“一百元起底,上不封頂。”申軍帥說。
“好,到就喜歡刺激,什麼時候帶我去看看。”羅玉寒說。
申軍帥眉飛色舞地說:“剛好明天在燈光球場就有一場比賽,你就請童小堯直接帶你去。”
“一定,”羅玉寒說,“不過我還是學(xué)生,只能看熱鬧不能參與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