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這可能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了,不可能在去投機取巧,老頭兒交代給自己的任務(wù)一定要完成。
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心裡還是暗歎了口氣:自己實力全失,怎麼能完成這項任務(wù)呢?
擡手看了一眼手錶,定了下位,自己離目的地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先休息一下,養(yǎng)足精神,等到明天天亮在下山。
主意已定,索性他就搭起帳篷,在裡面開始大睡特睡起來。
但是畢竟心裡有事兒,姚飛始終保持著淺度睡眠,屬於那種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醒的感覺。
天剛矇矇亮,姚飛就收起了帳篷,拿了一些可能要用到的東西,背了個包,就出發(fā)了。
自己猜的沒錯,秦川他們依然沒醒。幾人就跟幾天幾夜沒睡覺一樣,連睡了十幾個小時還是睡得那麼香甜,這都是老頭兒的功勞。
按著紙條上老頭兒畫的簡易地圖,他勉強的在手錶上定了位,看了眼時間,還來得及。
距離此處十幾公里的一處山坳處,在非常不起眼的一個山洞裡,裡面燈火通明。
如果你站在此處側(cè)耳細聽,你會聽到裡面發(fā)出的熱鬧聲兒,顯然很多人在裡面狂歡。
一個滿臉絡(luò)腮鬍的男子坐在中央,左手煙,右手酒,愜意的看著下首在座的衆(zhòng)人以及爲自己獻舞的那一衆(zhòng)舞女們。
“大哥,這回咱們終於抓來了這個小娘們,那個村子應(yīng)該不成問題了吧。”
“哈哈。”被稱爲老大的絡(luò)腮鬍男子一聽這話很是高興,一笑嘴邊的鬍子像兩邊一撇,露出潔白的大牙齒:“那是自然,這個女子在我們手裡,他們豈有不降之理?!”
“是啊!咱們發(fā)達了!”
“是啊!恭喜大哥!”
“大哥,咱們的計劃成功指日可待啊!”
“……”
不絕於耳的吹捧聲,讚揚聲,絡(luò)腮鬍很是受用:“來,弟兄們!咱們舉杯!慶祝這回計劃的圓滿成功!”
他們不知道,一個猥瑣且瘦小的男子已經(jīng)偷偷的靠近他們了。
爲了保險期間,姚飛沒有靠的很近,距離將近1000米左右他就停下了,匍匐在原處,拿起了望遠鏡向目標地看去。
“嘖嘖,幸虧沒有靠近,居然有這麼多的明哨暗哨,看來裡面很複雜啊!”
自從彭圖安和趙永康兩撥人被姚飛陰了一把後,非但沒有迷途知返,反而更加激起了鬥志,他們非要滅掉姚飛!親手撕碎他!
“小海,你怎麼看?”
“不樂觀,我們現(xiàn)在連他人都找不到。”
“是啊,他到底冒著危險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嗎呢?”
“會不會……?”
“恩?”
孟海沒有說完,因爲他知道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
“說吧。”彭圖安看出了孟海眼中的遲疑。
“會不會他找到了恢復(fù)實力的方法?”
“不可能!”彭圖安一口否決了孟海的提議。
孟海看了一眼師父,沒有說話。
彭圖安低著頭看了半天孟海,雖然口頭上是這麼篤定,但是他知道也許這個可能最爲貼切。
“現(xiàn)在怎麼辦?”
孟海想了半晌:“保險期間,我們應(yīng)該跟趙永康聯(lián)手!”
“你說什麼!?跟趙永康聯(lián)手!?”彭圖安大驚,然後就是義無反顧的拒絕!
“沒錯。”孟海絲毫不理會師父有些氣惱的語氣,而是繼續(xù)向下說道:“這是目前來說最爲穩(wěn)妥,也是最爲可靠的辦法,除此之外,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行!我們?nèi)フ夷莻€趙永康,爲了《息髓經(jīng)》我拼了!”
“幸虧我?guī)Я藗砘飪菏矁海蝗徽娴某园T了。”
從後面揹包裡一陣鼓搗後,拿出了一副眼鏡和一個幾乎肉眼都看不見的一個像蚊子的小玩意兒,只不過是通身金屬的。
姚飛熟練的把眼鏡掛在了鼻樑上,摁下了幾個鍵,上面出現(xiàn)了紅光,並伴隨著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滿意的笑了笑,拿出了一個遙控器,操作起那個像蚊子一樣的東西往山洞那裡飛去。
原來那是一個監(jiān)視器,蚊子的兩翼分別配有SRP—211的攝像頭,能夠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防水防輻射防干擾,最高可達上億像素。
而姚飛鼻樑上的掛的眼鏡正是接收器,可以完全的接受監(jiān)視器所傳來的影像,可以說是居家旅行殺人越貨之必備。
他小心的操縱著,果然很簡單的越過了層層守衛(wèi),因爲畢竟沒有人會懷疑這麼一個小玩意兒。
“近了!近了!”終於監(jiān)視器進入了山洞。
首先映在姚飛眼鏡上的是一團漆黑,黑濛濛的,沒有一點兒光亮。要不是監(jiān)視器上有夜照功能恐怕這個小玩意兒早就擱淺了。
成功的找到了入口,他看見了這回任務(wù)的目標人物。
這是一個滿頭黑髮,卻一看不是神州人的地道美女,她睜著那雙可憐卻不是靈動的大眼睛望著四周,臉上的表情很是緊張、迷茫。
坐在大廳正上方的是一個滿臉絡(luò)腮鬍的男子,看樣子應(yīng)該是這裡面的頭頭兒,正在大快朵頤,下首坐著數(shù)十人,都在喝酒吃肉。
而旁邊都站著拿著傢伙的守衛(wèi),四面八方都有,可以說是非常難滲入。
要是自己實力還在,沒準還可以硬闖一下,可現(xiàn)在……
“哎,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啊!”懊惱的撓了撓頭,索性一下子躺在地上,閉上眼睛,一個個想法從他腦子裡涌現(xiàn),到最後又被一一否決掉。
本來白晝又變爲了黑夜,每天就這樣循環(huán)著,周而復(fù)始。
夜晚的山區(qū)很是寒冷,要是這樣在外面睡上一晚,肯定會得感冒的,而且現(xiàn)在的姚飛也根本無心睡覺。
終於,他想出了個辦法,不過能否成功還是要看運氣的。
“不管了,試一試!”
夜晚總是黑暗的,同樣也是萎靡的,讓人放鬆的。
山洞外面的幾處暗哨可不能小覷,姚飛剛纔偵察過了,底子都不弱,起碼現(xiàn)在自己還不能硬碰硬。
可是使陰招,姚飛可是他們的祖宗。
猥瑣的笑了笑,他悄悄的摸下了山。